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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方丈贈五徒,泗州軍再增五猛將

  第142章 方丈贈五徒,泗州軍再增五猛將 

  程德正目送著覺醒大師離去時,耳邊傳來了一句,「德哥,剛剛和你說話的是覺醒大師,你和他都說些什麼呢?」 

  程德聞言,回過神來,轉頭朝著馬秀英望去:「秀英妹子知道他?」 

  馬秀英笑著回道:「覺醒大師, 是靈溪寺的得道高僧。不要瞧他看上去年紀小,但他已經深諳各種佛家經文。聽說他是下一任靈溪寺方丈的不二人選呢!」 

  「是嗎?」程德喃喃道,心神卻早已飛向遠方。 

  術業有專攻,或許,將來這覺醒大師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剛剛我是第一次看到覺醒大師笑,德哥和覺醒大師聊得挺投機的,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馬秀英狐疑的眼神朝著程德上下望著, 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程德問道:「莫非這覺醒大師平常都是不苟言笑的嗎?」 

  馬秀英回道:「平常都很莊重, 未曾見過他笑。而且, 寺內其他僧人告訴我,這覺醒大師,也是一位怪人。」 

  「怪人?」程德的眼神頓時盯著馬秀英,臉上寫滿了疑惑。 

  「沒錯。上一次我來這兒時,一位小師傅告訴我,說這覺醒大師長年累月都待在藏經閣里參悟經文。但是,每個月有兩天是例外的。這兩天里,他什麼也不幹,只是對著山下看,還有時不時地對著天上看,一看就是一整天。」馬秀英解釋道。 

  「還真是個有趣的人。每個月哪兩天是例外的呢?」程德將目光停留在馬秀英身上。 

  馬秀英回說:「每個月第一天和最後一天,這兩天例外。」 

  程德聽后,不禁一怔, 「莫非這兩天有什麼講究不成?」 

  馬秀英搖了搖頭:「沒有,就是覺醒大師認為這兩天有著特殊的意義。」 

  程德笑了,他看著一旁的羅燕, 又望了一眼馬秀英:「你們都敬好了香?」 

  馬秀英、羅燕點點頭。 

  「我們現在是不是要返回了?」程德不禁問道。 

  馬秀英白了一眼程德, 「哪裡有那麼快啊?我們還需要去做一些布施呢!」 

  程德沉默了一會兒,「行,就依秀英妹子。」 

  隨後,馬秀英、羅燕與程德三人在靈溪寺大門前,做了半個時辰的布施。 

  布施有三種之分: 

  第一種是法布施,即以清凈心為人宣說如來正法,令聞者得法樂,資長善根之功。 

  第二種是財布施,此中又分兩類: 

  一是內財施,即以自己頭目腦髓,以至整個色身施於眾生,如釋迦如來在因地中行菩薩道,曾割肉喂鷹、捨身飼虎; 

  二是外財施,即以自己所擁有的衣食財物施予有情,令彼不受饑寒的痛苦。 

  第三種是無畏布施,即眾生若有種種災難怖畏之事,能夠安慰他們,幫助他們免去內心的怖畏。 

  而程德他們三人做的正是第三種無畏布施。 

  換言之,便是馬秀英看到路過的香客或者行人臉上有愁苦之色,或者鬱鬱寡歡之人, 便上前安慰他們,說一些好話。 

  羅燕和程德在一旁,當了一回看客。 

  看著馬秀英熟門熟路的模樣,想必這種事情沒少做。 

  做完了布施后,馬秀英帶著羅燕、程德,去見一見靈溪寺的方丈。 

  途中。 

  程德問馬秀英道:「秀英妹子,這見方丈是為了什麼呢?」 

  馬秀英回道:「這方丈年紀大了,一遇冬天和陰雨天,他的腿便疼痛難忍。睡覺蓋厚被子仍感腿涼,就像在冷水裡泡著。我給他做了一雙保暖的鞋,還有一個狐皮護膝。希望方丈用了后,能夠減少一些疼痛吧!」 

