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吃鹵煮

  第35章 吃鹵煮


  今天是真熱鬧,街上路邊攤買鹵煮的生意也甚是火爆,來往行人,熙熙攘攘的,趁著中午,不少都選擇在外面吃飯,忍著寒冬的冷寂,坐在商販擺的桌子前,手捏筷子,不顧嚴寒,吃著剛舀出來,冒著熱乎,端上桌的燙嘴鹵煮。


  熱氣不斷升騰,白茫茫地裹著鹵煮的香味,不斷隨風到處飄散。


  徐慶領著三小隻找了張剛沒人的桌子坐下,要了四碗鹵煮,四個素火燒,便一起吃了起來。


  在街上吃飯,雖比不上坐在暖和的屋裡舒服,但也是別有風味。


  沿街來往的行人都瞧的見,四周其他商販也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喊叫著,吵鬧一片,有人蹬著自行車從身後快速走去,也有趕著驢拉車從農村來到城裡的老漢,一邊吆喝,一邊揮舞皮鞭,慢吞吞地走,生怕驚了那畜生,引起不因要的麻煩。


  行人見狀,紛紛兩旁躲閃。商販們護在自己的攤位前,生怕那巨大的驢腦袋會突然伸過來,攪亂生意。


  徐慶吃著火燒,瞅見三小隻一手抓著火燒,一手捏著筷子,一邊吃,一邊望著周遭,臉上全都生機勃勃,眼中也滿是興奮。


  小孩子總是看不夠,總是對一切都好奇,即便是瞧見過,也覺得很有意思。


  雪不再下,地上泥濘不堪,隨著天氣逐漸稍微暖和,白色的雪在消融的同時,變成了污濁。


  風時不時會刮,好在也沒什麼大礙,街上人多,半途中就被人流衝散。


  偶爾會有汽車經過,一個勁地按著喇叭,疏散路上擁擠的行人,不過卻也無濟於事,人太多,又沒法一下走開,再加上有些人看到汽車,滿心歡喜,不但不遠離,反而湊上前,想瞅瞅那駕駛室裡面是個什麼樣子。


  三小隻也想看,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傾,伸長脖子,仰起頭,朝汽車目不轉睛地望。


  徐慶沒制止,這年頭,汽車還是不太多,即便是四九城,也不是隨處可見。


  比起鄉下農村,倒是要多,畢竟農村更是罕見汽車,十天半個月也瞧不見一輛,村裡長大的小孩,若是碰見,恨不得爬上去過過癮。


  當然了,四九城出生的孩子,則就不會那麼眼饞,頂多也就是多瞅上幾眼而已。


  吃完鹵煮火燒,徐慶掏出手絹,給小丫頭擦了嘴,然後帶著弟弟妹妹起身在街上閑逛了一會兒后,朝買炒肝的攤位過去。


  既然出來了,就要讓小傢伙們吃個過癮!

  徐慶掏出兩毛錢,要了四碗炒肝,趁著熱乎,一人一碗,很快就吃了個乾淨。


  三小隻這下算是吃飽了,一個火燒,一碗鹵煮,一份炒肝,撐的徐豐銘幾乎都挺起了肚皮,打著飽嗝,跟在徐慶身邊,緩步朝大院回去。


  街上的人依舊很多,似是不到晚上,天不擦黑,都不會離開,冷依然是冷,但擋不住熱鬧。


  徐慶牽著小丫頭的手,隨著人流,走了老半響,才到了衚衕口。


  一進衚衕,熱鬧,喧囂,嘈雜就逐漸從耳邊陸續退場,衚衕里寂靜無聲,只有身後大街上隱約還能傳來一聲喊叫。


  因為今天大院里要掃雪,徐慶本想帶著三小隻去看場電影,也沒辦法去了,只得先早早回院里,下次再說。


  前院里,閻埠貴正在跟他們家開會,似是在安排今天清掃雪的任務,一副大家長的派頭,令閻解成蹲在屋門口,一臉反感。


  徐慶走到中院,中院寂靜,一個人都沒有,也就傻柱站在他自個的屋裡,雙手插兜,依著屋門,朝院里漫無目的的瞅著。


  見徐慶帶著三小隻回來了,傻柱忙走過來,伸手在小丫頭的臉上冰了一下,長得可愛,自然是討人喜歡。


  「徐慶,待會三點了,一大爺說全院掃雪。」


  徐慶聽到傻柱的話,點了下頭,嗯了一聲,與傻柱簡單聊了兩句,便帶著三小隻就回了後院。


  後院院里空蕩蕩的,寂靜一片。


  今天休息,沒上街的都在各自屋裡呆著,大冷的天,沒人無聊到在院里轉悠。


  也就早上的時候,賈張氏氣急敗壞,在院里不斷走動,不過剛才徐慶穿過中院的時候,也沒瞧見。


  回到屋裡,徐慶早上臨出門時,給爐子塞了三個煤球,壓住了火,讓慢慢著,這會兒屋裡還依舊暖和,並沒有特別的冷。


  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錶,發現才兩點半左右,徐慶便休息了一下。


  三點,徐慶拎著鐵鍬戴著白線手套就出門掃雪了。


  許大茂也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攥著鐵鍬,嘴上叼著煙捲,頭髮捯飭了,不再是早上的雞窩。


  瞧見徐慶,許大茂遞了個眼神,扔了根煙,算是打招呼。


  二大爺劉海中也出來了,二大媽緊跟在身後,手裡拿著一把竹帚。


  聾老太太年紀大,只能拄著拐杖,站在屋門口,幫大伙兒加油助威。


  沒辦法呀,院里的老祖宗,讓她老人家親自掃雪,這事,沒人敢說,也沒人敢讓。


  劉海中身為後院大爺,在後院里也有威望,但在聾老太太面前,他依然是個孩子。


  甭管怎麼說,聾老太太可是看著他劉海中長大的。


  輩分比他劉海中高不說,大院的人,誰見了不得尊重!

  瞧見人到齊了,劉海中講了幾句后,眾人便開始忙活掃雪。


  與此同時,中院里,一大爺易中海帶著傻柱等人也掃起了雪,前院則是閻埠貴坐鎮指揮。


  大院里滿是人影攢動,堆積了多日的雪,被一點一遍地攢了起來。


  後院,前院,中院的雪都被掃乾淨后,眾人一起朝衚衕進發。


  衚衕里,賈張氏一直發牢騷,嘴裡嘟嘟囔囔,說個不停,鬧騰不休,除了傻柱外,瞧見誰都眼黑,瞧誰都不順眼。


  尤其是院里的三位管是大爺,賈張氏時不時就出言擠兌,抱怨。


  不過三位管事大爺,全都低著頭,不說話,哼哧哼哧地埋頭掃雪。


  主要是懶得跟賈張氏掰扯,畢竟住在一個院里,鬧得難看了,以後還怎麼相處。


  一大媽和二大媽,三大媽仨人則偶爾跟賈張氏討幾招,嘴上也不留情。


  吵吵鬧鬧間,眾人花費了近一個小時,才將衚衕的雪給清理完。


  而衚衕其實並沒有多長,四個人十五分鐘就能搞定,只不過人多了,幹活也就慢了,再加上還有賈張氏在一旁搗亂,自然是更慢。


  徐慶熱出了一身的汗,但這大冷的天兒,又沒法脫衣服,伸手擦掉額頭的熱汗,掏出煙給傻柱和許大茂一人散了一根后。


  徐慶拎著鐵鍬跟眾人一起朝大院回去,準備清掃屋頂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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