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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人世間之戰,大河之水落佛寺!

  第192章 人世間之戰,大河之水落佛寺!

  在那人世間的極北荒原上,一覽無餘的荒涼,幾乎覆蓋了這裡的大地。


  然而在那極西荒原深處,卻有一座深不見底的天坑,坑中虔誠誦讀佛經的聲音絡繹不絕。


  天坑西側崖壁間,那雕樑畫棟的佛殿,自上而下錯落著,得益於人世間佛宗信徒的供養,佛宗懸空寺越發的盛大,自然也就越發的神秘。


  不過對於佛宗的底細,人世間諸多修行宗派的知命境界修行者皆是知曉,天坑下千萬昊天的子民,皆困頓且虔誠信封佛祖,認為佛祖能夠讓他們在來世,投胎到極樂世界。


  可事實上,大概也只有天坑中的那些佛宗信徒會相信,這樣的說法。


  哪怕是在佛寺眾多的月輪國內,信佛、出家,只不過是為了免除賦稅跟當做官發財。


  那可不是什麼信仰,那就是赤裸裸的利益,一切都是一門生意,一門很好的生息。


  佛宗懸空寺利用自己的強大,統合了人世間的佛寺,以來世、因果之論,讓人世間的普通百姓,相信真的有所謂的極樂世界。


  可真正腦子清楚的人都知道,在昊天的世界內,創造極樂世界,這就是對於昊天神的背叛,更是對神殿教義的褻瀆。


  按理說神殿跟佛宗,應是仇敵才對,不過因為夫子,因為書院的存在,才讓這本該成為仇敵的神殿跟佛宗,暫時的聯合了起來。


  一切都聯合,只是因為有一個,更為強大的敵人,如果沒有了書院,也沒有了道門知守觀,一定會為了佛宗懸空寺,囚禁昊天子民為奴隸的說法,展開一場聲勢浩大的滅佛之戰。


  只是可惜有了夫子,有了書院,道門或是神殿,也只有暫時對佛宗的做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只是夫子存在的時間實在是太久遠了些,於是道門跟佛宗,逐漸的變成了盟友。


  在那天坑最頂端的巨石上,手持禪杖的講經首座,睜開了雙眸,看向了天穹下,那一到閃著夢幻般藍色華光的門戶!

  「無距神通?」


  就在講經首座,還在疑惑究竟是哪一位五距境界的強者,不要臉面的跟他開這樣一個玩笑的時候。


  卻聽見了嘩啦啦的水聲,從那門戶中噴涌而出,那是書院大先生李慢慢手中握住南晉劍閣劍聖柳白那一柄人間之劍,斬出的大河劍意,至於這大河劍意中,是否有劍聖柳白的私心,那就無人可知了。


  懸空寺持鈴人,戒律堂首座寶樹,看著那一道自青天之上墜落的濤濤大河,驚恐的說道:「這是大河劍意,劍聖柳白的大河劍意,師伯這柳白意寓何為?」


  南晉劍閣的劍聖柳白被稱為人世間第一強者,雖然在世外柳白非能以第一稱之。


  但這一道猶如一條天河落入青天下的大河,卻是給了寶樹足夠的震驚,他不曾見過柳白的縱劍萬里,可今日一見,卻是驚為天人。


  這樣的一道劍,他攔不下來,因為攔下這一條濤濤大河,他必然會屍骨無存。


  「阿彌陀佛!」


  石台上講經首座,神色從容的望向了,徑直朝著石台而來的大河,說道:「寶樹,這不是柳白的縱劍萬里,這是大先生之無距。」


  「很多人想要讓柳白的這一劍,落入佛宗,那麼這一道奔流不息的大河,自然只能落入佛宗之內。」


  從陳某不知所蹤的那一刻起,這人世間的一切事情,似乎在無聲期間已經發生了改變。


  今後佛宗懸空寺,或許不再是道門知守觀的盟友,神殿聯軍被書院、唐帝國的鐵騎,阻擋在了青峽之外。


  月輪國的僧兵,在被唐國鎮南軍擊潰之後,哪怕是有七念等眾多佛宗修行者想助,也依舊改變不了,爛泥扶不上牆的月輪國僧兵。


  如今知守觀的陳某,更是深入荒原不知所蹤,追殺那冥王之女,可冥王又在何方呢?


  夫子登天而去,難道是在與冥王交戰嗎?

  『月現,夜至!』又是何意呢?