  程德語氣幽幽:「秀英妹子,你還沒給我做過保暖的鞋,還有狐皮護膝呢?」 

  馬秀英嗔道:「德哥,你的身體好好的,要這些東西幹嘛?德哥不會是為了一個給長者的東西而心裡發酸吧?」 

  程德當然不會承認,直接說道:「你在瞎猜什麼呢?我只是覺得這些東西是秀英妹子做的,想將它當寶貝一樣留著。」 

  馬秀英啐道:「口是心非。算了,不和德哥說了。」 

  說罷,馬秀英便走在最前面,重新登上了靈溪寺的大雄寶殿後,轉而往一個幽深的長亭走去。 

  程德望了一眼羅燕,羅燕低著頭沒說話。 

  他們兩人跟在馬秀英身後。 

  期間,遇到幾個僧人,這幾位僧人顯然認識馬秀英,還朝馬秀英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馬姑娘,你又來看方丈了,方丈在禪房裡打坐。相信方丈看到了馬姑娘,也會很開心的。」 

  馬秀英笑道:「幾位小師傅,又來打趣我了。」 

  馬秀英和這幾位僧人簡單聊了一陣后,便繼續前行。 

  程德將這些收之眼底,心道:看來,這秀英妹子倒是這裡的常客了。 

  繞過幾個長亭,經過一道半山坡,一間幽深而安靜的禪房出現在了程德的面前。 

  馬秀英忽然停了下來,對程德說道:「德哥,這位方丈和我爹曾經是故交,希望德哥看在這點上,莫失去了禮數。」 

  程德笑道:「遵令!」 

  馬秀英白了程德一眼,便輕輕地推門而入。 

  程德和羅燕兩人在馬秀英身後,幾人都邁入了這間禪房。 

  剛進入這間禪房,程德快速打量了一眼。 

  他發現,這間禪房非常簡單。 

  除了一張有些歲月的床外,便只剩下牆壁上寫著的一個禪字了。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程德將視線落在床上打坐的方丈身上。 

  這位方丈披著明亮的袈裟,顯得有些珠光寶氣。 

  但是他清瘦的臉頰,以及平靜祥和的面色,還是給了程德很深的印象。 

  尤其是方丈的一雙眼,銳利如刀,直視著程德。 

  程德平靜地對視著方丈。 

  馬秀英在一旁見此,便笑著道:「方丈,我來看你了!」 

  方丈見到馬秀英,臉上立即露出了溫和而慈祥的笑容:「原來是你來了,有心了,這麼久以來每隔一段時間過來看我,讓老衲深感懺愧!」 

  馬秀英笑道:「方丈客氣了,不說方丈與我爹曾經是故交,就單憑方丈這年紀,也是一位長者,我們做晚輩的,關心長者,也是應盡的本分。」 

  「你倒是心善的。不知這位是?」方丈望著程德,看向馬秀英。 

  馬秀英對方丈介紹程德道:「這位是我的夫君,他隨我一道來看看方丈。」 

  程德立即上前,朝著方丈行禮道:「晚輩程德,見過方丈。」 

  羅燕也在一旁跟著規規矩矩行了一禮。 

  方丈點了點頭,手捻著白色鬍子,說道:「嗯。觀你之相,非同常人。老衲閱盡無數人,你這般的面相,老衲還是頭一次見。」 

  看到方丈臉上露出的凝重之色,馬秀英臉上湧起了擔憂,追問道:「方丈,你這話何解?」 

  方丈一眼看出來馬秀英臉上的憂慮,心中一陣無奈,開口道:「無須憂慮。老衲的意思,是說你的夫君,這面相是我生平所見世間奇特的面相。」 

  「方丈可否詳細說一說?」馬秀英接話道。 

  方丈點了點頭:「眉間繚繞一絲淡淡的死氣,按理說應該死過一回。奇哉!怪哉!那絲死氣似乎正在淡去,又呈天庭飽滿,地闊方圓之相。依老衲之見,將來貴不可言!」 

  「你將來有福了!」方丈轉而又對馬秀英道。 

  程德卻是驚詫萬分,暗道:這方丈有點本事啊!竟然連這個都能看出來! 

  程德是真的驚訝極了! 

  他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這種大本事的人。 

  他的原身死去,而後他才重生,也算是死過一回。 

  至於眉間的死氣,或許與原身死去有關。 

  當然,這永遠是程德心裡埋藏得最深的秘密。 

  他不會與任何人言說。 

  想到此處,程德再看方丈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敬佩。 

  於是,程德開口道:「方丈之言,晚輩謹記。」 

  馬秀英聽到方丈說她將來有福,面露羞赧之色,開口道:「方丈,你又在打趣我!」 

  方丈朝著程德點了點頭,又望著馬秀英笑而不語。 

  「從你夫君的面貌來看,應該不是一般人。馬侄女,你不給老衲說一說嗎?老衲一直以為馬侄女嫁給了一個富家翁,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方丈望著馬秀英笑著道。 

