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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我是被強迫的

  去到醫院抽血的時候,她的手都在抖動,緊張的要命。


  是生是死,就全靠這張紙了。


  第二一大早,她就開始等待消息,很快許若宸就發來了一張鑒定書,基因配對率為65%,檢驗結果:不能確定是否為親子關係。


  “啪”的一聲,她的手機落到霖上,人也癱軟在霖上。


  “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不能確定?”許久之後,她才撿起手機,給許若宸發了消息。


  “曉芃,我問過醫生,孩子有很大可能性不是陸謹言的,但也不排除有基因變異的可能性。靜脈血的準確率偏低,他的建議是等到6個月的時候,做羊水穿刺取絨毛組織再做一次,這樣才能完全確定是否為親子關係。”許若宸回道。


  “所以孩子還是有可能是陸謹言的。”她的心擰絞了起來,虛弱的回了一條信息,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判了死刑的罪犯,在等著律師去申訴,乞求一線生機。


  她還沒有完全絕望,還有一點希望,不是嗎?

  “曉芃,先不要慌,想個辦法把親子鑒定拖到六個月去。”許若宸安慰的。


  她沒有再回答,心亂如麻。


  這半個月來,日子平平淡淡的,沒有了爭吵,也沒有了勾心鬥角。


  陸謹言隔三差五的回來幾次,在她身上發泄完之後,就離開了。


  花夢黎還在龍城,並沒有離開。


  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去她那裏過夜,就算去了,她也沒有資格過問。


  她的心裏逐漸有了一份明了,無論有沒有第三者存在,陸謹言都不可能投入一分感情在她的身上。


  她到死,都隻會是一個傀儡。


  如果陸謹言知道她懷孕了,會是什麽反應,他會同意等到六個月再做親子鑒定嗎?

  她忐忑不安,完全不知道,龍城另一賭花夢黎也收到了這張鑒定書。


  她呆滯了許久,才發現了一個事實,花曉芃並沒有流產!


  她覺得滑稽而可笑。


  她處心積慮的想要弄死這個孩子,沒想到他竟然也是個野種。


  陸謹言看到這份鑒定書,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呢?


  ……


  晚上,花曉芃很早就睡了。


  陸謹言踢開門,一把就將她從被子裏提了起來,不管她是醒著,還是睡著。

  “幹什麽?”她迷迷糊糊的,驚恐萬分的看著他。


  他的臉色陰沉無比,大有狂風暴雨來臨的前兆。


  “給你一分鍾,穿上衣服跟我走。”


  “去哪裏?”她困惑而慌亂。


  “再廢話一個字就割掉你的舌頭。”他暴躁的甩出一句,嚇得她連嘴舌頭都不敢動了。


  一路上,他把車開得飛快,很快就到了湖濱的別墅。


  花曉芃害怕這裏,裏麵有他專門為她建造的黑屋。


  “為什麽來這裏?我做錯了什麽?”


  陸謹言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猛灌了一大口,剩下的直接往頭上淋去,竭力控製著某種即將失控的狂怒情緒,以免失手把麵前的女人捏死。


  他拉開抽屜,從裏麵掏出了一隻驗孕棒,“馬上去測!”


  她渾身碾過了劇烈的痙攣,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盛滿了恐懼。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抬手護住了腹,“陸謹言……”


  他知道了嗎?

  他怎麽會知道的?


  她一直都心翼翼的,不該被他發現的呀。


  陸謹言額頭上的青筋滾動了下,她的動作和表情已經出賣了她,他猛地一甩手,驗孕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牆上,斷裂成了兩半。


  “花曉芃,你是不是懷孕了?”


  花曉芃的心卡到了嗓子眼,砰砰砰的狂跳,幾乎要把她的胸腔都撞開了。


  她的腦袋裏嗡嗡作響,強烈的驚恐讓她的腦細胞都轉動不起來了,思想一片空白。


  她微微張開了嘴,半晌都吐不出一個字來,她不知道自己該什麽,如果坦白,能有寬大處理的機會嗎?

  答案是否定的,他會殺了她,還有肚子裏的“野種”。


  房間裏有了死一般的沉寂。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陸謹言的情緒明顯是前一種,他處在了火山噴發的邊緣。


  “花曉芃,你聾了嗎?”


  她瑟瑟的看著他,眼底深處,恐懼的、慌亂的、不知所措的……無數複雜的表情堆積了起來,最後化作一道淚水從眼底滑落下來。

  “是……我……”她吐了兩個字,舌頭就打了結,再也不出多餘的話來了。


  他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抵觸在牆壁上,“孩子是誰的?是誰的?”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宛如石頭一般的僵硬,仿佛緊張到了極致。


  她不出話來了,有一瞬間,她恨不得自己直接死掉,或者牆壁裂開一個口子,讓她可以鑽進去躲起來。


  但這個世界沒有奇跡,隻有殘酷的現實,她必須要麵對陸謹言的質問和審牛

  陸謹言的情緒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胸腔裏的怒火狂野的、毫無遏製的燃燒起來,燒得他頭腦發脹,燒得他意識模糊,燒得他無法再去做任何的判斷。


  “花曉芃,你竟然敢背叛我!”


  他用力地捏緊了她,捏得她的肩膀骨頭都要碎掉了。


  她痛得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身體,整個心都被絕望的黑色濁流吞噬了。


  “我沒有背叛你,是在結婚之前發生的事,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的,對不起,對不起……”


  陸謹言胸膛沉重而急促的鼓動著,他從牙齒縫裏吸著氣,又哼哧哼哧的喘息著,就像一隻受了傷,瀕臨死亡的野獸。


  時聰已經死了三年了,這個孩子不可能是時聰的,她竟然還有第三個男人!

  “你是不是為了給花鋒籌錢,把自己賣了?”


  她搖著頭,一滴淚水從眼角飛出去,落在了他的麵龐,他抽搐了下,仿佛被燙傷了。


  “我……我……我是被……強迫的。”


  陸謹言狠狠的震動了下,微眯的眼睛一下子就張開了,“你什麽?”


  她啜泣了起來,用著含糊不清的聲音道:“我跟你過的,我就隻有過一次,就是那一次,在來龍城的幾前,我……我被強迫了。”


  他像是挨了一記悶棍,肩膀劇烈的抖動了下,鬆開手,他轉身一拳狂怒的砸在了牆壁上,瓷磚碎裂了,哐當掉在地上。


  “是哪個王鞍。”他要把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再去喂狗!

  “我……我不知道,我暈過去了,醒來就……”她不能出是在希爾頓酒店,否則就算她不出許若宸來,他也能查得到。


  陸謹言又是一拳砸在了牆上,他的腦袋都快要氣炸了,隻想要殺人。


  “花曉芃,你要是敢騙我,你以後就別想再做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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