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漸漸清晰的鑰匙
沒想到隻是陪陪老人家閑聊,居然有這麽意想不到的收獲,聽老人家的意思,秦九歌開始把懷疑的目光放在了徐吏的身上,畢竟,聽起來,就隻有徐吏是最異常的那個人了,秦九歌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徐吏,眼神的的喜悅溢於言表。
“好了,坐得太久了,腰也有些不舒服了,老了呀,難得有個人可以講講這些積壓在心裏的事情,出來後舒坦了好多”。
“哪有,您看起來身體就很硬朗,哪有什麽老不老的,這不正青春嗎”。
這時候秦九歌看著在自己老了的老奶奶,記憶又要回想了,連忙搖搖頭,把腦海裏的那些過去的思緒全都清除掉。
“不過您帶著的這個項鏈挺好看的,是老爺子送給您的嗎,紅色的吊墜上寫的是您的名字嗎,老爺子看來很浪漫嘛”。
“你這孩子,別亂話,現在這也晚了,不趕緊回去沒問題嗎?黑路滑就不好走了”。
老奶奶完握住了脖子上的紅色吊墜,有些慌張的往老頭子的方向看過去,老頭子正在和其他大爺聊,沒有留意到這邊。
額秦九歌感覺自己是不是錯話了,但是,這個這麽鮮豔的紅色吊墜,這喜好確實很適合哪個年代呢。
“的也是啊,色確實晚了”。
老奶奶站了起身,步履蹣跚的走進棚裏去,開始陪徐吏這個孫子話,下雨的聲音此時顯得特別的吵鬧,他們了什麽,秦九歌沒有聽到,但肯定是很溫馨的話語,畢竟,秦九歌看得出來,老人家眼裏對孫子的疼愛。
秦九歌撐開了傘,離開了雨棚,漫步在雨中,下雨的原因,黑的比較快,如今又是春季,還有些冷,秦九歌並沒有多穿衣服,裏麵是件白色體恤,外麵是套格子襯衫,但秦九歌並不冷,他已經有十年沒有感受過冷這種感覺了。
秦九歌回頭看了一眼避雨棚,棚裏已經點起了蠟燭,昏黃的火光下,徐吏還是徐吏,老奶奶還是老奶奶,隻是在棚裏,秦九歌總覺得有種異樣的紅色,在環繞著兩人,但兩人似乎並未察覺到異樣,還是那樣的安然。
不,可能這就是徐吏在害怕的原因吧,因為看見了常人所看不見的景色,所以感到害怕,手會顫抖,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害怕,沒人能理解他。
秦九歌鏡片下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注視著徐吏的一舉一動,把徐吏之前的舉動,之前的話語在腦海裏往複循環了好幾遍,才發覺出來了這些許異常裏透露出的信息。
徐吏還隻是個孩子,為什麽之前會沒有失戀卻要學偶像劇裏麵淋著雨呢,是有什麽在吸引著他嗎?秦九歌往之前徐吏注視的方向看過去,離這裏很遠的地方,那裏全是水,看不出來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那是那條充滿了徐吏和父親回憶的溪流的位置吧,有些不僅僅開始流動,還已經漫上來了,快要淹沒吞噬這片大地。
秦九歌想起了徐吏的那句話,‘它在看著我’,一開始秦九歌也和徐吏的奶奶一樣,把‘它’當成了‘他’,以為徐吏的是其他的孩子,但是,結合徐吏後麵的表現,秦九歌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想錯了,並不是‘他’,而是,‘它’,在看著我。
想到這,秦九歌愈加堅信,徐吏就是那個和域主有關聯的人,徐吏就是那把鑰匙,打開域的鑰匙,現在隻能從徐吏身上入手了,隻是,有些麻煩,畢竟還是個孩子,想要和一個孩子單獨見麵談話,秦九歌露出苦笑的表情,這怕是難以做到。
如果在這裏緊盯著徐吏的話,有可能域主會再來和徐吏見麵,如果秦九歌沒有猜想錯誤的話,大概這雨,這次的洪災可能會和徐吏相關,畢竟,他應該很想要那條幹涸的溪流重新流動吧,那心底最軟弱的地方的一汪清泉。
