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串門
第64章 串門
後院里,二大媽正在屋門口,彎著腰拿著掃帚,清掃她家門前的雪,瞧見徐慶,直起身子道:
「徐慶,今個下班回來挺早的呀,見你二大爺了嗎?」
徐慶端著飯盒,搖了搖頭:「沒瞅見,二大爺估計在後面吧,我跟傻柱哥以及淮茹姐一起回來的。」
二大媽哦了一聲,隨即攥著掃帚繼續掃雪。
徐慶則繼續朝自己屋裡走回。
一進屋,徐慶就見小丫頭和三弟徐豐銘,正坐在板凳上,圍著火爐砸核桃吃。
小丫頭見大哥回來了,忙站起身,將手裡剛剝好的核桃仁,遞到徐慶面前。
咧著小嘴,笑嘻嘻地說道:「大哥,吃核桃,我和二哥,三哥過兩天就考試,今晚沒作業!」
徐慶伸手將小丫頭手心裡的核桃仁接過,掰成兩半,自己吃了一半,另一半餵給了小丫頭,然後將圍巾解開,問道:「你二哥呢?」
「在廚房燒火呢。」
徐豐銘剛砸開一顆核桃,抬頭看向徐慶,嘿嘿地說道:
「二哥在鍋里熱了饅頭和早上你留的菜,就等大哥伱回來吃飯呢。」
徐慶將圍巾放在桌子上,拎著傻柱今天又給的飯盒就朝廚房走去。
小丫頭忙跟在屁股後頭,也跑進了廚房。
此時廚房裡,徐愛國坐在板凳上,一邊捧著書複習,一邊盯著火。
灶台上的鍋內冒著熱氣,看起來火已燒好一會兒了。
徐愛國見大哥回來了,忙將書合上。
小丫頭嘴裡嚼著核桃仁,剛才跑來的時候,從三哥徐豐銘手裡拿了一大塊剛砸開的核桃,伸手給了徐愛國。
也不知是讓二哥給她剝呢?還是說讓徐愛國吃。
徐慶抬手將鍋蓋掀開,朝鍋里瞅了一眼,隨後蓋好。
讓二弟帶著小丫頭去前屋去,廚房他來照看。
徐愛國這才從板凳上站起身,將書夾在胳肢窩下,帶著小丫頭朝前屋過去。
徐慶彎腰瞧了瞧灶台的火,捏起一旁的火鉤子撥弄了兩下,隨後將今天傻柱給的飯盒內的肉菜一分為二,分出來的放在案板靠近窗戶的地方,原本的則放進了鍋里。
三個小傢伙,平時這會兒寫作業,倒是安安靜靜的,但今天,沒了作業的束縛,在前屋裡撒著歡地玩鬧。
徐慶伸手撩開掛在門上的帘子,瞅了瞅,沒制止。
老師都不給留作業了,徐慶也不想抓的太緊。
趁著這空擋,徐慶將李峰宏這位工人報刊主編留的電話號碼,伸手從口袋裡掏出,看了一下,隨之貼身收好。
若是以後真有了急事,或許可以找對方幫忙,不過,徐慶並不希望有哪么一天。
隨後徐慶又把今天的四十塊錢也掏了出來,與之前糧票和自行車票倒手得到的幾十塊,以及以前積攢的十幾塊,全都放在了一起。
有了這些錢,家裡過年不僅不用發愁,還能舒舒服服地過個好年。
至於明年三個弟弟妹妹一整年,兩個學期的學費,也無需擔憂。
其實,沒這四十塊錢,徐慶也用不著煩悶愁苦。
因為之前的那些錢,已足夠讓他們兄妹四人,高高興興地過年了。
但多了四十塊,日子總歸會更好過一些。
過些天,等弟弟妹妹考完期末考試,徐慶決定抽空帶他們,好好置辦兩身新衣裳。
三小隻都處於長身體的階段,以前的衣服,已經有些短了。
雖說找院里的一大媽或者二大媽,三大媽,請她們改一改,還能接著穿。
可過年了,新衣裳還是得買。
總不能穿著補丁的衣服迎接新年。
灶台的火映在徐慶的臉上,讓他不得不稍微將身子斜側。
十分鐘后。
徐慶將三小隻喊進廚房,小丫頭拿碗筷。徐愛國和徐豐銘一人端著一碗菜。
徐慶將饅頭從鍋里抓出,放在搪瓷盆里,拿到前屋,然後趁著鍋底的開水,打了顆雞蛋,又將白菜葉切碎,灑進鍋里,簡單地做了個湯。
畢竟天天喝開水也不是個事兒。
坐在前屋炕上,徐慶吃個一個饅頭,便已飽了。
兩碗肉菜則讓三個小傢伙吃。
今天中午,徐慶在食堂包間,吃的特撐,雖然一開始還有些拘謹,但漸漸地放開了。
逮住這麼好一個機會,自然要多吃點。
此時徐慶看著三小隻吃的津津有味,轉身溜下炕,穿上鞋,去隔壁屋裡拿了四顆蘋果回來,放在爐子旁讓暖著。
這時,許大茂推門走了進來,搓著雙手,瞧見三小隻吃的不錯。
不由地砸吧嘴道:「嘿呦,慶子,你家今兒晚上這伙食不賴嘛!」
徐慶抖了根煙,遞給許大茂道:「還成吧。」
「大茂哥你吃飯沒,要不一起吃點。」
許大茂搖著頭,接過煙,走到爐子跟前,拎起燒水壺,將煙頭在爐子里點著,抽了一口,一臉得意地拍著肚子道:
「哥哥我今天又小賺了一筆,下館子了,吃了頓豬肉大蔥餃子。」
徐慶見許大茂神氣的模樣,頓覺不愧是他,這一個人的小日子,過的可真是有滋有味。
不過徐慶也不羨慕,許大茂雖說小日子不過,但他屋裡就他一人,沒結婚,也沒兄弟姐妹,哪有自己屋熱鬧。
徐慶見許大茂這時候過來,知道他是在屋裡呆的發悶,過來串門了,便端起暖水瓶,給倒了一茶茶缸熱水。
許大茂坐在炕沿上,一邊瞅著三小隻吃飯,一邊朝徐慶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聽傻柱那小子說,你有個打火機,讓哥哥我嘍兩眼,我這段時間一直尋思買它一個,就是搞不到票,有點犯愁。」
徐慶眉頭微挑了一下,掏出打火機,遞給許大茂。
心中暗覺:許大茂時不時就搗騰票和東西,不應該搞不到打火機票。怎麼說打火機也沒自行車,收音機這種大件的票稀缺。
按理隨便都能搞到才對。
只是許大茂既然說沒搞到,徐慶便也沒問。
好打聽別人事兒的毛病,徐慶可沒有。
許大茂坐在炕沿上,吧嗒吧嗒地玩弄著打火機,惹得徐豐銘伸著脖子,嚼著嘴裡的饅頭,鼓著腮幫子,湊到跟前,好奇不已。
不明白一個打火機有啥好玩的。
就在這會兒,傻柱推開門,從屋外也走了進來。
這下徐慶屋裡,更是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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