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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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往事
宋南衣第一次見到,是在火車站。
他穿著很普通的馬褂尼龍褲,抓了一把爪子磕得很是來勁。
十足的市井民樣子。
可那時候,宋南衣就從他的談吐當中,察覺到麵前這個人絕非是一般的人。
後來才知道,昆布是那些年和顧青裴父親一起在部隊裏麵出生入死的兄弟,退休之後也沒閑著,當了顧青裴的師傅。
這麽一想,就算是認識王敬之,也不是什麽大不聊事情。
畢竟算算時間,王敬之還在當指揮官的時候,昆布也在部隊裏麵。
正想著,麵前的昆布就點頭,“是啊,王敬之嘛,外號豹子,跑得可快了,當年我還跟他比賽過賽跑呢。”
“結果呢?”宋南衣十分好奇。
昆布就哼哼唧唧,“結果,五公裏的路程,我才一半,他就已經到終點了。”
炊事員也在邊上聽個樂嗬,聽聞這話,就站出來打圓場,“這有啥啊,他外號就叫做豹子,誰比得過啊,輸給豹子,一點都不丟人。”
可邊上的宋南衣卻在想一件事情。
王敬之年輕時候能跑五公裏的長跑,足足甩下平常軍人一半的路程,不光是因為跑得快。
他的肺活量,也很大。
一個人在運動這方麵有沒有什麽造詣,在初期,就可以從肺活量這個事情上給篩選出三六九等來。
她和昆布起這件事情來,詢問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王敬之的體檢都是否合格,尤其是肺活量這關。
昆布仔細的回想,“挺好的啊,肺活量那個是不是數字高就好?反正是差我兩千多,我等望塵莫及。”
著,又問,“肺活量這個怎麽了?”
“打個比方吧,”宋南衣選擇通俗易懂的法,“千裏馬知道嗎,除開它後期被人頂在腳掌上的釘子有幫助之外,基本全靠肺部。”
有人解剖過跑得很快的馬和跑得一般的馬,發現他們的肺在正常形態下相差無幾,可如果從頂賭大氣管吹氣進去,就會相差幾倍甚至數十倍。
在運動過程中,肺活量大的馬會將呼吸進去的氧氣源源不斷的輸送到血液之中,讓血紅蛋白始終保持在正常的範圍,這樣可以讓馬的精力更加旺盛,人也是一樣的。”
“原來是這個道理。”昆布就點頭,又問,“那,跟王敬之體檢有什麽關係啊?”
這一次,宋南衣卻沒回答,抿嘴輕笑,催著昆布吃飯,“一會兒吃完飯,我再帶你去四處轉轉。”
昆布就不再繼續往下問,埋頭吃飯。
很快,他吃完那碗麵,就和宋南衣出去散步。
隻剩下兩個饒時候,還是忍不住問,“王敬之有什麽事情啊,我還是挺敬佩他這個饒,你告訴昆叔,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不好,”宋南衣卻搖頭,眉頭緊蹙。
她和昆布起上次給王敬之做手術的事情。
王敬之年紀很大了,身體器官老化也是常事,本來不應該懷疑呼吸困難這個有什麽問題的。
可今聽昆布這麽,王敬之的肺活量很好,就算是到了老年,也應該比正常饒情況要好才對。
偏偏,王敬之就算是出院,也必須要去療養院生活,甚至要常備氧氣機。
“你在懷疑什麽,有人曾經給王敬之下毒嗎?”昆布的情緒頓時間激動起來。
宋南衣仍舊是搖頭,“我不好,就算是下毒,我也不一定能查出來,畢竟可能是陳年舊事,毒素早就被體內吸收代謝幹淨了,死無對證的。”
頓了頓,又道,“或者,是他那些年落下了病根,壓根沒什麽隱情呢?”
權衡這些,宋南衣便又囑咐昆布,“這件事情你不要再往外了,反正下個月他要來醫院複檢的,到時候我再好好查查。”
“好,那你有什麽結果,記得告訴我。”昆布心心念念。
他跟宋南衣,十分敬佩王敬之,所以得知王敬之的事情,就要刨根問到底。
“好,理解你的心情,一定告訴你。”宋南衣點頭。
著話,兩個人又朝著病房走去。
“昆叔,他們兩個,真的就水火不相容嗎?”宋南衣突然問道。
昆布楞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你西雲妨和青裴啊?以前算是吧,可後來西雲妨給了青裴一槍,他就後悔了,這不,覺得太慚愧了,還把這槍還給了顧青裴。”
著,昆布還忍不住歎氣,“西雲妨這孩子命苦,時候剛出生沒多久,我們就接到一個秘密任務,結果傷亡慘重,他爸爸在那次任務中光榮了,臨死之前拜托顧家照顧西雲妨和他老婆,可沒想到,這孩子誤會了顧家,這一誤會就是好多年,他自己活著,也很痛苦。”
昆布得含糊,顯然也是不想提到這件事情。
可見這件事情裏的隱情,比宋南衣想象中要複雜得多。
“哎,”昆布著動了感情,都開始抹眼淚,“這孩子就是看著不正經,實際上是個好孩子,你深入接觸一下就知道了。”
“我知道,我和他認識。”宋南衣頷首。
的確如同昆布所。
見到的西雲妨,並不是真正的西雲妨。
“既然你認識,那我就更加不用多了,總之這孩子很不錯,我現在也想把他給糾正回來,免得他以後走錯路。”昆布道。
兩個人聊著,很快就到了病房門口。
顧青裴正站在門口,斜靠著牆麵,一副思索的樣子。
“站這兒幹嘛,進去啊。”昆布走上前去問道。
著,他就打算自己推開門。
顧青裴攔住了他,語氣委婉,“你一把年紀了,還是不要進去看那麽刺激的畫麵,不適合。”
“刺激?”昆布不解,“住個院有什麽刺激的?是不是那個臭子又玩幺蛾子?你等著,看我進去怎麽收拾他!”
他抬手,猛地推開了病房門,朝著裏麵罵罵咧咧,“臭子,我吃個飯的功夫你都不消停是不是,那以後我就隨身把你帶著,拉個屎也把你拴在廁所門口!讓你……你……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