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4、彩排？問題！
錄音棚。
張凡了呆在角落，眉頭緊鎖。
原本！
他的歌唱技巧完全可以輕鬆駕馭這首歌，但現實完全相反，不論他怎樣唱，都很難融入到這首歌的感情中去。
沃特！
你問為什麽？
那是因為他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是另個平行世界中的兩個版本。
珠玉在前！
姚英莉唱的這個‘板兒磚’是真的讓人難以入耳，更別提，還要他有感情的去演唱這首‘板兒磚’。
這簡直比殺了他都難受！
張凡了很難全心投入去唱這首歌，不僅如此，他還要分散精力來控製旋律不能跑偏，一不小心就會唱成黃媽版本。
這樣一來！
結果就比較尷尬！
他跟許東賢唱的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麵。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張凡了腦海中，像是有兩個小人在不停地打架：從情感上，張凡了更傾向另個世界的版本；現實中，又非要讓他唱出姚英莉的版本。
精神分裂般的演唱讓他發揮不出實力的一半出來。
糟糕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中午。
無解！
……
中午。
十一點五十五分。
噔噔噔！
姚英莉獨有的高跟鞋聲音從走廊傳來。
張凡了知道，今天的第一次合唱彩排就要到來，可是，自己還是無法克服那個弱點——無法全身心的投入。
“小張，小許。”
“來，你們先試著唱一遍。”
“看看這兩小時的成果！”
姚英莉的聲音嚴肅，臉上依舊誰都欠她錢的表情。
許東賢嗤然一笑走到中間的位置，張凡了隻得趕鴨子上架般跟過去。
玻璃門關上。
許東賢打頭陣：
你敞開懷抱融化了我
你輕撚指尖揉碎了我
……
一直到他唱的前半段結束，玻璃門外的姚英莉始終微微點頭，臉上更是露出‘孺子可教’的欣賞表情。
間奏響起，許東賢退到一邊。
張凡了硬著頭皮上前演唱：
你敞開懷抱融化了我
你輕撚指尖揉碎了我
……
反觀張凡了。
姚英莉從他第一句開始就皺起眉頭，一直到整首歌結束也未能鬆開，等他唱完更是沉著臉搖搖頭。
錄音棚的玻璃門再次打開。
張凡了二人從房間走出來到姚英莉的身旁站好，像是兩個小學生排隊站在老師麵前一般。
“小許，你先去吃飯。”
“小張，你留下來繼續！”
姚英莉一臉的嚴肅，甚至語氣中已帶有些怒氣。
許東賢如臨大赦般離去。
走到門口。
他輕蔑的看著張凡了，用右手大拇指比劃喉嚨，做出你完了的手勢，見張凡了不搭理悻悻然離開。
許東賢深知姚英莉的脾氣，那是刻板到骨子裏的人。
她對待每首歌，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偏差，是那種唱歌時投入的感情若有不同，都要重來一遍的人。
待許東賢走後。
姚英莉沉著臉要求張凡了逐字逐句的演唱。
張凡了一遍一遍的唱。
進步甚微。
五分鍾過去。
……
半小時過去。
……
一個小時過去。
姚英莉還在不厭其煩的重複相同的話。
“感情！”
“說了多少遍！”
“要把感情融入進去！”
“……”
嚴肅的語氣一直沒有斷過。
每當張凡了唱完一遍，姚英莉都會放一遍她之前唱的進行比對，不容許出現一絲一毫的偏差。
張凡了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
僅僅是把第一句唱好，已經幾乎用盡他所有的力氣，鬢角和額頭滿是虛脫一般的汗水。
不過！
姚英莉這個夢想導師就是厲害。
這種機械式的演唱訓練，硬生生讓張凡了忘掉那個世界的黃媽版本，隻得按照她的情感節奏唱起來。
隻是！
他感覺自己的整個靈魂都被分成兩半：
一半是那個世界的《離不開你》。
一半是姚老師版的《離不開你》。
沃特？
法克！
趕緊離開吧！
求你了！
張凡了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
“暫停一下，先去吃飯。”
姚英莉老師嚴肅的聲音，此刻在張凡了聽來仿若天使。
“下午三點鍾的練習，希望你可以提前一個小時到。”
“我會在這裏等你。”
“到時繼續！”
姚英莉抬手看看表上的時間繼續開口說道。
納尼？
還來！
張凡了痛苦的閉上眼睛。
好在，可以先吃飯休息一下，早上起來的過於匆忙自助餐都來不及吃，結果到這裏持續練習近三個小時。
若不是昨天把歌唱技巧提升到精通。
按照自己之前的那個唱法，恐怕現在嗓子都是啞的。
噔噔噔！
姚英莉腳步聲漸漸遠去。
張凡了頓時癱坐在椅子上，渾身都是虛汗。
過了許久。
張凡了方才起身去找地方吃飯。
……
中午。
西餐廳。
“姚老師，我挑的學員不錯吧！”
秦菲兒撩起一邊長發低頭喝口蔬菜湯。
“還不錯，有個很是值得培養一下，隻是你說的那人就……”
姚英莉搖搖頭，點到即止。
秦菲兒詫異：“誰？許東賢？他的技巧跟情感運用的很純熟啊？”
姚英莉：“不，是另一個！”
“張凡了？那不可能。”
秦菲兒瞪起漂亮的大眼睛，繼續道：
“他技巧或許欠缺一些，但情感上的感染力應該在許東賢之上才對！而且，昨天那首歌你也聽了！”
“……”姚英莉搖搖頭，沒再說話。
秦菲兒感覺有些詫異。
張凡了？
怎麽可能！
這可是她跟其他三位導師一致肯定的存在。
而且！
下周三的導師考核，她的內心中更傾向張凡了可以通過。
那首《簡單愛》中描繪的美好，實在是太過於打動人，讓人很想知道他之後還能唱出怎樣的歌曲來。
話又說回來！
總導演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非把戰隊的兩名種子選手安排一起。
二留其一？
莫名其妙！
為什麽不留在下下個環節？
秦菲兒心頭滿是疑問。
……
一小時後。
錄音棚。
張凡了匆匆吃完飯趕到時裏麵已有兩個人在等他。
令他沒想到的是秦菲兒居然也在。
“秦姐好。”
這是戰隊成員對導師秦菲兒的統一稱呼。
“沒事，不用拘謹。”
秦菲兒說話聲音一直如此的溫婉動人，語氣用詞上也頗懂得照顧人：
“姚老師說你唱的有點瑕疵。”
“我跟過來聽聽，看看有什麽能幫上忙的地方。”
美麗！
溫柔！
這或許就是成熟女人的魅力？
張凡了在心中不停地遐想。
什麽什麽？
你說姚英莉？
不好意思。
她那是更年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