  馬秀英看向程德,程德朝著她點了點頭。 

  於是,馬秀英望著方丈笑著道:「方丈,不是我有意隱瞞,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德哥的安危著想。不瞞方丈,我夫君正是泗州軍征虜將軍。」 

  方丈聞言,面色一滯,追問道:「是那個揚言驅除胡虜、恢復中華的那個嗎?」 

  程德笑著回道:「方丈竟然還知道這個,實在是讓晚輩汗顏,讓方丈見笑了。」 

  方丈面色無比凝重,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我雖許久未出靈溪寺,但從來我這靈溪寺敬香禮佛的香客口中知曉,這泗州軍征虜將軍,是一個善待百姓的仁義將軍。眾位香客,無人不說好的。可見,泗洲城的民心是向著程將軍的。」 

  程德聞言,正色道:「我所做的還不夠多,還不夠好。我只希望將來有一天,全天下的百姓,都能吃得飽肚子,都能有房住,都能有衣服穿,都能過上好日子.所以,我必須要結束這亂世,還天下一片太平!」 

  方丈望向程德的目光裡帶有一絲敬重,嘆道:「程將軍之志,若是完成,便是一件天大的功德,憑藉這功德,成佛也不是難事!」 

  程德笑了,「成佛嘛,我沒想過。我只知道,這些都是我必須去做的。而且,我手上沾染了太多人的血,這輩子、下輩子都與佛無緣了。」 

  方丈沉默在那裡。 

  良久。 

  方丈才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程將軍有大慈悲之心,勝過世上千萬人。老衲也是不如啊!」 

  程德謙虛道:「方丈言重了。」 

  馬秀英笑了,「你們兩個也不要在這裡互相謙辭推讓了。依我看,你們都很厲害!」 

  程德與方丈兩人相視一笑。 

  「方丈,這次來,我給你做了一雙鞋,這鞋有保暖之功效。還有,我給方丈做了對護膝,也可以讓腿保暖。」馬秀英趁機說道,並從拎著的包袱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雙鞋,還有一對護膝。 

  方丈笑著道:「馬侄女有心了,老衲就厚著臉皮收下了!」 

  馬秀英笑著不說話,她將這鞋還有護膝遞給了方丈。 

  方丈雙手接過,接著又雙手合十,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隨後,方丈將目光看向程德:「以前,我見百姓都活不下去,元軍不把我們當人看,便加入了反元的隊伍,只是,我失敗了。而我的諸多義兄也因此遭到了元軍毒手,至於我,則是僥倖逃過一劫,來到靈溪寺做了和尚。這一做,就是做了十幾年的和尚。」 

  程德、馬秀英、羅燕聞言,都沉默了。 

  尤其是馬秀英,面露一絲痛苦之色。 

  程德見此,抓住了馬秀英的雙手,目光堅定地看著她,馬秀英也望著程德點了點頭。 

  方丈見此,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老衲雖然身軀已經半殘,但是,老衲反元之心還未盡失。這些年,我收了幾十個徒弟。這些徒弟中,有幾個並不適合做和尚,他們的心不在佛門。這幾個徒弟的拳腳功夫以及刀劍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厲害,這一次,就隨你們下山去,讓他們跟著程將軍建功立業,老衲也就知足了。我想,看在馬侄女的份上,程將軍也不會虧待了他們。」方丈笑望著程德。 

  程德則是怔住了。 

  沒想到,方丈竟然給他送幾個拳腳功夫以及刀劍功夫一等一厲害的人,著實讓他感到一陣驚喜。 

  這幾個人,若是再給他們傳授一些兵法,恐怕無需多久,在戰場上多經歷幾次,又是一個能領兵作戰的勇猛將軍了。 

  一下子,泗州軍增加了五位勇猛的將領,程德內心自然極為高興不已。 

  也暗暗期待著。 

  此外,按照方丈和秀英妹子的關係,他不覺得方丈的話有假! 

