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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第452章 揭老底兒

  第452章 揭老底兒


  傻柱白了許大茂一眼,坐在徐慶家的熱炕上,叼著煙,挑眉道:

  「許大茂,就你乾的那些破事,我要是有孫子,他都干不出來,你乖乖邊兒呆去,別讓我揭你老底兒!」


  許大茂今天找人沒怎麼花錢,弄了一批部.隊處理的軍大衣,心情挺好,可這會兒,從他進到徐慶家,就沒聽見傻柱說他一句好話,頓時氣惱不已,冷聲道:


  「傻柱,伱小子有本事就說,我倒想聽聽你狗嘴裡能吐出什麼狗屁玩意來。」


  傻柱一瞧,見許大茂不見棺材不落淚,當即就道:


  「許大茂,八月初,慶子下鄉收糧那段時間,秦京茹回娘家了,你大半夜偷偷領了個女的回院里,你就說有沒有這檔子事?」


  徐慶聽見傻柱的話,目光幽幽地看向許大茂。


  他那陣子和二麻子在鄉下忙著收糧,是一點都不清楚大院的情況。


  只不過傻柱的話,徐慶信的。


  因為他知道傻柱很少編瞎話誆人。


  倒不是說傻柱從不胡謅,而是一般不輕易。


  再加上許大茂的確有喜歡沾花惹草的臭毛病,秦京茹回娘家不在院里。


  依許大茂的性子,這事八九不離十,鐵板釘釘。


  不過徐愛國見傻柱說的斬釘截鐵,有些納悶。


  微微皺起眉頭,一臉的茫然。


  八月份他在大院,並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


  其實事情正如傻柱所言,發生在大半夜。


  徐愛國結婚有媳婦的人,晚上早早就和愛倩歇了,哪曉得大半夜的事情。


  而傻柱,多年過去,還是一個人過,晚上睡的比較晚,許大茂帶著那個女的回來院里時,他那晚恰好獨自在屋裡喝悶酒,聽見院里有人走過的腳步聲,就好奇地撩起窗帘瞄了一眼。


  瞅見許大茂摟著一個陌生女人,悄摸摸地往後院走,看的是真真的!


  此時許大茂陰沉的臉色,唰地一下就黑了。


  「傻柱,你小子別給我造謠!」


  許大茂這話一說。


  徐慶心中瞬間斷定,許大茂還真就那麼幹了,可真是能耐!

  外面瞎搞也就算了了,還敢把人領回院里。


  幸虧傻柱半夜沒把大院眾人叫醒。


  不然,許大茂怕是早沒法在大院住了。


  如此丟人的事情,大院眾人嚼舌根,都能把他許大茂脊梁骨戳爛。


  更別提秦京茹跟他鬧。


  而徐愛國見許大茂的反應,也當即明白過來,傻柱說的竟是真的。


  沒騙人。


  就在這時,愛倩和保姆馮嬸連同幫忙的靜紅,三人從廚房端著飯菜出來。


  見許大茂來了,被傻柱說,晚上曾帶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大院過夜。


  全都用眼神冷冷地瞥了許大茂一眼。


  不過都沒言語。


  許大茂做出不檢點的事情,她們三個女人,哪好意思議論。


  馬靜紅和弟媳婦愛倩以及馮嬸,將碗筷和饅頭,連同熱在鍋里的一碟紅辣椒炒肉絲,一盤土豆絲炒粉條擺在桌上后,向徐慶使了個眼神,趕緊吃飯。


  保姆馮嬸則轉身又進了廚房,去給靜紅和徐慶從鹽腌菜的黑陶罐里夾鹹菜去了。


  在這剛改開,國家經濟卻還是計劃時期的年月,鹹菜並沒有離開四九城人的餐桌。


  實際上,馮嬸除了進廚房弄鹹菜外,更是想躲開前屋說道的事情。


  傻柱說許大茂領了個女的回大院,她八月的時候,也瞧見了。


  只不過,她是隔天早上,一早起床,看到的。


  那個女的,在天沒亮,還有些黑的時候,被許大茂送出了後院。


  馮嬸作為徐家的保姆,每天都起的很早,見著許大茂的舉動,明知道傷風敗俗,卻不好說啥。


  她不是大院里的住戶,說出去得罪人,又怕給主家招惹是非,就把事情悶在肚子里,對誰也沒提。


  今兒傻柱抖了出來,馮嬸站在廚房,一邊用筷子從罐子里夾著鹹菜,一邊側耳聽著前屋的動靜。


  前屋裡,許大茂眼神陰鷙地瞪著傻柱。


  「傻柱,我警告你,你小子嘴上積點德,沒影的事,你瞎說什麼?!」


  許大茂不承認。


  他打死都不會承認。


  這事要是認了,什麼後果,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院里眾人不讓他繼續呆在大院是其一。


