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先下一城
第298章 先下一城
有明競技場之中，炙熱與涼爽交織的夏風，帶來了震撼而唯美的一幕畫面。
伴隨著手冢的睜眼。
剎那之間，幻彩色的『無我』光暈在手冢的身上閃耀，一圈又一圈的氣流，以手冢為中心圍繞流動，形成龍捲。
而那一瞬間仿若是照亮了整個世界的青綠色幻彩之光，亦是將整個競技場籠罩。
映照出了一張張驚愕震駭，失語愣神的臉龐。
……
「最後的……天衣無縫……」
場邊教練席，沉浸於那散逸著『奇迹』與『希望』氣息的生命幻彩綠光之中，北川空不禁一個沉醉。
遙望著網球場上手冢的身影，悠悠呢喃，清然一語。
「手冢。」
「走上你該走的路。」
「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欣慰的笑容，悄然綻放。
『天衣無縫之極限』的出現，也預示著一個節點的到來。
儘管還有著部分方面的些許瑕疵，但也意味著如今的手冢已經是趕上了原著中的那個階段。
從此刻開始，手冢將會踏上全新的旅途。
一如原著之中，手冢離開霓虹U-17，前往德國，踏上成為職業選手的道路一般。
當然，在這個現實，有著北川空的存在，德國什麼的，手冢可不會去。
職業界？資源？訓練？體系？引路者？專業團隊？俱樂部？強大的對手？
巧了，北川大爺這邊啥都有。
畢竟有錢。
當然，職業網球界什麼的都是后話和未來。
現在的手冢，更需要考慮的是現在。
……
「這又是什麼！！！」
網球場上，看著那無盡光輝內斂，氣息變得神秘莫測、攝人心魄，周身散逸星星點點的熒光，靈光氤氳匯聚的手冢。
真田那雙劍目猛然一震，忍不住地閃爍顫慄著，一抹驚懼之色於深處隱現，那是來自於人體本能的下意識。
先是那逆轉的『手冢領域』，能將網球強行牽引出場外的『手冢魅影』。
然後又是這麼一番堪稱夢幻到讓人難以置信和想象的陣仗。
回憶著剛才的光芒和感受，即便是真田那經受了劍道磨礪的心神，亦是止不住地出現了波動，無法保持平靜。
「難道說……」
「天…衣…無…縫……」
刷~
一個扭頭，看了看那在光芒閃耀之下，再度飛出了場外的網球，真田面色一僵，眼神驟凝，手中網球拍狠狠緊握。
一個抬目，真田再度盯向了對面的手冢。
一抹交織了恐懼、驚愕、掙扎、不願、無力等複雜情緒的滋味，在真田的心中悄然滋生。
這一刻。
天衣無縫的光芒，開始了對真田的吞噬！
……
而這時。
在一輪寂靜之後，少數幾個網球手的話語聲響起。
「這就是手冢剛才在尋找的東西啊！」
一聲感慨，在不二的口中出現，眼神深邃，目光悠悠，不過卻有一縷喜悅之色，清晰可見。
他在為自己的小夥伴高興呢。
旁邊的乾貞治更是直接陷入了愣神狀態，連資料情報都忘記繼續記錄了。
一手緊握筆，一手緊拿本，略顯一絲顫抖的聲音，徑直響起。
「這等光芒！這種感覺！這個氣場！」
「難道這就是……那傳說中，唯有被選中之人才能到達的究極網球！！！」
在乾貞治的震驚愣神之語后，是來自於站在不同位置，卻異口同聲的柳蓮二和千歲千里的一聲難以置信的驚駭。
「天衣無縫之極限！」
！！！
因為過於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緣故，用力按住了防護牆的柳蓮二，罕見地睜開了自己那一直都『眯』起來的雙眼。
而坐在橘桔平和不破鐵人中間的千歲千里，更是不由得一把抓住橘桔平的手臂。
那一時之間沒辦法控制的力量，讓橘桔平一陣齜牙咧嘴。
……
一方看台之上。
感受到了身旁忍足侑士的激動，在光芒的刺激之下，深邃雙眼開始閃爍冰晶之光的手冢，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手冢。
「手冢國光！」
「相當華麗嘛！」
……
場邊教練席。
注視著網球場上的兩個人，幸村精市的雙眼微微一個閃爍。
