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我就是求親啊
少淵說會放,也已經在安排了。
因為最近陛下「病倒」的事,讓民間百姓議論紛紛,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日食,需要一場煙花來平息百姓的惶惶不安。
他這兩日沒有去議事殿,而是一直纏著凌燦,這日食與日輝之間是否有關係,他想要一個答案。
凌燦給不出這個答案,只能告知他那日與尊長一同得到的卦象。
少淵一聽說師卦,皺起了眉頭,「戰爭?」
他雖不懂得卜卦,但是行軍打仗的人,對師卦多少有些了解。
「沒有戰亂之兆。」
「但日食……」
凌燦擺手,「不是,日食絕非戰爭預兆,北戎被你打怕了,三幾年回不過氣來的,至於別的國家和部落,都被你的威名震懾,如今你當權,誰敢來惹?」
少淵望著他,「所以,你真正的猜測是什麼?不妨直言,哪怕只是猜測。」
不嚴謹的猜測,凌燦一般不直言,頂多是模稜兩可,但他這一次在沉默之後,道:「應該是直指蕭王妃,但此卦也不必過於擔心,上坎下坤,不管起初有多兇險,最終都會安全順利的。」
少淵心頭咯噔了一下,「明天,就是你說的三日之期了。」
凌燦說:「三日之期未必準確,有可能三天,但也有可能五天……不會超過五天。」
「會是日食這天嗎?」
「這是最大的可能,殿下也想到日輝啟示才會來找我的,我猜測如果要發生變故,大概是在日食這天。」
少淵再問,「本王能做什麼?」
「不知會發生的是什麼,所以也沒什麼可以做的。」凌燦感到很愧疚,「殿下,是微臣無能,也是微臣高估了自己。」
少淵知他本事,修為高,但他說自己無能,證明此事絕非一般人能解。
如今,他是盼著北唐的人快些來。
這一連串的徵兆,讓他心裡很不安,更不安的是,他完全沒有能力阻止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錦書和他的感受一樣,在等著另外一隻靴子落地,另外一隻靴子沒落地,她的心裡就總不踏實。
落地了,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她就能迅速調整戰鬥狀態。
可憐少淵,還要在她面前若無其事,以安定她的心。
他還笑著與她說:「日食時,我同你們一起去看煙花。」
錦書道:「好啊,我和辛夷劉大安也都說好了,到時候一起去看。」
凌燦能預測到日食,但卻無法精準時間,不過,欽天監和救護衙門都會盯著的,但有跡象就會全城敲鑼打鼓。
除了城門會放煙花之外,各處高台也有,百姓可以在附近看,就不用全部涌去一個地方,以免發生踐踏。
少淵打算和錦書去城門看,城門不算最高,但城牆上多處一同燃放煙花,會十分壯觀。
凌燦的預測是在明日,也正好是原先說的三天之期。
晚上樊媽媽命廚房做了好多菜,說是因為殿下忙了那麼久,大家都好久沒坐下來好好吃頓飯了。
蕭王府也該熱鬧熱鬧了,低調地熱鬧一下,畢竟陛下還患有重疾,隨時有可能駕崩的。
入冬之後下過一場雪,那會兒沒來得及欣賞雪景,錦書倒是希望今晚能下雪,一眼望去,全是雪白的那種感覺,叫人心裡頭清凈。
不過,並未下雪,風也沒那麼冷冽了。
紫衣親自煮酒,賣弄了一下,她被辛夷影響得有點深,辛夷告訴她,一個人不能只會一件事情,要什麼都會一些才行。
辛夷在蕭王府是很有地位的,不僅僅因為她是王妃的表妹,更因為她能在蕭王府每一次有需要的時候,都能挺身而出。
但殿下不是這樣評介的,殿下說是因為她能做許多精美好吃的點心,辛夷收買了殿下的胃。
不過,辛夷和暗疾並沒有吃這頓飯,他們倆尋了個地方說悄悄話。
那地方就是蕭王府正廳的房頂,暗疾手裡抱著一個木匣子,神秘兮兮地遞給了辛夷,「送給你的。」
辛夷瞧著那木匣子有些歲月了,雕刻著花紋,整個木匣子都有些黑滑,像是被人撫過許久。
「這是什麼啊?」辛夷側頭問道。
「你打開看看嘛。」暗疾忸怩地說。
辛夷扣了一下開關,「上鎖了。」
「哦,鑰匙我給……」
他忙地掏鑰匙,但鑰匙還沒掏出來,就聽到「咔」地一聲,辛夷把整個鎖扯了下來,整個過程迅速而暴力。
暗疾心疼了一下,這鎖還是他叫人特制定做的。
但他心疼浮在眼底,臉上是甜膩的笑容,支著下巴看著辛夷打開盒子,期待看到她發出驚喜的聲音。
辛夷打開盒子,只見裡頭放著的都是銀票,她沒有驚喜,疑惑地問道:「你給我看銀票做什麼?」
「這是我存下的銀子,你數一數看有多少嘛。」暗疾說。
「你直接告訴我啊,為什麼要數。」辛夷把木匣子遞迴去給他,「再說,這是你的私房錢,你拿給我做什麼?我沒見過銀票么?也沒什麼稀奇的啊。」
暗疾急了,「我不是叫你看銀票,我是叫你看我的誠意。」
「我看不出銀票能代表什麼誠意。」辛夷瞧著他著急的臉龐,有什麼好著急的,「再說,誠意是用銀子衡量的么?且你給我看你的誠意做什麼?」
「咱倆的事!」暗疾看她的反應,心頭不禁涼了半截,「你就沒想過嗎?」
「咱倆什麼事啊?」辛夷用手叩著木匣子,「咱倆的事你給我看銀票做什麼啊?」
「聘禮啊,我要娶你啊,」暗疾真急了,急得臉都青了,「你怎麼當不知道似的。」
辛夷看著他,「你什麼時候說過?我什麼時候答應過?」
「你……」暗疾差點一口氣背過去,「你以命相救,之後我們出雙入對,府中人人都知道的,大家都說我們是要成親,我是家中獨子,你說你不能生育,我不孝,斷後也願意了……」
「慢著慢著!」辛夷壓壓手,「先理清楚,生孩子不生孩子的另說,你說要娶我,你求過婚嗎?」
「求婚?我現在就是在求親啊,我這把聘禮都給你帶過來了。」他又把木匣子推了過去,「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以後你就是我暗家的大婦。」
說完,他也不容辛夷拒絕,轉身就飛了下去,休想把木匣子給他送回來,她收了,就當她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