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北川空vs鬼十次郎
第344章 北川空vs鬼十次郎
半山腰的平台之上。
特製鐵絲網的外邊，眾人匯聚的所在。
伴隨著結束了與平等院鳳凰的重逢交談，北川空的目光視線，徑直一個扭轉，對上了看上去有些凶神惡煞的鬼十次郎。
噌！
目光交匯之中，清風拂起，寂靜降臨。
宛若這個世界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一般。
這一幅畫面的出現，看得周遭眾人紛紛心神一震，神情飛揚，眉眼一躍。
他們都知道，今天的重頭戲，要開始了。
呼~
場面陷入了無聲的沉默。
直至半晌，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於會心一笑之中，北川空直接開口請道。
「鬼前輩，請吧！」
在北川空的右手虛引之下，鬼十次郎依舊是面無表情，雙目泛著冷酷淡漠的寒意，徑直踏步而出，朝著網球場走去。
背對著北川空邁步的同時，一道聽得有些讓人小心肝兒微顫的兇悍聲音響起。
「北川小子，來吧。」
「讓我看一看，你的網球。」
聞言。
於淡淡的笑容之下，北川空邁步跟上。
對於鬼十次郎這種存在來講，再多的話語，也沒有一場比賽來的有用。
一個網球手，不管是交朋友還是什麼的，自然是要用網球的方式了。
一場比賽打下來，關係程度蹭蹭蹭地往上漲。
……
旁邊。
看著那一前一後，於逐漸冰凝的氣氛之中，進入到網球場中的鬼十次郎和北川空。
眾人紛紛咧嘴一笑，打趣一語。
「嘿~」
入江奏多：「果然不愧是超兇惡的鬼君，都把北川給嚇到了~」
嗯？
站在入江奏多左邊的秋庭紅葉，頓時便是一個懵逼。
「你從哪裡看到北川被嚇到了？」
左看看，右看看，北川空臉上的那抹淺笑，還有那副輕鬆愉悅的樣子，都不像是被嚇到的樣子啊。
「秋庭君，你……唉~」
「伱喜歡秋天，但卻不懂浪漫~」
看了一眼秋庭紅葉，那眉宇之間的持續懵逼，讓入江奏多想要解釋的話語一頓，沒了下文，唯有一嘆。
兩人之間的對話畫面，亦是引得小夥伴們開懷一笑。
不喜言語的高冷貴公子·越智月光，不解風情的不懂浪漫君·秋庭紅葉，性格執拗的兇悍超猛男·袴田伊藏。
只能說，配置絕佳的冰帝三人組~
愉悅輕鬆的嬉笑過後，眾人的目光紛紛投注向了網球場內。
看著不苟言笑的兇悍大叔，種島修二不禁笑道。
「不得不說，鬼君和『地獄守門人』這個稱呼真的很般配，看看這番姿態，真酷啊。」
大麴龍次則是看向了網球場另一邊的北川空，那抹依舊的熟悉淺笑，是那般引人注意。
「這麼一對比下來，北川小子和『大魔王』這個稱號，那反差可就有點大了。」
你看那份微笑，多燦爛，多陽光，多和煕，多溫柔，多俊朗，多帥氣，多風度……
而『大魔王』……
「但是網球場上的他，卻是絕對的契合。」
高冷的聲音，自越智月光的口中徑直響起，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而吐露出來的內容，也是讓一眾高中生盡皆頷首，神情姿態，一時複雜難明。
他們都敗在了北川空的拍下，也都有站在賽場之上，親身品嘗過北川空的強大，迎接過『大魔王』的暴風洗禮，自然是明白越智月光的意思。
平時日常的他，溫文爾雅，待人友善，笑容和煕。
網球場上的他，征服全場，縱橫睥睨，戰無不勝。
或許，這就是『北川空』和『大魔王』的特殊契合吧。
站在旁邊，和眾人一樣，徑直看向了網球場上的亞久津，同樣的目光灼灼。
……
呼~
清風拂起，網球場上，北川空和鬼十次郎已經是來到了網前。
「正or反？」
裁判席上，裁判長就位。
漸漸緊張起來的氛圍之中，戰鬥的氣息瀰漫，北川空和鬼十次郎開始了賽前的轉拍猜先。
「反。」
在鬼十次郎做出了選擇之後，北川空握著網球拍拍柄的右手，徑直一個用力扭動。
唰——
於一番急速旋轉之下，玉白色的網球拍徑直倒地，拍柄字母豎直朝向了天空。
Smooth，正面，北川空的優先權。
「喲~」
「居然是我的。」
「看來我今天的運氣是真的不錯啊。」
少見的優先權到手，讓北川空微微一愣，隨即悠悠然地一笑。
而至於對面的鬼十次郎嘛，則依舊是那張嚴肅的兇悍橫肉方塊臉。
「光憑運氣，可沒辦法贏得比賽的勝利。」
唰~
踏~
說完，也不去管北川空，徑直一個轉身，邁步離去。
……
很快，兩人各自就位。
山壁這邊的左半場上，北川空左手拿球，右手持拍，立於后場底線之外，微微伏身。
噠~噠~噠~~~
節奏的拍球聲下，淡黃色的網球在北川空的左手和地面，來回穿梭跳動。
靠近特製鐵絲網的右半場上，鬼十次郎木著臉，昂首而立。
雙手持拍，微微屈膝伏身，兇悍無比的傷疤橫肉臉上，是那直視向北川空的肅殺冷目。
