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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2.第491章 肉聯廠裝電話

  第491章 肉聯廠裝電話

  只不過作為剛開的新廠,徐慶身為廠長,人手雖招了不少,但專門的裝卸工,反倒還真沒有找。


  不是找不到,也不是捨不得花錢。


  而是現在,廠子才剛起步,無法做到每天能有源源不斷的訂單。


  究其原因,並非是沒銷路,而是沒收下多少豬。


  這年月,城裡幾乎沒人養豬,全靠鄉下農村餵養。


  規模化的養豬場,四九城近郊的公社倒是搞了幾個。


  但不成氣候,每個撐死養二三十頭,而且那些豬,一到出欄時間,全都上繳國家。


  由國營的肉聯廠接收。


  徐慶這種剛辦起的私人肉聯廠,難以從其中分到一杯羹。


  他就只能讓二麻子從鄉下農村的村民手中去收。


  此時,飼養車間的工人聽見徐慶的喊聲,當即停下手裡的活兒,跑出車間,朝廠院里停著的紅星軋鋼三廠和五廠,專門用來採購食材的小汽車看了兩眼,隨之走進屠宰車間,把冷櫃內存放的豬肉,扛著往外面搬。


  而屠宰車間內,一早就帶著徒弟殺豬的惠德海,雙手背後,讓兩個徒弟也一同幫忙。


  十二三分鐘后,六百斤經過檢疫員檢查合格,蓋了戳的豬肉,全都裝上了三廠和五廠的車上。


  這時徐慶帶著那兩名在辦公室稍作半響的食堂來人,掀開門帘走出,當面清點了斤數后,送其出了廠。


  兩單生意,沒半個小時搞定。


  徐慶心頭暗暗掐算道:「一斤賺兩毛二,六百斤能掙一百二十塊。」


  十分可觀的收益,令他頓時心頭一喜。


  這可比糧站售賣出上千斤糧食,來的要爽利不少。


  但糧站屬於細水長流,需求量要比豬肉呈倍數的高。


  當然,豬肉在這年頭賣的也很是緊俏。


  可想要撼動人們心中,對糧食的地位,卻絕無可能。


  豬肉少吃一頓沒啥,但作為主食的白面和棒子麵,以及大米,那是見著天兒地得天天吃。


  成了兩單生意,徐慶說不出的神清氣爽,抬手讓工人們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后,他轉身回到辦公室,把今天收到蓋有紅星三廠和五廠公章的兩張採購單以及收據等,全都收進辦公桌的抽屜里。


  等到下一季度,到時他好拿著去三廠和五廠結貨款。


  中午時候,徐慶在廠里剛開灶的食堂,跟七八號工人們一塊吃了午飯,晌午沒歇,一吃完飯,抬手一抹嘴,就頂著毒辣的太陽,趕緊騎上摩托車朝城裡回去。


  肉聯廠辦起來,得裝一部電話機,好進行業務方面聯繫。


  其實更應該買輛送貨的汽車。


  但現在徐慶沒錢,建肉聯廠耗盡他和靜紅多年積攢的家底兒。


  還借了不少錢,便只好緊著急用的買。


  電話機,肉聯廠不裝不行,聯繫業務是一個方面。


  另外,二麻子在鄉下要是遇到啥事,有電話也好聯繫。


  依靠寫信和拍電報,效率太慢,城裡今年倒是國家給安裝了不少電話亭,街上隨處可見,一些國營的副食門市和商店,也陸續裝了電話。


  可是,徐慶把肉聯廠辦在郊外,郊外倒是公社那邊和土管所兩個地方有電話,但他總不能跑去公社借用公社的電話。


  更不能去土管所借人家單位電話使用。


  再者,公社和土管所的電話,都是辦公用的,也不可能外借。


  進了城,徐慶先去自家糧站轉了一圈,喝了兩杯茶,稍微歇息一下。


  天色太熱,一路騎摩托到城裡,曬的他一腦門熱汗。


  徐曉雅這會兒不忙,一邊用幾分錢一把的蒲扇給自個大哥扇著風,一邊道:


  「大哥,大中午的,您怎麼回城裡了?」


  徐慶抽著煙,將蹭褲腿的小白推開道:「等下去趟郵局,讓那邊給肉聯廠裝部電話。」


  徐慶說完,抬頭看向妹妹道:


  「曉雅,你大學同學,最近有沒有沒工作,在家閑著的,大哥肉聯廠那邊,會計還沒找下。」


  徐曉雅微微皺眉道:「大哥,這我得幫你問問,我畢業那會兒,我那些同學,國家都給安排了工作,怕是沒有結婚後不再上班的。」


  徐慶抽著煙道:「沒事,不著急,啥時候有信兒了,你給伱嫂子說一聲。」


  徐曉雅嗯嗯地點著頭,見大哥把茶杯內的茶水喝光了,放下手中扇子,忙拎起茶壺添茶。


  徐慶見糧站只有妹妹一人,便問道:「曉雅,你嫂子跟王姐,秀英她們哪兒去了?」


  徐曉雅咧嘴笑道:「我嫂子她們去菜市場逛去了,中午這會兒那邊沒啥人,都去買菜了。」


  徐慶哦了一聲,接過妹妹遞的茶杯,喝完茶水后,站起身道:

  「曉雅,那你一個人盯著糧站,大哥我去郵局了。」


  徐慶走出糧站,起身摩托車,發動著后,跟立在身邊的妹妹又聊了兩句,便才沿著街道朝郵局方向過去。


  三天後,郵局的人來到郊外,幫徐慶在肉聯廠的辦公室裝了電話。


  但廠里的會計,徐曉雅那邊還沒信兒。


  徐慶也沒催妹妹,晚上回家也沒著急跟媳婦靜紅說。


  畢竟肉聯廠才剛開,業務來往不多,啥時候曉雅幫他找下了,啥時候再說。


  這年頭的會計,是香餑餑,不是好找的,更不好招。


  一來,大學里會計專業的學生,一畢業,國家就給分配工作,能抱鐵飯碗。


  二來,又改開了,像徐慶一樣,選擇下海經商的人,只要辦了廠,都需要會計。


  一些退休的老會計被返聘到個人廠子去的,比比皆是。


  然而,徐慶沒從妹妹曉雅那邊得到消息,反倒轉過天,就接到了二麻子用鄉下公社打的電話。


  「慶子,我跟你堂弟建國,這幾天收了兩萬斤麥子和四萬斤玉米,還有八頭黑豬,你明兒安排車,快下來拉。」


  徐慶聽見二麻子的話,捏著黑色聽筒道:

  「好,麻子哥,你明天一早等著。」


  撂下電話,下午徐慶從肉聯廠回到城裡,找到相熟的司機,讓明天


  天一亮就趕緊下鄉去拉糧食。


  汽車他眼巴前沒法給廠里配,但雇的話,沒啥問題。


  反正拉一趟,算一趟的錢。


  第二天中午,滿滿一車麥子就送進了糧站庫房。


  「三大爺,下午還有一車。」


  閻埠貴站在庫房外,聽著從肉聯廠趕來的徐慶這麼說,嗯了一聲,望著滿滿一卡車小麥,一臉驚訝道:


  「小慶,收這一車糧食得不少錢了吧?」


  徐慶抽著煙,一邊招呼老吳讓工人們卸糧食時小心點,一邊對站在陰涼處的閻埠貴道:


  「三大爺,可不是嘛,今年新糧下來了,不收不行,我城裡糧站要是只靠給國家代售掙的那點錢,連工人工資都開不起。」


  閻埠貴習慣性地扶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眼珠子轉了轉,思索半響,點了點頭。


  覺得也是,幫國家代售糧食,利潤薄的跟紙一樣。


  不收糧加工,壓根維持不下去。


  望著炙烤大地的日頭,閻埠貴用手絹擦著腦門道:

  「小慶,今兒已經八月二十二了,下個月月初,我就得回學校教書去,你這邊庫房,三大爺我就沒法再來了。」


  徐慶立馬聽明白了閻埠貴的話中深意,這是要工資啊。


  「三大爺,沒事,您忙完這個月,就在咱們院歇著吧,到時候工資我直接送您家去。」


  閻埠貴聞言,心裡有了底兒,笑呵呵道:


  「嗐,我那點工資不著急,這不我是擔心,我要是走了,你這邊庫房沒人盯,跟你一塊的二麻子在幫你下鄉收糧,又沒辦法幫你照看這裡,提前給你說一聲,你要重新僱人,現在就能找了。」


  徐慶應聲咧嘴道:「三大爺,不礙事的,我現在不成天呆在肉聯廠嘛,這邊跟我肉聯廠相隔不遠,我兩邊一塊照應。」


  閻埠貴頷首道:「倒也是,你要再雇個人,得開工資,現在你收豬收糧,都是用錢的時候,能省一點是一點。」


  徐慶笑著點了下頭,目光一瞥,看到有個工人一下扛兩袋麥子,就沒再跟閻埠貴閑聊,邁步走到卡車跟前,攔住那人道:

  「甭這麼來,你們慢慢卸,累了就歇會兒,不著急。」


  那人憨憨一笑,「沒事掌柜的,兩袋我扛的起。」


  徐慶忙擺手讓趕緊放下,道:


  「我不是擔心你扛不起,主要是一卡車,你這麼跑不下幾趟就累著了,咱就慢慢來,一次扛一個麻袋,省點勁兒。」


  那人見狀,便聽徐慶的意思,讓旁邊的兩人,將肩上的一個麻袋抬走。


  然後扛著一麻袋麥子,低著頭,朝庫房內送進去。


  徐慶這才離開卡車,返回到閻埠貴身邊。


  麥子別看不重,但一麻袋能裝一百八十斤,分量並不輕。


  成年人扛一袋沒問題,力氣大的,兩袋上肩,跑幾趟也沒事。


  效率上看起來是比扛一袋的高。


  其實說起來,反而是比不過扛一袋的。


  徐慶干過活,知道扛一袋雖然跑的趟數多,可人不累。


  而兩袋的話,十來趟下來,就氣喘吁吁了。


  人累的要命不說,再休息半響,還不如扛一袋來的輕鬆。


  兩個多小時,一卡車糧食全都卸完,司機忙開車又朝鄉下的公社過去。


  徐慶伸手從身上掏出一包大前門,丟給閻埠貴,讓看著散給工人休息的工人,他則走到老吳身邊叮囑道:

  「老吳,再回來的一車,你就跟我們院三大爺看著卸吧,千萬別讓人逞強,卸慢一點無所謂,但是人要安全。」


  老吳忙連聲道:「掌柜的,這您放心,有我跟老閻在,肯定不會出岔子。」


  徐慶點頭,再次叮囑道:


  「對了,老吳,從明天起,你帶著工人,中午吃飯,直接來肉聯廠食堂,我讓食堂大灶每天多做點,你們就別再去我嬸子家了。」 老吳知道徐慶口中的嬸子指的是三虎子母親,應道:

  「成,掌柜的您怎麼安排,我們都沒問題。」


  徐慶笑了笑,又掏出一包煙,丟給老吳,轉身起身摩托車便返回了肉聯廠。


  翌日上午,一天多時間,二麻子在鄉下收的幾萬斤糧食和八頭黑豬,就已全都拉了回來。


  庫房內,糧食堆了兩大摞,小麥一堆,玉米一堆。


  而肉聯廠的飼養車間內,今天拉回的八頭黑豬,低頭湊在一起,哼哧哼哧地吃著槽里的麩子。


  徐慶站在飼養車間,心中沒一點高興,皺起眉頭抽著煙,很是犯愁。


  糧食是沒啥,就是豬收的太少了。


  紅星軋鋼三廠和五廠,每天要六百斤豬肉。


  除了周末不要之外,一周得三千六百斤。


  徐慶即便用能力每天晚上都把豬肉分過,卻只堪堪才能剛供應的上。


  要是他再給其餘幾個分廠供應豬肉,就這種收豬的速度,本根不行。


  他哪能不愁。


  離開飼養車間,徐慶回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后,想了片刻,看了看手腕處的雷達表。