  隨著講經首座的一聲嘆息過後,那道自青天之上而落的濤濤大河,已然落了下來,濤濤的水聲,縈繞在懸空眾僧人的耳畔。


  「般若若波羅蜜多時.」


  誦讀佛經的聲音,自那天坑崖壁上的佛殿內響了起來,這事了來自佛宗的陣,以梵音誦讀佛經以啟陣,后而護住這偌大的懸空寺。


  講經首座行走在天坑的邊緣,滿是慈悲的看著,那不知道蔓延到了何處的天坑。


  世人愚昧,唯有我佛,方能拯救這愚昧的人世間!

  佛宗之無量,已屬於世外的巔峰,那一條於懸空山門陣法奔涌的濤濤大河,迎頭撞向了講經首座。


  講經首座一如往常般的朝前方行走著,來自聖柳白的這一道大河劍意,洶湧東流。


  講經首座卻猶如一道海中山嶽一般,阻大河之鋒芒,止大江之潮頭,不外乎如是也。


  講經首座言道:「這一道大河劍意果真不錯,柳白雖不過五境,卻也能殺了那些,剛入五境的修行者。」


  人世間的修行者,若是能夠僥倖入了五境,亦只能是書院之無距,一念自心頭而起,便可橫跨萬里之遙遠,方為無距之境界。


  然這樣的無距境界,卻難以躲過像柳白這等修行者多久劍,人世間只知道,劍聖柳白的縱劍千里,不如有一劍在手,可誰曾想過,若非柳白在縱劍萬里上,已經修行到了巔峰之究竟,又怎會去修那身前三尺呢?


  臂展一尺,劍長三尺,身前四尺之內,便是柳白的世界,這樣的劍術劍法,已然技乎於道。


  濤濤大河中,講經首座行走於其中,面對著足以抹殺知命巔峰境界的劍意,講經首座卻能,衣裳不破,髮絲不斷!

  佛宗之無量,一覽無餘!

  寶樹滿是震驚的看著,行走在柳白大河劍意中的講經首座,原來這邊是無量之境界。


  以前只是聽聞,今日終於得見,也不知道他何日,才能修行到如此的境界。


  然而這一條因大先生李慢慢無距之神通而來的大河劍意,在沖刷了小半個時辰后,終於消散於無形之中。


  講經首座悵然道:「無距之劍,終究是無根之浮萍,待到劍意消散,這一條大河自然是消散於無形。」


  「若是柳白親自持劍而來,我奈何不得柳白,柳白自然也奈何不得我。」


  於不可知之地而言,破五境的風險,並沒有人世間所想象的那般危險,至少不會被某些存在給吃掉。


  佛宗之無量,居於大地之上,混濁氣而立,無邊亦無量,便有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天上的存在,站得很高很遠,自然不會關注整片大地,書院的無距,心念一起便是瞬息萬里,可以逃避被某些存在吞噬掉!


  只是他是在不知曉,為何道門有諸多破五境的修行者,卻無一人被吃掉?


  這是最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或許真相就在眼前,冥王究竟是何許人也,等見到了那位冥王的女兒,自然一切明了。


  「寶樹,爾持盂蘭鈴,開啟山門大陣,無論是哪一位修行來訪懸空,皆不了開陣,我欲往人世間而去,去看一看那位冥王的女兒。」


  夫子走了,大先生也被人拖住了,二先生被阻隔在青峽,那麼唐國再無人能夠擋住他的腳步。


  寶樹躬身行禮,而後問道:「師伯,山門大陣,於懸空損耗頗多,如今舉世伐唐,莫非師伯擔心,有人前來偷襲懸空不成?」


  懸空立於極西之地,本就人煙罕至,莫非還有人,敢於趁著舉世伐唐時,來懸空找不自在不成嗎?


  講經首座默然道:「無論是否有人前來,偷襲懸空,也應開啟山門大陣,你掌戒律堂,某些事情切莫再發生了,否則你便回月輪去吧!」


  而後講經首座,乘上了那由一百零八位僧人抬著的佛輦,向著人世間而去。


  世外的佛,將步履人世間的紅塵中。


  「寶樹,惶恐!」


  那被懸空寺講經首座一言道破了小心思的寶樹,看著遠去佛輦,久久不敢抬頭相望。


  在那殘陽如血的黃昏中,一道清脆悠揚的鈴聲,響徹了整個懸空寺。


  天坑崖壁上那雕刻的佛像,散發出了金黃色的佛光,與那吐血的殘陽,交相呼應著!

