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靈種
“方大哥，城主悄悄對我說，讓我們進入五衛小心司姐姐。你覺得可信嗎？”
方柔回來見司母不在，這才說道。
方雷皺起眉頭。
他相信司母，但是這段時間她確實有些反常的地方。
“放在心裏就是了，不要讓她看出來了。”
方柔還沒答應，卻聽外麵傳來司母的聲音：“不讓誰看出來啊。”
方雷頓時笑了，道：“讓你。”
司母笑吟吟走進房間，道：“我怎麽了？”
方雷道：“人家都覺得你反常了，你還說怎麽了。”
這可是最直接的實話實說了，方雷並沒感覺有什麽不妥。
司母也沒藏著掖著，道：“沒關係的，如果他們感覺正常那才叫不正常了。”
方雷點頭，問：“你去第五衛國了。”
“哪有這麽快，隻是提前到前麵看了一下。”
“好吧，明日一早我們就走。”
司母表示同意。
方柔聽二人對答，一時間倒有些不知所措，心裏後悔不該聽信女城主的話。
“柔兒妹妹，不妨事的，等到了第五衛國你就明白了。”
司母看出她的局促，隻是笑道。
方柔臉上一紅，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女城主前來送行，拉著方柔的手說個不停。
聽她的意思，竟是想要勸方柔留下。
方柔當然不會答應，昨天的事情就讓她很尷尬了，所以委婉謝絕。
三人辭別，朝著第五衛國的黑暗走去。
走了還不到半個時辰，前方黑暗能量翻滾，從中衝出十幾個龐然大物。
這是一種小巨人模樣的怪物，明明長著人的身體，脖子上卻頂著一個黑熊腦袋，咧著大嘴朝他們咆哮。
方雷早就做好進城一搏的打算，所以閃身上前，二話不說對著最前麵怪物就是一拳。
嘭！
怪物被打得肢離破碎，殘肢落在地上化為滾滾黑煙向黑暗飛走。
第二、第三個怪物衝來，揚起露著尖爪的大手朝方雷拍下。
方雷向前疾走，從怪物中間掠過，然後反手兩掌拍在怪物脖子上。
哢哢兩聲，熊腦袋同時飛了出去，半空中被方雷靈力一攪化為灰燼。
兩個身體更是恐怖，掉頭就往回跑，進入黑暗中不見了。
其餘怪物這才感到害怕，有衝到前麵的掉頭想走，卻被方雷追上，咚咚又是兩拳打爆，同樣化成黑煙飛走。
再追其他怪物，已經都給嚇跑了。
方雷落地，活動活動手腕叫道：“這算什麽，下馬威嗎，也太弱了吧。”
司母跟上，道：“這隻是小卒子，厲害的還在後麵呢。”
“那好啊，我拭目以待。”
方雷叫道。
黑暗隨著他們的前行向兩邊退去，漸漸露出一座小山樣的建築。
方雷詫異：“第五衛國？”
司母搖頭：“不是。怕是那些怪物的巢穴吧。”
“好啊，那就進去打怪吧。”
方雷嗤笑道，飛身疾行，直朝山腰落去。
“方兄弟，小心！”
司母在後麵喊道。
方雷腳還未落實，忽然從斜拉裏伸過來一隻小巧至極的手，嘭一聲抓住他的腳踝，然後向下拉去。
轉眼間消失在裏麵。
方柔驚叫：“方大哥不會出事兒吧？”
司母搖搖頭沒有說話。
“我們要去幫他嗎？”
司母還是沒有說話。
方柔忽然驚覺，猛的退後一步道：“司姐姐，你不會……知道這裏吧？”
司母噗嗤笑了，看著她還是沒有說話。
“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怎麽回事兒？”
方柔神色有些緊張，不住後退。
司母這才搖搖頭，道：“放心吧，以他現在的實力，無論是誰想要製住他都難。”
“那怎麽辦，我們就在這裏幹等著嗎？”
方柔著急說道。
“那還有什麽辦法嗎？是你去，還是我去？”
“我……”
方柔頓時無語。
以她現在的實力，而且對靈力一竅不通，對上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實在沒多少殺傷力。
