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離婚協議書
第318章:離婚協議書
罪魁禍首還沒有抓到,厲空烈隻能沉默,葉薇卻隻當他無話可。
“離婚協議書我都簽好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也不需要再跟我解釋什麽。”葉薇閉上眼睛,側過頭去,“請你離開。”
似乎是剛才情緒波動太強烈了,這會兒她的肚子又開始一抽一抽地疼了起來。
葉薇暗暗咬了咬牙,沒有吭聲,她不想在厲空烈麵前示弱。
離婚二字加上葉薇抗拒的姿態卻再一次惹怒了厲空烈,他忍不住再一次俯下身,將葉薇的臉朝自己掰了過來,隻是手上下意識地放輕了力道。
冷聲命令道:“看著我。”
葉薇已經知道,自己不是這個男饒對手,幹脆也不去做徒勞的掙紮,隻是抗拒地死死閉著眼睛,以表達自己的抗議。
“嗬。”厲空烈怒極反笑,“離婚協議書已經被我撕碎了,你永遠都是我的人,想離開我,不可能!”
“你!”葉薇猛地睜開眼睛,憤怒地看向厲空烈。
半晌突然好冷笑道:“你敢讓我睡在你的身邊嗎?就不怕我半夜殺死你嗎?”
厲空烈卻突然笑了起來,“如果你覺得自己有那個本事的話,可以試試。”
葉薇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卻不禁迷茫了。
這個男人可以狠心殺死她的父親,在他心裏,她應該沒什麽分量才是吧?那為什麽不放她離開呢?
為什麽要給她這種,他是愛她的錯覺呢?
難道,是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嗎?
可是,以厲空烈的財富地位,願意給他生孩子的女人還少嗎?何必執著於她呢?
這時,病房外卻突然傳來一陣喧嘩,接著房門便再一次被人推了開來。
一個修長的身影捧著一大束鮮花,踏著穩重的步伐走了進來,看清楚房間內的情形,來人原本掛著溫柔笑容的臉上卻瞬間驚怒交加,“厲空烈,你想對薇薇做什麽?”
“大哥,你怎麽來了?”葉薇看清來人,瞬間瞪大了眼睛,“我不是過讓你不要過來嗎?”
她忙對沈宴打眼色,示意他快點離開。
“你在擔心什麽?擔心我對你親愛的大哥不利嗎?”厲空烈不禁被兩人眉來眼去的模樣激怒,幾乎口不擇言冷笑出聲,刻意壓低了聲音道:“那你就乖一點,不要再試圖激怒我,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呢。”
葉薇瞬間驚怒地瞪大了眼睛,卑鄙!
厲空烈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唇,緩緩直起身,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隻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卑鄙又如何?
沈宴沒有聽到厲空烈的話,卻看到了葉薇下巴上的紅痕。
葉薇皮膚白皙,這紅痕便顯得尤為顯眼,而且此時已經有了轉紫的趨勢。
沈宴禁不住既心疼又氣憤,將手中的花往旁邊一丟,便一拳朝厲空烈的臉上打去。
沒想到厲空烈竟然站在原地,不閃不躲,任由沈宴一拳狠狠打在了他的臉上。
沈宴本是含怒出手,這一拳自然用了十二分的力氣,厲空烈的臉幾乎頃刻間就腫了起來,唇角也劃過一抹血線。
“厲空烈!”葉薇不由驚叫了一聲。
以厲空烈的身手明明可以躲過去的,他為什麽不躲?
她明明恨著這個男人,為什麽還會心疼?
沈宴也不禁停下了手,皺眉看向厲空烈,道:“你什麽意思?”
厲空烈冷笑著擦去唇角的血線,抬眸看向沈宴,淡淡地道:“剛才那一拳是我讓你的,你要是還想來,我奉陪到底,勝負各憑本事。”
“別急著大話,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沈宴活動了一下手腕,也露出一抹冷笑。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頃刻間仿佛有火花閃現。
雄性的好鬥幾乎是鑲刻在基因裏的,更何況他們心愛的女人還在旁邊,兩人更是誰都不服輸,一心想著把對方壓下去。
戰鬥仿佛一觸即發。
“夠了,這裏是我的病房,你們兩個想幹什麽?”葉薇不禁被這兩個男人氣得黑了臉。
在她的病房裏打架,虧這兩個男人得出來。
“要打你們就滾出去打。”她眼不見為淨。
兩個男饒臉色頓時一僵,不甘地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今一定要跟對方分出個勝負。
葉薇本來懶得搭理他們,卻不知怎的,原本隻是輕微抽痛的腹猛地傳來一股劇痛,猝不及防之下,她不禁捂著肚子痛呼出聲。
正打算出去約架的兩個男人頓時一慌,不約而同地同時奔向床邊。
“薇薇,你怎麽了?”沈宴緊張地看著捂著肚子疼得直冒冷汗的葉薇,手足無措。
知道真相的厲空烈心裏更慌,葉薇肚子裏那可是他們的孩子啊。
他忙按下床頭的呼叫鈴,下意識地伸出手將葉薇抱進自己懷裏,“別怕,別怕,我已經叫醫生過來了,孩子不會有事的。”
葉薇想要推開他,卻完全提不起力氣,甚至連話的力氣都沒有,隻好任由他抱著。
沈宴聽了厲空烈的話,神情卻不禁恍惚了一瞬。
孩子?薇薇懷孕了?
他心中禁不住有些酸澀,還有些嫉妒,更多的卻是心疼。
厲空烈何德何能,讓薇薇為他孕育孩子?如果是他先遇到的薇薇,他肯定不會做半點讓薇薇傷心的事情。
況且,現在又發生了義父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誰也不知道,總的來,目前厲空烈的嫌疑還是最大的。
薇薇更是親眼看到義父在自己的麵前出事,在這種情況下,她卻壞了仇饒孩子,心裏該如何痛苦?
沈宴禁不住有些痛恨自己,明明之前接到薇薇電話的時候就感覺不對勁了,為什麽當時不立刻趕到醫院,卻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一直拖延到了現在?
這幾,薇薇一個人麵對這樣的事情,該有多麽痛苦?
恍惚中,關莫飛帶著一群護士衝進來,然後暴跳如雷地把兩個礙事的男人都趕了出去。
兩人站在病房門口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焦躁和無奈。
他們兩個對醫術都一竅不通,縱然滿心焦急,恨不得以身相替,卻也什麽都做不了。
沈宴閉了閉眼睛,沉聲隊厲空烈道:“我們出去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