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各位許久未見，可還安好？
第122章 各位許久未見，可還安好？
議事大廳內，眾人一個個長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因為他們赫然看見，面前的老者先是自廢了一段修為，將練氣圓滿的修為降為了練氣七層，但是緊接著，就在剎那間，對方只是掐了個《混元訣》的法訣，他的修為竟然就又回去了。
重新成為了練氣圓滿。
這……
這熟悉的情景，讓眾人先是一愣，隨後又都將目光集中在了同樣在場的陳青玄兄妹四人身上。
因為這根本就是他們兄妹幾個曾經演示過的本事。
只是這一次，演示的人不再是他們兄妹幾個了，而是從來沒有展示過這番本領的陳古廷。
換句話說，陳古廷很有可能也踏上了和陳青玄幾人一樣的道路，踏上了新路。
而之後陳古廷的話語也驗證了他們的判斷。
「今天上午，我剛剛和增文他們研究完圓錐曲線的問題，然後回到家后，就突然可以了！」
據陳古廷所說，之前，他每一天，都會試上那麼兩三次，結果也很明顯，一次次失敗而歸，但是這次不同，這次突然成了。甚至不只如此，在來蓮花山之前，他還曾經把自己的修為完全廢除了，但之後也用同樣的方法給完全恢復了。
說完，陳古廷當場甩出了好幾個法術，又演示了一番快速恢復法力的能力。
確實只要很短的時間，就能把練氣圓滿的法力完全恢復。
至此，除了「快速突破瓶頸」的能力以外，其他兩樣「快速恢復修為」和「快速恢復法力」已經完全符合新路的特徵。
換句話說，他陳古廷確實已經踏上了新路。
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陳古廷在新路上的進展比最先踏上新路的青玄五兄妹還要走的更遠。
畢竟單就新路而言，他已經將練氣階段給修鍊圓滿了，而陳青玄他們還練氣六層掙扎呢。
意識到這些，陳古庸連道三聲好字。
「好！好！好！」
不過剛剛感慨完，陳古庸就抑制不住喉嚨處的咳嗽聲：「咳！咳！咳！」
「老七，你別激動！」
「七哥！」
「七叔！」
「七爺爺！」
一時間，眾人倒水的倒水，攙扶的攙扶，幫忙拍背順氣的順氣。
一陣手忙腳亂后，陳古庸這才擺了擺手。
「沒事！沒事！我高興！高興！五哥你終於踏上了新路。我這個做弟弟的心愿也算是了了。」
「老七，你別胡說！伱一定會沒事的！」
陳古庸聞言，笑呵呵的搖了搖頭。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哪怕之前服用了九弟給的長春元氣，還有五叔經常給開的小灶，專門給他煉製能調節肉身的【生機丹】，但他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壽命如果真那麼容易延長，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大限的說法了。
不過還好，還好他在身體撐不住之前就看到五哥踏上了新路，如此，他也算是可以瞑目了。
心中這般想著，陳古庸看著五哥的目光充滿了激動。
五哥能成，那就說明他們陳家有望啊！
至少，他們陳家確實會多出來一批戰力超凡的練氣圓滿。
須臾，等眾人情緒安定了下來，陳古廷這才繼續訴說道：「五叔，四爺爺，我想現在就測試最後一項，看看新路的無視瓶頸會不會對築基瓶頸也有效。」
「現在就試？要不還是再等等。」陳萬舟有些不解。要不要這麼著急啊！至少得準備好了再行動吧！
「就是！五哥，你就再等等，最近咱們族裡的丹藥和法器賣的很好，也結餘下了一點靈石，等我下次去浮雲城的時候給你買一枚築基丹，這樣你也保險一點。」
「保險什麼啊保險？」
對於九弟的提議，陳古廷二話不說就給拒絕了，「我都快大限入土的年紀了，用築基丹不是浪費嘛！再說了，就築基丹那藥效，你五哥我這身子骨可撐不住。那築基丹還是留給年輕人吧！」