可要讓司母去救人，那麽她一個人留下怕是更危險。
“真服了你們倆個。走吧！”
司母搖搖頭，朝著小山走去。
方柔大喜，但還是保持著三分的警惕跟了上去。
山前是一個大門，得有四五丈高，鐵門緊閉。
司母對著大門揮掌推去。
轟隆一聲響，大門打開半扇，露出裏麵的情形。
黑黢黢的，跟周邊的黑暗差不了多少，但是往裏麵看去，卻發現一顆顆閃動的星光在移動。
黑暗之中有生靈隱藏，而且數量還不少。
這讓他們一下想到之前的黑熊怪物。
也就是這樣想的時候，黑暗之中忽然響起一聲怒吼，接著飛出一塊又一塊黑熊怪的肢體，撲通撲通摔落在城門下麵。
方柔正感吃驚，就見黑暗裏麵亮起一團紫光，瞬間逼退黑暗照亮裏麵的人。
方雷左手拖著一個生靈，右手提著翻天棍從裏麵走出來。
那些破碎的黑熊肢體全是翻天棍的傑作。
方雷來到城門前，一腳踹開另一扇鐵門來到外麵，把手裏的生靈扔在二人麵前。
又是一個奇怪的生靈。
長了一個鳥的身體，腦袋卻是個女人，稀稀落落的幾根翎羽站在頭頂上，看著極為怪異。
看他的兩條手臂，細長無骨，無力的盤在地上，翻著眼睛看他們。
“這王八蛋，敢偷襲我！”
方雷說著拿翻天棍在怪物屁股上敲了一下，叫道：“說，是誰讓你們來的。”
怪物全身一哆嗦，叫道：“是……第五衛城主。”
方雷笑道：“你還倒聽話，算了，饒你一命，滾吧。”
怪物磕了一個頭，爬起來一瘸一拐的鑽進黑暗之中不見了。
“司，你看這是什麽？”
方雷神神秘秘來到跟前，攤開手掌露出一個黑色晶亮的蛋。
“這是……靈種！”
司母一根手指按上，微一感應驚訝的說。
“靈種？有什麽用處？”
方雷說著看向方柔，那個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司母道：“如果柔兒妹妹吞下倒也不失為一種極好的辦法。可問題是，你真敢就這麽讓她吃了嗎？萬一……”
說到這裏閉口不言。
方雷撓撓頭，確實感到頭痛。
他剛才就從怪物的嘴裏知道這是靈種了，但像司母說的一樣，萬一出現異常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畢竟方柔不是他，隨時能夠以係統鎮壓。
“算了，那就進了第五衛城再說吧。”
想了想，方雷還是封印在瓶中收了起來。
“方大哥，裏麵有什麽？”
方柔問。
方雷道：“好像就是一個鳥巢，然後就找到了這個東西。”
方柔奇道：“這麽大的建築就這麽一個小鳥蛋嗎？”
“可不，所以才說奇怪嗎。就是不知道產下這鳥蛋的是什麽禽類。”
司母卻道：“也許不是禽類呢？”
方雷想想覺得也是，地上爬行的動物也有不少是產蛋的。
繞過小山繼續前行，走了一天終於來到一座巨城前麵。
第五衛國城，果然與前麵那些衛城不太一樣，光這氣勢就讓人感覺一震。
對於都靈諸國來說，方雷三人已經不是什麽秘密，所以也沒有掩飾的必要，就這麽堂而皇之走進第五衛城。
像前麵衛城一樣，立刻有人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問起來沒完。
與前麵不同的是，他們可不是來買什麽，而是向三人兜售東西的，其中有奇形怪狀的蛋，有活蹦亂跳的小鳥，還有滿地跑的小豬，沒有一個是方雷之前見過的。
方雷唯獨對那幾個蛋感興趣，指不同樣式的詢問。
“這是畢方大聖的蛋，這個是鴨嘴鷲的蛋，這個是黑絲鶴的……”
名目繁多，沒有一個是重樣的。
方雷翻找了一圈，唯獨沒有找到他得到的那種蛋，頓時意興索然。
這種大路貨，如果真有好的早就被人搶走了，還用得著在大街上兜售。
“嘿嘿，不好意思啊，見光見光……”
