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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3章 有一個算一個,一個也跑不了

  道觀養成係統最新章節

  周翀很憤怒。


  陳陽這是在逼宮!


  不管他怎麽做,都是兩頭不討好。


  按照陳陽的要求,解決張富榮。


  張鼎山必然會出手阻止。


  而且他相信,陳陽肯定還有後手。


  他不可能真的在這裏讓張富榮被殺死。


  他要的不是這個,他不會這麽做的。


  這個小子,實在是太陰險了!

  “咳咳。”郭啟軍這時候開口:“陳會長,你誤會了。以張富榮的作為,他不是直接殘害,而是間接。雖然都產生了不可挽回的後果,但他罪不至死。”


  “哦?罪不至死啊。”


  陳陽點著頭,看著地上的屍體:“彭江江,就該死嗎?”


  “人不是他親手殺的,卻因他而死,這一點,各位可有異議?”


  “彭江江前來雲台山道觀,他卻仗勢欺人,出手刺傷了彭江江,這一點,也是切實的吧?”


  郭啟軍道:“這些都是實際發生的,但他的確罪不至死。”


  “林道友。”陳陽沒有再理郭啟軍,這種時候冒頭,明擺著想做和事老。


  但和事老是這麽好做的嗎?


  他今天是站在彭升的位置,幫他說話。


  有些事情不處理的幹脆利落,不處理的過分一點,就沒辦法讓他心平氣順。


  林先天道:“陳會長。”


  “聯係軍部。”陳陽道:“請於統領立刻派人前來。”


  而後看向張鼎山:“他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他說他隻是為了功勞,我不信,他說他不是想逼死彭江江,我還是不信。既然郭會長替他說話,那好,我今天不殺他。具體結果如何,交由軍部處置,張執事,你可有意見?”


  “多謝陳會長。”


  張鼎山完全沒有異議,他甚至覺得,這挺好的。


  畢竟,自己孫子還活著。


  活著就行,還要求那麽多幹什麽?

  林先天下山聯係軍部。


  周翀問道:“陳會長還有事情嗎?沒事的話,我們就回去休息了。”


  說完轉身就走,甚至不給陳陽說話的機會。


  陳陽冷笑,也懶得和他們多說。


  和他們說話,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沒有任何的意義。


  今天事情已經定下了基調,將直接牽扯到雲台山道場。


  等他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刀子馬上就得亮向周翀三人。


  陳陽走到大樹前,輕聲的說道:“這個公道,我幫你討回來。”


  話音落下,樹下濃鬱的怨氣,緩緩散去了。


  他們下山了。


  張鼎山墜在他們的身後。


  彭升背著彭江江的屍體,有些艱難,其他人想幫他,但是開不了這個口。


  到了半山腰,他們走進雲台山道觀。


  盧住持邀請他們進入道觀休息片刻。


  張鼎山則是一直站在道觀外麵。


  他知道,自己的孫子,成為了陳陽手裏的棋子。


  是死是活,陳陽幾乎可以一個人決定。


  “咚咚咚。”


  他輕輕扣著門。


  不一會兒人,林先天把門推開了。


  “張執事。”


  “我要見陳會長。”


  “好,請進。”


  林先天把他代入大廳坐下,去通知陳陽。


  “見我?”陳陽搖頭:“不見,請他回吧。”


  他心裏暗想,這老東西,真的是有點分不清輕重緩急了。。


  這種時候,我能見你嗎?

  簡直是在故意搗亂。


  林先天來到大廳:“陳會長正在休息。”


  張鼎山道:“那我在這裏等他。”


  “請便。”


  ……


  道場裏。


  三人坐在屋子裏,氣氛很是凝沉。


  周翀道:“有辦法嗎?”


  兩人搖頭。


  章程道:“這一手,的確狠。”


  葉庭道:“不是他狠,是我們考慮不到位。就不應該答應張鼎山的。”


  周翀道:“說這些沒用,還是想想怎麽解決吧。”


  “我倒是有一個想法。”章程說道。


  見兩人眼神詢問的看過來,他道:“如果張富榮死了,你們說,如何?”


  葉庭眉頭一皺:“別亂來。”


  周翀道:“我們不是孫玉林。”


  章程則搖頭:“所以你們這輩子也很難達到孫玉林的高度。”


  “你什麽意思?”周翀道:“殺了他,就能解決一切嗎?”


