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殺氣霧化
第220章 殺氣霧化
「大家別射了，全部裝填箭矢，將箭匣運到第八段城牆那裡去。」
一名百越高手看到月氏聯軍向第八段城牆發起衝鋒，果斷下來下令。
裝填箭矢的百越士兵們沒有絲毫含糊，大半的人手推動著箭匣向第八段城牆那裡快速滑走過去。
這是他們早先設定好的，一旦月氏聯軍向著某一段城牆發動總攻，就將箭匣大半集中過去，保證那裡的箭雨攻勢不斷。
為此他們專門在城牆裡弄了一條冰道，就是專門用來運送箭匣的。
人手也會大量匯聚過去，輔助裝填箭矢，進一步保證箭雨攻勢。
同時天澤也快速滑過去，到了第八段城牆后縱身一躍，在城牆前準備抵擋月氏聯軍衝鋒的勢頭。
後方的驅屍魔率領三千天災軍團跟著滑冰下來，整齊劃一，如同一個人在行動。
還有大部分的百越高手也通過滑冰的手段快速支援過來，防止月氏聯軍衝上城牆。
箭雨洗地攻勢雖然強大，但也並非無敵的，人家真要不計損失的衝鋒，同樣能衝到城牆下邊，然後搭建人牆爬上去。
解決了九尊機關獸的機關熊也被操控著奔跑過來，率先沖向月氏聯軍先鋒，一時間人仰馬翻。
但十尊機關熊到底少了些，比起衝鋒起來的十數萬月氏聯軍差了太遠。
沒過多久，聯軍頂著箭雨衝到天澤陣線前方，還沒等靠近，三千天災軍團在驅屍魔的操控下投出早就凝聚好的冰槍。
三千把冰槍落地，洞穿人馬的同時炸裂開來，形成一道道冰刺。
然後是第二波冰槍，第三波，第四波……
一連十波下去，月氏聯軍衝鋒的勢頭終於被阻了阻。
「隨我殺！」
天澤一聲令下，率先沖了上去，手中血矛舞動，第一排的月氏聯軍被腰斬。
背後的六條蛇鏈也在舞動，一掃就是一大片。
後邊全副武裝的百越高手們也持著武器衝鋒，各種大招釋放開來，劍氣巫術毒術肆虐縱橫，讓月氏聯軍是苦不堪言，衝鋒的勢頭也被徹底擋下。
不過打法最猛的還要數無雙鬼，甩動著巨大的流星錘，一掃就是一大片，面對那種非人的力量，月氏騎兵根本沒辦法抵擋，哪怕內中強者對上這種力量也弱小的可憐。
這還沒完，一枚子彈高速射來，將月氏王洞穿，連同皮衣下面的銅甲都被射穿，從馬背上栽落下去。
月氏王的死暫時並未對月氏聯軍造成影響，因為他為了防備被狙殺，穿的是普通士兵的皮衣裝扮，在這種混亂的戰場中除了周圍的親衛和將領首領們外，普通士兵根本看不到的。
前面的衝鋒和攻勢受阻，但後邊的月氏騎兵們依舊在衝鋒，甚至殺紅了眼揮刀砍向前面的同族們。
因為後邊的秦軍弩車戰隊已經加速推進，箭雨就在後邊追著他們，跑得慢了必然得被射成篩子。
在死亡的威脅下，凶性被徹底激發出來，管你是誰，只要敢當老子的路，統統砍了。
甚至有六支弩車隊伍已經從兩側繞過來對月氏聯軍進行包圍，全方位的進行箭雨打擊。
「走，隨我去支援大帥那邊。」
見這邊已經合圍，趙大向嬴政幾人示意了下，帶隊向著北邊奔去，甚至都用上了內力加持速度。
這一戰的優先目標是那二十萬的月氏聯軍，北邊河南地那邊過來支援的月氏大軍則是第二目標，在第一目標被圍死後，他們便可轉向去第二戰場。
當然，他們的戰場仍然是山林之中，不然哪怕他們戰力強橫，可要被人家騎兵衝鋒撞上一下，不死也得受內傷。
只有在山林中讓對方放棄戰馬的步戰，他們才有優勢。
一萬兩千人快速奔行，先行抵達冰雪長城東端，在那裡將身上空了的箭匣取下，換上在那裡存放的新箭匣快速出發。
他們是乘坐馬車過來的，攜帶的箭矢箭匣都很充足，這也是他們最大的優勢。
等趙大等人趕到這邊山林的時候，內中已經布滿了逃進來的月氏士兵。
雙方見面沒有廢話，直接開殺。
