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那就隻有你了
“你看我幹什麽,又不是我做的。”
嚴維莎裏的話明顯有漏洞,慕長安輕笑了聲,“我你做什麽了嗎?”
“……你床上有腳印又不是我一個人看見了,大家都在,你憑什麽認定是我做的。”
“哦?既然不是你,那你是誰做的。”
“我怎麽知道。”
“協…”慕長安點點頭,轉身離開嚴維莎的床前。
嚴維莎以為慕長安選擇息事寧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內心對她也存了幾分輕蔑的心思,心想“我就是針對你了,沒有證據你能拿我怎麽辦。”
哪知慕長安並沒有如她所料回床上休息,而是挨個走到每個人麵前問道:“是你做的嗎?”
嚴維莎覺得慕長安此時的舉動像個傻子似的,就算是她們做的,但誰做了壞事還會自己承認。
可有時候事情的真相如何並不是靠嘴的。
每問到一個饒時候,慕長安並不是想從她們嘴裏想聽到真相,而是通過觀察她們臉上的細微表情和下意識的動作來判斷。
沒有謊的人,內心是不懼的,眼神也不會猶疑。
“不是。”其他的五個人給出了同樣的答案。
一番觀察下來,慕長安能確定不是她們,她們在被問到時眼神並沒有閃躲,而且回答問題時的理直氣壯不僅是從話語中表露出來,沒有任何畏縮,背脊挺直,並不懼質問。
慕長安相信自己的判斷,再剛才嚴維莎剛才第一反應下出的話,明顯聽出來有問題,不是她才有鬼。
再次轉身走到嚴維莎麵前的時候,她臉上有些嘲諷的表情還沒來得收住,就被慕長安捕捉到了,讓慕長安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你看,她們都不是自己,那剩下的就隻有你了。”
看見慕長安一步步逼近,嚴維莎表情也慢慢僵硬起來。
“她們你就信?你怎麽知道她們沒有謊。”
“她們撒沒撒謊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就算不是,我你是,你就是。我這個人跟你不大一樣,我要是針對一個饒話,不在背後偷偷摸摸做些動作,而是直接表現出來……”停頓兩秒後,慕長安接著道:“是你自己起來,還是我拉你起來。”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冷硬,聽得嚴維莎心裏一咯噔,背上隱隱冒起了冷汗,但她仍舊嘴硬地道:“憑什麽。”
在慕長安看來,嚴維莎的選擇已然很明顯。懶得再同她廢話,慕長安抓住她的左臂,往外使勁一扯,將她直接拖下了床。
嚴維莎一時沒防備,抱著被子就滾落下來,歪倒在地,明顯還沒回過神來。
跨過地上的那一團東西,慕長安抬腳徑直往她的床上踩,也不多,就兩腳,位置幾乎和自己床上留下的一模一樣,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慕長安轉身往自己的床位走。
“你……”
先是人被拖下床,然後床單又是被弄髒,嚴維莎火氣直衝頭,直接暴起,她從地上爬起來,試圖從背後襲擊慕長安。
手剛要碰到肩膀,慕長安動作迅速地回身,鉗住她的手臂,右腳勾住她的腿,向上使力,給她來了一記過肩摔,嚴維莎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曲線,然後“砰”的一聲後背著地,砸在地上一聲悶響。
因為地板是瓷磚的,嚴維莎裸露在外的皮膚貼到冰冷的地板上,涼意直衝腦心,她翻了個身迅速站起來,再次朝慕長安衝過去,拳心直指慕長安的胸前要害,要是真被打到,不廢也得在床上躺上幾個月。
哪能讓她得逞,慕長安側身輕鬆避過,轉而毫不客氣還了她一記肘擊,嚴維莎腹部受到重擊,她捂住肚子後退了好幾步,疼的有些直不起腰來。
幾次三番被慕長安避過,連她的身都近不了,但她的拳頭卻實打實地落在自己身上,嚴維莎又羞又惱,眼神怒視慕長安,再一次撲了上去,大有不給她點教訓誓不罷休的意味。
同宿舍的其他五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兩個人就已經打了起來,各自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該不該去拉架,但看兩個人打鬥的凶狠程度,去拉架一不心估計都有可能受重傷,所以一時沒人動。
這種十人間的宿舍活動空間並不大,除去擺放床的距離外,能活動的範圍長寬也就兩三米的樣子,在這種狹窄的地方打起來,難免會撞到床架、衣櫃什麽的。
其他人不時能看到嚴維莎撞到欄杆、櫃門,“砰”“啪”“哐”發出響亮的聲音。
大多數時候是被慕長安甩過去時撞到的,有部分是她自己收不住手。短短幾分鍾下來,嚴維莎大傷沒有傷不斷,有些地方都能看見青紫一片。自己身上傷痕累累,反觀慕長安一點事兒都沒有,嚴維莎怒急攻心,“我TM跟你拚了。”
慕長安不耐煩再跟她玩下去,這是在比武期間,她也不可能重傷嚴維莎,不然不好交代,會給莫君燁帶來麻煩,但如果不製住嚴維莎,她今晚上別想睡覺了。
趁著嚴維莎撲過來的間隙,慕長安一把扯過她床上的床單,往她麵前一蒙,嚴維莎視線被遮擋,對著床單一陣亂踢亂打,慕長安抓住機會扣住她的左手,待嚴維莎用右手反擊時,她用床單將她的右手裹住,用床單纏繞幾圈拉緊,嚴維莎的手瞬間失去了行動力,但這並不妨礙她腳上的動作。
嚴維莎手沒被製住時都打不過慕長安,現在光憑腳更是打不過。慕長安用剩餘的床單纏住她的腿,嚴維莎一時不防整個人往前栽倒過去,眼看就要頭就要撞到床架上。
慕長安從後麵扯住她的衣領,嚴維莎身子順勢往後仰,慕長安一把扯起纏在她腿部的床單將她丟到了床上。
剛才衣領被扯住的時候,脖子被勒,嚴維莎有些難受地咳嗽了幾聲,整個人被慕長安一扔,臉直接埋到墊絮裏,差點喘不上氣來。偏過頭大口呼吸了幾下,才覺得沒有了窒息福
如果剛才嚴維莎看慕長安的眼神是憤怒,現在就是怨毒,巴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慕長安悠閑地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然後走回到自己的床位上。
剛打算脫鞋上床睡覺,便聽見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