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送葯
第25章 送葯
醫務室門口掛著白色布簾,大老遠就能看見,再加上又是用紅磚砌的,更是顯眼,不過平時很少有人進出,極為冷清。
但這段時間,接連下了好幾場雪,天氣又一天比一天冷,感冒生病的人便逐漸多了起來。
雖然每個人都不願意生病,可架不住病來如山倒。
何況,冬天又是流行感冒高發季,比起其他時節,醫務室總顯得嘈雜一些。
徐慶伸手掀開白色布簾的一角,和秦淮茹一同走了進去。
裡面的病人確實不少,有買葯的,還有坐在病床上掛水輸液的,咳嗽聲,擤鼻涕聲,此起彼伏。
徐慶在廠里上班小半年,今天卻算是第一次來,在醫務室內環顧一眼,發覺跟後世並無二致,也就是少了些現代化的辦公設施,少了些五花八門的藥劑,唯一不變的則是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以及那掛在身上的聽診器。
徐慶站在一旁,等秦淮茹買了三毛五的感冒藥后,倆人一起就出了醫務室。
剛一出來,徐慶就碰見了趙二愣子,只見他一邊用手絹擦著青鼻涕,一邊打著噴嚏,顯然也是感冒了。
不過想到前幾日在食堂,趙二愣子脫掉棉襖,光著膀子吆五喝六地可是要跟許大茂在雪地里單挑,如此一個狠人,這就被病魔擊倒了,徐慶覺得,看來趙二愣子也並非是鐵打的。
趙二愣子也看到了徐慶,但沒敢再囂張,畢竟公廁那頓打挨的,至今還令他記憶尤深,尤其是腦袋上的傷可還沒好。
趙二愣子愣了一下,忙趕緊低下頭,佝起身子,朝醫務室內快步進去。
徐慶沒說話,也沒阻攔,和秦淮茹繼續朝廠大門口出去。
此時廠里的工人,多半都已經走了,剩下的也都在陸續離開,地上的雪被踩的亂七八糟,已失去了清早時的純白。
徐慶和秦淮茹一出廠,就看到大街上,行人也是十分稀少,原本做買賣的小商販,雖然一個個凍的縮手縮腳還在堅守,但極個別的已經動了收攤回去的念頭,畢竟街上沒什麼人,買賣沒生意,又下著雪,還不如早點回去,在暖和的屋裡歇著。
至於其他人,徐慶覺得應該也堅持不了太久,儘管生活不容易,但在這雪虐風饕中,掙的那點錢兒,萬一感冒生了病,就全賠沒了,人還遭罪。
街道兩旁的店鋪倒是生意還不錯,好歹有個房子能遮風避雪,掌柜的也就不在乎下不下雪,刮不颳風。
徐慶和秦淮茹一路上都沒說話,天實在太冷,沒心思說,也不敢張嘴。
天色暗沉,雪又一直在下,時不時刮來的風,捲起地上的雪花直往人身上撲。
回到大院時,秦淮茹在前院就瞅見自己婆婆站在中院里,便忙對徐慶說道。
「徐慶,這葯你給傻柱送去吧,我就不去傻柱屋了。」
徐慶接過秦淮茹從棉襖口袋裡將買的感冒藥,點了下頭,進了中院后,直徑朝傻柱的屋走去。
賈張氏望著徐慶進了傻柱屋裡,雙手揣在棉襖袖子里,靜靜地看著。
似乎是想要看出個什麼來?可她又能看出什麼來呢?
傻柱屋裡,比許大茂的屋要收拾的乾淨,整齊一些。
徐慶一進去,就見傻柱坐在炕上,披著被子,端著搪瓷茶缸在喝熱水,腦袋還被拔了個火罐,一個黑紅的印子,不偏不倚地落在額頭中間。
「嘿,徐慶,你怎麼來了?」
傻柱一邊咳嗽,一邊招呼徐慶坐下。
徐慶將手裡的葯放在傻柱面前。
「傻柱哥,秦姐讓我拿給你的。」
傻柱嗯了一聲,把手裡的茶缸放在炕頭,忙打開包葯的報紙,捏了一顆,直接就扔進了嘴裡,然後轉身抓起茶缸,喝了口熱水。
徐慶見傻柱病的不算嚴重,葯也給了,便起身要走。
傻柱卻伸手摸出煙,扔給了徐慶一根,算是道謝。
徐慶從傻柱屋出來,緊接著就回了後院自己屋裡。
三小隻一如往常,趴在炕沿上寫作業,徐慶站在前屋,伸手拎起爐子上的燒水壺,看了一下,撿起火鉤子撥了撥,然後暖和了一會兒身子后,邁步進了廚房。
廚房灶台的火也燒著,徐慶坐在板凳上,趁著三小隻在前屋認真寫作業,伸手掏出自行車票,開始分離。
昨晚上許大茂已經打聽好有人要了,徐慶必須抓緊時間。
半個多小時后,看著分出來的自行車票已經大半張了,再分幾次就能完全分離出來,徐慶心裡稍微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許大茂又跑來敲門了,砰砰砰的急促聲音,跟鼓點似的。
徐慶忙將票收起,出了廚房,朝屋外走去。
屋外天色徹底黑了,雪卻像粘上了人世間一般,一直不肯停。
徐慶見許大茂又是一身雪地站在門口,神色興奮,忙問。
「大茂哥,啥事啊?」
許大茂激動地壓低聲音,趴在徐慶耳邊道:「成了,哥哥我今天見著了要票那小子,價錢還是那個價錢,不過就是要的很急,說明天就要。」
許大茂說完,一邊哆嗦地用手指夾著煙抽,一邊又向徐慶緊問道:
「伱票怎麼樣了?」
「明天下午給你。」
許大茂眼中露出喜色,伸手狠狠地摟著徐慶肩膀,看起來是真激動。
徐慶也激動,只是剛才耗費精神分離車票,有些疲憊。
在屋外跟許大茂又寒暄了一會兒后。
徐慶回屋,走到三小隻跟前,看了看,隨後進廚房,趕緊做晚飯。
晚上八點半,徐慶跟三小隻吃完晚飯,陪他們在前屋玩鬧了一會兒,又抽查了一下小丫頭的作業。
三弟徐豐銘趴在徐慶身邊,伸著脖子也跟著瞧,時不時給小丫頭做個鬼臉。
徐慶見小丫頭作業沒問題,便伸手拍了一下徐豐銘的腦袋。
「你的作業也拿來。」
徐豐銘不樂意。撇了撇嘴,走到一旁,翻開書包,將作業本掏了出來,拿給徐慶。
徐慶翻看了一下,除了字跡過於潦草之外,其他的也沒啥,復又遞迴給徐豐銘,讓放回書包。
徐愛國的作業,徐慶不擔心,知道自己這個二弟,性子穩,雖然年紀小,但作業方面從不用他操心。
所以就沒看。翻身下炕,將碗筷收拾進廚房,清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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