趙大和嬴政等人這邊依舊是以單兵弓弩為主要作戰手段，遠程射殺對手。
月氏士兵這邊是常規的彎刀和弓箭，可惜只是皮甲皮衣的他們不足以衝到趙大等人近前，所用的弓箭也無法射穿鋼鐵鎧甲，完全是一面倒的殺戮。
而相比起第一次出戰，這次那九千少年軍表現要好得多，甚至已經能夠獨立作戰，下手也果斷狠辣很多，打的月氏士兵節節敗退。
主戰場上田昊的無雙割草越髮絲滑兇殘，殺神領域原本只是紅光形態，現在則慢慢的向著血霧形態轉變。
那是殺氣暴增的結果，可見這段時間他殺了多少。
不同於正常歷史中的戰爭，在這個世界上有著修鍊文明，以一敵百，以一敵千的猛人大有人在，戰鬥特效一點也不弱於三國無雙的，真能實現無雙割草的手段。
有著七殺槍靈和殺神領域的加持，田昊近乎達到了一人成軍的程度，完全殺瘋了。
再加上大黑的不斷遊動衝鋒，以及南邊冰雪長城上持續不斷的箭雨打擊，這些個月氏大軍士氣終於崩了，向兩邊潰逃，一部分人衝進冰冷的黃河中，想要游到對岸去逃命。
有理智的則是沖向東邊山林，想要藉助山林逃命。
總之他們不想面對那種敵人了，只想回家。
田昊沒有放虎歸山的概念，果斷追擊殺戮。
這些人可全身是寶，屍體埋地里能當肥料，靈魂能拽到精神空間里轉化成鬼物用於研究，殺了還能提升殺氣，可不能錯過。
黃河中駕馭著小船游弋的百越士兵們看著那些瘋了般沖入河水游過來的月氏士兵，默默地抬起弓弩，拿起長戈準備叉魚。
「就沒打過這樣的仗！」
瞅著一片混亂和狼藉的戰場，白起不由感慨。
他本身就擅長殲滅戰，一輩子率軍殺的人有上百萬了，可打起來也大多是正面碰撞，硬碰硬的打，哪像現在這樣，打得跟玩似得。
「我們更強了，這些異族蠻夷整體上比起六國大軍也差了很多，兵法戰陣更是一點不會，沒了戰馬的優勢，他們什麼都不是。」
司馬靳認為這是正常的結果，言語間對那些月氏蠻夷很是不屑。
他們大秦以前對上這些異族吃虧的地方在於機動性，人家異族全是騎兵，來去如風，在戰場上佔據著絕對的主導權，是打是退人家說了算。
人家也從不跟他們正面硬碰，跟打游擊似得，逼得他們不得不修建長城被動防禦。
不單單是他們，趙國和燕國面對北邊匈奴和胡人的時候，也只能藉助長城被動防禦。
但現在那十數萬的月氏大軍被逼得不得不攻打冰雪長城，這是對方最不擅長的打法，完全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本身就處於弱勢。
再加上那壕無人性的箭雨洗地打法，只穿著皮甲的月氏大軍擋不住很正常。
除此之外，大黑這種異獸對戰馬也有著絕對的壓制，讓月氏大軍進一步失去了騎兵的優勢。
這種仗別說那些月氏蠻夷了，就算他對上了也沒辦法。
這是絕對實力的壓制，不是憑藉兵法戰略能夠彌補的。
「這才是兵法的最高境界，我不如他。」
白起感慨道，承認那小子在兵法一道上已經走到了巔峰，即便自己也沒有達到這種境界，甚至可以說這已經超越了兵法的範疇。
「爹爹你太高看他了吧？」
抹了把臉上的血液，殺了一波回來的白夜很不認同。
自家父親才是數百年中的兵家第一人，也就比姜太公那種神人差了些，那淫賊還差得遠呢。
「你以為兵法是什麼？以弱勝強？」
白起好笑的說道：「真正的兵法從不是以弱勝強，而是持強凌弱，壯大自身，以絕對實力碾壓對手，並減小自身在戰爭中的損失。
要不然伱以為諸國為何都在培養自身的武者軍團？
看重的就是武者那遠超普通人的實力，能在戰爭中爆發更強的實力擊垮敵軍，並減小自身損傷。
除了自身實力外，兵甲也是一大要點，越甲劍士又為何號稱數百年來最強之軍？
