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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洞廬內,真修敕令,鎮棋盤!

  第173章 洞廬內,真修敕令,鎮棋盤!


  人世間瓦山,山道上下,皆有人行走。


  有人上山而去,也有人下山而去,不過總歸都算是比較滿意。


  畢竟明日瓦山爛柯寺,將舉行盛大的盂蘭節,到了那時爛柯寺岐山大師,亦會走下洞廬,為人世間的修行者解惑答疑。


  就在明日,明日卯時!

  不過不少有心人已經看了出來,明日的盂蘭節盛會,應有一番風雨。


  比之那夜寧缺,毀門、縱馬、燒寺,真修降下雷霆,夫子親救人,更大的風雨。


  瓦山爛風雨已起,那麼這一場風雨,就再也不會停歇,除非瓦山不在,爛柯不存。


  而在瓦山那巍峨石佛腳下的洞廬內,早就抵達了洞廬內的寧缺主僕二人,卻是了無蹤影,唯有一老僧,看著桌案上的那一方棋盤!

  老僧的目光中滿是惋惜,亦有些懊悔,只是在見到,又有人至洞廬后,便恢復了往日的輕鬆。


  陳玄看著那老僧,看著那早已空空如也,存活了數千年,如今走向了生命盡頭的梨樹,說道:「岐山大師,可曾後悔過,今日之舉?」


  岐山起身,言道:「不曾後悔,爛柯不在了,爛柯的僧人還在,爛柯的僧人不再了,覺者還在,那怕是覺者涅槃而去,可覺者留下了法還在。」


  「法在,覺者便在,僧便在,廟也會在!」


  「成住壞空,本就是應有之事,或許佛祖在數千年前,早就料到了爛柯應有如此之劫難。」


  從那夜看到了那輛沉重的馬車時,他就不曾後悔過,他是岐山,他走到路是歧路,不是尋常之路。


  所以他才叫做岐山,豈能因為沒有發生的事情,而定一小姑娘的罪業。


  陳玄行至棋盤近前,說道「觀棋爛柯,伐木丁丁,人世間傳聞,有樵夫於瓦山砍柴時,見一僧人與老者對弈。」


  「一局棋罷了,人間已是甲子春秋!」


  「想來這便是佛祖,當年留下的棋盤,一局棋的功夫,便是百年之間。」


  「夫子沒有做出選擇,可沒有選擇,便是做出了選擇。」


  「棋盤可入,棋盤可出,若是不出,應是好事!」


  那麼人世間,就會流傳出,某年某月書院十三先生,於瓦山爛柯寺,經岐山大師點播后,頓悟世事,攜神殿未來光明神座,歸隱於山林之間。


  享受山川河流之清幽,這應是書上的故事。


  莫山山不明所以,只是靜靜的聽著,隱約間莫山山只覺得,自己似乎是聽到了,某些玄妙之事。


  岐山手指摩梭著那棋盤,說道:「佛祖,當年涅槃未死,能夠醫治那寒疾的唯有,這一方棋盤,若是能破棋盤而出,那麼自然能夠,知曉這病來自何處。」


  「咳咳!」


  在這悄無聲息間,岐山的病癒發的嚴重了,似乎快要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陳玄微微頓首,取下了胳膊上,綁著的那一條,三指寬,一尺長的黃色布條。


  在棋盤上鋪展開來,而後以指為筆,以天地元氣入墨,寫下了一道符。


  以龍章風篆為符,這是天地間最原始的符,也是最根本的符。


  「敕令,黃天!」


  雖然只有短短的四個字,可卻寫滿了整個黃色布條,黃色布條好似落地生根一般,粘在了棋盤上。


  風吹不懂,雨打不動,人亦拽不動!

  岐山看著那黃色布條,言道:「我雖不通神符之道,可卻也知曉,這道符的玄,佛本是道,道門的一道符,落於棋盤上。」


  「陳先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破棋盤難,破道門的符,更難!」


  他雖垂垂老朽,可也看得出來,這一道符的玄妙,桑桑想要帶著寧缺出來,難矣!

  佛祖未曾見到過冥王,佛祖留下的棋盤自然,也困不住冥王的兒女們。


  只是這一道符,他確是看不透啊!


  陳玄看著那顆,沒有幾天壽命的梨樹,說道:「花開花落,緣起緣滅,你我皆是過客,我來到了瓦山,寫下了這一道符,那麼便說明,棋盤內那兩位,應有此劫難。」


  「那夜,寧缺以元十三箭,意在殺我!」


  「是故漫天雷霆,稍作懲戒,可書院替其接下了因果承負,那麼我只好,寫下這一道符。」


  這不是他的選擇,這是無為而為的順勢而為,欲渡此界,那麼這位,無法履行自己職責的神靈,就不應該存在!

  神靈,運轉天地,本就不應有情感,這是他們作為神的權柄,也是他們作為神最大的缺陷。


  可欲成神,就要承其之重!

  然而,所謂的昊天神,卻為了貪戀那,一晌之歡入了人世間,將偌大的人世間,拉入了一場對弈之內。


  若無有此事,他行走於人世間,當傳道授業解惑,靜待永夜降臨后。


  人世間再一次煥發生機的時候行以渡化,可神靈欲魚和熊掌兼得!


  以蒼生為芻狗,只為了那位,稀里糊塗的老頭兒。


  岐山微笑著,搖頭道:「道門真修,豈會如此?」


  「雁鳴湖辯難,我亦有所聞,對錯之論,亦是流傳於人世間。」


  「我知道桑桑身上的病,夫子躲著,衛光明教授其光明神術,只是沒想到,冬日大湖內的一場決鬥,居然會導致如此後果。」


  「萬事萬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一切皆是因為自身之選擇。」


  「我自從修行的那一刻起,走的就是岐路,岐山的岐路,不見得有錯。」


  他似乎看到了棋盤世界內,正在經歷著寒來暑往、春夏秋冬的主僕二人。


  棋盤世界,一瞬百年,想來寧缺跟桑桑,應該能想明白,很多的事情。


  陳玄揮動衣袖,一道華光落入了那棋盤內,他說道:「借花獻佛,借佛祖棋盤,一試天地之道,亦是試一試,數千年前涅槃的覺者,留下了怎樣的手段。」


  他的目光中神光流轉,而此事此刻的棋盤世界內,卻是翻天覆地,仿若滅世災劫一一般。


  岐山問道:「陳先生,意欲何為呢?」


  陳玄笑著說道:「佛家講成住壞空,那麼棋盤世界,百年間也將面臨這一切,棋盤世界的天黑了!」


  「那是永夜,夫子的問心,可問不出來,沒心沒肺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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