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第169章 降魔
幾乎就在符陣還未完全閉合之際。
一道黑氣衝天而起,便要從未完全閉合的大陣口子突破出去。
就在此時,一道劍光劃破夜空,徑直將那黑氣,給逼了回去。
大陣閉合,余府大門敞開,許鈺秀一步走了進來。
於此同時,在她對面,那黑氣落地,顯出一名身著黑袍之人。
只一眼,許鈺秀就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劍光於半空環繞一圈,飛回許鈺秀手中,顯現真形,正是那柄極品靈器飛劍。
許鈺秀本以為這一擊,就能解決掉這黑袍人。
卻沒成想只是將其逼了回來。
有著黑袍的遮掩,許鈺秀雖然無法感知到黑袍人的具體修為實力,但通過其先前的表現,她心中已經有了底。
這黑袍人,修為實力絕非等閑,有可能堪比築基。
不然他也擋不下極品靈器飛劍的一擊。
這讓許鈺秀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融靈訣已經運轉而起。
她周身的氣息暴漲,達到了頂峰,與對面黑袍人遙相對峙,誰都沒有選擇率先出手。
先前的那一擊,許鈺秀已然失了先機。
自不會再自亂陣腳,慌忙出手。
不過就在這時,禪心和尚竟然徑直穿過了陣法光幕,緩步走了進來。
「二位施主且慢動手,有何事不可坐下好生商談一番。」
看到禪心能無視符陣的阻擋,直接走進來,許鈺秀本就已然大為吃驚。
然在聽到他這話后,又不由氣急。
「和尚,他是萬神教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跟他有什麼好談!」
在許鈺秀看來,禪心能在不破壞符陣的情況下,如此輕易走進符陣,定然修為不凡,恐怕至少也是有著築基之上的修為,甚至結丹都不無可能。
因為她此番所布置的符陣,乃為高級符陣,封魔鎖妖陣。
即便是築基想要破陣,都得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行,也只有結丹,才能如入無人之境般,無視這封魔鎖妖陣。
禪心既有如此修為,又如何不知曉萬神教的存在?
然面對許鈺秀這話,禪心卻是微微搖頭,顯露一臉慈悲之相。
「凡事都有商量的餘地,不試試又怎會知曉,不可好生交談?」
「你!」許鈺秀氣急,無話可說。
與其說是無話可說,不如說是跟這滿心慈悲的和尚,根本沒道理可講。
果不出許鈺秀所說。
那黑袍人根本沒有交談的打算。
在二人爭辯之際,黑袍人便趁勢向許鈺秀出手了。
其速之快,幾乎眨眼便已經快要到許鈺秀面前。
許鈺秀只覺一股巨大的危機感來襲,根本來不及出手抵擋。
「真是被這和尚害死了!」
她剛欲直接爆發修為,與黑袍人硬碰硬之際。
忽然,金光大起,將她與來襲的黑袍人給隔絕開來。
黑袍人一擊打在金光之上,根本不起絲毫波瀾。
許鈺秀也是反應極快,當即腳下生風,身形倒退開來。
旋即,指訣飛速變換,凝結陣印,嬌喝一聲:「封魔!」
嘩啦啦!
符陣啟動,漫天光華降下,凝成一道道靈光鎖鏈,向黑袍人纏繞而去。
可就在這時,一隻金光凝聚的佛手突兀出現,將纏繞而行的靈光鎖鏈給阻擋住。
「和尚,你竟還要阻攔!」
許鈺秀怒喝一聲,卻也沒有辦法突破那金光佛手的阻擋,只能憤憤甩手,散了那些靈光鎖鏈。
「這位施主魔心深重,且讓貧僧先度化一番。」
禪心向許鈺秀微微頷首,說了一句后,便走向那黑袍人。 許鈺秀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
黑袍人在看到禪心向自己走來之際,陡然一拍心口,黑氣爆發。
「阿彌陀佛!」
然就在一聲佛號過後,金光便將其周身籠罩。
那爆發的黑氣,金光之中不斷消融、縮腿,最終全部又縮回了黑袍人心口。
此時,身處金光籠罩之中的黑袍人,已然不能動彈,只能就那麼站在那裡,任由禪心走近。
來到黑袍人身前,禪心當即盤膝坐下,黑袍人身體不受控制的,也當即坐了下來,與禪心相對而坐。
旋即,禪心便開始動手念誦經文,度化黑袍人。
許鈺秀心奇,倒要看看這黑袍人,是如何被這禪心度化。
不一會兒,許鈺秀就看到了。
只見隨著禪心開始念誦度化經文,一個個晦澀位元組從他口中吐出,旋即便真的化作了一枚金色文字,向黑袍人心頭飛去。
金文沒入黑袍人心口,一縷黑氣便被從黑袍人心口逼出。
如此這般,在許鈺秀的注視下,禪心口中不斷飛出金文,沒入黑袍人心口,將一縷縷黑氣逼出。
黑袍人在此之間,發齣劇烈慘叫,似顯得極為痛苦。
難道被種下魔種的萬神教人,還能再恢復原來的模樣?
許鈺秀沒有聽聞過,至少以她現在的見識所知,是從未聽聞。
這不禁讓許鈺秀對禪心,好奇心大起。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后,禪心才停下了度化。
此時再看黑袍人,他身上那種被種下魔種的氣息,淡了許多,整個人也像是變得渾渾噩噩起來。
「我這是在哪裡?」
他開口第一句,顯得有些迷惘。
但旋即,他的聲音又忽然冷厲:「為了神主,殺!殺!殺!」
黑袍人一會兒清醒迷惘,一會兒瘋狂弒殺,活脫脫就像是一個瘋子般。
看到他這副模樣,許鈺秀都感到有些於心不忍了。
她暗道,還是這和尚殘忍,將人度化成一個瘋子,倒不如直接了結了他的性命,讓他解脫的好。
「這就是禪心大師所說的度化?」
許鈺秀走近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禪心。
「這位施主被種下的魔種已深,度化非朝夕可成。」
禪心依舊話語和善,不緊不慢。
「那要多久?」
這次禪心沒有給出具體的時間。
許鈺秀見狀,也不再多問。
不過在沒有真實看到那黑袍人恢復原樣之際,許鈺秀禪心的話,還是持有懷疑態度。
「禪心大師既然要幫助此人,那我便也不做打擾,明日我們就此分別吧。」
許鈺秀當即提議道。
她早就想擺脫這個禪心了,如今在見到對方修為手段后,就更加想擺脫了。
「施主身上殺孽未消,貧僧放心不下,還是需要跟著施主。」
嘖,這和尚!
要不是見識過他的修為手段,許鈺秀現在真的很想暴起。
「那他怎麼辦?」
許鈺秀指著還在發癲的那黑袍人問道。
「貧僧會帶著他一同上路。」
聽到這話,許鈺秀不再說什麼了。
這下好了,原本只有一個和尚,現在又多了一個瘋子,這叫她找誰說理去。
許鈺秀一陣頭疼,收了籠罩整座余府的符陣后,便抬腳向大堂走去。
禪心也在這個時候,帶著那被度化成瘋子的黑袍人,向余府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