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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十里紅妝,洞房花燭,夫子的故事!

  第186章 十里紅妝,洞房花燭,夫子的故事!

  人世間,距離舉世伐唐開始,已經過去旬月有餘,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


  翻越了蔥嶺的月輪國僧人,並未長驅直入,直插唐國腹地。


  三萬月輪國僧兵,在蔥嶺對面,卻被唐國淳樸的百姓所阻擋,這些淳樸的唐國百姓,或許不知道何為永夜降臨。


  但是面對月輪國的侵略時,這些淳樸的百姓,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用鋤頭鐮刀擋住了,月輪國的入侵,直到悉數戰死在自己的家園故土。


  蔥嶺東邊的唐國郡縣,六郡三十五縣六十餘城,皆淪喪於月輪國之手。


  可至始至終,月輪國都未能,直插唐國的腹地,西疆六郡之外的土地,仍舊在唐軍的控制之下。


  而神殿聯軍,亦是在得到了,知守觀觀主陳某的嚴令后,於青峽前駐足不前。


  唯有金帳王庭發了瘋一般的衝擊著唐國的土地,日復一日的前來打草谷。


  茫茫的岷山上廝殺一片,而天樞處的修行者,亦是帶著火符,給金帳王庭來個一個毒辣的火攻。


  深秋世界,草原上的最易起火,尤其是唐帝國神符師,所書寫的火符。


  大火朝著草原蔓延,在茫茫的戈壁上蔓延著,常言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沒有糧草,帝國的鎮北軍,面對金帳王庭,取得了絕對的優勢。


  一時間,局勢好像發生了逆轉,唐帝國似乎,即將迎來一場的大的勝利。


  可只有朝堂上的袞袞諸公知道,唐帝國的危機,還遠遠沒有到解除的時候。


  不過即使局勢,再怎麼差勁,神殿聯軍也只能就此止步了,鎮北軍穩固了草原的局勢后,即可揮師南下,配合各地折衝府的府兵。


  將入侵帝國疆域內的神殿聯軍,一個一個的消滅乾淨!


  因有書院在,有夫子在,唐不亂。


  而在長安之南,大山之下的書院,卻是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十里紅妝,簇擁著只有公侯,才能用得起的花轎,朝著書院後山而去。


  陛下親自賜婚,無論是曾大學士,還是大學士的夫人,對此都毫無意義。


  知曉些許隱秘的曾大學士,更是誠惶誠恐,這位休了妻,娶了妾的大學士,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親閨女,怎麼就成了人世間,人人喊打的『冥王之女』呢?


  由於舉世伐唐,書院的學生,不是從軍,就是返回了各國。


  現在的書院很是清凈,花轎先行進入了,書院前院的廊道間,而後朝著書院後山而去。


  隨性親朋賓客,亦是喜氣洋洋,頗有幾分怡然自得,雖然這位十三先生。


  於德行上有些欠缺,但是能夠與之攀上幾分關係,日後說將出去,也能扯起來一張虎皮。


  騎著那一頭大黑馬,穿著公侯服飾的寧缺,走在最前面。


  寧缺一直都以為這是一場夢一樣,還在那場問心局的夢中,那時的寧缺,看著夫子跟道門真修對答。


  然後他便成為了,夫子的學生,顏瑟大師的秦傳弟子,未來的帝國國師。


  可是夏侯又一次被起複了,而且還是統兵的將軍,依然是鎮北軍,莫非帝國除了,夏侯之外,就沒有大將軍,能夠統領鎮北軍了嗎?

  接親的隊伍很是漫長,足足走了一刻鐘,才全數從那竹林中走出。


  正在撫琴的許真人,一邊撫琴,一邊說道:「三先生,如今十三先生大婚,您不在後山迎來送往,怎麼來了前院?」


  看著這位書院後山的三先生,這位活了兩個甲子的老教習,隱約間已經猜出了些什麼。


  余簾停下了腳步,說道:「小師弟,迎娶桑桑,十里紅妝,桃花妖嬈,灼灼其華。」


  「可許真人曾為道門真人,莫非真的不畏懼,永夜的入侵嗎?」


  「這一曲十面埋伏,若是彈得恰到好處,應能殺人於無形之中。」


  「如今二十三年,已至!」


  「忽聞永夜入侵,明宗雖然信奉,廣冥真君,可於永夜降臨的隱秘,皆來自千年的祖師,也就是神殿那一任的光明神座。」


  「桑桑到底是不是冥王之女,冥王又是何許人也,還望許真人解惑?」


  老師當初救了她,所以她自然不希望老師去死,她倒也不會殺了小師弟,可桑桑若真是那,冥王派來殺老師的人,那麼她不介意,殺掉那桑桑。


  老師總說她魔性未曾消除,或許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琴聲悠揚,卻又透露著殺機!

