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領悟
“程楓，不是我對你苛刻，但去往雷之國除了要展現查克拉外，沒幾把力氣可不行！”
村裏老楊樹對麵的鐵匠鋪，鐵匠叔叔掄起鐵錘就是“快準狠”一通擊打。
程楓皙白臉蛋上木然，難以想象這樣一個如玉般的男孩會站在煉鐵旁這髒兮兮的地方，他一言不發，雙眼浮現認真。
不過鐵匠叔叔可不是想教程楓如何打鐵，他想給程楓展示的是對力量的把控。
“我知道你肯定學不了這麽多，在臨走前若是能掄起這把重錘，就算你報答我這些年對你的照顧。”鐵匠叔叔罷再不回顧程楓一眼，隻顧手上的重鐵，勁道生風。
這些人越是對程楓好，在這時就越是變得嚴厲。
程楓摸了摸鼻梁，對力量的把握他是相當有底子的，不過當他試圖去拎起鐵錘時卻險些一個趔趄。
他先是伸出一隻手試試重量，沒想到手臂發怵不停打顫，而鐵錘自巋然不動。
兩隻手自然能挪動一二，但程楓像是一顆鐵丸下肚。他是孩之軀，在力量上無法隨心所欲。
之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在裝孩子，居然忘了自己本來就是個孩。
程楓捏了捏拳頭，這將近十年來經曆早已讓他入戲，反而是前世的種種讓他感到許多不真實感。
“我就在這兒凝聚查克拉，沒問題吧。”程楓掃開一塊空地，徑自盤坐了下來。
看來他是覺得一定舉不起我這鐵錘了，鐵匠叔叔暗自搖頭，要麽是這個孩子太容易放棄，要麽就是自己對他的要求確實高了些。
“以後就在這兒吃飯，凝聚以外的時間就給我幹點雜活。”鐵匠自顧自到，顯然有些失望。
程楓聽著鐵器碰撞聲閉目體會查克拉在周身運動的規律，這是一種奇幻莫測的純淨能量，它擁有極其廣麵的開發性，一厘之差就可能促使千變萬化。
他甚至猜測，在自然中，也有數不清的查克拉，隻是憑自己根本無法察覺罷了。
於是他決定先放一放感悟。
想要利用查克拉，就得從實踐中感悟。
鐵匠台上有著一塊鐵板，那是今日從山裏挖掘出的粗鐵，隻是材質不易鑄器，被涼在一邊。
鐵匠的器材齊全，光是鑄鐵的錘子便有九把，從到大依次排列。
程楓則主動拎起那最的一把鐵錘有一學一地在鐵板上敲擊，每一次造成的金屬反饋都讓程楓雙手發麻。
雖然程楓用技巧卸去了一部分回饋的蠻力，但畢竟是童身，很難做到連續打鐵。
時間長了就忘記什麽是酸痛，什麽是發顫，手臂僅如機器一般。
那鐵板有一寸厚，麵對綿薄之力它自當仁不讓，甚至不屑於承受這如同蟻咬般的擊打。
不過，鐵板也在一點一點變形，它沒有想到一個孩童居然能忍受打鐵之痛，將自己的金屬軀殼扭曲，這是一種達成目標的意誌，勝過鋼鐵之軀！
“叮！叮！叮！……”
鐵匠見到程楓手臂通紅泛紫，連忙口頭勸喝，這是手臂脫力的表現，隻是這個孩子強忍著這種痛苦。
“叮！叮！叮！……”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動，程楓並沒有一刻停歇，這個昔日可愛的孩子頭一次讓鐵匠震驚，甚至收回了手，任由程楓毀壞自己身體。
這是就是正骨麽？
但鐵匠了解的正骨僅僅是生骨骼驚奇，猶如一塊未雕琢的璞玉，亦猶如自己手中未擊打未成器的玄鐵，若是加以發掘，將來必定是一位體術奇才。
但此時他的行為舉止顯然與正骨無關，他在有規律的打鐵，也可以在毀了自己。
“不用管我。”程楓目前隻了這句話。
他在自殘？還是要證明他的毅力？還是太想要掄動自己手裏的重錘？鐵匠手心發汗，他越來越不懂這個孩子想要幹什麽。
少年每一次錘擊都是一次暗裏悶聲，這手差不多快要廢了，至少一個月才能恢複，太陽西垂，此時多一下少一下問題已經不大了。
“然後往最薄弱的地方注入查克拉……”
程楓暗聲道。
孩子的堅持讓鐵匠叔叔有些不忍，然而在叮叮聲持續了一下午到日落時，奇跡的一幕發生了！
這讓鐵匠叔叔不由得為之驚駭，他反複擦拭眼睛，以求得眼前一幕是否真實。
一道嗡嗡聲匯於少年手臂，他從體內催發出得查克拉居然不再是匯於全身，而是聚集於持錘的那隻手臂。
程楓細長的手臂忽然泛起淡藍光暈，在夕陽下的身影猶如雷神持錘，一錘破空而去，落錘定音。
“劈！”
一寸厚的鐵板在這個孩童的錘下裂開成兩半，裂痕清晰，有一根手指粗細，落錘處成了一張蛛網散亂地崩壞。
鐵匠忍住了驚呼，他咽了口水，一條細汗從額頭流下，最終沒能忍住激動地問道：“你運用了查克拉？”
他明白了程楓這一下午並非自殘，而是想利用絕境催生查克拉，這是孩童沒有的魄氣和毅力。
“我大概知道該怎麽運用查克拉了。”程楓臉上終於出現了帶有孩子氣的笑容，這是頓悟的體現。
他將手臂脫力，意識卻從沒鬆懈，他在這下午反複利用錘下的那一刻，催動查克拉上千次，每一次都是聚起了十二分精神。
試想尋常同齡人如何堅持？
這個十一歲的少年在沒有他人的引導下自行轉移查克拉分配，這是上了忍者學院才會學習的基本功！！
一旦領悟，便是對所有的過程最大的受益，而程楓自信的臉上浮現起一副走上大道的成就感。
他在走一條野蠻行徑，領悟忍者，他本來就是山裏的孩子，蠻人般的領悟方式何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