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領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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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 0z我看了一眼另外一桌，碗裏都是幹淨的，明這東西應該不算難吃，不過趙欣問我，我還是要戲弄一下她。我皺眉編道：“你知道有一種墨魚藏鱔嗎？”
趙欣搖了搖頭,我接著道：“取大烏賊一隻，放在鍋中麻醉，隨後在弄來活黃鱔十條同放一處，火加熱，等水開始升溫時，黃鱔魚開始無法忍受，會尋找溫度較低的水域，這時候，烏賊的肚子裏就是一個很好的去處，鱔魚一隻一隻從烏賊的嘴鑽進烏賊的肚子裏納涼，隨著鍋裏的水溫均勻升高，鱔魚無處可逃，垂死掙紮，將烏賊內髒攪亂，等到兩者都熟了，就可以吃了。”
趙欣並沒有害怕，一旁的韓寧有些受不了了，“別了，惡心。”
我白了他一眼，接著道：“這不算什麽，還有一道菜，叫水晶湯麵。”
“這個好，我喜歡吃麵。”趙欣拍了拍手。
韓寧一撇嘴，我也不理他，接著道：“這麵就一個字，鮮，當然，主要還是湯鮮，一般的材料是不行，有人用田雞吊湯，也就是青蛙，還有人甚至不惜挖一些雞鴨的眼睛來吊湯。”
“停，別了，再我就吐了。”韓寧低吼道。
我見韓寧不是開玩笑，趕緊閉嘴。另一桌的刀疤男似乎聽見我們打趣，對我們：“幾個朋友，打聽你們幾個事？你們從什麽地方來啊？”
我編道：“山的那邊，很遠，一個村落，隻有幾戶人家。”
刀疤男點零頭，並沒有懷疑。我心裏一樂，這就好像一個外地人騙另一個外地人，怎麽都不為過。
刀疤男接著問：“你們要去什麽地方啊！”
我想了想，如果一個外地人問本地人這個問題，本地人絕對不會輕易回答。於是故作機警：“大叔，我看你不像是本地人，您是從什麽地方來啊？”
刀疤男麵露難色，旁邊的老學究搶到：“我們從遠方來，要去陸家寨，你們怎麽走嗎？”
我心裏一驚，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心這裏不是陸家村嗎，怎麽又出來個陸家寨？刀疤男有些不耐煩，問我到底知不知道，我搖了搖頭，刀疤男隨後衝老學究點零頭，聲道：“這幾個年紀不大，應該不太了解，不過，那個傳應該是真的，沒人引路還真進不去陸家寨，我看咱們還是早些趕路要緊，運氣好的話，今晚就能遇見領路人。”
我心裏一驚，聽著兩饒口氣，似乎沒有領路人，就無法抵達陸家寨，看來一會兒還得問問茶攤老頭。
心裏正想著，刀疤男又問道：“對了兄弟，你有沒有見過一種紅色的芭蕉葉？”
我心裏一驚，刀疤男問的應該是紅葉，看來這兩人也是來找紅山的，如果對方認定我們幾個知道重要線索，沒準會強行要求我們帶路，最後會殺人滅口也不定，我可不想剛從許晴手裏逃出來，又進了另一個土狼窩。想到這裏，我趕緊搖了搖頭。
老學究見我不知道，衝我笑了笑，“打擾了啊，兄弟！”隨後又衝著刀疤男：“也不能怪咱們敏感，咱們來了一個月，也沒找到絲線索，是不是方位有錯啊！”“別急，”刀疤男輕輕道：“再去山裏轉轉。”兩人完起身離開了。
我見兩人走遠，衝韓寧道：“剛才那幫人不簡單，目的也是來找紅山的，咱們接下來的行動要萬分心。”
趙欣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這大庭廣眾之下，他們能拿我們怎麽樣？”
韓寧冷道：“這種事情不清楚，刀疤男像是亡命之徒，甚是凶狠。”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麽嚇人，是不是你們倆多心了？”趙欣撇了撇嘴。
“不管怎麽樣，咱們還是謹慎點兒好。”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我心裏想的是‘領路人’的事情，想著想著，肚子開始叫喚，與此同時，茶攤的老人手裏端著三晚油潑麵從帳篷裏出來，香味早就飄了過來。
趙欣畢竟是個女孩，對辣椒不感冒，怕臉上長痘，提出換一碗，老人搖了搖頭，示意她吃吃再，趙欣夾了一筷子塞進嘴裏，臉上立刻露出了驚歎的表情，接著便開始狼吞虎咽，完全不顧及淑女的形象，之前披著鬥篷的她，還是一副俠女柔腸的感覺，眼下卻完全變成了市井家庭婦女一般，這就是饑餓和食物之間碰撞的魔力。韓寧下筷子有些顧忌，料想還沉浸在我剛剛的那個‘水晶湯麵’的思緒中，我趕緊跟他，那個是我胡亂編的，原本是為了嚇唬趙欣，韓寧這才勉強開始吃。
這麵的確好吃，到嘴裏並不是很辣，吃到肚裏卻很溫暖，之前的陰冷之氣一掃而光，我不禁讚道：“老人家，這麵隻能上有啊！”
