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還有什麽是師傅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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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空就是隨口一說,沒真去摘。
坐下吃了一會兒,陳陽把準備好的水果蔬菜給他裝好。
送他們走的時候,陳陽道:“問一下淨嚴大師,要是覺得水果蔬菜不錯,以後可以來我這采購。”
真空道:“這個可以有。”
陳陽提醒:“不過價錢是有點小貴的。”
“有多貴?”
“知道小胖餐館吧?”
“知道啊。”
“他們家的菜就是從我這拿的,你有空可以去問問采購價,都是成本價。”
真空嘴角抽了一下,作為新世紀青年,他當然聽說過小胖餐館的菜價有多貴。
一盤炒青菜好像都要幾百塊。
這種價格,誰受得了啊。
“你們家寺院香火挺旺的,買點菜而已,應該不算什麽。你先回去吧,讓淨嚴大師他們吃吃看再決定。”
目送他們離開,陳陽撥通了法明的手機。
“上次送你的那些菜,吃了沒有?”
“吃了,本來想問你還有沒有,忘記了。”
“菜有的是,但再吃就得花錢買了,價格也不便宜。”
法明沉吟了一會兒,問道:“你改行賣菜了?”
陳陽一頭黑線:“吃了我的菜,你就沒覺得有什麽變化?”
那邊過了幾秒鍾,說道:“我痔瘡好了。”
“……”陳陽吐出一口氣:“要菜就過來買,我後天要去常道觀,等那之後你再來。”
法明道:“我也去,到時候一起。”
掛了電話,陳陽還想給法初也打過去,想想還是沒打。
後天他們估計也去,到時候再說。
陳陽可不是缺錢,他是缺少……地位。
想要鞏固地位,名鎮一方,短時間爬上道協高層,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過就算做不了會長副會長,用別的方式,一樣可以加大話語權。
比如,賣菜。
轉眼便到了晚上。
吃完晚飯,陳陽道:“我去山下,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大灰問:“去哪裏啊?”
老黑道:“我也想下山,好久沒下山了。”
陳陽道:“我又不是去玩,我是去修行的”
聞言,老黑頓時沒了興致:“那我還是不下山了。”
大灰則道:“我也要去修行,我感覺我的拳法已經大成了。最近看武林天下,我感覺那些人好弱雞,根本不是我對手。”
“人家是表演性質,你是真刀實槍,能一樣嗎?”
陳陽問:“你真要去?別到一半叫嚷要回來啊。”
“去!”大灰從來不缺幹勁。
“那就跟我走吧。”
陳陽兩袖清風,啥也沒帶。
一人一狼,趁著夕陽,向著山下走去。
老黑望著桌子上的殘羹剩渣,忽然好懷戀陳詠在的日子。
陵山上,兩個影子,一前一後的奔襲穿梭。
陳陽已經很克製了,要不然就算沒有腳下的十方鞋,他也能把大灰遠遠甩在身後。
跑了一段距離,陳陽越來越有點克製不住,頭也不回道:“為師在山下等你。”
說罷,鞋尖點地,一躍兩三米高,速度快的如一陣風。
眨眼,陳陽在大灰眼睛裏,變成火柴盒大小。
大灰狂甩舌頭,心裏大喊:“怎麽可能,不可能,我四條腿啊!”
隻用了五分鍾不到,陳陽已經站在山腳下。
五分鍾,八百米。
這還是山路。
陳陽全程沒走條石台階,要不然速度還能更快。
“呼呼”
他喘了喘氣,回頭望去:“大灰怎麽這麽慢?”
等待是多麽的無聊。
於是,他又向山上跑了去。
大灰正在狂奔之中,它的速度已經很不慢了。
毫不誇張的說一句,它絕對是整座山上最靚的那一頭狼。
然而與陳陽相比,終究是差了不止一個段位。
“唰!”
它聽見有風聲從正前方傳來,並迅速接近。
一刹那,一個身影從身旁掠過。
它好像看見了,是一個人。
好像是…師傅?
“唰!”
那個身影又從後麵折返回來,這次放慢了速度,與它並行。
“元行啊,你要加油鍛煉啊。”陳陽看著它長毛之下,線條優美的身體弧線,與十分有力的四條腿,輕聲說道。
大灰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幾分鍾後,他們來到山下。
大灰有些氣喘。
它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用力的在夕陽下奔跑過了。
“張嘴。”陳陽說道。
“啊?”
“嘀嗒”
張嘴瞬間,陳陽將一滴龍血滴入它的嘴巴裏。
“嘶”大灰連忙甩著舌頭:“師傅,你塞進我嘴巴裏的是什麽?”
陳陽向著馬路對麵走去,說道:“血。”
“什麽血?我不吃葷的,俺是素食主義者!”
“龍血。”陳陽道:“對你修行有好處的。”
他拿著一個玻璃瓶丟過去:“以後每天吃一滴,不要多吃,吃多了會發春流鼻血,容易把你師兄給曰了。”
接著又拿出一個玻璃瓶丟過去:“這是龍髓,回頭我給你弄個克秤,每天吃一克,也不能多了,不然你師兄要脫肛。”
大灰連忙後腿站立,嘴巴和兩隻前爪將玻璃瓶小心翼翼的接過來。
龍血?
龍髓?
它有點懵逼:“師傅,這個血…是什麽動物的?”
“龍啊,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龍……”大灰小心翼翼問道:“這血,是龍的?”
“不然是你的?”
“不是,我是想說…龍的血,怎麽會在這裏?”
“因為是我放的血。”陳陽扭頭看了它一眼,淡淡道:“這次外出,就是去屠龍的。”
“屠龍…”
大灰停了下來,它覺得自己的狼生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它望著師傅的背影,忽然感覺,師傅是如此之高深莫測。
龍…都被師傅屠了。
這天底下,還有什麽是師傅幹不了的?
恐怕就是這天,師傅也是想曰就曰吧?
“這片地方不錯。”
陳陽翻過馬路對麵的停車場,站在這片綠草地上,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氣,說道:“今晚就在這裏吧。”
大灰跑過來,問道:“師傅,我們怎麽修行?”
“辟穀。”
“什麽是辟穀?”
“不食五穀,餐風飲露。”
“啥意思?”大灰對中文的理解還是不夠。
陳陽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和它解釋了辟穀兩個字的含義。
理解後,大灰期待道:“是不是不吃不喝,就能變的更強?”
“這是一種狀態,一種境界。”陳陽道:“我們每天吃的飯菜,都是蘊含靈氣的,借助這些蘊含靈氣的食物,我們的身體素質變得更好,更不容易生病。吸收的靈氣比雜質多,這其實也是一種辟穀。”
“想要達到真正的辟穀,很難,基本上不太可能,隻能盡可能的去靠近。”
大灰似懂非懂的點頭:“那我要怎麽做?”
“坐下。”陳陽盤膝坐下,大灰學著他坐下。
“閉上眼睛,呼氣,吸氣…不僅僅是用嘴巴呼吸,去控製你身體的每一個毛孔,讓全身跟隨呼吸……”
一人一狼,一個教一個學。
漸漸地,夕陽落下了,陳陽與大灰,也坐定不動。
仔細觀察,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們每一次呼吸,都綿長悠遠。
吸氣如豪飲江河,吐氣則有微風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