「無我境界三扇大門之最。」
「突破極限的最終奧義。」
「天衣無縫嘛……」
心語之中，夾雜著一絲擔憂。
對於『天衣無縫之極限』，同樣是有開啟『無我境界』的幸村精市，自然是有一番了解。
故此，對於真田如今的情況，幸村很是在意。
「真田……」
……
呼~
風，繼續吹拂。
視線回落到網球場上。
「出界。」
「40-30。」
開啟『天衣無縫之極限』的同時，揮毫而出的『手冢魅影』再度輕輕鬆鬆地將真田的『動如雷霆』牽引到了場外。
讓記分牌上的分數來到了『40-30』，真田的『40』，手冢的『30』。
而裁判長那稍微遲到了一下下的聲音，亦是比賽繼續開始的號角。
喚醒了無數觀眾，也驚醒了真田。
唰！
劍目冷凝，強行鎮定。
看著手冢，真田保持著冷肅的面色，徑直一語。
「就算是傳說中的『天衣無縫』！」
「我也要打敗你啊~~~手冢！」
最後的『腿子卡』，是真田宣洩著所有的吶喊。
而那猙獰面容之下的激情之火，卻也是感染到了全場觀眾，讓整個競技場的氛圍驟然一陣升騰。
「真田！真田！真田！」
「皇帝！皇帝！皇帝！」
……
而手冢這邊的變化，卻也讓人看見了局勢的變化，青學和手冢的支持者們，這一次亦是興奮了起來。
「手冢！手冢！手冢！」
「天衣無縫！天衣無縫！天衣無縫！」
此起彼伏的應援聲，如同海浪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異常火熱，熱情澎湃。
雖然很多觀眾都不懂什麼『天衣無縫之極限』，甚至在此之前都沒聽說過。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的熱情和激動，只需要知道這個東東超級、超級、超級給力，非常滴厲害就行了。
而下一刻。
就在那絲毫不見減弱的喧囂沸騰之中，真田手中的網球，再度騰空而起。
唰！
「手冢！」
在那名為『腿子卡』的猙獰吶喊之中，是那飛馳閃爍的『疾如風』。
咻倏~
極速，破空，驚鳴起，看不見的網球拍，看不見的擊球點。
然而。
面對著真田這麼一記全力揮出的『疾如風』，左半場上的手冢，卻是不見絲毫的神情變化。
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踏步移動，然後接一個簡簡單單的引拍揮拍。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嘣！
咻~
嘭~咻倏~~~
一道速度快到真田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流光，徑直在右半場上閃爍而過，在真田的腳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摩擦印痕。
至於真田……
瞳孔猛然收縮，雙眼驟然一瞪，嘴唇一個微動，卻是無聲無言。
這是一記……完美到勢不可擋的反·ace·球。
「得分有效。」
「40-40。」
瞬刻之間，記分牌上的小球分數，已經平分了。
……
「可惡！」
「再來！」
一個緊咬牙之下，真田怒目而視，凝視著對面的手冢，將網球再度拋飛而起。
嘭！
咻倏~
——兵法真意，其疾如風！
然而，回應著真田的，是那再度在腳邊閃爍而過的一縷黃芒。
「手冢領先。」
這一刻，小球比分上，手冢已經是完成了反超領先了。
而更重要的是，相比較於分數的反超，那接二連三的反ACE球，給到真田的壓力才是最大的。
不一會兒。
伴隨著又是接連兩道驚鳴現，於破空聲之後，裁判長的報分聲再度響起。
「得分有效。」
「Game，手冢，比分1-2。」
「交換場地。」
一局終，三小局結束，短暫的休息時間之後，球權交接，場地交換。
而在這堪稱逆天的一局之下，無數觀眾已經是開始瘋狂了。
肆意地吶喊著手冢的名字，暢快地抒發著內心的激動。
「啊啊啊~~~」