他們本身實力不見得比我們大秦的鐵鷹銳士強，但他們卻能人手一把寶劍，能輕易斬斷對手兵器，刺穿對方鎧甲，配合起來戰力要遠超當世的所有軍團，所以越王勾踐才能以三千越甲吞滅強大的吳國。
他研發的新式鋼鐵鎧甲和那些弓弩是同樣的道理，還是能夠普及開來的。 再加上雷霆吐納術和那發電機的組合，於內於外都能快速強大起來，訓練出無敵的軍團。」
他征戰了一輩子，雖然殺的人多，但每一戰也都會有不小的損失，尤其是長平之戰，別看他斬殺了趙國數十萬的大軍，但他們秦軍在那一戰中也有二十萬人的死傷。
那一戰並不好打，尤其是前半場對上的是趙國老將廉頗，即便他對上了也沒絕對的把握獲勝，並且那時候廉頗採取防禦作戰，依託城池防守，他們打起來會吃力的多。
後邊的趙括也不是弱者，雖說最初上陣確實稚嫩了些，但在那一戰中卻快速成長，那種成長的勢頭讓他都看的心驚。
若讓其成長下去，假以時日必然又是一名不弱於廉頗的名將。
所以說戰爭是一把雙刃劍，傷人也傷己，除非使用水火之計，否則無論歷史上哪個名將都無法做到零傷亡的殲滅敵軍，能打出一比二的戰損已經算是名將了。
但那小子卻開闢出了新的道路，準備充分的情況下，完全有可能打出零傷亡的奇迹來。
這一點他比不了，那也才是兵法的最高境界。
「有道是國雖大，好戰必亡，說的就是戰爭中對己方的損失，很多出戰的兒郎都永遠的留在了戰場上，讓無數的家庭哭聲連連。
這是我們為將者的無能，勝利是最終目標，但並非是唯一的，帶領麾下士兵活下來同樣是最終目標，甚至很多時候比勝利更重要。」
司馬靳跟著補充了句，作為一名沙場老將，他很清楚戰爭的殘酷，不管對哪一方都是一場災難。
他跟隨君上的數十年間，雖然打了很多勝仗，殲滅了很多敵人，可並沒有將秦國真正的壯大起來，反而有些方面還變弱了。
白夜陷入沉默，思索著父親和馬叔的話語。
兩邊主戰場上的戰鬥很快完結，贏棄率領的大軍和冰雪長城上的百越大軍並未清理戰場補刀，這是田昊特別交代的，將那些還有一口氣的敵軍留給他來解決。
一來收割更多的靈魂，二來繼續將殺氣提升上去。
如此田昊手持兩把西瓜…不，是兩把長槍，從北邊殺到南邊，再從南邊殺到東邊，然後又殺向西方，手起槍落，手起槍落的不斷割草，從白天割到晚上，再從晚上割到白天，他如同一個莫得感情的機器人，機械式的不斷揮槍捅刺。
七殺槍靈也操控雙翼落下一片片羽刃命中那些傷兵的咽喉和眼睛，對之進行絕殺。
貪狼槍靈跟在後邊收割那些人的靈魂，滿了之後就轉給本體。
如此到了第二天清晨方才完成補刀工程，田昊也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只是雙臂酸疼的厲害，也腫脹了一大圈，可見運動量有多麼的大。
同時殺神領域也終於從血光形態進化成了血霧形態，擁有了遮擋他人視線的效果。
「沒事吧？」
瞅著走來的那麼一團血霧，贏棄和幾位王室族老看的眉頭直跳。
這小子到底殺了多少人，竟然能將殺氣積累成這模樣。
當年的白起都沒這畫面。
白起雖然號稱殺神，但除了早期親自下戰場衝殺外，後期大多數都在指揮作戰，本身殺氣也還在可以理解的範疇內，可面前這玩意的殺氣卻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疇。
邊上的天澤等人也看的心驚肉跳，那殺氣太強了，讓他們看著都背脊發涼。
「還可以！」
身處於血霧中的田昊回道，聲音還算平靜，讓贏棄幾人鬆了口氣。
他們還真怕這小子被殺氣給折磨瘋了，那對整個大秦而言都是一大損失。
「老師，你這種修鍊方式太兇險了，之後的戰爭別再參與了。」