「那咱們也可以買一些長春元氣，至少把你的身體調理一下，爭取做好準備。」
「對呀對呀，五叔，咱們做好準備再衝擊不遲。反正您都踏上新路了，也不急這一時。」
「是啊五爺爺，咱不用著急。先做好打算再說！」
見陳古廷執意要現在就衝擊築基，眾人連忙勸導。
這要是不做準備，那不是往火坑裡跳嗎？
只是很可惜，對於他們的勸導，陳古廷一句話就全部擋了回去，「不用準備了！之前我測試新路的時候，曾經把修為全廢了，雖然最後恢復了，但我感覺我應該沒多少時間了。要是再不試，我估計我就徹底沒機會了！」
「這……」
聽到這話，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時間沒了主意。
他們也沒想到，陳古廷都這麼大年齡了，居然還將自己的修為給廢了。
這……他老人家也不怕出事，不怕恢復不過來。
不過事已至此，他們也只能嘆息一聲：藝高人膽大！
就在他們暗自敬佩的同時，卻見邊上的陳存誠突然眼神一凝，朝五侄孫揮了揮手。
霎時間，靈光乍現。
鶴髮童顏的陳古廷頓時消失不見，原地出現了一個比陳古庸還要老上幾分的糟老頭子。
老頭子臉上溝壑縱橫，脖頸處細紋密布。
和剛剛那精神矍鑠的樣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你竟然用了【幻形術】。」
「還是四爺爺目光如炬，明察秋毫！」被識破真身，陳古廷卻絲毫不慌，反而拱手朝四爺爺陳存誠行了一禮。
陳存誠見此，擺了擺手。
「也是你剛剛說破了，老夫才察覺到不對勁。不對，看你這【幻形術】的造詣，早就達到了大成，你不會早早就準備著這一天吧！」
「孫兒當時也只是有備無患！」
「行了！既然你都這樣了，那就趕緊抓緊時間吧！」
陳存誠長嘆一聲，也不再說什麼。
對方都這樣了，他還能咋樣？
揍一頓的話，對方那身子骨撐得住？
想到此處，陳存誠暗自嘆息一聲。
他們這一大家子，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陳存誠哪怕是輩分最大的長輩，也不可能強求別人，更何況那還是他們自己的性命。
只能說，個人有個人的命吧！
擺了擺手，扭過頭去，陳存誠打算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而對此，陳古廷卻依舊操著那副蒼老的口音道謝道：
「謝四爺爺成全！」
見他那顫顫巍巍的樣子，陳萬舟等人互望一眼，也只能同意了。
不同意又能如何，對方都這樣了。
哎！
想及此處，陳萬舟對著空中的蟠龍杖打了幾個法訣。
下一刻，眾人便來到了幾十里開外的豐登谷。
到地方后，陳萬舟先是讓陳青玄打開靈地的陣法，等進去后，他又將蟠龍杖灑下的光幕擴大到了整座靈地，將其全部保護在了其中。
「這裡的密室沒人用，你就在這裡閉關吧！」
「是！五叔！」
陳古廷聞言，也不多說，再次深深地看了眼隨行的幾人，便毅然抬步便走進密室。
他今年已經一百一十有五了，離鍊氣期的生命大限也沒幾年了。
再加上剛剛他還廢除過全身的修為。
可以說，他如今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某種極限。
一旦此次衝擊築基無果，那麼光是衝擊失敗所帶來的法力反噬都夠他喝一壺的了。而且很有可能，他到時候根本就撐不下來。
所以，幾人這一別，很有可能就是生死相離，永無再見之期！
對此，陳萬舟等人亦是心知肚明。
不過他們誰也沒有多說，只是默默的目送著對方走入密室。
吱呀一聲！
密室大門打開，而後又悄然關閉。
等在外面的陳萬舟等人依舊沒有言語，平靜的注視著密室的大門，似是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他們也衷心的希望，對方能成功！
儘管，他們都知道，從理智上來說，對方成功的幾率近乎為零。
密室中。
