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放開手腳
第199章 放開手腳
清晨,徐慶帶弟弟妹妹出門時,瞧見許大茂昨晚果然沒有回來。
此時許大茂家的屋門緊閉,門上掛鎖,自行車也不在。
徐慶望了一眼,收回目光,帶著三小隻與剛從屋裡出來的二大爺,打了聲招呼后,便一同邁步進了中院,跨過前院,沿著衚衕朝街上過去。
中午在食堂吃飯時,徐慶碰上了許大茂。
許大茂端著剛打的飯菜,坐在徐慶身邊,一臉春風得意地悄聲道:「慶子,哥哥我昨晚又拿下一個。」
許大茂說完,朝徐慶擠眉弄眼了一番。
馬解放和二麻子,一臉茫然,他們倆沒聽見許大茂對徐慶嘀嘀咕咕說了啥,也就不知許大茂到底啥意思。
徐慶汗顏,許大茂的拿下,除了指女人,還能有啥。
不過扭頭朝許大茂還是說了一句:「厲害!」
許大茂得意洋洋的二郎腿一翹,抓起饅頭掰了一塊,一邊塞進嘴裡,一邊說起了一些廠里打聽到的小道消息。
徐慶對此沒太大興趣,二麻子和馬解放倒是聽的很上心。
尤其是許大茂把廠里的年輕女工,如數家珍一般,分析的頭頭是道。
誰有對象,誰單著,哪個身材好,哪個臉蛋俊
馬解放聽的雙眼冒光,佩服不已,飯都沒心思吃了。
而剛結婚不久的二麻子,因媳婦陳小娟距離這邊相距甚遠,偷偷把他以前的見解,也趁機說了出來,和許大茂交換經驗心得。
好在他們說話聲音不大,再加上這會兒食堂內亂鬨哄的,嘈雜一片。
不然徐慶真要端起飯盒趕緊溜了。
這要是被那些女工聽了去,非罵他們是一群臭流氓不可!
下午廠里的下班鈴一響。
徐慶忙完手頭工作,和辦公室的錢兵,魏勝利一起離開。
廠大門口跟前,馬解放和劉二小以及其餘幾人,正將一個混混模樣的青年,壓在地上。
「孫子,敢在我面前晃悠,我看你丫的找死!」
馬解放今天在門房打盹一天,也就剛才下班前幾分鐘,瞅見廠門口外,這個青年在鬼鬼祟祟的來回徘徊。
出去一問,原來是打聽徐慶的,馬解放直接將其忽悠進廠,朝門房內的其餘人一招呼,當場拿下。
按理說打聽個人倒也沒啥。
問題是,馬解放和徐慶是同學加同事的關係,感情那叫一個鐵,見對方不像啥好鳥,便心中警惕了起來。
暗覺應該是曹小軍那孫子找的人,所以也就沒廢話,直接給弄進了廠里。
這會兒,廠里下班的工人全都陸陸續續地離廠,看到這一幕,還以為是抓到小偷了。
不少人頓時駐足圍觀起來。
徐慶走到跟前,朝馬解放問道:「那人犯了啥事?」
「慶子哥,你來的正好,走,咱們上一邊說去。」
馬解放轉身帶著徐慶走到人少的地方,低聲道:
「慶子哥,那孫子是來打聽你的,在咱們廠門口,晃悠了老半天,我估計是曹小軍那丫的昨天在我家觸了霉頭,又在衚衕里被伱收拾了一頓,對你記恨上了,想背地裡給你使絆子。」
徐慶眉頭一挑,掏出煙,遞給馬解放一根后道:
「解放,你把人搞進廠里,準備怎麼辦?」
馬解放撓頭道:「這我倒沒想過,反正那孫子,今天肯定是走不了,要不我問問我爸,看怎麼處理。」
徐慶直接擺手,這事摻和人的多了,更麻煩。
他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情,讓馬叔出面,多丟人!