  許真人凄慘一笑,說道:「冥王入侵,永夜將至。」


  「要知道曾經創立了魔宗的那一位光明大神官,其實是在衛光明之前,神殿有史以來,最光明,最虔誠的光明大神官!」


  「所以神殿才派遣他,帶著明字卷天書,前往荒原傳道於荒人。」


  「若非他創立了魔宗,現在荒人或許,不會過得這麼苦難,受困於苦寒之地。」


  「廣冥真君,光明真君,我在讀前人留下的典籍的時候,都不曉得,他是讓荒人信他,還是讓荒人相信光明!」


  「或許他的本意是,光明真君,只是後來,才變成了廣冥真君。」


  「三先生,言盡於此,無論是光明,還是廣冥,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一卷,明字卷天書。」


  他曾經翻看過某位道門前輩,遺留下來的筆記,在那一篇筆記中,那位道門前輩,提出了一個堪稱大膽的設想。


  堪稱大逆不道,與道門、神殿背離的設想。


  但是現在看來,這樣的設想,並不一定有錯,或許錯的從來都不是他們,而是那位高居在神國中的神靈。


  余簾還了一禮,朝著後山走去,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道:「日、落、沙、明、天、倒、開,這到底是何意呢?」


  天書有七,有一卷在大師兄手中,那麼或許永夜降臨的秘密,就在七卷天書手中。


  只是除了老師之外,在無人能夠,入知守觀如無人之境。


  拿到另外的六卷天書,實在是難啊!

  竹林內,琴聲再起,知曉這樣的隱秘,本身就是一件愧疚之事。


  許真人的機鋒,並不難猜,廣冥、光明,是否為一人呢?


  又或是千年之前的光明大神官,從七卷天書中,發現了怎樣驚人的秘密,才選擇創建了明宗。


  ——


  後山!


  寧缺領著桑桑,給諸位師兄,還有老師敬酒,如果不是大師兄、二師兄,或許他今天,就沒有辦法站在這裡。


  後山的寬闊草甸上,由書院十二先生親自操刀的美味佳肴,已經擺上了桌子。


  這位出身道門知守觀觀主嫡子,未來的知守觀的觀主,沒有絲毫的架子。


  而能夠入書院後山的賓客,除了顏瑟之外,也就只有唐王夫婦了。


  放棄國家大事不管,只為了來此書院後山,參加這一場書院十三先生的大婚。


  可唯有坐在椅子上的唐王李仲易知曉,唐帝國的定海神針,自始至終都是夫子他老人家。


  皇室流傳千百年的故事中,但凡是遇到了危機之時,皆有書院夫子的出現,救帝國於水火之中,危難之間!


  寧缺看著眾位師兄,說道:「師兄,師姐,寧缺謝謝你們的幫助,如果不是你們的幫助,恐怕桑桑就回不來了。」


  大先生李慢慢,看了看西邊的落日,微笑著說道:「小師弟,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麼?」


  「春宵苦短,小師弟切莫貪杯啊!」


  性情溫和的大先生李慢慢,也是饒有性質的打趣著寧缺。


  臉色溫潤如玉的桑桑,那圓潤的小臉上,泛起了紅暈,寧缺在一旁不失尷尬的一笑,說道:「大師兄,善戰者善飲,即使是喝上幾罈子的九江雙蒸,也不會醉。」


  老師珍藏了上百年的九江雙蒸,的確是美酒中的美酒,只是即使是他大婚,老師也不曾,拿出幾罈子來。


  這陛下的御酒雖然不錯,但是與百年陳釀,的確是差了不少,他去偷酒的時候,還挨了一戒尺。


  李慢慢看著小師弟跟桑桑,說道:「小師弟,春宵苦短,明日還要回門,切勿太過放肆。」


  雖然小師弟的桑桑回來了,可是在冥冥之中,他總覺得現如今的這位桑桑,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個讓他感到很陌生的人。