方雷一看人越聚越多，隻好使出了開路神器，推開堵在前麵的人強行穿過。
“你……手往哪兒摸呢？”
方雷忽然大叫，一把從下麵撈起一隻手，哢嚓一聲折斷骨頭扔了出去。
方柔這才驚叫一聲躲到司母身邊。
是一個三尺高的侏儒，長著一張馬臉，正痛的滿大街打滾。
“王八蛋，老子眼皮子底下你手還不老實，滾！”
方雷喝道，作勢就要踢去。
侏儒也顧不得痛了，爬起來就跑。
“還有你，三隻眼的，滴溜溜往哪兒瞅呢，那是你瞧的地兒嗎？”
方雷喝聲中，咚一腳把額頭多長了一隻眼的怪人踢飛，撞上城牆慢慢滑到地上。
方柔脹得滿臉通紅，嗔怪的瞪了方雷一眼。
“還有你，死瘸子，你瞪我幹什麽，是不是想找打……”
方雷又衝獨腿怪人揚了揚拳頭。
怪人嚇得轉身就跑，一蹦老遠，轉眼之間沒了影子。
“真他瑪讓人生氣，這才剛進城就不安分……”
方雷轉著腦袋從周圍人身上掃過，立刻又嚇跑了幾個不懷好意的主，其他人哈哈大笑。
“客人真是好手段，一眼就看穿他們的小伎倆了……”
方雷撇撇嘴，大咧咧叫道：“老子是誰，光棍眼裏不揉沙子，再來找死試試……”
眾人連聲附和，心裏都是惴惴的，再也不敢像剛才那樣亂嚷嚷了。
方雷這才變出笑臉問：“那個打聽一下，小蝸居在哪兒？”
“我知道，順著這條街直走，過三個路口右拐，然後再過三個路口左拐，再右拐就到了。”
那個兜售小鳥的小販熱心的給方雷指路。
方雷重複著：“右拐左拐再右拐，三個路口，多謝啊。”
“話說客人，你去小蝸居幹什麽，那裏的主人可不好說話啊。”
“是嗎？怎麽個不好說話法？”
小販看看他，卻扭頭向後麵瞧了瞧，道：“他好像隻見女人。”
方雷奇道：“隻見女人有什麽奇怪的，她也是個女人吧。”
“不，他是個男人。”
“嗯？”
方雷一愣：“男人啊，那就有點兒不地道了。”
“可不嘛，就是不太地道。”
小販添油加醋說道。
方雷看他的樣子不像撒謊，想了想道：“無所謂，管他地道不地道，隻要別跟我不地道就成了。”
說著帶著二女走去。
小販在後麵叫道：“這些靈種你真的不要嗎？”
方雷揮揮手：“等回來再說。”
小販看著他的背影小聲嘟噥道：“等你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旁邊圍觀者走過來一人，嘿嘿笑了兩聲，道：“幹的不錯。”
小販立刻低下腦袋，恭謹說道：“城主！”
穿過兩條街，司母問：“方雷，你真就這麽過去。”
方雷道：“那是當然了。”
“剛才人中有一高手，你沒發現嗎？”
“發現了。”
“那怎麽還聽他的急急趕過去。”
方雷道：“人家既然找上咱們了，總得做做樣子嗎，權當拜山了。”
司母一笑不再說話。
方柔卻撇嘴道：“方大哥，你什麽時候學得這麽油嘴滑舌了。”
方雷失笑：“就是剛才。”
方柔哼了一聲，道：“我覺得也是。”
方雷道：“司，你能看出那人什麽境界嗎？”
“比我隻高不低。”
方雷咧嘴：“這麽強。那麽咱們聯手能不能打敗他？”
“也許吧。”
“那就成了。”
司母道：“我可沒答應呢。”
方雷頓時耍起賴皮：“那好，我自己跟他打，你看好柔兒就是了。”
“那還是一起吧。省得你被人抓走了，我分不了身。”
方雷偷笑。
右拐，左拐，再右拐，終於來到一座院子前麵。
門楣上畫著一隻蝸牛，還真是“小蝸居”。
不過仔細觀看就會發現，蝸牛長了四隻角，後麵兩隻隱隱有鋒刃露出來。
“主人在家嗎？”
方雷上前敲門。
敲了兩聲沒人答應，第三聲上從裏麵傳出一個聲音：“女人進來，男人滾開！”
“我去，太不給我麵子了。”
方雷大怒，抬腳就向木門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