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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7章 哪兒來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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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陽大哥。”


  戴小景探著一顆腦袋向院子裏望。


  剛剛劉元基的聲音有點大,她聽見了。


  劉元基走了之後,她就想進去看看,又覺得這會兒陳陽應該想一個人待一會。


  可是半天也不見裏麵有什麽動靜傳出來。


  她還是沒能夠忍住,偷偷的在牆後麵看。


  陳陽坐在桌子前麵,什麽表情都沒有,盯著桌子兩眼有些空洞。


  她嚇壞了,她從來就沒見玄陽大哥這種樣子過。


  她急忙跑過來:“玄陽大哥,我去把那和尚抓回來。”


  她提著斧頭就要追。


  “讓他去。”陳陽道:“腿腳在他身上,他想去就去哪裏,我管不著,也沒資格管。”


  “哦。”


  小景問:“玄陽大哥,你是不是很生氣啊?”


  陳陽搖搖頭,站起來道:“我出去走走。”


  小景沒有跟上去,他能感覺出來,玄陽大哥心情很不好。


  這種時候,應該不想被打擾吧。


  午飯時,陳陽還沒回來。


  後院子裏,隻有小景,大灰老黑和法容。


  法容看著有些冷靜的院子,問道:“他們呢?”


  小景道:“雲叔他們下山了。”


  “哦?”法容突然就有了胃口。


  這群小崽子不在,可真是好事呢。


  他端起碗,問道:“玄陽呢?”


  小景搖頭,默默吃飯。


  一頓飯吃完,法容說道:“玄陽回來,轉告他一聲,我先回去了。”


  “哦。”


  小景正在洗碗,頭都沒抬。


  被一個小姑娘這麽忽略,法容心裏多少有點憋屈。


  他好歹也是道門的老前輩,堂堂大宗師的身份,放在這兒竟然不受重視。


  直到傍晚,道觀閉觀時,陳陽才回來。


  精神狀態好很多了。


  一口氣吃了三大碗飯。


  吃完飯拍著肚子道:“有生活不享受,盡瞎折騰,我看你能把自己折騰什麽樣。”


  就劉元基那點本事,他真不信他能順利的進入茅山關。


  更大的可能,是被茅山的道士打出來。


  第一道關卡他就過不去。


  想到這裏,陳陽心情就大好。


  “咚咚咚。”


  外麵有人敲門。


  “我去開門。”小景跑了過去。


  門打開,外麵站著三個男人。


  一個四五十歲,戴著方框眼鏡,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三個人都穿的很正式。


  “小姑娘,你好,陳住持在嗎?”年輕人問道。


  戴小景點點頭:“在的,你們有事嗎?”


  年輕人側開半個身子,將中年人迎在身前:“這位是陵山區的區長,我們找陳住持有些事情。”


  “哦,那你們進來吧。”


  戴小景帶他們走進道觀,來到後院:“玄陽大哥,有人找你。”


  他們一眼就看見廚房洗碗的老黑和大灰,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自從黃穀裏調離陵北區,新上任的區長一直都在熟悉新的工作環境。


  他聽說過陵山上有一個道士,民間傳言,這位道長神通廣大。


  就連當初陵山湖洪水,也與此人有關,甚至一度被村民們奉為湖神。


  總之傳奇的事情挺多。


  “你好,陳住持,我是李建偉,陵山區的負責人。”


  李建偉和他握手,陳陽道:“李區長找貧道?”


  李建偉笑著道:“我調來這裏也有快半年了,陵山也在我的管轄範圍,黃區長走之前和我打了招呼,讓我一定重視。這不,剛把手裏的工作熟悉,就過來了嗎。”


  “今天過來,一是和陳住持見個麵,熟悉一下。另外也是給陳住持介紹一個人。”


  他將目光轉向三十多歲的男人:“這位是包品文,徽州來的,打算在陵山區投資,聽說這裏有一座道觀,特地過來看一看。”


  陳陽恍然。


  過來和自己熟悉是次要。


  主要的還是陪這男人一起來轉轉。


  目的就是拉投資。


  投資商在他們眼裏,就是政績。


  “陳住持,你好。”


  “你好。”


  “這座山,就是陵山吧?”