  余簾走了過來,她看向了朝著二層小樓旁邊,那新蓋的小院走去的寧缺兩人,溫婉的問道:「怎麼?大師兄,這是羨慕小師弟成婚了嗎?」


  李慢慢尷尬一笑,說道:「三師妹正經一些,我是在想,現在的桑桑,還是之前的桑桑嗎?」


  「老師雖然已人間之力,救治好了桑桑,可是自打桑桑恢復后,老師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一日三餐,無牡丹魚不歡,無百年陳釀不飲。」


  老師的種種舉動,都讓他很是擔憂,在看了桑桑身上的變化后,更是如此啊!

  人世間之力,讓冥王的目光不再看向桑桑,可是現在桑桑的修為境界,已然站在了知命巔峰,隨時都有可能進入六境。


  進入了六境的桑桑,真的還是之前的那個桑桑嗎?


  余簾微微一笑,看向了正在那座二層小樓上,對著西下夕陽獨酌的夫子,對李慢慢說道:「大師兄,如果你想知道原因,不如自己去問問。」


  「在這裡左思右想,終究不過,走上那座二層小樓去問一問。」


  站在這裡苦思冥想,又能夠想出什麼來呢?

  不等李慢慢說些什麼,余簾便自顧自的走上了二層小樓,來到了廊間,說道:「老師,弟子有惑,敢問廣冥真君與光明真君,有何分別?」


  夫子端詳著手中酒杯,微笑的說道:「廣冥真君,就是光明真君,只不過是猶豫方言的緣故,導致意思發生了變化。」


  「或許是那位大神官,覺得既然離開了神殿,那麼自然要換個稱謂。」


  「所以明宗信奉的其實應該是光明真君,也就是所謂昊天神!」


  在之前那個桑桑出現的時候,那位神靈成功的讓他相信了,在世界之外,有冥界亦有冥王,只是一場大醉后,方才是如夢初醒。


  哪裡有什麼冥王啊?


  從來都沒有冥王,有的只是昊天神,極致的光明,就是極致的黑暗。


  這樣的道理實在是太簡單了一些,簡單到了像他這樣的人,往往會忽略這般道理。


  換做是一個初入學堂的孩童,修道不足三兩月的道童,或許都能夠在不經意間,說出這樣的道理。


  只是同樣的一句話,從不同人的嘴中說出來,就是不一樣的道理。


  余簾,繼續問道:「那有冥王嗎?有冥王之女嗎?」


  夫子起身,后而大笑道:「從來沒有什麼冥王,也沒有什麼冥王之女,有的至始至終都是這一片天,還有那位在神國的神!」


  「我曾經與那位建立了魔宗的大神官,是老相識了,如果不是那位大神官,叛離了神殿,我或許會成為神殿書閣中的看書人。」


  「只是那是的我,遠沒有現在這般修為境界,所以在那位大神官叛離了神殿後,我也走下了桃山。」


  「我在渭泗之畔遇到了一個年輕人,一個很有理想的年輕人,我認為這樣的理想,應該得到實現,人世間也該變一變了。」


  「於是便有了這座城,也便有了這座陣,我建造了長安城,後來那個年輕人老了,不知道從那本古書中,知道了吃了修行者的血肉,能夠長生不老。」


  「早已變成了老人的年輕人,想要把我給吃掉,然後我就一劍把他給殺了。」


  「如今天上那位神靈,想要吃掉我,那麼我只好,讓那位神靈同我的小徒弟成婚了。」


  「十里紅妝相迎,待到洞房花燭夜后,不知那位神靈,是否會有些留戀,陰陽和合的樂趣?」


  夫子狀若癲狂,余簾壓下了心中的疑惑,走下了二層小樓!


  只道一句『原來如此!』


  二層小樓旁邊的院落內,在爆竹聲中,燈籠吹滅!

  陰陽和合,造化之事,自然能讓旁人看見。


  可不知為何,天穹之上卻響起了悶雷,而後悶雷不見,又是好一片繁星。


  天象於喜怒哀樂之間變化,正合院落中兩人之行矣!


  李慢慢看著走下二層小樓的余簾,問道:「師妹,可是有了結果?」


  余簾微笑著,說道:「沒有結果,只是聽老師,講述了一個故事。」


  「怎樣故事?」


  「吃人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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