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4章 使劍和禦劍

  赤眼靈劍雖然誕生了劍胎，但是卻還未完全蛻變成劍靈。


  秦朗還要給赤眼靈劍提供天外精魄丹，但是這劍胎居然拒絕了秦朗的好意，原因是劍胎已經成型，它需要靠自身的精氣神來壯大，不能一味地借助外力了，否則它的劍道就會不純正，誕生出的劍靈也不純正。


  既然是這赤眼靈劍自己的選擇，秦朗當然不會畫蛇添足了。


  如今這赤眼靈劍的劍胎已經形成，對於劍道的領悟自然也就更上一層樓了，現在秦朗也準備從它這裏聆聽一些關於劍道的東西。


  “你被飛劍傷過？”


  這劍胎一旦形成，果然是厲害了很多，連秦朗曾經被飛劍所傷都感應到了，而它之前貌似是沒有感覺到。


  “是的，被金丹期修士所傷，不過傷勢已經痊愈了，你怎麽感覺到的？”秦朗不禁有些好奇。


  “你的傷勢雖然已經痊愈，但是對方飛劍殘留的劍意還在。”


  “劍意？”秦朗更是驚訝，“我為何感覺不到？如果別人感覺到我身上殘留的劍意，那不是說我可能被追蹤？”


  “不會。除非是劍靈，否則很難感覺到這殘留的劍意。”劍胎向秦朗道，“修真者的攻擊，無論是拳腳攻擊還是飛劍攻擊，都會迸發出劍意的，因為修真者講究的是人器共修，即是修真者和法寶幾乎是一個整體，這跟習武者完全不同。”


  “請仔細說說。”秦朗用請教地口吻道。


  “習武者，也可以用劍、使劍，但是對於習武者來說，劍隻是一件工具、一件武器，對吧？”


  “嗯。”


  “而對修行者來說，飛劍不僅僅是武器，而是身體的一部分，因為很多修真者的飛劍和法寶，都是融入了他們自身的精血和靈魂煉製而成的。因此，習武者隻會使劍，而修真者才會禦劍。修真者的飛劍，就如同是他們身體的延伸，而且是身體最強部分的延伸。但是，修真者的弱點也因此而顯現出來。”


  “修真者的肉身不夠強大，是麽？”秦朗以前就察覺到了修真者的弱點所在。


  “是的。”劍胎達到，“修真者過分地追求境界提升，而很少注重肉身的鍛煉，因為境界越高，他們自然而然地就可以獲取更強的力量，然後就可以將這些力量注入到飛劍中釋放出來。有了一柄強橫無比的飛劍，自然就不需要耗費更多時間來淬煉自己的身體了，你說是吧？”


  “的確如此。”秦朗點頭道，“一柄飛劍在手，的確是比肉身強橫很多。不過，這也是我請教你的原因所在，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修真者使用飛劍固然是厲害，但是也會有些弊端吧？”


  “唔……弊端，的確是有弊端的。”劍胎似乎陷入了苦思之中，過了一陣才道，“飛劍固然厲害，但因為修真者的飛劍跟其本人息息相關，一旦飛劍受創，修真者本身也會受到影響，尤其是本命法寶受創，那受到的傷害就更大。另外，使劍和禦劍最大的區別在於，武者使劍是用力來使劍；而修真者，則是用心神來禦劍，所以每個修真者幾乎都是劍道高手，因為他們隨時都可以保持人劍合一的境界。”


  “以心神禦劍……”秦朗似乎若有所思。


  片刻之後，秦朗忽地說道：“縱然是以心神禦劍，兩者之間也必然有所聯係，一旦這種聯係被斬斷的話，會怎樣？”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現在秦朗已經把握到了關鍵所在：飛劍固然可以在千步之外取人首級，但是修真者和飛劍之間，肯定是有所聯係的，就如同兩者之間有一根看不見的“線”聯係著，一旦這根線被斬斷，那就如同是失去控製的遙控飛機，無法掌控！


  隻是，修真者和飛劍之間的聯係，可能被斬斷麽？


  關於這個問題，秦朗就需要這劍胎來回答了。


  不過這個時候，丹靈小和尚也出現了，它似乎對這個問題也很感興趣。


  “你猜得沒錯，這就是修真者的真正弱點所在。雖然飛劍的威力十分強大，但是如果修真者和飛劍之間的聯係被人斬斷的話，那麽就等於被廢掉了一隻手臂，其實力會大減，而且飛劍一旦被破壞，修真者本身也會受到影響。隻不過，要斬斷修真者和飛劍之間的聯係，很難！”劍胎用“很難”這個詞語來形容其中的難度，那自然是相當困難了。


  秦朗稍微琢磨了一下，也明白了這其中的難度：飛劍速度太快，很可能你還未切斷飛劍和修真者之間的聯係，就已經一命嗚呼了；其次，飛劍的運行軌跡很難琢磨，縱然是飛劍和修真者之間有一根無形的“線”，恐怕也很難找到這一根“線”的具體位置；其三，修真者也不是蠢貨，不會那麽容易地讓人切斷他和飛劍之間的聯係。


  “切斷修真者和飛劍之間的聯係，其實沒多少意義。”劍胎這時候給秦朗潑冷水了，“你的想法雖然很好，但是這個想法隻能針對那些沒有劍靈的飛劍，一旦飛劍有了劍靈，縱然是被斬斷了和主人之間的聯係，劍靈同樣可以駕馭飛劍進行攻擊和防禦。所以，麵對靈器級別的飛劍法寶，你的想法也行不通的。”


  “那要如何才能克製修真者的飛劍？”秦朗並不氣餒。


  “以劍製劍。”劍胎道，“如果你的劍道比修真者更高，自然就可以克製對方的飛劍了。”


  “我不擅長劍道。”秦朗道，“何況你剛才也說了，修真者和飛劍隨時都能保持在人劍合一的狀態，這可是很高明的劍道了，擁有先天優勢，而我的優勢在武學上麵，論劍道我還差了一些。”


  “沒錯，修真者隨時都可能保持在人劍合一的狀態，所以修真者天生都是見到高手。但是，就劍道而論，人劍合一不過是劍道境界的第一重，隻能算是初窺劍道的門徑而已。所以，你如果精研劍道，完全有機會超越修真者的。”


  “人劍合一隻是第一個境界，那後麵還有什麽境界？”秦朗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