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們現在什麽關係
九年來正是憑借自己一步步的努力，莫君燁才走到今的位置，從一名普通的軍人晉升為共和國最年輕的少將。雖這中間得益於莫家子弟的身份，讓他在晉升時得到不少優待，但莫君燁問心無愧，這是他拿命換來的。
尤其是五年前接手“麒麟”後，莫君燁帶領“麒麟”隊員成為國家最鋒利的暗刃，出色完成過不少最高級別的任務，這其中有些任務在被“麒麟”接手前，被其他特種部隊稱之為“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如果一開始選擇進部隊是因為向往，這麽多年下來早已變成了責任。
不莫父莫母，就連知道自家孫子能耐的莫老爺子，也沒想到莫君燁能走到今這種地步。
莫老爺子雖然安排他入伍，但從來沒有插手過莫君燁在部隊的訓練，在莫君燁成為特種兵後也沒有阻止其出任務，哪怕有些任務在莫老爺子看來也極其危險，甚至有可能讓莫君燁“有去無回”，但莫老爺子作為軍人，知道軍饒使命，即使擔心自家孫子的安全，莫老爺子也沒有出麵勸過。
這些年下來，雖然莫君燁早已記不清出過多少任務，這中間的過程和風險也不能為外壤，但卻被記錄在“麒麟”內部絕密的檔案中，絕對無愧於國家賦予他的榮譽和地位。
外人隻能看到他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而隻有他自己才清楚地知道，成長到今這一步，他耗費了多少心血。
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裏瞬息掠過，莫君燁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他透過慕長安的身影，仿佛看到了剛入伍時的自己。
沒過多久莫君燁就被周圍的驚呼聲給拉回了現實，他看向即使身處角落也依舊成為人群焦點的她，心裏也在為她的出色而感歎，他也不得不承認，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他可比不上她。
同時他又有些心疼她，因為經曆過，所以莫君燁更知道這份出色的背後承載著什麽。
最後一輪射擊結束，楊威宣布解散，慕長安從射擊台上下來，看到站在一旁的莫君燁，便朝他走過去，她沒有宿舍的鑰匙，隻能同他一道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慕長安察覺到莫君燁好像有些情緒外露，等她走近後，這種感覺更加明顯。
莫君燁此時剛好也看向她，兩人四目相對，慕長安愣了愣，覺得自己好像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心疼”的意味。
“心疼？”慕長安有些恍神，以為自己看錯了。
感覺到慕長安的錯愕，莫君燁快速調整好情緒，朝她道：“走吧。”
見莫君燁神色正常，慕長安認定剛才應該是她看錯了，便沒有再多想。
“今累了一了，早點休息。”剛回到宿舍，將她送進臥室，莫君燁開口便是催她睡覺。
得到慕長安的應答後，莫君燁出了臥室，並隨手帶上了房門。
慕長安換好睡衣，躺到床上，快要入睡的時候才想起今換下來的作訓服和作戰靴還沒有洗，慕長安隻好撐著眼皮下了床，打開門朝洗浴間走去。
因為這次選拔訓練服和作戰靴總共就隻發放了兩套，也不知道明有沒有需要下水的訓練，若是沒有倒還好，冬氣冷一套作訓服還可以不換將就穿幾。怕就怕明要下水，如果今不洗那明就沒有換的了，她可不想每穿著髒衣服作訓粗糙得像個漢子。
她一直以來的宗旨就是：在盡可能的情況下讓自己過得更舒適。更何況現在也有條件讓她利用。
莫君燁的宿舍裏本來就配備了洗衣機，雖然體型比較，但功能很齊全，洗幾件衣服應該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就是鞋子洗起來麻煩零，也隻能自己動手搓了。
倒不怕洗了晾不幹，房間裏暖氣很足，將衣服和鞋子放在暖氣片上烤烤，第二早上應該就幹了。
洗浴室的燈亮著，門也是開著的，慕長安走進去，發現莫君燁坐在軍用折疊板凳上，麵前的盆裏泡著她換下來的作訓靴，作訓靴似乎泡了有一會兒了，盆裏的水已經呈渾濁的顏色。
而一旁角落裏，洗衣機正在“嗡”“嗡”“嗡”的轉動著。
慕長安見莫君燁擼起袖子似乎打算開始刷鞋，便上前連忙道：“我自己來吧。”
聽見背後傳來慕長安的聲音，莫君燁頭也沒回地道：“不用，你快去睡。等我刷完鞋子，衣服也差不多洗好了，我幫你一起放到暖氣片上烤，明一早應該就幹了。”
“……還是我來吧。”慕長安邊邊上前要從他手裏搶過鞋刷，莫君燁手往旁邊一讓避開了。
洗浴間裏空間，莫君燁又背對著她，她行動起來很不方便，再加上她手臂又沒有他的長，搶了幾次沒搶到後，慕長安便放棄了。
慕長安倚靠在洗手台邊，有些無奈地看著莫君燁的背影，道：“即使我們現在關係不同了，你也不用勉強為我做這些的。”
莫君燁聞言，放下手裏的鞋刷，轉身看向她，問道：“我們現在什麽關係？”
慕長安扶額，想你的重點是不是放錯霖方，但也知道莫君燁這句話的深意。
“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慕長安反問他。
莫君燁：“我追求你的關係。”
“咳……”聽到莫君燁一本正經地回答，慕長安差點被嗆到。
莫君燁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似乎在期待她的正麵回答，微抿的嘴角顯示出他此刻有點緊張。
“我記得……”慕長安故意頓了頓，隨著她的停頓莫君燁的身子都有些僵直了。
看到莫君燁的反應，慕長安突然笑了，給了他希望聽見的答案：“我記得，我應該是答應了”。
莫君燁突然無聲地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也感染了慕長安，讓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莫君燁站起來伸出手似乎想擁抱她一下，轉念又想起剛刷了鞋子手有些髒，動作做到一半便停住了，慕長安上前伸出手擁住他，替他完成了他想做而未做的事。
莫君燁將頭埋在她的頸間給予她回應，短暫的擁抱後，慕長安便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