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蕭紀景,求你
“嗯………”
蘇凡珂不自覺的輕吟出聲。
蕭紀景沉沉的一笑,放開了蘇凡珂那如紅酒般香醇的唇。
幾經輾轉,她的唇早已經被染上了一層好看的緋色,蕭紀景,“喜歡嗎,嗯?”
“蕭………”
“乖女孩,叫我景,紀景也勉強接受。”他彎著頭,氣息是那樣的炙熱。
眼神有些渙散,她不由自主的低低的喊了一聲,“紀景………”
“乖………”
蕭紀景輕輕的點了點她的唇,很快又放開。
蘇凡珂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雙頰被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緋色,“你好甜。”
蕭紀景笑了。
如此這般的笑,暗了周身的光華。
問世間,有誰能把一個簡單的動作演繹的如此旖旎極致?恐怕除了蕭紀景,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
他伸出拇指,輕輕撫摸著她如薔薇般鮮豔的唇,“喜歡嗎?”
蘇凡珂徹底的燒紅了臉。
說實話,她很喜歡他的吻。
可就算再喜歡,她也無法開口。
因為那樣的話,她會覺得自己在蕭紀景的麵前沒有任何的尊嚴,所以,蘇凡珂垂著眼,逃開了蕭紀景那太過於炙熱的視線。
蕭紀景似乎並不太喜歡她有所逃避的樣子。
不到一秒鍾的時間,他的雙眼就暗沉了下去。
他掐緊她的下巴,“剛剛的表現不是很好嗎?現在裝清高,是想做給誰看?”
他的話語裏,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冷得連一絲溫度都不曾光顧。
“你………”
“蘇凡珂,想讓我高興,你還有很多的功課要做,第一課由我來教你………”
從蕭紀景的唇間傾吐出來氣息瞬間就變得冰冷無比,凍得蘇凡珂隻用了短短一秒鍾的時間,就清醒了過來。
她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與方才相比,他臉上那妖嬈的笑容早已經被冷漠和濃濃的不屑所取代了,此時的他,眸中閃著寒光,所說出來的話更是冰冷諷刺得讓人無懈可擊,像極了地獄裏的撒旦。
“走開!”
蘇凡珂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厭惡感油然而生。
“喜歡嗎?”蕭紀景再問。
“………”
“回答我。”
“惡心。”
蕭紀景狠狠的加重了指間的力度,疼得蘇凡珂蒼白了小臉。
看到她如此這般的可憐模樣,蕭紀景的心裏不但沒有半分的內疚,反而隻覺得,她越難受,他的內心就越高興。
“很疼?”
“………”
很疼,她卻不想再跟他說話。
“隻要你開口向我求饒,我就放了你。”
然而………
蘇凡珂不但沒有跟他求饒,反而把唇咬得越來越緊了。
刺痛感傳來,蘇凡珂不淺不淡的一笑,果然,隻有這疼痛,才能讓她隨時保持著清醒。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讓誰。
直到許久之後,蘇凡珂的唇邊被咬出了一抹鮮紅,蕭紀景眼眸才徹底的暗了下來。與此同時,他心頭所有的情緒也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點燃的熊熊怒火。
“很好。”指間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寧願咬破自己也不肯求饒?”
是的,因為她從來不向情獸求饒。
這是蕭紀景從蘇凡珂的眼神裏所讀出來的信息,也是蘇凡珂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女人,激怒我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說罷,蕭紀景便甩開了蘇凡珂的下巴。
蘇凡珂心頭一驚,想起了不久之前的那個晚上,恐懼感油然而生,“蕭紀景,你就是一個說話不算話的混蛋。”
“終於肯說話了?”
“情獸!!”
“………”
“惡魔,放開我!!!”
“你可以罵得再狠一點。”
“走開,快滾開,不要再拿你的髒手碰我。”
“………”
“蕭紀景,你特麽的敢碰我試試,我會殺了你。”她奮力推搡著他。
蕭紀景冷笑,“隨時歡迎。”
一把擒住她的雙手反剪在她的身後。
“疼………”
“不想手被廢掉,就安分點。”
終於,蘇凡珂哭了,就在這一瞬間,她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顆顆掉落。
“蕭紀景,求你。”
“怕了?”臉上露出了一抹嗜血般邪魅的笑容,“蘇凡珂,記住我說的每一句話,激怒我的後果,你永遠承擔不起”
話音落………
“………”
蘇凡珂的淚,在這一刻,打住了。
她早該知道的,對於蕭紀景這種冷血無情的人來說,求饒,是沒用的。
她狠狠的瞪著他,除了恨,便還是恨。
她唇角的傷口,還在汩汩的流著血,沒有一絲力氣。
人常說,血液流出身體的時候是會疼的。
可蘇凡珂卻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疼痛,因為,疼到極致之後,就變得麻木了。
目光有些呆滯,她雙眼空洞的盯著天花榜上,那雕刻得美輪美奐的石膏畫。
——凡珂,外婆年紀大了,要走了,你要學會照顧好自己還有你的媽媽,遇到什麽事,不要覺得委屈,挺一挺就過了,想念外婆的時候,就仰著頭看看天,外婆每天都在天上看著你。
外婆,你在天上好嗎?
凡珂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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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蘇凡珂被折磨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她又是睡到了中午的十二點過後才悠悠轉醒。
睜開眼,拖著酸軟的身子慢慢坐起身的經曆又重演了一次。
被單滑落,白皙的手臂上,大腿上,到處都是都是刺眼的青青紫紫。
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蘇凡珂不會再覺得疼了,因為經過昨晚,她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在蕭紀景麵前,她完完全全是弱勢的那一個,除非離開他,要不然她永遠別想有好日子過。
隻是,她現還不能跟他離婚,因為她還有諾諾。
再加上她大學還沒畢業,肯定是找不到一份收入好的工作的,諾諾的治療費於她來說,是個天文數字,可對於蕭家來說,隻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所以,隻要諾諾一天不康複,她就沒辦法離開蕭家。
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忍,做蕭紀景口中所說的,順從乖巧的女人。
也許隻有這樣,諾諾才有可能更快的好起來,而她,也能徹底的離開蕭紀景。
想到這些,蘇凡珂無奈的笑了。
三年前,她為媽媽的醫藥費,嫁進了蕭家,三年後的今天,沒想到同樣的戲碼又再次上演了。
難道這就是她的命嗎?
如果是,那麽,她該認命嗎?
掀開被子輕輕的下了床,蘇凡珂總感覺每走一步,她的身子都會有種被撕裂的疼,那感覺,簡直惡心到了極致,甚至比上一次還難受千倍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