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有起色的演員12
來了!秦俊言喝了口咖啡,勉強保持鎮定。
“是的。你過,你會考慮的。”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在客套話呢?”這一刻的溫少白看起來冷漠極了,甚至得上冷酷,直麵他的冰冷的秦俊言,一顆心不斷下沉。
“那我也想要試試。”他咬咬牙,帶著滿腔孤勇,仿佛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哪怕被拒絕,甚至做不成朋友?”他能感覺到秦俊言那顆純粹之心,但他還是問了一句。
“是的。”秦俊言再次緊張起來,他覺得或許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那麽,現在,服我。”他又攪動起手中的咖啡,姿態怡然,若是被其他人看到,還以為隻是在談判,誰能想到這隻是一場表白呢?
秦俊言握緊了手掌,又鬆開,心髒幾乎要跳出嗓子眼,與溫少白的冷淡安然形成鮮明對比。
但兩人誰也沒有在意這些。
“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我也知道你不懂愛情,但是你不想知道什麽是愛嗎?和我試試,萬一你就愛上我了呢?不體驗一下,你怎麽知道什麽是愛情。”
溫少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把咖啡杯放在茶幾上:“我也可以找其他人不是嗎?不一定要是你。”
“不!沒有人比我更合適了,我記得淩先生過,這麽多年隻有我和他兩個人被你所認同,淩先生已經結婚了,而我二十五,隻比你大一歲。”他越越覺得順暢,越覺得自己有希望。
“你身邊不是沒有同齡人,為什麽其他人都沒有被你認同,偏偏我走近了你,這明你對我不是沒有好感,或許不是愛情裏的好感,但未來誰知道呢?如果我都不可以,那麽其他人就跟沒有可能了,不是嗎?”
秦俊言完,目光緊緊的頂著溫少白,不願意錯過他的一絲情緒,知道他的表白像一場麵試,而他在苛刻的考官麵前緊張的自我推銷。
溫少白沒有立刻回答他,他端著咖啡,終於喝了一口,手指摩擦著杯柄,像是考慮好了,他把咖啡放下:“抱歉。”
秦俊言一瞬間鬆開了攥緊的拳頭,臉上的難過幾乎要溢出來。
他摸了摸口袋,拿出一樣東西。
“我本來打算,如果你答應我,就把他當做定情信物送給你的,現在,雖然被拒絕了,但我還是想要送給你。”秦俊言將手上的東西遞給溫少白,正是那塊玉璧。
溫少白看著玉璧,難得有些遲疑:“我並不喜歡這塊玉璧,你不必如此。”
但秦俊言並不相信這句話,他還是堅持他的判斷,微笑道:“就當是我一廂情願,收下吧。”
“我……”溫少白看著秦俊言眼底的堅持,正要再次拒絕,話到嘴邊忽然停頓,他將玉璧接過來,“我欠你一個人情,你可以向我提出一個要求。”
“不用了,我沒有什麽可求得,你總不可能為了這塊玉璧答應我不是嗎?”秦俊言歎息一聲,苦笑道。
溫少白頓了頓,深深地看了秦俊言一眼,看得他心驚肉跳起來。
“可以。”
秦俊言一呆,沒有反應過來:“什麽?”
“我可以,我可以和你在一起。”溫少白重複了一遍,認真的,一字一句。
秦俊言的眼神瞬間複雜起來,他不太明白,為什麽為了這塊玉璧,他竟然可以答應不喜歡的饒告白。
沉默了好久,他才苦笑道:“我很心動,我甚至想要立刻提出和你在一起,即使我清楚的知道這有多麽卑劣,但我不能,我隻是不明白,玄止,為什麽?”
溫少白垂眸,輕輕摩挲著玉璧,緩緩開口:“它很重要,僅僅是和你在一起而已。”
即便如此,這份欠下的因果依舊還不清。錯過這次,他再也遇不到下一個可以助他認主昆侖鏡的靈物,錯過這次,就隻能等昆侖鏡自行恢複,這樣他便沒有了認主的機會,而對昆侖仙宗而言,昆侖鏡至關重要。
區區一世罷了,甚至不是道侶,有何不可。
“你……”秦俊言瞪大眼睛看著溫少白,他感到喉嚨有些幹澀,莫名地他有些憤怒,卻又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憤怒。
半晌,他像是泄氣了般,他笑了起來,笑得複雜:“我不得不承認,你得對,愛情確實讓人變得醜惡,那麽玄止,和我在一起吧。”
溫少白看不懂他的笑容,但他聽懂了:“好。”
氣氛沉默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溫少白再次開口,依舊冷淡,與平日毫無差別:“走吧,時間不早了。”
秦俊言跟上他,看著身旁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人,突然靠近,拉住了溫少白的手。
溫少白的腳步微頓,瞥了一眼被握住的右手,沒有什麽,任由他握著。
這種慈善晚宴一般都會請些記者,這些記者都是專業記者,自然不存在狗仔之。
走紅毯的時候,不少記者都拍下了溫少白與秦俊言一起進去的身影,其中也不乏娛記,等到報道的時候,便傳出了兩人私下關係甚篤的消息。
宴會開始前是慈善拍賣會,所有來賓一起在樓上坐下。
秦俊言自然是和溫少白一起的。
拍賣會相當無聊,剛確認關係的秦俊言心思完全不在拍賣上,隻顧著身邊的溫少白,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溫少白注意到他的舉動,思索了一下,他=伸出手,握住秦俊言放在扶手上的手:“現在是公共場合。”
著停頓了一下,又道:“如果你想,也可以公開。隻要你不提分手,我就在。”
秦俊言嘴角控製不住的揚起,即使知道他的話無關情愛,但依然不可控地感到溫暖安定,他想,不愛又如何,至少他們在一起。
手掌微動,兩隻交握的手變成十指相扣。
“我一輩子也不會提分手的。”
秦俊言握緊他的手,堅定不移,他想,身邊這個人,他一輩子也不會放手。
坐在兩人旁邊的淩宇第一個發現了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他瞪大了眼睛:“玄止,你們……”
“嗯。”溫少白的話淡淡的,仿若理所當然一般。但秦俊言卻偏生聽出了一股不在乎,心中微痛,卻愈發堅定了。
猜測得到證實,或許本來也不需要再次證實,他已經眼見為實了,他的心情略感複雜。
像是精心養得豬突然拱了別人家的白菜。
拍賣會結束,兩人象征性的買了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