  見快中午十二點多了,就給自個鄉里的公社打了通電話。


  先打到郵局,讓接線員轉過去。


  麻煩了些,可沒法子,這年頭就這樣,打電話必須找接線員在交換機上幫忙接線。


  半響后,對面才傳出聲音,而這時,肉聯廠的食堂也開了飯。


  徐慶沒去吃飯,坐在辦公室內,捏著聽筒朝對面道:


  「是王書記嗎?」


  「是我,您是哪裡?」


  「我,小慶,這不看到中午了,您應該在公社,就給您說一聲,二麻子要是現在不在公社,勞煩您晚上轉告他,讓他除了收豬,羊也可以收。」


  電話那頭傳出聲道:「噢,這事啊,我知道了,你等著,刁同志早上看著把豬裝上車后就沒離開我這,我讓他接。」


  沒十秒鐘,二麻子的聲音沿著聽筒傳到徐慶耳中。


  「慶子,你說還收羊是嗎?」


  徐慶扯著嗓子道:「是啊,收豬,收羊,收糧,全都收,三廠和五廠每天都要三百斤豬肉,咱們這速度太慢了。」


  信號不好,徐慶不得不提高嗓門。


  而那頭的二麻子也是一樣,大聲道:「好,慶子,我明白了,我想想辦法,這兩天多跑幾個公社。」


  徐慶沒有寒暄,聽見二麻子的話,正事一說完,就撂了電話。


  費用太高,哪敢閑聊,一分鐘幾毛錢,相當於抽了一包大前門。


  好在是市內,要是市外或者省外,國外,那價格更高了。


  打完電話,徐慶走出辦公室,去了食堂跟工人們一塊吃飯。


  今天食堂人多,糧站庫房那邊的工人們跟著老吳和閻埠貴也過來了,將近二十號人,嘈雜一片。


  不過吃上徐慶沒啥太大開支,糧食從庫房那邊直接拿,就一個成本價,肉是沒有,都不夠對外供應,哪能吃。


  但炒菜用的是豬油,炒出的菜里再稍微加一點豬肝豬肺啥的,滋味也相當的好。


  至於大部分的豬下水,徐慶用能力一分,全都買給了做炒肝和鹵煮的小商販。


  價格雖然比不上豬肉,但賣掉也是錢。


  對於缺錢的徐慶來說,能賣一分是一分。


  眼下他既要維持糧站庫房的的正常運轉,又要把肉聯廠經營起來,別的不說,光工人工資這一塊,就是一大筆錢。


  何況,二麻子還在鄉下收糧,收豬,收羊,也要本錢。


  徐慶身上的幾千塊,這才沒多久,就已出去了一大半。


  糧食是沒少收下,但飼養車間內的豬,卻直到現在,還是一眼掃過,就能數的清。


  惠德海趁著吃飯這時間,朝徐慶道:


  「徐廠長,咱們廠里的豬,您可的抓緊點收,一天只殺幾頭,跟我以前在國營廠子上半天班差不多,這樣可不行啊!」


  徐慶嚼著嘴裡摻和了棒子麵的饅頭,咽進肚子道:


  「惠師傅,您說的這情況,我知道,只是前年年底前,國家才改開,農村養豬的家戶不多,我剛才在辦公室已經和二麻子通了電話,他過幾天會多收一些豬。」


  惠德海哦了一聲,沒再說道。


  低頭跟徒弟們一塊坐在徐慶身邊,靜靜吃飯。


  要說著急,徐慶當廠長的比任何人都急。


  現今他自己辦廠,自己擔負盈虧。


  這不比他前幾年大學畢業后,在紅星軋鋼五分廠當廠長的時候。


  五分廠有國家兜底,變天期間,虧空的一塌糊塗,也沒倒閉。


  可徐慶自己辦的廠,國家除了對改開后的個人辦廠,進行正策方面的扶持之外,廠子的運轉良好與否。


  國家可不管。


  全憑個人能力。


  徐慶作為一廠之長,方方面面都得操心。


  而肉聯廠至關重要的就是生豬問題。


  沒豬怎麼宰殺對外買肉。


  廠子怎麼運轉。


  徐慶早已是一個頭兩個大。


  剛改開,下鄉收豬難,四九城郊區的養殖場,養的不多,又不肯開口子,對外售賣。


  徐慶別看平日里一臉的雲淡風輕,實則內心急的是火急火燎。


  這就好比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收不下多少豬,廠子經營就會出狀況。


  吃完午飯,徐慶獨自返回辦公室,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一邊小憩,一邊閉上雙眼,在腦海中思索著,要不要買些豬崽,放在飼養車間,讓工人養著。