但是,肚子餓了,即使秦九歌不怕淋雨,不會感受的寒冷,也無法忽視肚子的抗議,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話起來,秦九歌今一大早就起來了,就吃了幾個包子,午飯到現在還沒吃,這已經不是一頓飯的事情了,這是兩頓飯的事了。
雖然有些著急想要處理掉這件事情,呆的越久,口袋裏的錢就會花的越快,但是沒有辦法了,肚子餓的問題不解決的話,別見到域主了,可能自己怕是見不到明的太陽了,啊,也是,這裏一直下著雨,就算不餓也看不到明的太陽,都被雲擋住了,今就先這樣吧,隻能先回去了。
“奶奶,紅色的”
看著奶奶,徐吏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低下頭來,但顯得有些抗拒奶奶對他的關心,鞋還沒脫就爬到床去了,老太太隻能幫徐吏把鞋子脫下來,幫徐吏蓋上被子,隻能等做完飯後再叫孫子起來吃飯了。
還在下著雨,秦九歌已經有預想到了,鞋子會被水濺到,而且還是白色的,也會被泥濺到,白色的更顯髒,現在確實是如此,可是來這邊的時候隻帶了兩套換穿的衣物,別提鞋子了,就有兩雙,那雙洗完放在家曬著的那雙,現在應該也幹了吧,也確實沒有想到有需要換鞋的時候。
走了十幾分鍾,已經漸漸離遠了有人煙的地方,附加並沒有人,秦九歌不放心還是在四處查看了下,確定了附近確實沒有什麽人在,秦九歌這才把傘收了起來,雨還在下著,但是卻沒有一滴雨是落在秦九歌的身上,全都被什麽給擋住了,滑落到了別處。
秦九歌閉上了眼睛,想起了鎮上的那個已經荒廢了的工廠,雙手伸了出去,像是要撕裂空氣一般,雙手抓住往兩旁拉,當秦九歌睜開眼時,眼前憑空出現了一道裂縫,可是你要是從秦九歌對麵看的話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
如果是和秦九歌在同一邊站著,你就可以看到那道黑色的裂縫,當裂縫被秦九歌撕扯的越來越大時,裂縫裏出現了秦九歌剛才閉眼時所想的那個被荒廢工廠那裏的某個角落,是的,秦九歌撕裂了空間,這就是秦九歌的另外一種回去的方式。
“使用的太少,還是沒有熟練,而且每次都必須要集中精神想到轉移地點才行,就這記憶力,真擔心某想不出來了,那就隻能走路回去了”。
秦九歌跨過了裂縫,通過後,裂縫慢慢的又恢複了原樣,這座廢棄的工廠離鎮上不算太遠,因為基本上沒有人會來這個鬼地方,所以是很好用的轉移地點,早上的時候還特地的先過來記憶後才回去找順風車的,不過好在鎮上沒有下雨,所以隻需要多走幾步路,秦九歌倒也可以接受。
走到鎮上時已經快七點了,秦九歌隨便的找了一家店坐了進去,這時候人還比較多,秦九歌也是等了十幾分鍾,快要餓扁以後飯菜才上桌,撲鼻的香味讓人不顧原本的優雅斯文,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你有看新聞了嗎,那邊那個村子你聽了嗎,直到現在還在下著雨,已經連續不停下了一個多星期了,聽要不是有上遊的水庫在往其他區域排水,可能那個村子都要被淹沒完了”。
“是啊,這雨也太邪門了,你這方圓幾個城鎮幾個村莊,其他地方都沒雨,就那裏一直下個不停,你可不要我迷信啊,反正我是不覺得科學能給我什麽解釋,肯定有那種原因來著”。
“切,你就真的聽網上的那些流言,有點腦子把,這雞頭給你吃,給你補下腦”。
“你聽我,什麽事都是沒有絕對的,那邊有一條溪你知道嗎,自從他們建了水庫之後,那條流了千百年的溪就斷流了,我覺的這裏麵肯定有問題,肯定是那個,河神發怒了,對,就是這樣”。。
秦九歌默默聽著後桌那兩兄弟的各種猜測八卦迷信,很快就把飯吃完,把賬給結了,聽著那兩人在哪裏胡亂猜測,不知道為什麽秦九歌就是想笑,哼,就知道迷信,河神還在黃河呢,哪有可能在這種地方,一些迷信之徒,給我好好相信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