抬步走入的陳古廷稍微打量了一下密室。
密室最中央，有一條尺許大小的透明靈氣小龍，正對著一顆圓珠吞雲吐霧。
隨著它的每一次吞吐，圓珠所關聯的陣法都將外界的靈氣吸納過來，聚集起來，而後散布到整間密室。
而後又隨著某種莫名的關聯，這些多出來的靈氣又被「擠」出了密室，維護著整間密室的靈氣平衡。
一呼一吸，盡顯平衡！
唯一例外的就是圓珠正下方的那滴蒼綠色液滴，每當靈脈吞吐一次，它都會將一小半靈氣吸收進去，然後才將多餘的排除密室。
見到此番場景，陳古廷卻沒有覺得奇怪，反而微笑著點了點頭。
點頭的瞬間，他又衣袖一揮召出了一個透明護罩，將靈脈、圓珠，還有底下的液滴都保護了起來。
一切完成後，陳古廷這才坐在靈脈邊上的一張蒲團上，閉目回憶起自己的生平來。
剛一出生便被檢出靈根，成為家族修士的後備役。
六歲入學，和六妹、七弟、八妹、九弟五人一同上學，一同修鍊。
上學過程中，他因為算學方面的特長，被推薦選修陣法。
從此，他一邊修行，一邊和幾個萬字輩的小叔小姑一起在四爺爺陳存誠的教導下修習陣法。
如此一學就是數十年。
過程中，不停地有人退出，有人加入。
而他呢，則因為算學突出，很快便在一群人中脫穎而出。也因此，他對陣法越來越感興趣，越來越沉迷。
直到二十五歲那年，他在族中的藏書閣看到了一本書，一本名為天陣子的陣道宗師的遊歷筆記。
上面說，天陣子曾經遊歷諸族諸界，曾經見到過一種名為「陣道」的力量體系，那裡的修士只要鑽研陣法，立志陣道，就可以掌握一種名為「陣道」的力量。
有著「陣道」的加持，那些修士不管是布陣也好，還是破陣也罷，都如有神助。
對此，天陣子很是眼饞。 但是很可惜，他乃界外修士，根本就不能掌握那一界的能力，哪怕他當時的陣法水平在那個以陣法為生的界面都不算弱者。
回到紫環界后，天陣子經過數千年的研究，但是最後卻收穫寥寥。
唯一可喜的是，在此過程中，他的陣法真意突飛猛進，在真意圓滿的基礎上再創新高，很快便達到了飛升的條件。
飛升前，天陣子還曾留下箴言，說是他可能搞錯了方向，很可能是因為他的修為太高，所以才錯過了「陣道」。並且對方還鼓勵後輩們多多探索，共同壯大陣道。最好能將那種象徵著陣道的力量徹底研究出來。
看到這番傳奇的經歷和期許，當時還年少的陳古廷頓感熱血沸騰，決心立志陣道。
甚至為此，他還錯過了修行的最佳時期，足足花了近四十年的時間才修成練氣圓滿。
草草衝擊一次築基后，他又繼續沉迷陣法，惹得當時還在世的父母雙親怒罵不止，但陳古廷依舊我行我素。
直到幾年後，雙親相繼坐化，陳古廷才突然恍然。
為了陣道，他似乎已經錯過了太多太多，錯過了父母雙親的陪伴，錯過了伴侶，錯過了血脈的延續。
只是一個轉身，他已然成了孤家寡人之身。
為此，陳古廷曾經也沉淪過好長一段光陰。
還好，在兄弟姐妹的陪伴下，在長輩們的安慰下，他重新振作了起來。只是出來后，儘管心中熱血猶在，他卻漸漸變得寡言少語，從此窩在藏書閣內，一個人專心研究陣法。
如此，又是幾十年的光陰。
只是很可惜，哪怕他研究了一輩子，也將一輩子都奉獻給了陣法，卻還是看不到陣道的邊緣。
直到一百一十歲那年，他最看好的小輩突然說自己發現了一條新路，一條只要認真鑽研，認真學習就能提升修為的新路。
陳古廷那沉默已久的心緒才重新沸騰了起來。
雖然這條新路和那本典籍上記載的「陣道」不太相同，甚至兩者間的神通根本就不搭邊，但是這已經是陳古廷唯一能看到希望的一條路了。
畢竟，他已經老了，沒有多少時間了！
理所應當的，新路也有限制。她需要同道，而且越多越好！
所以對當時的陳古廷來說，唯一的阻礙就是在哪裡去找願意一同研究陣法的同道，而且還要水平相當的。
所幸，又是經過那位侄孫的提醒，他才猛然發覺，數量更加龐大的凡人群體竟然也能幫助修士參悟陣法，完善陣法。
而這……不就是他陳古廷所求的同道嗎？
得到諸多同道的幫助，經過五年的辛苦鑽研，他陳古廷確實踏上了新路。