  總不能廠子辦起來了,坐以待斃。


  飼養車間內好幾個豬舍還空著,鄉下收豬進度緩慢,現在八月份,等九月多,種豬正好產崽,買上幾隻,讓工人喂著。


  自家糧站庫房放的麩子多的也沒地方堆,辦養豬場沒想法,但餵養幾隻沒啥問題。


  只要不多,等過個一兩年,農村養豬的人多起來,到時候生豬不怕收不到。


  打定主意,徐慶睜開雙眼,站起身,走到辦公室門口,將辦公室的門,完全敞開。


  天兒熱,徐慶沒把家裡的電風扇拿來,辦公室內這時候又熱又悶。


  廠院里曬的這時候有沒法讓人呆,只能如此。


  剛過晌午,天空突然黑沉下來,大片烏雲,遮天蔽日。


  沒片刻功夫就起了風,雷聲伴隨閃電,凌空炸響,緊接著傾盆大雨落下。


  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像撒豆子一般,又猛又急。


  然而,沒半個小時,雨住風停,太陽又出現在天空之中。


  徐慶打開窗戶,走出辦公室,呼吸著清洗過的空氣,把先前沒來的及推到房檐下,被雨水打濕摩托車,找了塊抹布,擦拭了一番。


  晚上徐慶回到大院,就聽見傻柱在前院道:


  「慶子,嚴國浩來信了,他說今年剛複員,準備來四九城找咱哥倆和解放聚聚。」


  徐慶推著自行車,跟閻埠貴站在傻柱面前道:

  「傻柱哥,嚴大哥說他啥時候來?」


  「具體日子信上沒寫,說他忙完手頭的事情,買上火車票就直接來,哦,對了,他說來之前會先給你家打電話。」


  傻柱一臉激動地說完,繼而又道:「慶子,你給你爺爺奶奶還有你家馮嬸記得囑託好,別嚴國浩打電話到你家,沒人接。」


  徐慶笑著道:「好。」


  回到後院,徐慶把摩托車在屋門口一停好,掀開門帘一進屋,向爺爺奶奶問了聲好后,拉著纏著要抱抱的閨女巧馨,朝在廚房忙碌的保姆道:

  「馮嬸,這兩天,我大學同學可能給家裡打電話,您稍微留下神兒,我爺爺奶奶他們上了年紀,耳朵背,可能聽不清。」


  在廚房把碗筷即將做得的馮嬸,忙放下準備揭開的鍋蓋,轉身面向徐慶,雙手搓著藍布圍裙,笑盈盈道:

  「好嘞,您交給我吧!」


  徐慶把事情說完,拉著閨女坐到炕沿上陪爺爺奶奶聊天。


  愛國和愛倩不在,昨晚上愛倩說想今天要回趟娘家,他們倆下午一回到院里,帶著鴻福,一家三口就走了。


  徐慶剛才回來沒見著,但在前院時,三大媽給他說了。


  就連一大媽今兒下午跟賈張氏因為兩頭蒜鬧掰的事情,也說了。


  徐慶笑著沒言語,糧站庫房收糧,和肉聯廠收豬,就夠他忙的了。


  院里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懶得去理會。


  再說,傻柱那會兒更給他說完,嚴國浩要來四九城的事情,也沒心思聽三大媽說道芝麻事兒。


  月底的最後一天,徐慶剛和回城的二麻子在漆黑的夜色下,與飼養車間的工人們把拉回城裡的三十頭黑豬,以及五隻羊從車上卸下,圈進飼養車間。


  他辦公室的電話,就叮鈴鈴地響了。


   感謝雀巢黑咖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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