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你結婚了
終於跑到了噴泉周圍,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傳入了夏淺淺的耳廓,可是,她卻忍不住哭了出來。
那個尹天熙,真是個十足的壞蛋……現在跑來羞辱她嗎?來看她的笑話嗎?
她才不需要這樣的關心!假惺惺的,之前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又跑到哪去了呢?危機時刻才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實麵目,就像時宇瀚說的,當一個女人最危難的時候他沒有出現,那就可以一輩子都不用再出現了。
她對這句話深信不疑。
望著噴泉公園四周,有寫生的畫家,有攝影師,有拉手風琴的街頭歌手,還有嬉戲的孩子,真的好不熱鬧。可在這樣的熱鬧中,她感覺格外地孤獨。
她的命中注定在哪裏呢?誰會真心愛著她呢?
一陣微風拂過,有些涼,她不禁打了個噴嚏。
有什麽人遞來了一個紅色的圍巾,她轉身一看,是時宇瀚。
“溫哥華不像S市。就算是夏天,白天的最高氣溫也隻有二十幾度,保暖是不能少的。”時宇瀚說道,“戴上吧,我就知道你肯定穿得少,特意多帶了一些衣物。”
夏淺淺愣了一小下,隨後接過了圍巾。望著那棗紅色的圍巾,忽然有種莫名的感動。
兩個人繞著噴泉慢慢地走著,剛才還焦灼不安的心情,此時也變得平靜了許多。
“淺淺,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怎麽一直不說話。”
時宇瀚沒有點破自己剛才看到了她和尹天熙在一起的事,而是想試試她的態度。
夏淺淺連忙笑了笑說道:“沒有啊,可能天氣有點涼吧,我不太適應。”
話說,溫哥華的氣候真的很特別,北半球的這個季節,一般是很炎熱的,溫哥華居然可以獨樹一幟,非但沒有絲毫炎熱的感覺,甚至還有點秋高氣爽的意味,也難怪那麽多人想移民到這座城市呢。
時宇瀚說道:“以後還是要多穿一點出門,有些怕冷的人,夏天都穿風衣。你剛來,還不太了解吧,短袖短褲什麽的你就不要想了。”
夏淺淺也發現了,這邊短袖基本穿不著,即使是七月,也可以一直穿長袖。
“其實溫哥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夏天,一年四季氣溫都很溫和。”時宇瀚補充道,“我在這很多年了,已經習慣了,你要小心感冒啊。外套什麽的每天都要拿著,知道嗎?”
“嗯,嗯,知道了。”夏淺淺點著頭,傻嗬嗬地笑著。
加拿大真是一個神秘的國度,有那麽美的楓葉林,卻又那麽寒冷,真是一片高緯度的神奇土地,每一寸都勾起人的幻想。
“可是淺淺,你真的沒關係嗎?我看你今天好像氣色不太好。”時宇瀚望著夏淺淺的麵孔,關心地問道,“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
夏淺淺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說道:“嗯,可能是吧。到了加拿大之後我感覺一直不太適應,有點心慌,晚上也睡不好。”
時宇瀚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說道:“這可要靠你自己了,淺淺,沒人能幫你。畢竟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特點。”
夏淺淺一直在國內定居,從沒到過維度這麽高的地方長時間生活,也是可以理解的。其實時宇瀚自己剛到加拿大的時候也特別不適應,慢慢就好了。
時宇瀚注視了夏淺淺一會兒,說道:“淺淺,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早點回國,這裏畢竟不是你的家。我會早點帶你回去的。”
“宇瀚,我回去了,你呢?”夏淺淺很關心地反問道。
“我也回去。”時宇瀚解釋道,“我之前已經把公司的業務全部轉移回國內了,這次回到加拿大也是辦點棘手的事,等事情都解決了,我也會回國的。”
現在,他又多了一個回國的理由,就是夏淺淺。
他要保護好她,給她一切她想要的、需要的東西,幫她實現夢想。
“哦……”夏淺淺的目光漸漸黯淡下去,一時間有點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如果回國的話,是不是又要麵對那個叫尹天熙的男人呢?他還會不會再來騷擾她?剛才看他的樣子,似乎很不甘心呢。
也對……他們都是如此親密的關係了,就算是男人也會不忍心放手的吧。也許她曾經也深陷其中,隻是她現在在醫學上失憶了而已。
她剛才是不是對尹天熙太凶了點?
他其實也沒做錯什麽,不過是看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想和她走近一點罷了。她畢竟還不了解他們兩個人之前究竟發生過什麽,就這麽一口咬定是他對不起自己,未免有點太武斷了。
“宇瀚,你告訴我,我以前跟那個叫尹天熙的人……關係真的很不好嗎?”
時宇瀚忽然停下了腳步。
她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忽然問這個?
夏淺淺見時宇瀚的反應很不對,心裏更好奇了:“你為什麽這麽敏感?”
時宇瀚緩緩轉過身來,深情地注視著夏淺淺的眼睛,她的眼睛像一汪湖水一般清澈見底,讓人不忍心傷害。
可是,有些事終究是瞞不住的,她早晚會知道。
“淺淺,我之前可能沒告訴過你——你已經結婚了,和那個叫尹天熙的男人。”
“什麽?!”夏淺淺大吃了一驚,又繼續問道,“你說什麽,我……結婚了?”
“是的,你結婚了,你之前是尹太太,尹天熙的女人,全市的人都認識的。”時宇瀚一五一十地說道。
這個消息對夏淺淺來說衝擊力太大了,她覺得自己隻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怎麽會就這麽結婚了呢?
對啊……她懷孕了,想想也是,應該是已經結婚了吧。
“我都已經結婚了,那個男人為什麽還這麽對我呢?”夏淺淺心裏忽然很委屈。
之前以為兩個人隻是普通的戀人關係而已,沒想到居然是夫妻關係,這樣的話更講不通了,那個叫尹天熙的男人,為什麽對自己如此不聞不問?
“我說過了,是他沒有保護好你,他不是一個好男人。”時宇瀚很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