  佛宗山門大陣,逐漸在天坑頂部合攏,而懸空寺這座山門大陣的一切力量源泉,皆是來自於那天坑底下下,數以千萬的昊天子民,虔誠的誦經聲。


  當年佛祖堪為天人,創造了這樣一個,以信仰之力為源泉的山門大陣,那天坑崖壁上的佛像,日夜吸收著數千萬人的信仰,早已通了靈,有了七分佛陀像。


  而那天坑底部數千萬昊天子民,隨著數千年的生息繁衍,只知道天坑,便是人世間,人世間就是這數千萬昊天子民的人世間,沒有人知曉在天坑之外,究竟是怎樣的世界。


  在某些傳聞中,天坑之外的世界,滿是戰亂與災禍,而他們則是被佛祖庇護的人。


  貧窮到了沒有衣服穿,一日只有一餐,但他們深感幸福,因為他們是佛的子民。


  夜深人靜,那滿天的佛光,依舊照耀著整個天坑,對於天坑底部的人們而言,這就是來自佛祖的神跡象。


  ——


  天坑以東,七百裡外。


  道門天下行走葉蘇,奉師命來此,滿天的風沙中,葉蘇看著那年輕的僧人,停下來腳步駐足觀望著。


  那是一個年輕的僧人,穿著佛宗最低等的灰衣僧袍,見狀葉蘇的臉上,不由得多了幾分嘲諷。


  佛祖曾言世人平等,可佛宗之內卻有著三六九等的劃分,實在是可笑至極!


  那年輕的僧人,也是停下來腳步,年輕僧人的背後,背著一塊石板,石板之上,有一顆樹。


  待到那僧人走進些后,葉蘇才看清楚,那根本就不是一方石板,而是一方棋盤,一方他在爛柯見過的棋盤,佛祖的棋盤。


  那月,爛柯起了風雨,於是爛柯不存,長出來一顆菩提樹的佛祖棋盤,亦是不知所蹤。


  只是,為何這位僧人,尋到了呢?

  葉蘇看著那正欲擦肩而過的僧人,言道:「僧人,欲往何處去?」


  那年輕小僧驀然道:「欲往懸空去?去懸空毀佛,殺佛、盡滅佛宗!」


  葉蘇平靜的說道:「小僧人,好大的殺氣,懸空寺與知守同名,同為世外的不可知之地,又有山門陣法庇護,小僧如何,闖得進去。」


  雖說在極西荒原深處,見到這樣一位奇怪的年輕小僧,讓人感到十分疑惑,可是這小僧的口氣未免太大了些。


  觀這小僧的修為境界,亦不過是知命巔峰,口氣實在是大了些,哪怕是書院大先生,疑惑書院二先生,面對身為不可知之地的佛宗懸空一脈,口中亦不敢,吐出如此狂妄之言。


  那背著棋盤的小僧,凄慘一笑,說道:「佛宗懸空的山門大陣,何需要闖進去,陣就在那裡,走進去就是了。」


  葉蘇呵呵一笑,雙手插在衣袖中,說道:「佛宗的山門大陣,以整個天坑為基,又以不知積攢了多少年的虔誠信仰為源泉,就算是觀主,在短時間內亦無法,破開佛宗懸空寺的山門陣法。」


  況且有講經首座在,自無人能夠破開,更何況一年輕小僧,即使是他此去極西荒原,亦不過是看看時機。


  道門真修,為人世間所篆刻的那一副畫卷,的確是比,現在的人世間要好得多。


  明月照亮了,風沙下的道路,那年輕小僧,平淡的說道:「那裡有我的鈴鐺,那座陣本就是我所建立,眾生皆苦不假,可不改如此而苦。」


  「陣,攔不住我!」


  「我就是佛祖啊!」


  年輕僧人像是在訴說著一段尋常的話語,可這樣的話語,在葉蘇聽來,卻是非比尋常。


  他聽到了什麼,一位年輕的僧人,居然在他面前說他是佛祖,可是既然夫子都能夠登天與昊天相抗衡,道門真修亦能煉製封神榜,敕封眾神!


  那一年輕的僧人,是佛宗最初的祖師佛祖,又有什麼稀奇的呢?

  葉蘇微微點頭,道:「吾,與你同行,前去滅佛!」


  月光下!

  一道一僧的組合,懷揣這滅佛的理念,踏上了征程!


  而在數百里之外,一百零八位僧人,抬著沉重的佛輦,行走在滿是沙礫的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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