  包品文微笑著問了一句廢話。


  陳陽嗯道:“是。”


  李建偉一旁道:“包董信奉道教的。”


  包品文笑笑:“陳住持,我最近有些疑惑,想請你幫忙解惑。”


  陳陽道:“你請說。”


  包品文看了李建偉一眼,後者很識趣的道:“難道放鬆,我出去轉一轉。”


  於是將空間留給他們。


  包品文沿著後院繞了一圈,來到院牆處,撫摸著牆壁。


  繼而看見牆壁上,陳陽以前臨摹道德經碑文所留下的文字。


  “陳住持,你俗家姓名,可是叫做陳陽?”


  “是。”


  “你的師父,可是林陽興?”


  陳陽驚訝:“是。”


  “那就沒錯了。”


  包品文轉過身,微笑著說道:“論輩分的話,你得喊我一聲師兄。”


  陳陽也笑了,這人,是來認親的?


  他道:“師父沒對我說過,我還有師兄。”


  “沒說過?”包品文愣了一下:“真沒說過?”


  陳陽搖頭:“沒有。”


  心裏則是嘀咕。


  不會是真的吧?


  這人的表情和反應,都不似作假。


  可是,師父的確沒說。


  留下的筆記,上麵也沒記錄。


  就連今空今文兩人都不清楚。


  “唉。”


  包品文歎了一口氣:“師父當年來的快,走的也快,隻教了我短短十幾日。但時間雖短,那段時間卻對我的整個人生,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沒有師父,就不會有今天的我。”


  陳陽不置可否。


  先把身份落實了再說吧。


  這麽早就開始感慨,陳陽總覺得怪怪的。


  “我老家是徽州北部一個普通小縣城,很窮的小縣城,窮的連學都上不起,是師父讓我上了學,告訴我人窮不能誌短。”


  “師父說,我有一個師弟,叫陳玄陽,就在陵山上,做道士。”


  “我說我也想做道士,但師父不讓,隻說叫我好好學習,真有這份心,做一個俗家弟子就可以了。”


  陳陽打斷他的回憶:“按照輩分,我應該是你的師兄才是。”


  “……”包品文突然沉默。


  陳陽覺得自己的說法沒錯。


  既然師父遇見他的時候,已經談起自己。


  那自己入門,怎麽也比他早才是。


  怎麽就成了師弟了?


  明顯的邏輯錯誤啊。


  “我們論年紀。”包品文說道。


  陳陽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麽。


  行吧,你想論年紀就論年紀吧。


  反正他無所謂。


  從包品文的話裏,他也終於知道,他和師父,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關係。


  說是師徒,就過了。


  師父留下的筆記裏有寫,他以前每年下山出遠門,回來時都是兩手空空,窮困潦倒,還得一路靠人救濟。


  以師父的能力,隻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吃香喝辣。


  不說做什麽世界首富。


  但一年幾百萬是很容易掙到的。


  他的錢呢?


  錢都捐給了那些上不起學,吃不上飯的窮苦人了。


  麵前的包品文,就是其中一人。


  從包品文的年齡上看,師父做這種事情,絕對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持續很久了。


  包品文問道:“小師弟,師父現在在哪裏?”


  陳陽指了指道觀後麵。


  包品文有些激動道:“可以帶我去見見師父嗎?”


  十分鍾後。


  包品文站在墳前,看著今虛的墳,足足愣了有十幾秒。


  他看著陳陽:“師父他……什麽時候走的?”


  陳陽道:“今年是第四年。”


  “已經四年了。”


  包品文一陣恍惚:“師父當年與我說話的情景,仿佛還就在昨天。”


  “我應該早點來的。”


  陳陽將香遞給他:“有這份心意就好了,師父不是很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包品文結果線香,跪在墳前拜下,一言不發。


  陳陽站在一旁,覺著這人還是挺不錯的。


  賺了錢,還沒忘記師父。


  今天過來,應該本是想看師父的。


  可惜師父已經走了。


  師父走的時候,真的很普通。


  就像一個普通的老人家,到了歲數。


  以前陳陽不知道師父到底有多牛,沒有多想。


  但後來知道師父的厲害之處,他就有點想不明白了。


  一位道門大前輩走了,卻無人問津。


  做人低調到他這個地步的,真的很少見。


  包品文上完香,從地上站起來,說道:“師弟,我們回去吧,師兄也有點事情和你說。”


  “嗯。”


  他們向著道觀走去。


  包品文道:“按照師父當年和我說的,除了你我之外,應該還有不少的師兄師弟。”


  陳陽點著頭。


  如果按照他這樣的標準,那麽,他的師弟的確不會少。


  但到目前為止,也就他一個上山。


  如果師父當年幫助的那些人,如今都成才的話……


  陳陽忽然有點興奮。


  要是真的都成才了,他的師弟豈不是要製霸整個都市?

