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服侍的意思
她的曾經，他沒有參與過，但隻希望她的未來，他能夠參與。
可是這種話，他現在隻能把它默默地放在心裏，再也不敢說出口了。
彼時，淩汐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兒，一臉的淡然：“不過已經沒事兒了，在這個圈子裏，你隻要熬過去了，並站在人的頂峰,人家才不會小瞧了你。隻有變強，你才有資格打那些曾經小瞧了你的人的臉，而且還是狠狠地、狠狠地打的那種！”
忍不住，霧以澤抬手，輕輕地把她額前的頭發捋到耳朵後，晶瑩紅潤的小耳垂，在這個還開著冷氣的房間裏，竟然出奇地紅了。
淩汐子全身僵硬了一下，再也不敢動了。
真的是，每次都這樣，她每次一根霧以澤單獨相處在一起，他的一個眼神、一個神態、一個動作或者說一句話，她都感覺他是在撩她，頓時會讓她整個身體都開始發生變化。
霧以澤眉眼彎彎的，眼中滿是柔情：“今晚很謝謝你能夠跟我說這些，這說明你已經把我當成了一個傾訴對象了，甚好。”
“嗬嗬嗬，哪裏哪裏，都是事實嘛！”淩汐子佯裝嬌羞地低垂著眉眼，“我本來就沒有背景嘛，家裏又窮，我爸爸媽媽離婚後，我就獨自出來闖蕩了。能走到現在這個地位，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吃了多少苦，隻有我心裏清楚，從來都不敢跟家裏人講。”
說著，淩汐子猛地，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麽悲傷的事情，她突然蹭過來，抱著他的手臂，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蹭在他的手臂上。
霧以澤並不惱，那眼裏的笑意也漸漸地從溫柔變成了似笑非笑。
“啊……我的命怎麽那麽苦啊！以前沒有紅的時候，沒有人理你，什麽戲都不找你，隻能讓你就這麽安安靜靜地在娛樂圈中蹉跎下去，什麽運氣都不會砸在你的身上了！嗬~嗬~”她哽咽著，那淚水還真的是真的，冰涼的液體就這麽滴在霧以澤的手臂上，最後順著手臂上的毛孔滑落到了沙發上。
看霧以澤毫無反應，對她淒慘的身世都沒有發表一丁點的意見，忍不住，淩汐子便偷偷摸摸地抬頭看去，卻看到他也正直直地看著她。
她眸子一緊，趕緊收回視線，繼續幹嚎：“嗚嗚嗚……你都不知道，在我終於碰到好運氣，飾演了那部古裝偶像劇，因為扮相極美，被人稱作了‘最仙的女人'，話題起來了後，我就漸漸有了名氣，後來幾步大紅的劇中鞏固了我的地位。一夜之間，好像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我的吃瓜群眾就全部關注了我起來。當然，在我正紅的那會兒，也是我被黑得最慘的時候。有時候出席一個活動喝口水，都被那些人黑出翔來……”
“嗯，我看出來了。”最終，霧以澤點點頭回道。
“啥？”
“擔架事件可以看出，你經常被人黑得非常厲害。”
他這是在解釋嗎？
不對，話說，他這種人這麽古董冷漠，也是一個網迷少年？
“你都不知道，那時候他們的那種黑還不算是最厲害的，最厲害我是前幾年正當紅的時候，現在我穩定了地位，自然是很少有人敢惹我了！”
“嗯。”他眉眼低垂，神色依舊是冷冷的，“你繼續說。”
哈？
她說了這麽多，說得這麽可憐，他就沒有什麽表示的嗎？
難道是她演得不夠賣力，哭得不夠大聲，說的身世不夠慘嗎？
看來，她得多賣力一點……
“啊啊啊……我的命好苦啊。現在好不容易事業在圈中站穩了腳跟，興致勃勃地接了《淑妃傳》這部戲，原本以為我能夠靠這部劇成功轉型，可沒有想到……沒想到……嗚嗚嗚啊啊啊……”淩汐子一邊哭著一邊用側眼餘光偷偷瞄著霧以澤，想看他是什麽反應。
不巧，此時的他終於沒有在看她了，隻是轉頭看向前方，似乎是在思考什麽問題。
“那你……”說著，他猛然轉頭，淩汐子趕緊低下頭去。
霧以澤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低身，把她扶到沙發上，坐好，笑得一臉的燦爛、人畜無害。
淩汐子把眼睛睜的大大，裝出一副非常可憐，你不能不同情我的樣子，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你以前的所有，我早已對你了解清楚，你說的這些都屬實。”
她點頭如搗蒜，“是的是的！你覺得我這麽悲慘，是不是該……”把手伸到背後，漸漸地從身後掏出合同。
“但是……”
她屏住呼吸！
“但是你的目的很明顯，無非是想要我在合同上簽字，這樣我就再也不可能撤資的了了。”