  章程道:“他死了,至少可以讓優勢回到我們手裏。當斷,就得斷!”


  “我不同意。”周翀道:“這事情,我不會做的。”


  章程失望的看著他們。


  搖了搖頭,起身道:“以後,雲台山道場,我一個人說了算。”


  “你去哪裏?”


  “把優勢拿回來。”


  章程直接離去。


  周翀立刻攔住他:“你瘋了?”


  章程也不生氣,隻是反問:“不然呢?你有更好的辦法?”


  周翀道:“別亂來。”


  “亂來的是他!”章程道:“他才上任幾天?他要大刀闊斧的改革我沒意見,但是拿我們試刀子鋒利不鋒利,真以為我是軟的?”


  周翀道:“他是會長。”


  章程壓下怒氣,平靜的搖頭:“你們真的讓我失望,他都蹬鼻子上臉,踩在我們頭上了,你們竟然還能坐得住!”


  “等他騰出手來,以後雲台山道場,還有我們的份嗎?”


  葉庭道:“他不會做的太過分。”


  “多過分才叫過分?”章程質問道:“沒有道場,我們拿什麽去突破?拿什麽去修行?你不想突破,滾去舔那小雜種的鞋底,以後江南所有道場,你任選一做去養老!”


  “但我還沒到養老的地步,沒了道場,我這輩子都突破不了!”


  “章程!”葉庭音高拔調:“你嘴巴放幹淨點!”


  章程冷笑:“你們能坐在現在的位置,有人稱你們一聲大宗師,就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道場每年給我們提供的修行資源,不是你們自己靠能力得來的,是孫玉林生前抓在手裏的!”


  “我們不過是沾了他的光。”


  “現在他死了,這份殊榮我們就要享受不到了。你們不著急,我著急!”


  章程冷漠的看著葉庭:“讓開!”


  “讓他去。”周翀突然開口。


  “周……”


  “讓他去。”周翀道:“他說的對,我們太高看自己了。什麽大宗師不大宗師的,不過就是個屁。”


  “你也是個屁。”


  “別把事情看的這麽容易。”


  “有陳玄陽在,你殺得了張富榮嗎?”


  “崆峒山的柳山遺,都被他逼著下跪,你跟柳山遺比得了嗎?”


  周翀回身坐下,端茶喝了一口:“去吧,我等你好消息。”


  章程直接離開。


  葉庭著急道:“你激他做什麽?”


  “他不會動手的。”周翀冷靜道:“沒有機會,他敢動手嗎?陳玄陽會給他機會嗎?”


  聽他如此一分析,葉庭情緒也稍微平複了一些。


  “但他說的不無道理。”


  “我知道有道理。”周翀道:“可是知道又怎麽樣?沒用的。道理全在陳玄陽那邊,我們什麽也做不了。”


  “那就真的什麽都不去做嗎?”


  “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翀歎了一聲。


  章程被逼的狗急跳牆,連這種陰險的手段都想得出來。


  他心裏又何嚐不著急呢?


  可是他明白,著急也沒用。


  陳陽已經明著告訴他們,這座道場,他要拿回來,放在道協名下。


  以後個人英雄主義時代過去了。


  即使有,江南省也隻能有一個英雄,那就是陳玄陽。


  他們先前對陳陽不屑一顧,認為他行事缺乏思考。


  現在才發現,這小子是真他媽的陰險!


  跟他比起來,孫玉林都是做慈善的。


  ……


  章程來到了雲台山道觀。


  他進入道觀,尋求著機會。


  但陳陽幾人全部都在一起,他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就算他強行出手,不顧一切的出手。


  自身,也會暴露。


  他這招若是成了,真的釜底抽薪,讓陳陽一點招都沒有。


  可是,很難啊。


  時間一晃,天大亮。


  直到軍部前來,章程也沒有找到動手的機會。


  陳陽將人轉交給軍部,隨後下山。


  他派人將彭升送了回去。


  路上,郭啟軍幾次欲言又止。


  陳陽道:“郭會長想說什麽?”


  “沒什麽。”郭啟軍道:“這是你的地方,我就不多說了。”


  陳陽道:“我有一件事情。”


  郭啟軍道:“你說。”


  陳陽道:“雲台山道場目前由周翀三人負責,我建議免去他們在雲台山道場的權利,所有權利。”


  郭啟軍頭皮發麻。


  你和我說幹什麽?