徐慶思索片刻,感覺事情在廠里還沒介入,得趕緊把那人弄出去廠,自己解決。
趁著現在下班,徐慶和馬解放以及許大茂、傻柱,一起將事情簡單遮掩了一下,說是老同學,鬧著玩的,隨後就帶著那人匆忙離開。
當然,大部分人不明情況,半信半疑。
而保衛科的劉二小,眼睛瞪大,一臉蒙圈,抽著徐慶遞的煙,也不好多說什麼。
反正廠里沒丟啥東西,便也就這麼著了。
徐慶和馬解放四人帶著那青年出了廠,直接朝周邊偏僻處過去。
那人嚇破了膽,本就是在街上混跡的混子,眼力見比一般人多了好幾倍,知道事情不妙,一臉不情願,可也找不到機會逃。
嘴上想喊叫,許大茂右手暗暗地朝其肚子給了一拳。
許大茂在街上混跡的時候,那人還不知道在哪撒尿和泥玩兒。
心裡想的啥,許大茂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
一到無人的地方,徐慶將那人拽靠在牆。
懶得跟這種混子廢話,抬手就是一耳光。
既然曹小軍兩次三番地派人來挑釁,自是沒必要再手下留情。
隨後徐慶冷聲道:「是曹小軍還是馮禿子讓你打聽我的?」
那人挨了一耳光,右臉被摑的通紅,牙齒崩了兩顆,心裡慫了,忙求饒道:
「哥幾個,手下留情,是馮禿子讓我打聽的。」
馬解放站在一旁,冷哼一聲:「丫的,又是那孫子,以前就是他找人跟蹤咱們,今天他媽的又來?!」
馬解放邁步走到那人跟前,咧嘴罵道:「孫子,你丫的完了,上次我慶子哥仁義,放了那小子,今天,你就甭想那麼便宜了!」
許大茂朝馬解放看了看,頓覺沒混過的,壓根不懂,跟這種人,廢他媽什麼話。
許大茂叼著嘴角的煙,袖子一擼,走上前,抬手就是一拳。
徐慶反手一耳光,打的那人直接一頭栽倒在地。
馬解放一腳踹在那人身上,連打帶罵,一通亂揍。
傻柱右腳上的鞋一脫,捏著鞋跟,朝著那人身上猛抽。
昨天徐慶在馬解放家的衚衕,沒怎麼收拾曹小軍,其實除了衚衕住的人多之外,更擔心牽連到馬解放一家。
但今天,這混子不長眼,跑過來找死,現在這周邊可幾乎沒人。
徐慶四人直接放開手腳,揍的混子鼻青臉腫,腦袋開瓢,趴在地上就差磕頭叫爺爺了。
徐慶這才罷手,冷冷道:「回去告訴馮禿子和曹小軍,我沒功夫跟他們瞎扯淡,單挑都輸了,還想玩陰的,他媽的算爺們嗎?!
另外告訴曹小軍那孫子,不服氣,給我忍著,惹惱了爺爺,我廢了他!」
混子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地連連點頭,大氣不敢喘,屁也不敢放。
平日里,他們挨了揍,丟了臉面,還敢撂個狠話兒。
但今天,跑都跑不了,撂狠話,鐵定還要挨揍。
直到徐慶四人走了十多分鐘后,才敢拖著渾身傷痛朝醫院過去。
本來這混子是想著幫忙打聽個人而已,能賺點錢花花,以為沒啥。
沒曾想,挨了一頓揍毒打不說,差點今天被對方給廢了。
晚上,挨了打的混子,去醫院包紮后,趕緊向馮禿子回了話。
同時狠狠地要了一筆醫藥費。
馮禿子見他被打的不輕,頓時嚇壞,忙蹬著自行車就去找曹小軍。
此時曹小軍正在他自個屋裡,咬牙切齒地盯著幾個月前報紙上的徐慶照片,發狠。
見馮禿子慌慌張張地來找自己。
曹小軍披著衣服,叼著牡丹煙,站在衚衕道:
「馮禿子,那孫子住哪打聽出來了嗎?」
馮禿子臉色鐵青,緊皺眉頭道:「小軍哥,我看這事就算啦,我找了兩撥人,都被打了,今天找的那人,被揍的頭破血流,差點折了,那孫子撂話了。」
馮禿子把徐慶的話,一字不落地轉述給曹小軍。
「什麼?」
曹小軍勃然大怒,「廢我,那孫子有那個本事嗎?!」
嬉皮笑臉的馮禿子,今天臉上沒一絲笑容,怯聲道:
「小軍哥,徐慶那小子不是混子,要是混子說這話,那是虛張聲勢,咱們可以不用怕他。
問題是,那小子出手又快又猛,上次單挑,還有昨天,你都」
曹小軍沒等馮禿子把話說完,眼睛當即狠狠怒瞪。
馮禿子不再言語,閉上嘴,坐在自行車上默默抽煙,
曹小軍一臉陰狠,但心裡想起幾個月前和徐慶單挑的事情,不由地后怕連連。
一擊就將他打昏,他壓根不是對手。
而昨天,也沒落個好。
所以才想讓人找徐慶的住處,想找機會,陰徐慶一把。
但此刻,曹小軍感覺,他就連在背後使陰招的機會也沒有。
就如馮禿子所說,徐慶那小子不是混子,真動真格的,他為了一個馬靜紅也犯不上。
文工團又不是沒別的女的了,大不了換一個唄。
只是想到馬靜紅,曹小軍心裡又堵得慌。
曹小軍連抽兩根煙后,眼神陰冷地白了一眼馮禿子道:「滾!」
馮禿子啥話也沒敢說,騎上自行車就溜了。
這事他是不想再跟著摻和了。
曹小軍見馮禿子走了,嘬著煙,獨自站在衚衕里,心裡說不出的惱火。
自從他跟徐慶杠上,兩次丟了臉面,還兩次都沒能從徐慶身上佔到一丁點便宜。
而身邊聚集的這幫人,不管是馮禿子還是瘦猴,除了溜須拍馬之外,簡直就是飯桶,一點用都沒有。
至於讓當團長的爹出手,曹小軍知道沒那個可能。
就算是告訴了,老傢伙不管不說,搞不好自個就得先挨一頓揍。
曹小軍自知再這麼斗下去,最後倒霉的說不定還是自己。
把手中抽了三口的牡丹煙,狠狠地扔在地上,曹小軍徹底對馬靜紅失去了追求的念頭,更不敢再動歪心思,對付徐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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