  也沒必要和他說假話,誇大自己徒弟的本領。 

  對此,程德自然是對方丈感激不已的。 

  同時,他心道:這一次,還是多虧了秀英妹子。 

  「你們在這等一會兒,我那幾個徒弟,再有一會兒,便來我這兒了,正好,老衲將他們介紹給程將軍。」 

  程德聽到方丈的話,點了點頭,他看向方丈誠懇地說道:「方丈儘管放心,我不會虧待了他們的!」 

  方丈點了點頭,也就沒再說什麼,而是目光朝著馬秀英看去:「昔年,馬兄的風采,猶在眼前。轉眼間,便已十幾年過去了,而馬侄女也已經找到了歸屬,想必馬兄泉下有知,也會為馬侄女感到欣慰的。」 

  馬秀英點了點頭,她心中的憂傷,也漸漸地淡了許多。 

  時間不長。 

  一行五個和尚,這時候推門而入。 

  一瞬間,這五個和尚都愣住了。 

  他們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屋裡會有人。 

  方丈望著這五個和尚道:「你們來的正好,我為你們謀了一個去處,我與你們的師徒情誼也就緣盡於此了。從今往後,你們都跟著這位程將軍下山去吧!」 

  這五個和尚聞言,心中有些傷感,充滿了不舍,轉而都將目光望向程德,目露疑惑。 

  「這位程將軍,便是鼎鼎有名的泗州軍征虜將軍程德,也是那個言驅除胡虜、恢復中華的起義軍將軍!」方丈似乎覺察到了五個徒弟的心思,補充道。 

  五個和尚,各個都長得身材高大,眼神黑白分明,也非常亮,看上去炯炯有神。 

  他們五人聽到方丈的話,紛紛目光大亮,心中充滿了欣喜。 

  同時,他們五人對方丈也是感激不已。 

  於是,他們五人先是對方丈連續磕了三個重重的相投,並道:「多謝師父這些年的照顧,還有悉心傳授我們武藝。無論怎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在我們心中,師父永遠是我們的師父。」 

  方丈欣慰地點了點頭,叮囑他們道:「這位程將軍,便是馬侄女的夫君。你們今後要盡忠職守,只要不犯什麼大錯,多立下功勞,再加之有馬侄女護著,必能建功立業,福澤後世子孫。」 

  五位和尚紛紛重重地點了點頭,他們將目光望向馬秀英,對著馬秀英道:「多謝馬姑娘!」 

  馬秀英笑道:「我沒做什麼,你們不用謝我。」 

  隨後,五位和尚都將目光看向程德,朝著程德行禮道:「覺能、覺悟、覺凈、覺凡、覺空拜見征虜將軍!」 

  程德望著眼前五位和尚,沉聲道:「你們五人,暫時在我身旁做個親兵。等合適的機會,我會對你們另有任用。正好,趁著你們在我身邊做親兵的機會,我教你們一些兵法。」 

  「多謝將軍!」五位和尚紛紛大喜道。 

  方丈這時候,望著五位和尚道:「你們五人,自小都是被我收養,無名無姓。從今往後,你們便要跟著程將軍了,這再用覺能、覺悟這般的名字有些不妥當了。」 

  方丈頓了頓,便又將目光看向程德:「不然,就勞煩程將軍為他們賜名吧!」 

  程德應了下來,他看向眼前的五人道:「不如你們今後跟著我姓吧,然後以你們法號最後一個名字為名。以後你們的名字分別是程能、程悟、程凈、程凡、程空,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五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朝著程德躬身行禮道:「多謝征虜將軍賜我等姓名。」 

  程德點點頭,而五人見此,便自覺地站在程德身後去。 

  方丈見此,臉上終於放下心來。 

  「時間已經不早了,程將軍,還有馬侄女,你們若是有事可先行離開。老衲也乏了。」方丈面露疲倦的神色說道。 

  馬秀英說道:「那伯父好好休息,我下次再來看你。」 

  程德也跟著道:「方丈好好休息,晚輩下次有機會再來探望。」 

  方丈看了一眼馬秀英,又看了一眼程德,點了點頭,爾後,眼神直接緊閉。 

  見此,程德等人悄悄地從屋裡退去。 

  隨後,程德一行人朝著泗洲城返回。 

  等回了泗洲城后,程德讓錦衣衛先將五位投靠的和尚,領到將軍府歇息,而他則陪著馬秀英、羅燕在泗洲城逛遍大街小巷。 

  一晃的時間,夜幕降臨,程德一行人返回了將軍府。 

  夜深人靜時分,程德看完了錦衣衛白日暗查靈溪寺的情報文書,心中如釋重負。 

  根據錦衣衛情報,靈溪寺一切都合規合法,那些金身的金漆不都是金子,而是摻了其他的東西。 

  一句話來說,根本不值錢。 

  而且,靈溪寺的和尚,都是窮苦人家。 

  也就是方丈心善,收留了他們。 

  對此,程德倒也終於放下了心。 

  這靈溪寺,他心中則是多了份好感。 

  隨後,程德又處理了一些文書後,便回了馬秀英的屋裡睡。 

  一夜時間,悄然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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