  我一點都不想聽。


  “郭會長覺得如何?”


  “你……有沒有覺得,步子邁的太大了?”


  郭啟軍現在都不太敢用激烈的話和他說話,生怕他下一個就要懟自己。


  “不大。”陳陽道:“我還覺得有點慢了。”


  “原本我是給了他們三天的時間,但他們不太自覺,又浪費了我幾天時間。”


  郭啟軍道:“理由呢?”


  “太多了。”陳陽道:“從這次的事情就能看出,雲台山道場存在很多的問題。也能看出,當一個道場的權利,集中在一個或者幾個人的手裏時,一旦再有第二個彭江江出現,結果還是一樣的。”


  “普通的道門弟子,被欺負,被打壓,被威脅,甚至被刺傷,卻無處申訴。”


  “郭會長你想過嗎?彭江江去了道場,為何沒有找周翀他們說明情況?”


  郭啟軍搖頭。


  “很簡單。”陳陽道:“因為他知道張富榮有一個爺爺,在道場裏做執事。因為他在雲台山道觀,看見了張富榮的囂張,連他的師父趙青心,都壓不住的囂張。”


  “彭升道長不知情,什麽也沒有做,就因為張富榮要這功勞,就刻意放大危險,讓無錯之人冠上了有錯之名。”


  “張富榮憑什麽敢這麽做?就憑他有一個爺爺,叫張鼎山!”


  “靈寶觀卓公眉,他做的事情,藏了十幾年。如果趙冠青沒有從地牢裏跑出來,這份公正,哪個能知道?”


  “當然,外省道門我管不著,也懶得管。但在江南,我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郭啟軍不說話。


  陳陽的話,他隻信一半。


  或許他真的是為了道門好,但他真的沒辦法徹底相信。


  “郭會長,我也不瞞你,這件事情,我公在幫彭江江討一個公道。”


  “私,則是借此事,立威。”


  他看著郭啟軍,一字一句道:“如果有人攔我,有一個算一個,等我秋後算賬,一個也別想跑。”


  郭啟軍蹙眉,搖頭道:“這種話沒必要跟我說。”


  火車到了陵山站,陳陽下了車。


  他沒有急著回去。


  而是打車來到了清風觀。


  他見到法明時,法明正在院子裏蹲著,兩個一歲不到的小孩子,正在牙牙學語的學走路。


  “雲靜,雲微,這邊。”


  法明對兩個孩子張開手,滿臉寵愛的喊著他們的道號。


  很難想象,這個比自己也就大四歲的家夥,竟然都當爹了?

  而且,當的這麽投入,這麽專業。


  “呀呀”


  小孩子笨手笨腳,但的確學會走路了。


  才一歲,就學會了走路。


  可見法明平常沒少花時間教他們。


  “真棒。”


  他們走過來,法明一手一個撈起來,抱在懷裏。


  一轉身,見到陳陽,愣了下,說道:“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沒給我打電話?”


  “路過,順便來看看你。”


  陳陽道:“最近很忙啊,我的任職儀式也沒見你來。”


  法明笑著道:“我就是個普通道士,跟你的距離越來越遠了,能不聯係就別聯係了,不然對你名聲不好。”


  “說的什麽話。”


  “玄陽。”法明道:“我說真的,以後別來聯係我了。我身上不幹淨,隻是大家沒空搭理我。你不一樣,你現在是會長,跟我走的太近,容易給你招黑。”


  “而且,我也沒有什麽能幫你的。”


  陳陽問:“如果我需要你的幫助呢?”


  法明沉吟少許,問道:“你確定?”


  “嗯。”陳陽道:“的確需要你幫我。”


  法明將孩子交給弟子,向著講經堂走去:“說說。”


  陳陽還沒開口,一個弟子跑了過來:“住持,那個…那個女人又來了,還是找你。”


  法明蹙了下眉,剛欲開口,又收了聲。


  繼而說道:“讓她晚點過來。”


  “啊?哦,好。”


  弟子下去了。


  他心裏疑惑。


  以往每次那個女人找來,住持都不會見。


  那個女人每次來,都是要錢,也從沒見住持給過。


  這一次,怎麽突然答應見麵了?

  “蘇薇?”陳陽問道。


  “嗯。”


  “還在纏著你?”


  “嗯。”


  “要我幫……”


  “不用。”法明問:“說你的事情吧,需要我怎麽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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