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隻是玩具(5)
——我不喜歡景哥哥這樣,我不喜歡景哥哥你為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委屈自己。
——我不要,不要!!!
聽完這所有的對話。
蘇凡珂的身子,終於徹底的僵住了。
頓時間,她就像是一隻風幹了千年的古屍那般,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從始至終,蕭紀景根本就沒有愛過她?
三年前他之所以會娶她,完完全全是為了那個叫若若的女孩?
而三年後,他之所以會當著全世界的麵跟她完婚,原因居然也是………
蘇凡珂笑了。
雖然嘴唇被封住了,卻也擋不住她內心之中那由內而外的笑意。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隻不過是蕭紀景在跟她演的一場戲罷了。
原來,即便馬小姐不同意將晨晨的心髒捐給諾諾,也隻不過是蕭紀景在拖延時間罷了。
蘇凡珂的心被蕭紀景和雲若之間的對話,一句句,一字字給刺傷的千瘡百孔,血流不止。
疼,很疼,疼得她無法呼吸。
她該哭嗎?
蘇凡珂不停的問著自己。
說實話,她好想狠狠的大哭一場,可是到了最後,她連眼淚應該怎麽流都給忘記了。
她就這樣傻呆呆的,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就在這個時候。
哈哈哈哈哈………
白欣那極度放肆的笑聲又一次響了起來,帶著濃濃的嘲笑,極近瘋狂的看著蘇凡珂。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蘇凡珂,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你的存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悲劇。之前,我還真以為那個牛逼的蕭總是真的很愛你呢,到頭來,真相卻是這樣的。”哈哈哈哈,“蘇凡珂,原來你在蕭紀景的眼裏,隻不過是一個最最卑微的玩具罷了。”
玩具?
好刺耳的字眼。
不單單隻是玩具,還是最最卑微的那一個。
白欣的話,雖然很難聽,卻是事實,不是嗎?
如今的她於蕭紀景來說,確實隻是一個極為卑微的玩具罷了。
隻是玩具………
“啪!”白欣把掛斷後的電話狠狠的拍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而後“唰”的一聲,把緊貼在蘇凡珂唇上的膠帶給撕了下來。
被貼過膠帶的皮膚,漸漸泛起了紅光,蘇凡珂卻一點也不覺得疼。
她睜大眼睛看著白欣,“是那個叫若若的女人叫你們來的嗎?”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
白欣說的沒錯,現在的她能怎麽樣?
是誰讓白欣她們來綁她的還那麽重要嗎?
答案很明顯,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要離開這裏去找雲奕,雲奕說他會治好諾諾的。
然後………
也許就沒有然後了。
“放了我,你們想要什麽,我給你們。”蘇凡珂說。
白欣的臉上露出了極致輕蔑的表情,她問蘇凡珂:“你真當自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總裁夫人嗎?我們想要的,你確定能給得起?”
“你們是想要錢嗎?要多少,我給!”
“錢?”這個字像是刺激到了白欣心底最敏感的那根神經似的,轉瞬間,她就狠狠的,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一巴掌甩到了蘇凡珂臉上。
這一耳光的力度到底是有多大?
大到讓蘇凡珂的身子不受控製的歪倒在一邊的地上,大到讓蘇凡珂的嘴角都滲出了一條分明顯的鮮紅液體。
“錢?蘇凡珂,你最好不要現跟我提起這個字。我告訴你,我今天就是來把你送進地獄的,你別想著從這裏活著走出去。”
“我要是死了,你們兩個也別想從這裏活著出去。”
“是嗎?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說罷,白欣就像是被魔鬼附身一樣,打開她早已經準備好的汽油桶,在小木屋的各處都倒上了汽油。
一桶不夠,又倒上了第二桶。
她甚至還提上兩桶,衝到了小木屋外,連同屋外的木製牆壁上都倒上了。
一邊倒,她那魔瘋了的笑聲還不斷不斷的縈繞著。
“白欣,快放開我,你是瘋了嗎?殺了我,你也是逃不掉的,快收手吧。”
蘇凡珂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著。
白欣卻再也聽不見她的話。
然而,蘇凡珂沒本事喚醒白欣,卻喚醒了一旁的楊文心。
楊文心回了神,第一個感覺就是,小木屋裏早就充滿了刺鼻的汽油味,她努力尋找著白欣的身影,卻再也找不到了。
“白欣呢?”楊文心微弱的聲音傳來。
看著楊文心,蘇凡珂似乎找到了一線生的可能。
“心心。”她學著白欣一樣,以朋友的方式喊她,“心心,救救我,我不想死。”
聽到蘇凡珂卑微的求救,楊文心緩緩的眨了眨眼,看向她。
她眼裏含著淡淡的眼淚,“凡珂,對不起。”
楊文心猛的站起了身準備離開。
“心心。”蘇凡珂試圖叫住她的腳步,“心心,求求你,救救我。”
楊文心還是第一次聽到蘇凡珂如此這般的低三下四。
她停了下來。
“心心,我真的不想死。我的諾諾都還沒有醒過來,她的病都還沒有好,我都還沒來得急陪她環遊世界,我怎麽可以死。”
說到諾諾,蘇凡珂的眼淚便歇斯底裏的掉了下來,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那樣,一落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心心,求你了。”
蘇凡珂哭著說。
楊文心握緊了拳,指尖深入掌心。
此時的她說不心軟是不可能的,畢竟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自己變成一個殺人犯。
她緩緩的轉回了身。
“蘇凡珂。”
她走回到了蘇凡珂的身邊,蹲下,與她相對而視。
“蘇凡珂。”她伸出手,替蘇凡珂抹開了眼淚,還替她把唇角滲出的那一抹鮮紅也給抹了去。
“心心,救救我,我不能死。”
楊文心沒有回答,而是開始解蘇凡珂腳上綁著的繩子。
這時候,汽油的味道已經越來越濃烈了,可楊文心的動作還是不緊不慢的。
她說:“凡珂,我與你本沒什麽的,可是為了你,蕭紀景把我們一家都逼到了絕境。媽媽病了,爸爸離開了景盛之後便再也找不到工作,後來呢………”
楊文心頓了頓,臉上蕩出了一抹無奈且又淒美到了極致的笑。
她繼續說:“後來,爸爸徹底墮落了,整天喝酒,賭錢,把家裏最後剩下的一點積蓄也給敗光了。再後來,他還去借了高利貸,結果沒錢還,弄到被追殺的地步。當時,那些要錢的人拿著槍追來家裏的時候,他也跟你說著一樣的話。他說他不想死,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