第1126章
慕槿歌眨了眨眼睛,看著起身打算離開的男人,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
他不繼續呢?
她都已經做好被臨幸的準備了。
“你幹嘛去?”
霍慬琛開始解紐扣,瞧著她那一臉的失落,笑得邪肆,“想要?”
比起不要臉,霍太太還是自認不是霍先生對手的。
扯過被子,完全當剛才自己什麽都沒問過,假假的笑道:“霍先生,向後轉,不送。”
霍慬琛挑挑眉,脫下外套後又去解襯衣紐扣,人也朝床沿走去。
瞧他又走了過來,慕槿歌一臉警惕,“不是要洗澡嗎?快去,快去。”
瞧著她那一臉防狼的架勢,霍先生不高興了。
幾下又扯開襯衣,露出健碩的胸膛。
慕槿歌也隻是女人,美色在前,難免也有看出神地時候,尤其是這人還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尤其身材還完勝那些頂級男模,一不小心就看花了眼,更是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霍慬琛慢慢靠過去,手也解開了皮帶暗扣,褲子鬆鬆垮垮的懸在跨步,單膝跪在床上,朝著床上躺著的人靠過去。
夫妻一年多,孩子都生了,想就要,實在沒多餘害羞的必要。
然,麵對這樣魅力四射的霍慬琛,慕槿歌覺得自己道行還是低了些,竟緊張的閉上眼。
可好一會頭頂都沒了動靜,知道麵頰上突然一涼,她本能的睜開眼,手下意識的去接住從臉上滑落的手機。
“雖然我也很想滿足你,不過我覺得跟兒子視頻還是比較重要。”
浴室門關上的同時,傳來男人戲謔的話語。
慕槿歌暗戳戳的咬牙,如果霍慬琛此刻在跟前,她一定跳起來狠狠咬他一口。
拿過手機就開始跟家裏視頻……
浴室裏,關上門的瞬間,嘴角的弧度便已經斂去。
腦子裏都是剛才與慕敬陽在書房的談話。
當年的事情漸漸有了眉目,他本是想要擺脫慕敬陽幫忙查一件事情。
卻有了意外的發現。
原來,當年父親的行動並非隻有海城這邊,是與帝都的聯合行動。
而慕敬陽當年赫然也在聯合行動小組之內。
隻是父親的那一組是先鋒,他們掩護。
從慕敬陽那裏得知,行動本是順利,卻在撤退的時候出了問題。
兩組突然斷了聯係,等他帶人找過去的時候,隻有父親在那裏,而地上躺著好幾俱屍體。
當時聯合行動,軍人秉性,耿直爽快,兩隊二十人行動前有過磨合演練,也有了感情。
曾私下裏照過相,那是一張合照,隻在二十個人裏才有的合照。
想到看到的照片,想到那雙眼睛……
霍慬琛雙手緊握成拳死死的抵在牆上。
花灑打開,冰冷的水落在身上,卻也不能澆滅他滿腔的怒火。
當年,慕敬陽為不再父親的光環下,進入特戰隊是隱瞞身份的,所以二十人裏並不知道他是帝都慕首長的長子。
自此,他才避免一劫,才留下了那張照片。
因為,二十人隊裏,他是目前唯一的幸存者。
不,是唯二的幸存者。
而當年,行動失敗,他們被詔令回來,之後紛紛因為各種原因被遣送去了不同的地方,幾年後先後去世。
有執行任務因公殉職,也有意外死亡。
但是否意外,有待考察。
他追問過任務內容,但慕敬陽並未透露。
他有他的不能說。
但明顯也清楚他有所隱瞞。
這個男人,並非頑固不化,隻是多年軍人生涯,讓他遠比尋常人更注重承諾。
當年他們都是立過軍令狀,誓死也絕不對外透露半個字。
慕敬陽那裏想要打聽更多的消息是不可能。
但現在可以確定方誌呈就是當年父親小組成員中的一人。
當年他叛亂,導致整個行動失敗。
林叔與其他戰友犧牲,需要一個替罪羊,所以留下了父親。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張大網,而他也得知也是那一年,中央領導班子大換血,有幾家迅速發展起來,其中就有與慕家想抗衡的齊家!
許是過去也有過太多的牽扯,在慕敬陽提及齊家的時候霍慬琛格外留心。
一個方誌呈在當時不可能有那麽大的本事,他的背後有人。
那次行動失敗也拉下了不少人,上去的也不少。
好幾家,其中就以齊家發展最為壯大。
聽慕敬陽說,當時的齊家好像也被其中一家一直踩著無出頭之日,行動過後齊家上來了,而那一家漸漸從帝都消失了。
至於慕家,他的身份後來被軍方最高層扒出,但因為他在行動中保護好了部分機密文件,自此才沒有牽連慕家。
至於那些文件,他之前來過一次帝都,目睹過,大部分被銷毀,剩下的無關緊要。
慕敬陽說,那一年發生太多事情,亂得讓他以為要發生世界大戰一樣。
極有可能,當年所謂的行動不過是個幌子,而他的父親和一心為國的戰友或許隻是政權更換下的犧牲品。
……
冷水衝刷著身體,寒冷讓他變得理智。
抬手,狠狠的搓了一把臉,霍慬琛整理了情緒,這才關了花灑,扯過毛巾擦拭幹淨身體,這才推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慕槿歌聽到聲音,立刻將手機對準他,“老公,你快來跟兒子來個晚安吻。”
霍慬琛過去,掀開被子躺過去,伸手就將人給撈到自己懷裏。
當然,傲嬌的霍先生自然不會對著手機對一個才滿月的小破孩啵啵,尤其對方還是個男孩子。
慕槿歌也就說說,清楚霍先生那點小高貴,大方的對著手機狠狠的啵了好幾下,才戀戀不舍的結束視頻。
將手機放到床頭櫃上,轉身看到他濕漉漉的還滴著水的頭發,當即擰了眉頭,“怎麽不擦幹?不知道這樣睡覺第二天容易頭疼?”
說著,人已經拍開他抱著自己的手,去了浴室。
再出來手上多了條毛巾,坐在床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眼神示意過來。
霍慬琛聽話的挪過去,立刻眼前暗了下來,柔軟的毛巾輕輕擦拭著他的碎發……
她動作很輕,很柔,虔誠的好像她此刻做的是一件十分神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