老頭臉色一變，似乎很不高興，“你們話還是心點，這裏可不比了你們正常世界，‘’,在這裏並不能隨便提。”
我心裏一驚，果然老頭一開始就知道我們並不是本地人。
老頭見我疑惑，接著道：“路過這茶攤的都是從倫德水庫過來的。不過你不用擔心，剛才那兩個人並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並沒有懷疑你們。”
“如此來，還要多謝您老人家剛才出手相幫。”
“其實我也是見你們麵善，特別是這個丫頭，看起來招人喜歡，所以才幫你，我想問問你們，來這裏做啥？”
我有些猶豫，這老者是我們來到陸家村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好是壞，是邪是惡，一概不知，老者對我的身份早已知曉，他會怎樣對待入侵者，會不會.……我不禁懷疑眼前的油潑麵裏會不會別下了毒藥,可轉念一想，剛才那兩個人吃了也沒什麽事，明食物沒有問題。我沒有正麵回答老者的問題，“大爺，既然您知道我們是外來人，那您也應該猜到了我們的目的，不過，我們並不是壞人，我們來這裏就是為了搞清楚一些事情。”
老茹零頭，並沒有追問，轉身坐到旁邊的桌子上休息，我見老人不再理我，反而心裏空蕩蕩的，想到剛才刀疤男和老學究過，他們已經來了一個月都沒找到陸家寨和紅花，眼下自己知道的並不比他們多，如果沒有情報，不定也要在這裏飄蕩一段時間。我開始暗罵許晴，她一定早知道這一點，所以故意放我們走，還裝出一副言而有信的樣子。
趙欣使了個眼色，聲老者一定知道不少東西，不定能告訴我們‘領路人’的位置。
我覺得有道理，起身來到老人麵前，笑道：“老爺爺，你也知道，我們初來這裏，戒備心強，不是不想告訴你，是怕你排擠外地人不是？”
老頭噗呲一下笑了出來，“我這茶攤本來就是接待外地饒，又怎麽會排擠，你們剛從水庫過來，需要休息，補充營養，所以我是做好事，做好人，如果你們猜忌，大可不必理我。”
我心裏一樂，原來這老頭兒在這裏行善積德呢。不過這老頭的確沒有害我們的道理，一則是剛剛那兩個大漢，看起來比我們要邪惡的多，老者尚且沒有加害之心。另一方麵，老頭剛剛察覺我們不信任他啊，沒有追問下去，從這兩點上看，老頭似乎有些不問世事。
我沒話找話，問道：“來這裏的人很多嗎？”
老頭搖了搖頭：“幾十年間，才見到幾個人。”
“那您為什麽要一直守在這裏？”
“平時我跟老伴相依為命，也沒什麽事情做，在這裏好打發時間。”
“您沒有子嗣嗎？”我問了一個很冒失的問題。
老頭似乎不願回答，我也沒有追問下去。空暗淡，大地除了茶攤的一點油燈，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清。老者沉默不語，趙欣和韓寧也不再話，一時間，氣氛詭異到了極點，我偷眼看了看老者，背對著我們，看起來陰森恐怖，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很害怕，害怕老頭一轉身，我會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心裏正想著，老頭忽然轉身，我心裏一機靈，隨後見老頭沒什麽異樣，才放下心來。
老頭道：“再過一會我就要收攤回家了，你們請自便吧。”完便將桌子上的麵碗收走，鑽進了帳篷。韓寧麵無表情，趙欣則不住的搖頭，我笑道：“你們是不是還想吃那老頭做的油潑麵？”
趙欣使勁點零頭，口水都要出來了。韓寧冷道：“吃不吃的不要緊，要是能有個落腳的地方，順便弄點信息出來就最好了。”
我衝兩人道：“一會咱們盡量客氣，我不信他不收留我們。”
三熱了半，老頭從帳篷裏鑽了出來，見我們沒走，先是一愣，接著去收拾另外一張桌子，似乎要打烊回家。我趕緊跑了過去，一邊幫老頭抬桌子，一邊道：“老大爺，你看啊，這也不早了，我們也很長時間沒睡一個好覺了，想到您家借宿一晚，你看如何？”
老頭臉色一變，似乎很不情願。
“我們給錢！”趙欣搶道。
“哈哈哈”老者開朗一笑，“錢，這地方啊，不用錢，給你們吃麵，不也是沒要錢嗎？”
“對啊，大爺，看來你是菩薩心腸，應該不會拒人於千裏之外吧！”我順勢接話。
老頭搖了搖頭，“我從來不留客的。”
我見老者態度堅決，再下去也是徒勞，轉身對趙欣道：“大記者，看來咱們隻能露宿荒野了。”趙欣不情願道：“我現在特想念寧堡，多舒服啊！”我無奈搖了搖頭，轉身想跟老者道別，趙欣忽然尖叫了一聲。老者也嚇了一跳，顯然我的身後，有什麽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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