  其二,街道辦要是聽見風聲,會找他談話。


  那丟人就不是在大院了,而是街道辦管轄的整個片區的所有衚衕。


  弄不好,廠里都會得知。


  其三,秦京茹還會因為這事跟他吵架。


  他儘管不在乎秦京茹,也不在乎廠里聽見會怎麼樣。


  可讓附近其他衚衕的人知道。


  那他往後甭想抬頭做人了。


  許大茂多精明的一個人,聲色厲苒地對傻柱警告后,轉身朝正在吃飯的徐慶和靜紅,坐在炕上的愛國。愛倩,連同徐慶的爺爺奶奶,解釋道:

  「你們甭聽傻柱瞎說,我媳婦是八月份回了趟娘家,可那段時間,我白天帶棒梗在紅星電影院放電影,下了班我搗騰我的小買賣,一天累的要死,哪有閑心想別的。」


  許大茂說完,心中念頭急轉,為了讓自己的說詞更有說服力,同時讓眾人不信傻柱的話,緊接著道:

  「慶子,愛國,你們還記得前些年,傻柱為了污衊我,趁我陪廠領導喝醉酒斷片,把我在廠食堂后廚綁了一宿,還脫我褲子,害的我回來跟婁小娥打架,鬧得一大爺,二大爺他們在大院開全院會批我,最後怎麼著?

  他傻柱還不是承認他信口雌黃了!」


  許大茂說完,伸手拽了一下吃飯的徐慶道:

  「慶子,你幫哥哥我作證,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徐慶嘴裡嚼著饅頭,不屑搭理許大茂,嗯了一聲,便繼續捏著筷子夾菜吃飯。


  他實在懶得摻和許大茂的破事。


  前些年那件事,確實是傻柱為了跟許大茂置氣,故意使的壞。


  但今天,傻柱說的言辭鑿鑿,信誓旦旦。


  跟那次可不一樣。


  況且許大茂又反應激烈。


  如果沒做虧心事,沒那麼干,心虛個啥?


  難不成又喝醉斷片了?

  徐慶並不認為,許大茂喝醉酒,還能有心勁兒干那事。


  他和許大茂沒少一起喝酒,許大茂喝醉,斷片是斷片,但一般情況,倒頭就睡。


  壓根不可能還保持清醒,把女的領回院里來。


  前幾天,許大茂跟愛國還有馬解放外出喝酒,還不是愛國扶回來的。


  劉愛倩聽見許大茂的話,有些懵。


  她跟愛國結婚,就前兩三年的事情。


  對大院以前的過往,一點不了解。


  便悄聲問自個男人,許大茂剛才說的是不是確有其事。 徐愛國點了點頭。


  劉愛倩頓時對傻柱之前的言語,半信半疑起來,一邊照看兒子鴻福和侄女巧馨,一邊眼神來回在傻柱和許大茂倆人之間打量。


  傻柱見許大茂死豬不怕開水燙,拿以前的陳穀子爛芝麻狡辯,哼哧道:


  「許大茂,趁秦京茹沒過來慶子家,你向我賠個不是,承認了,這事就算翻篇兒,我以後也不跟其他人說,不然.」


  傻柱話說一半,好巧不巧,秦淮茹帶著表妹秦京茹,一同上徐慶家送租金來了。


  聽見傻柱的半截話,秦淮茹朝許大茂笑罵道:

  「許大茂,你又幹啥缺德事了?」


  秦京茹穿著的確良料子的厚棉襖,挽著秦淮茹的胳膊,倒是沒說話,卻朝許大茂剜了一眼。


  許大茂忙掩飾道:「嗐,傻柱這王八蛋造我謠,沒啥事。」


  傻柱原本沒打算把許大茂的醜事,讓秦京茹知道。


  爺們兒之間說話,說完也就過去了。


  但許大茂罵了他一句。


  傻柱梗起脖子,怒道:


  「孫子,誰他媽是王八蛋,誰造謠了?

  你背著秦京茹,大半夜領女的回院里過夜,敢做不敢承認,算爺們嗎?!」


  傻柱這話,直接把秦淮茹和秦京茹倆姐妹驚呆了。


  秦京茹臉色瞬間鐵青,一雙花眼怒睜,「許大茂,你跟我說清楚,我回娘家那些天,不在大院,你到底背著我幹了些啥?」


  秦京茹尖聲喊叫起來,聲音沿著空寂冷清的後院,直接傳到前院。


  前院正坐在屋裡看電視的閻埠貴,驚了一跳。


  不知道這大晚上的,秦京茹跟許大茂在後院鬧什麼幺蛾子。


  而徐慶屋裡,沒一個人說話。


  徐慶和靜紅都被秦京茹的尖叫,吵的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愛國和愛倩,看看許大茂,再看看秦京茹,誰都沒吭聲。