這是不是那本遊記裡面記載的「陣道」，陳古廷不知道，但是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只能試一試新路的「無視瓶頸」特性了。
如果成功，那他自然還有大把的時間去探索新路，探索陣道。但是如果失敗了，那自然一切皆休。
莫名的，父母那期盼的眼神，那恨鐵不成鋼的神情，還有最後的憐惜的神情，一下子湧上了陳古廷的心頭。
剎那間，傷心的淚水瀰漫了老者的眼睛。
他好後悔，好後悔當時沒有好好陪伴父母，以至於父母抱憾終身，甚至於死不瞑目。
如果當時，他不那麼執著，不那麼強硬，那該有多好啊！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霎時間，陳古廷的眼神又重新變得堅定。
「爹，娘！孩兒一定會成功的！」
低呼一聲后，陳古廷抹了把眼淚，調節了下心情，然後便開始閉目養神。
能不能成，就看此一舉了！
須臾，調整好后，他開始熟練的按照突破的要訣準備起來。
精氣神合一，法力流轉法力旋渦的同時，突破神識。
這三個步驟陳古廷都熟的不能再熟，自然不會出什麼差錯。
唯一讓陳古廷心驚的就是，法力流經法力旋渦的速度好像比他預估的要快得多，至少比他上一次衝擊築基的時候，要快上好幾十倍，不，是幾百倍。
如此快的速度，直讓老者心神狂震。
記得當時他第一次衝擊築基的時候，那舊法力升級為法力液滴的過程中，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升級出來一絲一縷，這次倒好，那法力好像聽話的就像他家的孩子一樣，他只是心念一動，那法力就爭先恐後的朝旋渦鑽了進去。
順利的簡直超乎陳古廷的想象。
不過對此，陳古廷也只是稍微吃驚了那麼一點，就將其略過。因為這種感覺，他之前在恢復修為的時候也體驗過。
所以不足為奇！不足為奇！
到了第三個步驟，因為他之前的神識已經突破過了，所以此過程也沒什麼阻礙，順利的到了突破的第四個步驟——穩固丹田氣海。
此過程中，因為法力驟然升級，成為了更高層次的法力液滴，即法力液化，所以也就需要更高級別的丹田來承載。
當然，此過程無需修士多費心，都是法力自然而然的行為。
只是很可惜，擴充過程中，法力也會自然而然的受到丹田擴充的壓力，甚至還會因為驟然升級而變得狂躁，所以這就需要修士時刻注意著法力的動靜，儘可能的穩住法力，直到丹田擴充完畢。
而這，其實也是對陳古廷來說最難的一關。
因為相較於其他人，他的身體和丹田都脆弱的不成樣子，稍微有一點差錯可能就是丹毀人亡的下場，所以陳古廷顯得格外的小心謹慎。
他將一切心神都放在了那小小的丹田內。注意著裡面的一切動靜。
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徹底出乎了他的意料。
在他的心神感應中，那升級完的法力液滴居然安靜的不像話。它們居然一直穩穩噹噹的立在丹田中央，有規律的運動著，完全不像當初那麼狂躁。
甚至與此同時，陳古廷也感覺的到，自己丹田的升級過程似乎也順利的不像話，隨著時間的流逝在飛速的擴張。
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是應該法力暴動嗎？怎麼突然這麼安靜。
陳古廷有些摸不著頭腦。
記得幾十年前他第一次衝擊築基的時候，由於沒有築基丹的輔助，他也只是服了一枚【護脈丹】用來保護丹田和經脈后，就開始直接突破，等到了第四個階段，才開始沒幾息，他就再也控制不住暴動的法力，從突破中敗下陣來。
怎麼這次居然這麼順利，這到底是什麼鬼？
難道說，因為那些法力感覺到他已經老了，所以不想同歸於盡，就收斂了脾性，任他施為？
還是說，修真界的共識全部錯了，是年齡越老才越容易突破？
抑或是說，現在的世道已經變了，大家都是這麼容易？
一時間，千萬種念頭齊齊湧上陳古廷的心頭。
不過只是瞬間，陳古廷就暗自搖了搖頭，將這些雜念都趕了出去。