“……”淩汐子臉上有一絲尷尬，“你、你怎麽知道的？”
他直接從她身後的手上抽出合同，拍在茶幾上，笑得更加得意了，“胡梟龍的目的和要求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不說，隻不過是我懶得說而已。”
頓了頓，他繼續道：“你呢，說了這麽多，最終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我覺得你挺可憐，為了同情你，就答應簽字。”
淩汐子愣住。
這……
她就說嘛！
她在他的麵前，就好像一個赤身裸體的人，她心裏想些什麽都已經被對方看的一清二楚了。
“霧！以！澤！”她直接怒了，倏地站起來，“你個混蛋！竟敢戲耍我！你明明跟我說，隻要我服侍好你，你就在合同上好好簽字的！你！騙！我！”
麵對淩汐子的暴怒，他依舊是一臉的平淡，“我是說過這句話，但服侍地好不好，都由我說了算！”
“你！”她直甩袖，拎起旁邊的包包就往外走。
“走了？”他淡淡的語氣中夾帶著絲絲的笑意。
“走了！”
“不想要投資了？”
“不好了！”
就在淩汐子走到門口，要去扭開的門鎖的時候，身後的霧以澤依舊坐在的沙發上，但聲音聲調卻很有節奏地逐漸升高——
“胡梟龍吩咐你的任務你完成了嗎？這件事情搞成這個樣子是別人嗎？劇組裏的其他演員的檔期時間很充足嗎？你不覺愧對他們嗎？你不是說要以這部戲為你轉型的第一部戲嗎？”
頓了頓，霧以澤眸色開始發冷了，“怎麽？以前吃的苦還沒讓你吸取到教訓？還是，你現在已經站在了高位，就算這部戲沒有拍成，還是有很多戲找你的是嗎？你是不是站在高位太久，已經忘記了一個這個圈子裏是一個怎麽殘酷的圈子？！”
“就算你不演，還是有人演。就算我不投資這部戲，以胡梟龍這個大導演的名聲，你以為沒有人給他投資嗎？你想錯了，很多人！”霧以澤秉著一張冷漠的臉，“隻是我出了比別人兩倍的投資，所以他才優先選擇我的。”
淩汐子停住腳步，靜靜地聽著，若有所思。
她知道，憑借胡梟龍這個知名導演的名聲，投資商的事情確實不用愁，但能有出的投資數額超過霧以澤出的，幾乎是沒有人的。
大家也知道，一部戲最缺的就是資金。
而《淑妃傳》這種大型古裝正劇，服飾、首飾、道具等等東西，都是需要花大價錢的，投資商的錢不多，是很難做到精良。
一部戲因為資金的問題，沒有把握一整部戲的精良，也是很難爆紅的。
這也是胡梟龍千叮囑萬囑咐她，千萬要說服霧以澤簽下合同，彌補淩汐子之前的過錯。
這責任重大，她身上的擔子可不小啊。
霧以澤雖然是坐在沙發上的，但隻有他知道，自己全身都在緊繃，神經都在緊張。
淩汐子慢慢轉過身來，撇了撇嘴，把自己哭喪著的臉換上了笑臉。
“霧先生，您還要吃點什麽嗎？我給你親自去買？”淩汐子扯起僵硬的嘴角，諂媚地笑著。
霧以澤的嘴角一抽，身子一軟，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他斜眼瞥她一眼，“這就乖了！好好表現，我或許會更快地簽下那份合同。”
該死！
她怎麽不知道，一向非常冷漠的他，怎麽會那麽喜歡逗她呢？
淩汐子捏著嗓子，眉目含情，“霧先生，請問您想要吃點什麽？”
“茶幾上有什麽？”霧以澤憋住笑意。
“考慮到您的舌頭受傷了，所以我給您買來都是一些不用咀嚼的食物。比如說百合玉露羹，哦，這個你喝完了。還有一些其他的粥，比如說雞蛋瘦弱粥、皮蛋瘦弱粥、羊肉粥、牛肉粥……”
他皺了皺眉，“怎麽全是粥？”
“嗬嗬嗬，你了別挑剔了，你不是說舌頭痛嗎？隻要粥才適合你啊。”、
“……”
“對不起哈，我不是故意咬你的……”
霧以澤眼珠子一瞪：“什麽？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啊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忘記了……是故意的，我是故意的……”
他一個厲色眼神投過來。
“啊？哦哦，對不起。雖然我是故意的，但我已經知道錯了，求霧先生饒過我這一次吧？”
他眉目舒展開來，似乎是非常滿意她的表現，“嗯，好了。我不吃了，想洗澡了，你陪我進去吧。”
“啊？我？”她是不是聽錯了？
他要她陪他進衛生間？
“還愣著幹什麽？快點進來啊！”
“哦哦，來了來了！”艸，為了投資的合同，她拚了！
可最後事實表明，她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霧以澤服侍的意思原來不止是那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