  馮嬸聽見動靜鬧大,端著盛鹹菜的菜盤從廚房進到前屋,低著頭,放在徐慶跟前,也默不作聲。


  許大茂黑著臉,脖頸青筋暴起,怒視傻柱,軍大衣袖子里的雙手,狠狠攥成拳,心裡恨不得一把將傻柱掐死。


  他就背著秦京茹,帶那女的回大院一次而已。


  就一次。


  還專門等到晚上凌晨,才帶回來的。


  千算萬算沒算到,被狗日的傻柱瞧見了。


  許大茂恨的能把后槽牙咬碎。


  但知道,這是在徐慶家。


  不是在他家,也不是在院里,沒敢動手。


  轉身兇狠地朝秦京茹道:


  「你個臭娘們,傻柱的話你也信?

  他跟你姐前些年不清不楚的,你忘了?」


  秦淮茹聽見許大茂把事情往自己和傻柱身上扯,厲聲道:


  「許大茂,你少往我身上潑髒水,你幹了缺德事,扯我幹啥?!」


  秦淮茹氣壞了,甩開秦京茹的手,掏出身上的四塊錢租金,放在徐慶身前的桌子上,扭頭氣呼呼地奪門而出。


  秦淮茹一走,傻柱跟著也腳底抹油溜了。


  許大茂想攔傻柱,秦京茹雙手拽住他的衣服,嘴裡罵道:


  「許大茂你個王八蛋,挨千刀的,你上哪去?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不然我跟你沒完!」


  許大茂氣急敗壞,見傻柱跑出了徐慶家,一回頭,抬手朝秦京茹臉上就摑了一巴掌。


  「你個臭娘們,傻柱那小子冤枉我,你不信我,信他,給我滾一邊去!」


  秦京茹挨了一巴掌,捂著發紅的右臉,躲在靜紅身邊,伸手指向許大茂。


  「許大茂你混蛋,怪不得前幾月讓我回娘家,原來你是背著我要偷人,好,我不跟你過了,明兒咱就離婚!」


  秦京茹說完,捂著臉,哭哭啼啼地從徐慶家跑了出去。


  徐慶徹底無語,站起身,放下筷子,朝許大茂道:

  「大茂哥,你幹啥?」


  許大茂剛才急火攻心,被激怒了,扇了秦京茹一巴掌后,冷靜了下來。


  見徐慶臉色不悅,忙道:


  「慶子,哥哥我.」


  徐慶抬手打斷許大茂的話,「大茂哥,行了,你啥也別說,我也不想知道,今兒你在我家打你媳婦,攪合的我和靜紅吃個飯都不能安生,你回你家去吧。」


  許大茂只好悻悻地離開。


  徐慶站在屋門口,望著夜空,心中說不出的無奈。


  這都些什麼事啊。


  一天天的,不是這家吵,就是那家鬧。


  本來今晚沒啥的,許大茂要是不招惹傻柱,哪至於弄得這麼狼狽。


  呼了口氣,徐慶暗覺要不是父母留的房子在大院里,他早都帶著靜紅和兒子、閨女搬出去住了。


  只是想到這年頭,搬出去,換成別的大院,還不是一樣。


  不禁心頭說不出的煩悶。


  四九城獨院太少,以前愛國和愛倩租住的那個小院,倒是很不錯。


  但去年徐慶聽二弟愛國說,小院主家工作調動的關係,人家自己住了。


  而父母留的房子,要是他和愛國兩家全都不住,搬出去住外面。


  人走茶涼,世態炎涼。


  誰知道會被大院其他家禍害成啥樣。


  徐慶嘆了口氣,望著許大茂亮燈的屋子,瞧了一眼,轉身趕緊回了屋。


  屋裡,保姆馮嬸坐在炕沿邊上,小聲說道:


  「你們院的傻柱說的一點沒錯,那個許大茂,真幾個月前,帶了個女的回來,我忘記是哪天早上來著,剛打開屋門,我就瞅見他帶著一個女的,悄悄地從後院往外走。」


  劉愛倩一臉不能相信,「馮嬸,你沒看花眼吧?」


  「沒啊,我在我們村,十里八鄉出了名的眼力好的,哪能認錯。」


  徐慶進屋聽見馮嬸的話,說道:

  「馮嬸,你忙了一天,也累了,早點回去歇著吧,我和靜紅吃完飯,碗筷我們自個清洗。」


  馮嬸聞言,便沒再多說。抱起鴻福,就朝她自個的房子回去。


  夜靜靜的,愛國和愛倩坐在炕上,與大哥大嫂,以及爺爺奶奶,又稍聊了一會兒,也回自個家睡覺去了。


  轉過天一早。


  徐慶還沒睜眼,就聽見秦京茹站在屋外院里,叫罵許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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