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月色,以天為蓋以地為席
聽到她陰陽怪氣的提到“前未婚夫”,墨非離的眉心一蹙,不耐道:“好幾年前的事了,你怎麽還提?”
就算是要吃醋,也太晚了吧……
以前他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在意吃醋的神情,可是從來沒有如過願,現在,她卻擺出一副“我要翻舊帳”的架勢,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夏橘生一想到宣頤,心裏頭就感到一陣煩躁,當然,她對著墨非離突然發火,也毫無道理。
懶得與他再說下去,她推開椅子,起身走了出去。
不是上樓,而是走去客廳的玄關處,她要出門……
墨非離見狀,哪裏還坐得住,放下還未吃完的半碗米飯,他拔腿追了出去。
今晚的夜色很美,星星滿天,彎月高高懸掛。
“夏橘生……”
墨非離追到外麵,從後麵一把扣住夏橘生的手腕,手上的力道一時沒掌控住,她迫於力道連退了幾步,最後,倒進他的懷裏。
他的右臂順勢環住她,溫熱的氣息從上至下,最後停在她的左耳邊,掀唇說道:“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能讓你跑了?”
“誰要跑了,我出來走走不行嗎?”夏橘生掙了幾下,沒掙開,頓時鬱悶道:“墨非離,你鬆手……”
墨非離不僅不鬆開,還抱得更緊,“你要去哪走走?我陪你……”
他簡直就是個無賴……
夏橘生氣得又想用腳踩他,卻不料,他事先看穿她的把戲,另一隻手突然摸*上她的大腿,低啞的嗓音裏暗藏威脅:“你要是敢踩我,我就在這兒辦了你……”
辦了你……
一陣輕柔的夜風吹來,然而,他的聲音依舊清晰入耳,尤其是“辦了你”這三個字,輕易地撩起一片火熱。
夏橘生的耳朵後邊爬上一大片羞*澀的紅暈,兩隻耳朵都紅透了,宛若滴血的玉石,漂亮極了。
她咬了下唇,羞憤低吼:“墨非離,你不要臉……”
話音未落,她左邊的耳珠驀地被人含住,尖利的牙齒輕輕齧咬著那小口的軟*肉,然後舌尖輕輕刷過……
墨非離極快的完成對她的挑*逗,在她的身子竄過電流,禁不住的輕顫時,他迅速地收了攻勢,纏在她腰間的手臂也鬆了開,並且還聰明的往旁邊走了兩步,明顯是算準了夏橘生惱怒之際會朝他動手似的……
他仰頭看向夜空,心情極好的感歎道:“今天的月色真美。”
“美個屁……”
在他的麵前,夏橘生從來都是“做自己”,高興就笑,生氣就罵髒話,從來沒想過掩飾。
而此刻,她無端地被墨非離輕薄了,於是想也不想地抬腿踹他,他動作靈敏地往後一躲,她再追上去……
兩人加起來快五十歲了,竟然幼稚的在自家別墅的庭院裏來起“你打我躲、你追我跑”的小孩遊戲,而且顯然,墨非離是在故意逗著夏橘生,每次都是她快要打到他,踢中他的時候,他一閃身就躲開了,這種行為充分的激起了夏橘生的好勝氣,越是打不到,越是想打到。
十幾分鍾後……
夏橘生累的氣喘籲籲,雙手撐在膝蓋上,抬頭衝著不遠處的男人喊道:“墨非離,你有種別跑啊!”
“你過來啊……”
墨非離伸出一根右手手指,彎起的手指對著自己,十分惡劣地開口挑釁道:“我站在這兒,你過來啊!”
“你,你給我等著……”
夏橘生被他勾得顧不上休息了,彎腰脫下兩隻腳上的拖鞋,光腳踩在草坪上,一邊朝他跑過去,一邊把手上的兩隻拖鞋朝他扔了過去。
墨非離左躲右閃,毫不費勁地躲開她扔來的“暗器”,結果一抬頭,夏橘生莽奔撞撞地衝了過來,像個失控的火車頭……他擔心她一時收不住腳,會摔跤,隻好站在原地,等她衝過來。
夏橘生一手抓住他的左臂,手指用力掐,右腳踢他大腿上的肉,小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你跑啊……你繼續跑啊……”
“我不跑了。”被她又掐又踢的,墨非離竟然沒有反抗,老實的有些反常,他說:“你打吧,我讓你一直打到滿意為止。”
正所謂,反常即為妖……
夏橘生不是笨蛋,但她即使意識到了這一點,還是用力地踢了他幾腳泄憤,最後,她放開了她,一邊喘著氣一邊問他:“說吧,你心裏又在打著什麽鬼主意呢?這麽老實,實在是不像你啊……”
墨非離挑眉道:“你打完了?”
“打完了……”夏橘生揉著手腕,“你的肉那麽硬,我手都掐痛了。”
聽她這麽說,墨非離有些哭笑不得,感情這又是怪他咯?
片刻後,他開口道:“既然你打完了,那我倒有事要跟你算一算。”
夏橘生漫不經心地問:“……什麽事?”
“關於……”
墨非離故意賣關子,在她覺得納悶,扭頭朝他看過來之際,他卻彎下腰,不由分說地將她打橫抱起,鳳眸中笑意閃爍,迷人至極,“關於我有沒有“種”這個問題,咱們回屋,好好的探討一下……”
尾音拖長,留下無限遐想。
夏橘生第一時間聽懂了他的話中深意,羞惱的賞了他幾記粉拳,啐了他一口:“你還能更不要臉一點嗎?”
墨非離低頭,正兒八經地朝她拋了個媚眼,笑道:“馬上就讓你見識一下……”
“你……”
夏橘生張口欲罵,他冷不妨地伸手擰了下她腰上的肉,她怕癢,整個人往上縮,這時,耳邊傳來他的聲音:“我手沒空,你輸密碼開門。”
聞言,她想也不想地說:“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你確定不聽我的?”墨非離的眸色漸深,俊美無雙的臉上透出些許的情*yu,他傾低了身子,一寸寸的朝她逼近,聲線低沉而夾帶誘*人的磁性:“你不肯的話,那我就親你……要麽,親到你願意開為止,要麽,咱倆今晚就以天為蓋,以地為席,一或二,你選哪一種?”
什麽以天為蓋,以地為席……
夏橘生的思想保守,從未想過那種事情還能在野外做,尤其是當他一臉平靜的說出來時,她頓時吃驚的瞪大眼眸,不可思議道:“墨非離,你不會是認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