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謝禮

  第82章 謝禮

  徐豐銘嚇的趕緊躲到一旁。


  傻柱剛剛才從外面進來,手是冰的,小傢伙才不會讓他得逞。


  何雨水埋怨地看了一眼傻柱,知道自己這沒啥正形的大哥,就喜歡逗弄人。


  傻柱沒得逞,也不再繼續逗徐豐銘,而是坐在炕沿上,又掰了一小塊花捲,扔進嘴裡,琢磨起了滋味。


  而這時,徐慶倒了兩茶缸熱水,端到了何雨水和傻柱面前。


  徐愛國則從一邊沒人的地方,沿著炕沿溜下,穿上鞋,將碗筷端進了廚房。


  小丫頭也拿著一些東西,朝廚房過去。


  不過卻將放有花捲的盤子沒端走。


  因為傻柱還在品嘗,也不知道是沒吃飯,還是覺得好吃。


  小丫頭心裡反正認為,肯定是雨柱哥,從沒吃過自己大哥做的這麼好吃的花捲,所以想多吃一點。


  徐慶則看著像個美食家一樣的傻柱,並沒有對此介意。


  雖說屋裡的糧食不多,可讓傻柱吃幾口,也沒啥。


  日子再不過好,也不差這一口吃的。


  何況,之前傻柱兩次將帶回來的飯菜都給了他,還是肉菜,一個花捲,縱然是讓他吃完,也不礙事。


  傻柱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停罷手,朝徐慶道:


  「嘿,小子,你這佐料除了蔥花,其他的是不是老太太給的?」


  徐慶微微一笑。


  「傻柱哥,嘗出來啦?!」


  傻柱拍了拍手,一臉神氣道:「那是當然,我自己配的佐料,那可是獨家秘方,咋能吃不出來,要不是你放的少,也不用害我嘗這老半天。」


  徐慶笑著朝傻柱遞煙道:「沒法子啊,之前我讓老太太教我腌鹹菜的時候,我給她送了一小罐,老太太說她屋裡有好東西,非給我拿了過來。」


  傻柱撇了撇嘴,也沒介意,伸手從棉襖口袋裡摸出火柴,本想划著點煙。


  不過眼角餘光瞥見燒的正旺的爐子,站起身走了過去,拎起燒水壺,將煙頭放在爐子口點著,嘬了兩下,轉身坐回炕沿。


  與徐慶拉起家常道:


  「三大爺臨晚兒的時候,是不是來你屋了,我聽三大媽說,她今天去了街道辦,把伱前幾天在廠里的事情說了。」


  徐慶點頭嗯了一聲。


  傻柱哭喪臉道:「嘚,後天咱們大院就等著開會吧!」


  徐慶明白傻柱嘴裡的開會啥意思。


  依著街道辦的行事方法,自然是少不了號召大傢伙兒學習一番,而徐慶作為當事人,更是少不了要出來,當著眾人的面,講講心得體會啥的。


  何雨水雖然今天才從學校回來,但是傻柱在背著鋪蓋卷回來的路上,就把徐慶救人的事情,告訴了她。


  此時何雨水白凈的臉上露出崇拜神情,朝徐慶道:

  「徐慶哥,還是你厲害,要是我哥遇見了,怕是嚇的拔腿就跑,哪裡敢救人。」


  傻柱不樂意地朝何雨水看了一眼,撇著嘴道:


  「有你這麼說自己親哥的嗎?!」


  「再說了,我就那麼不堪?」傻柱抽了一口煙,繼而道:「那些兔崽子是沒碰上我,要不然,有他們苦頭吃的!」


  徐慶很相信傻柱的話。


  畢竟犯起渾的傻柱,一般人還真不是對手。


  而且傻柱也不是那種見事兒就躲的人,真讓他遇上了,倒霉的肯定是那幾個混子。


  倘若是許大茂遇上,大概率會先盤算一下,而不是直接動手。


  不管怎麼說,傻柱人是絕對的靠譜,憎恨分明,見不得有人被欺負。可也正因為這樣,很多時候,他容易幫人的同時,得罪另外的人。


  直白一點,就是善心泛濫,有些爛好人。


  自己有沒有能力幫人,從不去想,就知道先幫再說。


  這就導致,廠里工人對傻柱都挺喜歡,但廠里的領導,除了愛吃他做的菜以外,不是很待見他。


  晚上十點半,傻柱和何雨水才從徐慶屋裡離去。


  第二天一大早。


  徐慶從屋裡出來,沒在中院遇上傻柱,只瞅見了秦淮茹一人。


  秦淮茹見徐慶過來了,便主動走上跟前,結伴朝大院外出去。


  今天沒明月,繁星倒是不少。


  衚衕里在昨天亮了一早后,再次陷入黑寂一片。


  一路上,秦淮茹問了一句,何雨水昨晚跟傻柱是不是去他屋了。


  徐慶點了點頭,然後二人便再沒說話。


  到廠里后,徐慶走進車間,剛做完一個零件,二麻子胳肢窩裡夾著兩條大前門就跑了進來。


  「徐慶,拿著,我爸說了,這煙你要是不收下,今天我下班回去,他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二麻子丟給徐慶一條,搓著雙手,又道:

  「昨天晚上,我爸媽還有那媒人,去小娟家坐了半宿,總算是把事情擺平了,他大爺的,可真是晦氣死我了!」


  徐慶將二麻子給的那條煙,放在一旁的鐵架子上,隨後道:


  「這不挺好的嘛,事情既然了了,你也不用再發愁了。」


  二麻子抬手摸著腦門,望向徐慶,長吁短嘆道:

  「哪有那麼簡單,你是不知道,昨晚上,我爸媽回來,逮住我就是一頓臭罵。


  我對象他們家說,讓我明年開春就娶小娟過門,獅子大開口,彩禮就要兩百塊,少一個子都不成!

  還說我要是明年三月份之前不娶,還要來廠里鬧!」


  徐慶有些吃驚,兩百塊的彩禮,這年頭,不是一筆小數目,二麻子對象家,這是趁火打劫啊。


  農村彩禮撐死才五十多塊。


  城裡相對高一些,可大多數也就一百多,就算頂天了。


  要是幹部子弟結婚,可能會再多一些,但畢竟是少數。


  徐慶渡步走了走,問道:「二麻子,那你怎麼打算的?」


  「打算個屁啊,哥們我現在哪兒還有什麼打算!」


  二麻子哭喪著臉,「這幾年你也知道,大傢伙全都買不到糧,吃不飽飯,我爸媽攢的那點家底,全都找二道販子折進去了,哪裡還有錢。


  現在我一個月才三十多塊的工資,兩百塊彩禮,我就是不吃喝,得半年時間才能掙下,我對象他們家,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我。」


  徐慶沒說話,結婚按理來說是個喜事。


  可眼下這情況,一點都令人高興不起來。


  徐慶手裡倒是有一百多快,可也不能借給二麻子。


  自家的日子還得過,明年開春后,三個弟弟妹妹開學,也要用錢,總不能為了幫別人,啥都不管不顧。


  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算是有些好轉。


  至於以後二麻子怎麼湊齊兩百塊的彩禮,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反正新郎官是二麻子。


  到時候,徐慶隨個份子,帶著三個小傢伙,去喝個喜酒,吃頓喜宴,再送個祝福,就算齊活兒。


  很快,廠里的人都來了。


  二麻子見狀,扭頭示意徐慶把鐵架子上的那條煙收好,隨後夾著胳肢窩的另外一條,跑出車間,給馬科長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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