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寒卿身份
“是!末將明白!”
齊賀鏗鏘有力地回答,心裏也很是期待自己戰勝藍睿的那一天的到來。
……
焰國
此時,夜已深,焰烈卻沒有入睡。
他獨自一人靜靜地站在床邊,抬頭看著月色。
又是月圓之夜,焰烈又想起了自己失去他的那一天。
那是十年前的月圓之夜,那時焰烈還是太子。
而焰烈也有一個親弟弟,對沒錯是親弟弟!是和焰烈一母所出的!
焰烈的弟弟名為焰寒,那時候還是一個小臉粉嘟嘟、白嫩嫩的小正太。
焰烈也就是隻大焰寒一歲而已,但是卻自以為自己是個小大人了。
當焰寒軟磨硬泡吵著讓焰烈帶自己出宮玩的時候,焰烈自以為自己可以保護好焰寒。
可是,誰是世事難料,焰寒居然和焰烈走失了。
焰烈哭著回的皇宮,弄丟了弟弟,把母妃起得一病不起,不久就離開了人世,而焰烈卻沒有被廢黜太子之位,隻是被禁足三月而已。
自那以後,焰烈性情大變,不再像以前一樣活潑開朗,而是變得冷漠深沉。
而他之所以會對不是和自己一母所出的焰嬌那麽好,就是因為在她所有的兄弟姐妹之中就隻有焰嬌最像焰寒了。
而每當看到焰嬌的時候,焰烈總有一種錯覺,那就是焰寒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
可是,那也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焰寒終究是離開了自己,在那個月圓之夜。
往後,每一個月圓之夜,無論是陰或者是晴,焰烈都會仰望夜空,想念焰寒,也在不斷著懺悔自己的過錯。
對!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如果不是自己那麽自大!他又怎麽會和走失,然後遺失在茫茫人海。
甚至於,如今他是生是死,焰烈都不得而知。
正當焰烈沉思之際,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突然出現的人顯然就是一個刺客,穿著夜行衣,臉上戴著一塊黑布遮住臉,手裏的劍折射出月亮的光輝直直地射進焰烈幽深的黑眸之中。
刺客的劍很快,也很突然,如果焰烈沒有武功或者武功再弱一點的話就會喪命於此了。
可是,值得慶幸的是,焰烈的身手極好。
所以,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迅速擋下了刺客的劍,和刺客纏鬥了起來。
“你是誰?”
焰烈伸手就把刺客臉上的黑布給扯了下來,然後看著那很是熟悉的眸子眉頭緊鎖。
寒卿沒有給他任何回答,隻是那拳頭和劍給了他回應。
焰烈一個反手就把寒卿給製服了,也就是在這時,外麵的侍衛已經察覺到了殿內的不尋常並到達了門前。
“皇上,可是有刺客?”
殿門外的侍衛世界拿著劍恭敬地問道,語氣裏帶著輕微的喘息,可見有些焦急。
“沒有,剛才朕在練武。”
出乎意料地是,焰烈並沒有把侍衛叫進來讓他們把寒卿帶走,而是看著寒卿唇角帶著淺淺的笑。
“是皇上!”
侍衛們知道自己誤會了,可是心裏還是不免有些疑惑,畢竟那聲音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自己練武,不過,既然皇上都這麽說了,他們做侍衛的也就隻能是退下了。
“你是誰?”
焰烈看著寒卿如此熟悉的眉眼,幽深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寒卿。
“哼!”
寒卿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焰烈不把自己給拉下去處理,但是他可不認為焰烈就會如此輕易的放過自己。
畢竟,這個焰烈他也還算是了解的,無情冷漠,雖然世人都說青帝無情但是其實焰烈要比青淩玨無情的多。
就從他們兩個人對待阿紫的態度就知道了,青淩玨可以說是幾乎是不顧一切地去把聞人紫得到並且寵愛她,但是,焰烈卻可以為了焰國而失去聞人紫,或者說得更加確切的說是任何人。
焰烈才是那個真正無情的人!
人們都認為青淩玨是那個無情的人,因為青淩玨把他的兄弟姐妹當然這些人中長公主是除外的,而長公主則是青淩玨一母同胞的親姐姐,而焰烈則沒有,他對待和自己並非是一母所處的焰嬌很好,就像是一母所處一樣。這樣的表象卻是是很容易迷惑人們,但是,值得注意的是,這裏麵有著實質的不同。
那就是如果青淩玨不那麽做那麽就活不下來,而焰烈則是完全沒有必要對自己的兄弟姐妹趕盡殺絕。
所以,此時寒卿也就隻給了焰烈一個冰冷的眼神,帶著些許的不屑。
“哼哼!”
焰烈卻沒有理會寒卿那冰冷的眼神,唇角依舊帶著淺淺的笑,那笑裏帶著失而複得的喜悅。
“你幹什麽?”
本來寒卿就對一臉笑意的焰烈感到無比的詫異,然後沒想到他哼哼的兩句之後就扒開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寒卿一下子就慌了,眉頭緊鎖,慌亂地看著焰烈。
“別動!”
焰烈把劇烈反抗自己的寒卿緊緊地壓在桌子上,眉頭微皺,不想讓他一直亂動,要不然自己就看不清他胸前的胎記了。
“你!”
寒卿隻覺得自己欲哭無淚,難道自己今日是要刺殺不成還反失清白!
寒卿眉頭緊鎖,心裏難受死了。
可是,事實證明他完全是想多了。
焰烈在意料之中看到那塊胎記之後就把寒卿給一把抱住。
“寒兒!”
焰烈用很大的力氣抱住寒卿,並聲音顫抖地換著他的名字。
而寒卿想要掙脫焰烈的擁抱,可是奈何他根本就掙脫不開,焰烈的力氣太大了。
寒卿有些疑惑,這是什麽情況?
“焰寒,你是焰寒!你是朕失散多年的皇弟!”
抱了寒卿許久之後,焰烈終於是把寒卿的身份顫抖地說出來了。
寒卿聽到焰烈的話,心裏是滿滿的震驚,他感覺是自己聽錯了,怎麽可能?
而焰烈心裏也是很是複雜,他多麽害怕這一切隻是一場夢。
自從那天和焰寒走丟了之後,他時常會做夢,夢見他走丟的皇弟。
他多麽害怕,害怕著也隻是一場夢,夢醒了,又隻有他一個人。
那遺失的弟弟,是他時至今日最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