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意外
草草的吃了晚飯,周振鬆和辰雲便回房休息了,不知道為什麽,縣令卻一直躲在隔壁的房間裏沒有出來,靜悄悄的。
辰雲有些不放心的上去看了看。發現縣令房間的門半掩著,辰雲透過門縫望去,縣令正背對著大門在搖頭晃腦的看著書,看沒什麽異樣,安了心,所以也沒去打擾,隻是囑咐小二按時將熱騰的飯菜送上去,便又躡手躡腳回了房,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
不料不多時,辰雲正迷迷糊糊看著書,就聽隔壁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周振鬆和辰雲急忙出門查探,就看店小二癱坐在縣令房內的地麵上,原本給縣令準備端上來的飯菜撒了一地。而縣令癱倒在椅子上,七孔流血,但卻麵無表情,死狀奇慘。
周振鬆上前檢查一番,發現縣令早已斷氣多時。這讓周振鬆不禁有些惱火,自己堂堂江湖第三,要保護的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被人殺死,而過了那麽長時間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這傳出去自己還怎麽有臉在江湖混。
辰雲看了看縣令的屍體,驚詫之中又不禁覺得有些奇怪,自己明明看著他之前還在搖頭晃腦的讀書,怎麽現在屍僵都出來了,更奇怪的是書呢。
不過在看到了倒在地上沾血的燭台後,辰雲便明白了。縣令死的時候應該是正好倒在了這燭台上,而這燭台沒有立穩所以使得屍體晃晃悠悠的,看起來像在看書一樣,然後被自己恰好看到了。
周振鬆背著手,簡單在屋內轉了一圈兒審視了一番,便拉著辰雲要走。而店主卻急忙攔住了師徒兩人,“二位這是去哪啊,等官差來了再走也不遲。”
周振鬆衝店主點了點頭,隨後低聲在辰雲耳邊說了一個字兒,“跑”
“官差來了。”周振鬆突然指了一下門外,店主人邊嘟囔著還挺快邊回過頭去,趁著店主人回頭的功夫,就看師徒二人跳窗而去,他倆足不點地運起輕功,幾個大跳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不見了蹤影。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皇城司這下明目張膽的可以對咱倆動手了。”小巷中周振鬆抱怨著憤憤的砸了一下牆,牆身顯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紋,刷啦啦的掉著渣子,吱嘎作響,。
“這……這可……咋辦。”辰雲喘著粗氣,擦著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回頭盯著晃晃悠悠的牆,生怕牆壁坍塌下來把自己埋進去。
“先躲一陣吧,避避風頭。”周振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
在找到一個破房子裏以後,周振鬆掏出了不知從哪搞來的紙和筆,靠著記憶畫出了房間的構圖和縣令遺體的位置。
“我檢查了一遍屍體,發現縣令的喉部有一個明顯的類似於針孔一樣的傷,根據我的經驗判斷,應該是類似於毒針之類的暗器造成的。你在去查看的時候發現什麽問題了嗎?”周振鬆緊皺著眉頭,看向辰雲。
“emmm……還真沒發現什麽什麽。”辰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敢直視周振鬆銳利的目光。
“唉,就知道你小子……學著點兒。從傷口來判斷,凶手應該是在窗外用毒箭射殺的縣令,而你我一點兒響動都沒有聽見,就說明凶手並沒有潛伏在房頂上……”周振鬆歎了口氣,日常瞥了辰雲一眼,捋了捋胡子給辰雲細細道來。
“那就隻有對麵的酒樓!可是對麵的酒樓人很多呀,咱們怎麽去找?”辰雲好不容易發現了關鍵點,隨即又陷入了迷茫。
“傻小子,客棧和酒樓離得還是有一定距離的,像是毒針那樣的東西,它必定要有一個發射的工具。比如彈弓或是吹管,而彈弓這玩意兒未免過於顯眼。那就隻能是吹管了。”
“所以呢?”
“當然是明天去問問有沒有誰拿著類似於笛子之類的東西上到酒樓的二層啊。”
“可是恐怕找到也是類似於死士之類的角色吧。”
“不會的,就按照酒樓和客棧之間的距離,能夠將暗器精準的打到脖子上,這個人的武功一定很高。”
“所以咱們明天就是去問一下帶著管狀物體上去的人長什麽樣子,然後咱再去落塵宗對比一下就完了唄。”
“聰明。”
“可是師父咱昨天也都聽到了,現在縣衙裏除了縣令都是他們的人,這怎麽洗白呀?”
“那你說如果正巧這時候來了個欽差,他們會怎麽想?”
“師父,假冒欽差,咱倆那就真別想在大宋混了。”
“想什麽呢。我是要你以梁王特使的身份去搞事。”
“可是他們一頓盤問,我就容易露餡兒。”辰雲想想就覺得心虛
“記住,你明天的理由是關於懷疑縣令貪汙了一筆王府的錢。”
“這理由也太牽強了點兒吧。”
“放心,他們身上都不幹淨,不敢說些什麽。”
……
與此同時梁王府上。趙昰正在和傷愈回來的陳總管聊著天,“這次真是辛苦你啦,讓你受這樣的傷。”趙昰關切的說道。
“王爺太過於客氣了。”
“此次幽冥教之行有什麽想法啊?”
“倒是沒什麽,就是發現老教主去世以後新教主倉促上任。魄力,膽識都差一些。在屬下麵前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不像是一教之主。”
“就這些?”趙昰招呼侍從添了兩盞熱茶。
“再就是依屬下拙見,幽冥聖教已經不可信任。幽冥聖教樹大根深,按理說,太子府上的總管來到他他們的大本營不可能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無非就隻有兩種,一是幽冥聖教已經背叛了王爺投到了太子那邊,二就是教主上任以後幽冥教沒原來那麽強大了。”
趙昰摸了摸下巴,一副思考的樣子,沉思一會兒對陳總管說,“知道了你先回去好好養傷吧。”
“是。”陳總管起身整了整以上,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便退下了。
陳天放離開後趙昰回頭問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那位謀士,“關於陳天放剛才說的,你有什麽看法。”。
“回王爺,屬下隻是覺得幽冥聖教新任教主有些奇怪,按理說這新任教主是老教主一手帶大悉心培養的好苗子,就算再沒有心機,也不至於讓陳天放壓一頭。”謀士低著頭,恭敬地回答道。
“是啊,看來是時候去查一查幽冥聖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