只是就在這時，陳古廷突然想到當初那幾個侄孫上報新路的時候好像說過，說自從踏上新路的那一刻起，他們對於法力的操控好像就突然變得精細了很多，自如了很多，甚至有種隨心所欲的味道在內。
只是相較於新路的其他特性，這個特性好像有些微不足道，所以也沒引起大家的重視。
難道是因為這個？
此念頭剛剛升起，陳古廷就肯定的點了點頭。
應該就是這樣！
突破第四關的難點是什麼，不就是對法力的操控力度嗎？
以往，修士想要度過這一關，要麼是通過強橫的神識來強行控制住法力，要麼就是通過領悟「五行相生之道」等手段來增強對法力的操控力。
但是如今呢，他既然已經有了超強的控制力度，那還需要用這些手段嗎？
自然是不需要了！
想罷，陳古廷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這麼說，他真的還有希望？
他真的還能繼續追求陣道？
想到此處，陳古廷頓時喜上眉梢。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他就立馬心神一凜，認真的注意起丹田內的動靜來。
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定論，他可不能高興的太早。免得出了意外，白高興一場。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流逝。
陳古廷凝神靜待突破的同時，等在密室外的陳萬舟等人也一直緊守心神，不曾放鬆半點。
他們知道，現在衝擊築基的是一位年過一百一十的老人，他們不得不謹慎守護。
不過令他們感覺到意外的是，陳古廷才剛剛進去了沒多長時間，密室上空就結出了一團縱橫百米的靈氣旋渦。
見到靈氣旋渦的瞬間，陳萬舟等人登時驚掉了下巴。
「這就到第四個階段了？怎麼這麼快？」
「不是最少要一刻鐘嗎？怎麼這才半柱香不到就開始了？」
「長皓，你當時是多久？」
「稟五爺爺，孫兒當時是一點三刻鐘。」
「長歌，你呢？」
「五爺爺，孫女是一刻半。」
「我當時也是一刻多鐘。怎麼五哥這麼快？」陳古勛回道。
「不知道！如果除去他的準備時間，他這連半盞茶的時間都沒有用到吧！」
陳青玄等人聞言，默默算了一下，發現確實如此。
難道說，五爺爺這是出了什麼狀況？還是說，新路的衝擊過程和平時的不一樣？所以才導致這番異常的現象？
就在陳青玄心中疑竇叢生的時候，他耳旁突然傳來一道凄厲的喊聲。
「旋渦散了！旋渦散了！」
陳青玄聞言，立馬壓下心中的疑竇，凝神望去，只見那籠罩在密室上空的靈氣旋渦確實散了。
見此，他心中立馬沉入了深淵。
靈氣旋渦潰散的後果他自然一清二楚。
這是……衝擊失敗了！
心中剛剛升起這個念頭，他便看到七爺爺和九爺爺兩人踉踉蹌蹌的朝著密室撲去。
嘴裡還喊著「五哥！五哥！」
見此，陳青玄哪還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一瞬間，他眼中的淚水也不由的從眼角冒出，身子也朝前方撲去。
此時此刻，甚至他心中還升起了一抹悔恨，覺得自己不應該將新路說給五爺爺。
如此的話，他老人家也不會這麼快就坐化離世。
不過才剛剛撲了沒幾步，後方就傳來族長陳萬舟的厲喝聲：「別哭，哭什麼哭！老五還沒死呢！」
卻原來，靈氣旋渦潰散的第一時間，族長就用神識在密室門口探了探，發現裡面生機猶在。所以老五是衝擊築基失敗了，但生命應該還是無憂的。
聽到這話，已經撲到密室門前的兄弟兩頓時停下了腳步。
就在他們小心翼翼的運起神識準備一探究竟的時候，卻見密室的大門轟然大開，從中走出來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
老者笑容滿面，容顏璀璨。
「各位，許久未見，可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