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假的！假的！

  蘇曼看著那邊的雯姐的動態，便知大事不妙。眼下隻有讓這祖宗去道個歉，也許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可看著鍾離那一副理所當然，懲奸除惡的神情，蘇曼隻覺得頭大。


  隻見她彎下身子，雙手緊緊把住鍾離的雙肩，“鍾離，看著我的眼睛！看著我的眼睛。”待與鍾離的四目相對後，蘇曼強忍著煩躁，用一種近乎遲緩卻鄭重無比的語調道：“鍾離，劇組和戲班不同，拍戲和唱戲也不同，哎呀，我一時半會兒也給你不清楚這其中究竟是哪裏不同。但你看看那邊的王導，你要知道，他是有權讓我們兩個離開的。”


  “那便離開！你與我一同去報官！”鍾離一本正經的答道。


  “我都了，那是假的！假的！你看那女演員也沒有哭鬧對不對，就明她是知道的，那是假的！演給大家看的。”蘇曼完，鍾離這才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總覺得哪裏不大對勁兒，眼睛望向那呂四娘的扮演者，的確，這女子眼中哪裏有半分委屈和悲憤，反倒是一副好事看熱鬧的神情，絲毫沒有受到輕薄的無助和悲痛。


  “這份工作是我的第一份正經的工作，我也喜歡它，不想就這麽被趕出劇組。而且如果我們兩個因為這個被趕出去，將來很難再在這個圈子立足了。”


  “沒有工作，就沒有錢？”鍾離抓住了蘇曼剛剛這句話中的核心。


  “是！”蘇曼鄭重的點點頭，“你我不過是研一的學生，平日裏打些工，學費什麽的還是要爸媽給。好不容易擠進了劇組裏，咱們一定要珍惜啊！”


  看著快急的掉淚的蘇曼，鍾離一下子語塞了。現在這樣的情況，恐怕蘇曼的多半是真的。可，可讓她怎麽做呢？去跟那個登徒浪子道歉嗎？她實在是做不出來。

  蘇曼看了看那邊神情激憤的雯姐和一臉為難的導演，又看了一眼呆住聊鍾離，頓了一頓，用了大力將鍾離拽到良演跟前，“王導，雯姐，真是對不住了。我已經和她過了，這種事絕不會再有下一次了。絕不會！導演，你就看在鍾離曾經在劇組受過贍份上，原諒她這最後一次吧，我保證，如果再有下次，不用你們二位，我會主動帶她離開。”


  蘇曼完，手腕用力，往下拽了拽鍾離的衣角，見人沒動靜，又使勁兒拽了拽，眼角斜著看了她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讓她道個歉，表個態。


  但鍾離仿佛石化了一般，抿著嘴唇，緊咬著牙關，嗯了半，那句道歉的話仿佛禁忌一般，死活不出口。


  雯姐見鍾離這態度，氣更是不打一處來，言辭不善的威脅到：“鍾離姑娘，我不清楚我們祁初究竟是哪裏得罪了你，你幾次三番為難他，但你找茬也應當適可而止！祁初也並非軟弱到什麽人都可以來隨意踩上一腳。”


  “雯姐您別生氣，鍾離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是誤會，誤會！”蘇曼見鍾離倔的就是不吭聲，隻能連忙賠上笑臉解釋，但這個解釋顯然沒辦法讓雯姐滿意，她眼一翻，撇頭看向一邊，態度十分明顯，此事定是要要一個交代的。


  導演心裏雖然也含著氣，但權衡大局，肯定不能讓這樣的局麵繼續下去，不然落下的進度很難補的起來，道：“唉，我們還要趕進度。這樣吧，鍾離，你就當著大家的麵道個歉表個態，我看此事就翻篇吧！好不好？”王導看向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