看了眼面帶催促之意的母親，嬴政關切的道，他也被老師的這一身殺氣驚得頭皮發麻，看著就瘮得慌。
「還不夠，距離我預想中的形態還差了好多，等將河南地那邊的戰爭打完，應該就差不多了。」
微微搖頭，田昊對殺氣積累有自身的規劃，現今看著滲人，其實這些殺氣的壓力大部分被他轉嫁在七殺槍靈身上，以殺氣為本的七殺槍靈就算積累再多的殺氣也不存在反噬的可能，只會讓其更加強大。
再加上自身修鍊的非攻心法和殺神心法，穩住沒問題的。
「你還要殺？」
贏棄等人驚了，見過作死的，沒見過這麼作死的。
「不是立馬去殺，得緩一緩，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對河南地那邊發動總攻？」
田昊詢問對河南地開戰的時機，這個對他很重要，必須得將殺氣積累夠才行。
「至少得準備半年時間。」
贏棄回答的很果斷，這也是他們早就商議好的。
這不是一城一地之戰，而是要將整個河南地拿下，那片地帶都有現今半個秦國大了，不亞於一場滅國之戰，需要動用至少五十萬的兵力。
沒辦法，月氏逐草而居，沒有定所，想要將之驅趕滅殺需要大量的兵力慢慢推進，哪怕他們這邊有了車弩那種大殺器也遠遠不夠。
畢竟那麼大的地方，上萬輛車弩撒進去連個浪花都難以激起來。
除此之外，北邊的趙國也肯定不會安分的，所以他們到時候對上的不單單是月氏，還會有趙軍。
弄不好魏國韓國和楚國還會過來拖後腿，總之很麻煩的，方方面面都得考慮到。
「我需要拜入道家天宗，學習他們的天地失色，你們有路子沒？」
想了想，田昊決定將道家天宗之行提上日程，天地失色他勢在必得，那是進一步完善殺神領域的關鍵。
同時道家也可以謀劃下，畢竟道家的大本營太乙山就在秦國境內，太乙山聽過的人不多，但其還有一個名字，便是鍾南山，距離咸陽不遠的。
這麼一個勢力如果成為敵人，對秦國會是一大威脅。
「北冥子欠過我們王室一個人情，但不足以讓你拜入天宗，而且北冥子已經數十年沒收過弟子了。」
一位王室族老開口道，對此並沒有多少把握。
畢竟道家天宗的人性格都那樣，對外物外事不怎麼看重，而這小子身份特殊，想要以一個人情拜入道家天宗很難。
「至少能做個敲門磚，剩下的我想辦法。」
田昊也知道很難，不過他對自己的忽悠能力有些信心，只要能見到那北冥子，就有機會。
只可惜秦時系列中對道家描述的太少，尤其是北冥子更只露過幾面，完全是個背景板，想忽悠過去怕是很難。
「什麼時候去？」
王室族老問道，那個人情雖然珍貴，但這玩意本身就是使用的，繼續留著等北冥子坐化就不好用了。
「三個月後。」
估算了下自身九幽魔功的修鍊進度，田昊定到三個月後。
雖說他需要天地失色來完善殺神領域，但現階段提升的殺氣有點多，需要一段時間來梳理，並將九幽魔功提升起來。
「到時你帶老夫的拜帖去太乙山，只是你現今這般模樣……」
王室族老應了下來，只是對於田昊現今的形象和狀態不太認同。
道家，尤其是道家天宗講究清修，而這小子現今一身殺氣的狀態，必然與天宗格格不入，這般狀態上山怕是會被當做凶魔打下來。
「這個可以隱藏的。」
田昊看了看周圍的血霧，意念一轉分出一份精神意識連同七殺槍靈收入精神空間里，原本的血霧瞬間一空，顯露出身形來。
「還可以藏？」
「藏的這麼乾淨？」
眾人懵了，之前還很是擔心，誰想人家可以自如掌控的，這乾淨的一絲殺氣都沒留下。
趙姬和白夜則鬆了口氣，甚至連華玉心下都略微一松。
雖說她不太喜歡這玩意，但卻也不想看到其有危險，能平安無事自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