  當然了。


  以師父的性格,生前都不傳授自己道法和修行之法。


  更加不可能傳授他們修行。


  但是,如果每一個人都和包品文一樣,那這份鈔能力,也足夠了。


  “師父對我說,等我將來有能力了,一定要來陵山,把陵山道觀辦起來,把道觀的香火續起來。”


  陳陽道:“道觀現在發展挺好的,你有這份心就好了。”


  包品文搖頭:“不行。”


  “這是師父對我的要求,我必須要做的最好。”


  陳陽兩手一攤:“道觀現在的發展很好,想要做的更好……隻能靠時間了。”


  他現在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麽辦法,能讓道觀發展的更好。


  他已經讓道觀在正常的基礎上,加速了幾十倍。


  換一個人來,都不一定有這個能力。


  他知道包品文有這份心,但有心不代表就能做的到。


  包品文思考了幾秒,說道:“我聽說,你現在手裏有幾座道場?”


  “嗯,加上陵山道場,一共五座。”


  等等。


  陳陽忽然看向他。


  他怎麽會知道道場?

  不是修行之人,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


  就算師父當年給予他資助,也不應該會知道這些。


  包品文沒注意到陳陽的變化,繼續向前走著,說道:“你現在是怎麽處理這些道場的?”


  陳陽道:“供人修行。”


  包品文問:“怎麽提供?免費的嗎?”


  “對。”


  “免費……不行。”包品文道:“依我看,還是改成收費比較好。”


  陳陽道:“我不缺錢。”


  包品文道:“這不是缺錢不缺錢的問題,既然想要發展……”


  陳陽打斷他:“需要發展的是道觀,不是道場。”


  “師弟啊。”包品文嚴肅道:“我是做生意的,我比你更明白生意的本質…”


  陳陽問:“做生意,怎麽會知道道場?”


  包品文一怔,旋即笑道:“嗬嗬,師弟啊,師兄我雖然是一個商人,但我對修行這一門,其實不陌生的。”


  “我認識不少道門,佛門的弟子,和一些修士也都有交際的。”


  陳陽問:“施主今天來這裏,究竟是有什麽事情?”


  陳陽現在很懷疑他的目的。


  包品文道:“師弟……”


  陳陽道:“施主,貧道玄陽,與你並非同門。”


  “你這是什麽意思?”包品文皺著眉,情緒有一些起伏。


  陳陽則是從他眼裏看見一閃而過的慌措。


  他輕輕一笑,差不多知道包品文這一次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麽了。


  什麽看望師父,什麽幫助道觀續香火。


  都是扯淡。


  雖然不清楚他究竟是在打道場的主意,還是別的主意。


  但總之,他心思不純。


  這一點,陳陽看的清楚。


  “時間不早了,施主請下山吧。”


  陳陽徑自向道觀走去。


  李建偉和秘書在道觀轉了好幾圈,挺無聊的。


  見他們回來了,連忙迎過去。


  “包先生…”


  “李區長,抱歉了,投資的事情可能要暫時中止。”


  包品文的話,讓李建偉一愣。


  他心頭不解,還有些著急。


  發生什麽事情了?


  先前可是談的很好,怎麽突然就要中止了?

  陳陽聽在耳中,眉頭一揚。


  這是開始從外界給自己施壓了。


  這位便宜師兄,還是對自己不夠了解啊。


  他腳步一頓,回頭問道:“你背後是誰?”


  包品文道:“陳住持,你不是一個合格的道觀住持,陵山道觀有你,是悲哀。我走過許多道教聖地,今天,是最令我氣憤的。”


  說完他直接就走。


  李建偉站在原地,眉頭緊蹙。


  這句話,信息量可不小。


  包品文突然中止投資的計劃,十有,是和這個道士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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