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凡珂的身世(1)
“蕭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該死,小的這就滾!”
肌肉男翻著眼珠子看了看頂在腦門上那把閃閃發光的銀色手槍,隻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攤上大事了。
可他並不敢就這麽跑走,而是把支票恭敬的奉到蕭紀景眼前,“蕭總,您的錢小的怎麽要得起?你的車比較貴,是我開車技術不好,是我先撞上您的,應該是我把錢還您才是。”
說罷,肌肉男便讓手下從自己車子的後備箱裏提來一麻袋的鈔票,滿臉媚笑,“蕭總,您看這些錢夠不夠,不夠的話我這就讓人回去取。”
“你有三秒鍾時間。”
三秒鍾………
肌肉男一聽差點嚇尿。
他以最快的速度給蕭紀景讓了去路,“我這就滾,蕭總您慢走,慢走………”
慢走………
終於,蕭紀景發動車子,走了。
肌肉男卻久久屈身在那裏,直到他的手下把一麻袋錢放在他麵前,“老大,是他撞的我們,你怕他幹毛啊?他有槍我們也有,大不了幹特麽個你死我活。”
肌肉男直起身,粗俗的吐了口口水,“你特麽的白癡啊?知道他是誰嗎?跟他幹,你是嫌老子活得太長了是不是?”
“他是誰?”
“廢物,他是誰都不知道,你特麽白跟老子混這麽多年了,他是蕭紀景,蕭紀景!!!”
“蕭紀景?”手下張大了嘴,十分不敢相信,“老大,你是怎麽知道的?”
肌肉男一巴掌拍到了手下的後背上,力道之大,瞬間讓手下撲倒在那一麻袋的錢上。
“老大,你幹麻打我………”
“打的就是你個白癡。”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又沒有見過蕭紀景,而且我記得你也沒見過他本人吧?”
“人是沒見過,但我識得他手裏的那把槍。”
“槍?”
“嗯。”
事實正是如此,肌肉男的話一點不假。
蕭紀景手裏的那把槍,世界上僅此一隻,是蕭紀景十八歲時收到的生日禮物。
銀色,上麵雕刻有炫目的薔薇花圖案,做工極為精細而華美。
正所謂槍如其人,如此這般的設計不單單有著王者般的霸氣,更能凸顯出蕭紀景與生俱來優雅氣質。
據說,那隻手槍是蕭紀景母親在世的時候,讓世界知名的武器設計專家專門為蕭紀景訂製的。
隻是禮物還沒來得急送出手,人便已經離開了。
直到蕭紀景十八歲生日當天,律師才把這個特殊的禮物交到他手裏。
自那之後,這把槍就再也沒離開過蕭紀景。
這件事世人皆知。
這麽多年來,就算沒見過蕭紀景本人,但隻要見了那隻獨有的手槍,便能讓人做出準確的判斷。
肌肉男把個中緣由告訴給了白目手下,才使得手下恍然大悟,“怪不得老大你剛剛來了個180度大轉彎,原來是這樣的。”
“誰像你一樣?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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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紀景把車穩穩的停在了黑爵士的門口,車鑰匙隨手丟給泊車小弟之後,便徑直走了進去。
他前腳剛一進門,後腳便被叫住了。
叫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這黑爵士的經理墨玉。
蕭紀景停住了腳步,看著一步一步緩緩朝他走來的女人,“墨姨。”對於墨玉這個長輩,蕭紀景頗具禮貌。
墨玉笑了笑,輕輕拍了拍蕭紀景的肩膀,“紀景,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蕭紀景苦笑,搖了搖頭。
“走,墨姨請你喝兩杯。”
“嗯。”
蕭紀景跟墨宸爵是發小,對墨玉這個人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他知道若不是墨玉有事找他,肯定不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他沒有拒絕,隻是安靜的跟在了墨玉身後。
眼前的門上赫然寫著“總經理室”幾個大字,墨玉開了門,把蕭紀景領了進去。
“怎麽樣紀景,墨姨這辦公室跟你的辦公室比起來如何?”
“很好。”蕭紀景隻淡淡的回了一句。
“隨便坐。”墨玉輕笑,自顧自的走到巴台前,拿下兩隻水晶杯,而後又開了瓶上好的紅酒。
墨玉的動作一氣嗬成,如行雲流水般優雅流暢,舉手投足間把一個中年女人該有的風韻給體現的淋漓盡致。
酒液襯著水晶杯發出妖嬈的紅光,墨玉把其中的一隻杯子交給蕭紀景,開口便問,“你爺爺他最近還好嗎?”
蕭紀景接過酒杯,並不想回答墨玉的問題,隻端起酒杯輕輕的晃了晃。
“還不肯原諒他老人家?”
墨玉淡然一笑,坐在了離蕭紀景不遠處的沙發上。
蕭紀景一口把酒飲盡,“墨姨,我不想聊他,如果您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紀景,你不想聊他那我不說就是。”
“墨姨你找我來是?”
墨玉不知從什麽地方拿了一個信封出來遞到蕭紀景眼前,“幫我把這個拿給凡珂。”
蕭紀景眉心一蹙,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怒意,在聽到凡珂兩個字的時候又瞬間高漲了起來。
“這是什麽?”
“是她的工資,那天她沒拿錢就走了。”
“是她把我跟她的關係告訴你的?”
墨玉搖了搖頭,“如果一開始我知道她就是你的妻子,我就不會同意她來上班了。”
“是墨宸爵?”
“嗯。”墨玉沒有否認,“阿爵告訴我說,凡珂不僅是你的妻子,更是………”
話到這,墨玉和蕭紀景的表情都定住了。
墨玉把水晶杯送到嘴邊,卻久久都沒有喝下的意思,隻是從眼角的餘光觀察著蕭紀景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反應。
隻見蕭紀景垂下眼,咬了咬牙,點頭說:“沒錯,她就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話音落下,墨玉的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了起來,眼底也隨之閃過一抹興奮的幽光。
雖然隻是一閃而過,卻被蕭紀景清清楚楚的收進了眼底。
腦中的警笛瞬間被拉響,蕭紀景轉而冷了聲線,“你想對她做什麽?”
“嗬嗬………”墨玉輕笑出聲,蕭紀景的反應似乎在她的預料之外,她說:“紀景,你想太多了,她現在可是你老婆,即便我再怎麽想,也不能對她做什麽,對不對?再說你父親已經走了,那個女人又在床上躺了二十年,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已經被歲月給磨光了,你說我還能對她做什麽?”
“希望如此。”
“我之所以會提她,隻是同情她罷了,畢竟她跟我一樣,都是可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