「好恐怖的『天衣無縫之極限』，這就是傳說中的『無我境界』最強奧義之門！」
「除了兩個『手冢魅影』之外，全都是一個揮拍回擊之下的反ACE球，這也太讓人興奮了吧。」
「現在已經是變成碾壓局了。」
「真田……真慘啊……」
很快。
在一番提醒之下，不少觀眾這才注意到了某個被陡然忽視掉的可憐『傢伙』。
「話說，『手冢魅影』好像也挺厲害的誒。」
「盡顯天賦才情的一招，居然可以強行將網球牽引到場外。」
「嘖嘖嘖，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天衣無縫之極限』的出現，驚艷震撼全場的就是這一記『魅影』了。」
「不愧是被譽為職業種子的男人，手冢國光，恐怖如斯。」
……
很快。 在無數觀眾的期待矚目之中，第四小局的比賽，來了。
噠~噠~噠~~~
節奏的拍球聲，在右半場上響起。
周身晶瑩的點點星光飄逸環繞，進入了『天衣無縫之極限』狀態的手冢，在真田那無比凝重嚴肅的視線之中，徑直開始發球。
拋球，屈膝，起身，揮拍。
然後便是那……
嘣！
咻~
嘭~咻倏~
「ACE球！」
「15-0。」
剎那間，伴隨著主裁判的報分聲響起，無數觀眾激情四射，再度喧囂。
而至於左半場上嚴陣以待，準備接發球，決意凝練的真田，卻是自顧自的陷入了失神之中。
ACE球……
他已經有好久沒有被打過ACE球了，就連幸村，也不可能在他的守備之下打出ACE球。
可是如今……
然而，讓真田再度失態的是，這種被碾壓到毫無還手之力的感覺，還在繼續。
嘣！
「30-0。」
嘣！
「40-0。」
嘣！
「Game，手冢，比分2-2。」
一連三次發球的三次驚鳴之聲下，是那再度被改寫的記分牌分數，2-2，小局比分直接扳平。
手冢僅僅只是打出了四個發球。
全局ACE，加『love game』，瞬刻之間，全場寂靜，駭然失神。
「啊啊啊~~~」
「剛才發生了什麼？」
「那個發球的球速也太恐怖了吧？」
「真田根本就接不到！！！」
「不止真田，我看根本就沒人能接到那種發球吧？」
寂靜之後，是驟然的爆發，熱議喧囂。
……
而至於網球場上……
「啊~喝！！！」
「開什麼玩笑！」
「混蛋！」
「混蛋！」
「混蛋！」
突然爆發的嘶吼，猙獰的面容，一下又一下爆錘著自己那青筋鼓起的泛紅雙腿。
真田的突然變化，讓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就連手冢的目光，都泛起了波紋。
而這時。
場邊教練席上的幸村精市，亦是目光幽幽，強行壓下了出聲插手的慾望。
「弦一郎……」
幸村很清楚，對於真田而言，或許這場比賽會很殘酷，也或許會讓真田直接陷入深淵之中。
但是，這一次的地獄洗禮，他不能強行插手打斷，說什麼棄權，結束比賽什麼的。
無論結果如何，都必須讓真田自己來抗。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
「弦一郎！」
這一次，不是心語，幸村徑直喊了出來，朝著真田送上了一句熟悉的呼喚。
一如當初。
噌！
「幸村！」
扭頭之下，真田對上了幸村精市的目光，視線交接之中，萬千情緒交織。
漸漸地，真田強迫著自己冷靜了下來。
來了一記勉強的頷首之後，不斷深呼吸的真田，看向了手冢。
咔~
一捏手中的網球，沉聲喝道。
「手冢！」
「我們的比賽，還沒有結束。」
「繼續吧！」
這一刻，視線交接。
看著如此模樣的真田，手冢於一個頷首之下，綻放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這才是他想看到的真田。
一個共同進步的對手，而不是被自己毀掉的對手。
……
刷~
在無數觀眾的神情百態之中，網球再度高飛，縱橫馳騁於球場之上。
小小的一枚黃色網球，卻是承載了無盡的內容。
有希望，有新生，有洗禮，有絕望，有夢想，有未來，有過去，有一切該有的東西。
