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演戲
這句話果然好使，景素素馬上就乖乖閉上了嘴。
“哼，” 章若昀冷冷地鬆開了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被人下了藥，還喝了酒……景素素，漲能耐了，都學會喝酒了？你還有什麽隱藏技能沒有被挖掘？”
說到酒，景素素才漸漸想起事情的原委。
“不是我要喝的……總之，先給我浴巾！”
清醒過來的景素素裹上浴巾，扭扭捏捏地從浴室裏出來，看到章若昀赤裸的上半身，臉又紅了起來。
“怎麽，藥效還沒過去？”男人挑釁地挑了挑眉毛。
當然不是……景素素偷偷瞄著他景致的胸大肌，別過頭去，指著說：“你……你幹嘛隻穿上了褲子，不穿上衣？”
章若昀揶揄起身，緩緩走了過來，白花花的胸口頂著景素素的鼻尖，景素素嚇得往後退去，卻被抓住了手。
“你……你要幹嘛？”
掙紮無效，景素素隻能順著力道，手按著章若昀一跳一跳的胸口……手感不錯……她強忍著吞了吞口水。
“比起我那個白癡侄子，怎麽樣？”沙啞而性感的聲音緩緩流出，章若昀邪魅地露出玩味的笑容，突然低下頭要親吻景素素，景素素嚇得趕忙閉上了眼睛，卻聽到了一串笑聲。
景素素方才發現自己被調戲了，氣得想要上前去打章若昀，卻不料腳下一絆，整個人跌倒下去，剛剛裹好的浴巾又鬆開了。
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你是被陸頔灌了酒？而且，酒裏被下了藥？”
景素素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她懊惱於自己太輕易相信別人，章若昀卻笑著說她一向如此。
眯著眼睛看向章若昀，景素素知道，這個男人似乎很了解自己的過去。如果他說得是真的，自己真的是他的……那他一定在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麽。
“你……你幹嘛？”
章若昀丟過來一件男生的寬大T恤：“穿這個，睡覺。”
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景素素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張著嘴，手舞足蹈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要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們怎麽一起睡覺，況且我還是你男朋友的叔叔，對嗎？”
景素素合上嘴點了點頭，他明明都知道，幹嘛還要這樣強迫自己？
章若昀聳了聳肩：“去換好衣服我告訴你。”
比起裹著這條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掉下來的浴巾，景素素莫不如聽話地換上了這件T恤。然後嚴肅第坐在床邊：“我可以讓浩軒來接我回家。”
章若昀躺在床上，兩隻手墊在腦袋後麵，輕鬆地說章浩軒今晚不會過來。
“為什麽？”景素素起身，驚慌地看著他：“他出什麽事了嗎？他說過晚上會接我回家的！”
“他被我灌醉了。” 章若昀無所謂地說：“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麽想到去救你的？”
景素素默不作聲，章若昀繼續說了下去：“浩軒來找我的時候就和我說過，你今晚去見朋友，而且還是那個陸頔，但是，我清晰地記得，你們早就分道揚鑣了。”
“分道揚鑣？”景素素不解地湊了過來：“為什麽？”
果然，這個男人知道很多關於自己的事情。
章若昀也沒藏著掖著，大方地說出了真相：“當然是因為我。那個女人覬覦我很久了，她和你做朋友也是為了接近我——這些可都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一臉茫然又認真的景素素指著自己，重複道：“我親口……告訴你。”
想著，景素素隻覺得頭又開始劇烈地疼了起來，按著太陽穴，眉頭緊鎖。章若昀卻不以為然地看著她“演戲”。
“演戲吧，看看你能不能拿到奧斯卡獎。”
下一秒，景素素就頭疼地從床上跌了下去，縮在地攤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章若昀嚇了一跳，趕忙抱起她：“景素素，你怎麽了……素素？你……你別嚇唬我！”
疼痛中，景素素虛弱地說了一聲：“浩軒……”
章若昀的心中仿佛被針紮一般狠狠地疼了一下。他又憤恨又難過，看著一臉痛苦的景素素，還十分不舍。
“浩軒……”景素素又呻吟著喚了一聲，章若昀咬咬牙，應道：“我在。”
聽見了對方的應和，景素素方才稍稍舒緩了眉毛，輕輕親吻了他的臉頰：“不要丟下我……”
看著景素素深情的模樣，章若昀輕輕把她放在床上，蓋上了被子，破天荒地陪在她的旁邊，安撫著她。
“景素素，你這樣對我，我會讓你後悔的。”
景素素漸入夢境，不再理他。
章若昀起身，走到了陽台，抽了一根煙，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照片裏，笑容滿麵的景素素和章若昀親昵的依偎在一起，景素素比現在多了幾分甜美，而章若昀則多了幾分陽光和溫和。
他輕輕用打火機點燃了那張照片，火焰瞬間順著照片的一角四散開來。直到灰燼融化在夜幕中。
“張偉，那個陸頔，差不多就放了她。“
張偉一愣：“二爺，您……您開玩笑的吧？她可是差點害素素小姐失……身。”“失身”兩個字，張偉特意小聲說了出來，生怕章若昀一個不開心，送自己去財務領下崗補助金。
章若昀卻不以為意地笑了：“沒關係，不在意。”
安靜了片刻，張偉應了一聲：“知道啦，二爺。”
“還有，”章若昀眯起眼睛：“你去給我查，景素素這些年去英國都做了什麽，是不是失憶了。”
“失憶？”
顧不得張偉驚訝，章若昀掛斷了電話，回頭看了一眼房間裏睡熟的景素素，他眼神複雜地回過身，看著夜幕，麵色凝重。
“什麽？你說……ZS的總裁把她帶走了？”
第二天一早，明軒酒店的一樓大廳，章浩軒震驚地看著一臉緊張的大堂經理，仿佛泄了氣的皮球。
“對了，先生，這個是那位小姐的背包，您收好。”
章浩軒緊張地接過景素素的背包，裏麵有她的手機，打開一看都是自己打過去的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
聽到到酒店工作人員描述的“醉酒後險些被侵犯，後又被一位盛怒的先生救下，另一個ZS的工作人員留下來等待警察”之後，章浩軒甚至可以想到叔叔臭著一張臉，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景素素扛走的慘狀……
慘了，叔叔一定會覺得，素素是一個不三不四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