這便是網球。
一個網球手，在名為『人生』的網球場上，所畢生追逐的存在。
……
嘭~呲~
咻倏~
呲呲呲~~~
最後的一連串聲響之中，呈現在所有觀眾眼前的，是來自於手冢的一記『手冢領域』+『零式削球』+『天衣無縫』。
輕輕作響的摩擦聲里，是那徑直朝著球網滾去的網球。
「嘟~」
「Game，手冢，比分6-2。」
「一盤終，比賽結束。」
「第三單打的比賽，由青春學園的手冢國光獲勝。」
這一剎那。
在主裁判的高聲宣報之中，全場為之一靜，隨後才是徹底的沸騰與喧囂。
狂熱的吶喊，刺激的尖叫，興奮的應援。
頃刻之間，整個有明競技場便化作了狂呼的海洋。
「手冢！手冢！手冢！」
「青學！青學！青學！」
「再贏兩局，冠軍！再贏兩局，冠軍！再贏兩局，冠軍！」
在先下一城的情況之下，無數青學的支持者，再度開始了對冠軍王座的期待。
另外，除了豪取勝利的手冢之外，奮戰到底的真田，亦是收穫了觀眾們的敬佩和尊重。
一波接一波的賽后掌聲，送給了網球場上的兩個人。
掌聲雷動，氣氛升騰。
……
「手冢！」
賽后握手，在網前進行。
看著面前的手冢國光，真田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和遺憾，以及不甘。
天天念叨著復仇復仇，結果好不容易遇上了，卻再一次敗在了手冢的手中。
一如當初的慘敗。
不過……
漸漸的，一縷驚芒，在真田的眼中閃爍而過。
「雖然不知道下一次遇上伱是什麼時候，但是！」
「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再度發出的復仇宣言，一如既往的『真田』，讓手冢的眼底深處乍現一抹微笑。
「儘管來吧！」
「真田！」
啪~
夏日光輝之下，兩隻手於球網之上交接相握。
這是真田和手冢再次許下的約定！
……
比賽進入了場間休息時間。
在自家小夥伴的目光注視之中，手冢和真田紛紛下場。
「抱歉，幸村，大家，我輸了。」
自責的神情，在真田的眼中浮現。
這是全國大會的決賽，而身為第一場比賽的單打三，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如今，完完全全的一場慘敗，對於整體的影響，不可謂不重。
然而，迎接回饋給真田的，是來自於大家的笑容。
「太鬆懈了呢，弦一郎。」
熟悉的話語，卻變成了對自己的打趣，讓真田面色一僵。
「放輕鬆啊，真田副部長，噗~哩~」
白毛狐狸·仁王雅治那帥氣而又不失調皮的笑容，依舊是那般引人注意。
「這一次，就交給我們吧。」
融入了集體的毛利壽三郎，此番話語讓真田心中一暖。
而隨即，重頭戲來了。
噌~
一個抬頭，雙目對視。
迎接著幸村的視線，真田莫名感覺有些緊張。
而就在下一刻，那一抹熟悉的微柔笑容，卻依舊是那般讓人心神放鬆。
「還有我們呢。」
……
而手冢這邊，在回到休息區后，自然也是受到了一眾小夥伴的熱烈歡迎和慶祝。
「幹得漂亮，手冢！」
「這樣的話，我們就先拿下一局了。」
「哇喔~手冢~手冢~那招『天衣無縫』怎麼煉的~~~」
「部長，完美的勝利！」
眾人的言語之下，是恢復成了冰山撲克臉，卻隱現出了一抹笑容的日常·不日常·手冢。
當然，還是微笑著的北川空和不二。
在和北川空一個頷首之後，手冢等來了不二熊的『邀請』。
「手冢，有機會的話，來打一場吧。」
「你那個『天衣無縫』，有點讓人感興趣呢。」
布靈~
面對面的對視之下，是手冢的一個應聲頷首。
「好。」
而至於這個『機會』的何時出現，那就要看以後了。
……
很快。
一番閑暇過後，是那再度響起的廣播聲。
「下面，將進行本次全國決賽的第二場比賽，第二雙打。」
「由青春學園的……」
片刻的寧靜之後，伴隨著第二雙打的對陣名單公布，全場觀眾，再起喧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