呼~
「北川空……」
「大魔王嘛……」
儘管嘴上沒有怎麼說話，但是在鬼十次郎的心裡，對於北川空的存在，還是十分在意的。
一是平等院鳳凰和三船入道。
人在後山心之崖，身為平等院的日常訓練夥伴和對手，從三船入道和平等院鳳凰的口中，鬼十次郎自然是逐漸收穫到了不少北川空的信息和情報。
在三船入道的無比期待和平等院鳳凰的念念不忘之下，漸漸地，鬼十次郎對北川空便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而隨後。
北川空出現在了U-17基地，擊敗了一個又一個的網球手。
從16號球場的球員，到一軍二十席，然後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開始對他發起挑戰。
而在這段時間裡，有關北川空的各種信息，即便是不去特意搜集，也全都出現在了鬼十次郎的面前。
漸漸地，北川空的形象，在鬼十次郎的心中，勾勒而出。
一個性格不錯，實力十分強大，強大到完全不符合年齡的『怪物』網球手。
『大魔王』之名，響徹整個霓虹U-17基地。
說了那麼多，唯有一點，身為『對手』的鬼十次郎十分在意。
強大！
強大的實力！
完全不符合實際年齡的怪物般的強大！
那麼……
噌！
一縷驚芒，自鬼十次郎的冷目之中泛起，濃濃的戰意氣息，開始瀰漫而出。
凝目遙望之下，鬼十次郎盯住了對面的北川空。
「來吧，北川！」
「讓我來看一看，打算征服整個霓虹U-17的你，究竟有沒有這個資格和實力！」
噌！
剎那間的無形驚芒，縱橫虛空。
來自於鬼十次郎的氣息變化和冷凝視線，北川空這邊亦是有所感應。
噠~
拍球聲戛然而止，將網球一把拿住的北川空，抬目之下，輕鬆一笑。
「咦~」
「看起來很有幹勁兒嘛~」
「那麼……」
「要來咯，鬼前輩！」
唰——
一聲輕語的提醒之下，在場外眾人的屏息靜聲之中，那枚成為了焦點的淡黃色網球，已然是徑直騰空飛起。
「來了！」
「起球了！」
「要開始了！」
「北川空和鬼十次郎，大魔王vs地獄守門人！」
一時間，眾人眼神紛紛一亮，心神投注而去，開始目不轉睛了起來。
與此同時。
在鬼十次郎的凝神等待之中，左半場之上，輕跳而起的北川空，身體舒展，左手虛引身前，右手猛然擺動。
嘭！
網球拍和網球交匯之際，一聲脆響乍起。
咻倏~
一記黃色流光，徑直射向了右半場的發球區。
噌！
一瞬之間，於一眼凝視之下，鬼十次郎已經是將來球分析了個透徹。
——倒三角區域，外邊線球路。
踏~
腳下的步伐已經邁出。
鬼十次郎一邊朝著自己的右手邊方向大跨步移動，一邊朝著北川空遞出了一個冷目斜瞥，觀察著北川空的發球后動作。
「這就是你的發球嗎？」
「速度這麼慢。」
一聲疑問，一聲淡語，嘲諷意味十足。
隨即，於一聲低喝之下，鬼十次郎那健碩無比的身軀，已經是踩踏在了邊線之上。
「喝~啊！」
呼~
如同花崗岩般美觀的完美肌肉，徑直在空氣中舒展。
止步側身之下，鬼十次郎以紮實而完美的動作，來了一記正手大力抽擊。
砰！
宛若是習練了千萬次的揮拍動作，流暢無比，配合上鬼十次郎的力量特性，爆裂感十足。
咻倏~
破開空氣束縛的黃色流光，以螺旋之狀，捲起狂風，致使煙塵飛揚，徑直朝著左半場的底線場角射去。 「好傢夥~」
「一開場就這麼直接這麼猛嘛？」
「不過……」
左半場之上，注視著來球，北川空嘴角一咧。
踏~
重踏之聲響起，一腳踩踏大地的北川空，藉助著球場地面的支撐，整個身體彈射而起，徑直朝著左手邊疾馳而去。
噌！
猩紅之光，已然是在雙眼之中泛起。
三勾玉寫輪眼，開！
「這才是鬼十次郎啊！」
唰——
一聲略含韻味的感慨之下，北川空已經是來到了左半區的底線場角。
一個止步側身之下，凌厲抽拉而來的反手拍，徑直迎向了網球。
peng！
一聲輕響之中，帶著旋轉的網球，劃過小弧線的低空軌跡，徑直飛向了右半場的對角線場角。
一球之下，快，准，狠。
不過很顯然，鬼十次郎的防線，可沒有那麼容易被攻破。
踏~
唰~
大腳重踏，疾馳奔走，朝著場角位置快速移動的鬼十次郎，低喝暴起。
「這種擊球，你是在過家家嗎？」
「北川大魔王！」
「喝~啊！！！」
鬼十次郎那布滿了老繭和傷痕的大手，握緊著網球拍，迎著網球，來了一記爆裂反手抽擊。
嘭！
咻倏~
網球飛掠之下，鬼十次郎再度踏步疾走，準備回身補位。
而下一刻。
伴隨著淡黃色的流光飛過球網，來到左半場的中場區域之際，一道身影，徑直重踏跳起。
唰~
「鬼前輩~」
「接招吧！」
右腳猛然蹬地，縱身垂直跳起的北川空，變換成了雙手持拍，網球拍引於身體左側。
不知道為什麼，和鬼十次郎的較量，這第一招他就想用這個。
一個，意義比較不一樣的招數。
「啊~喝！」
少見的低喝聲下，北川空雙手緊緊握住的網球拍，隨著身體的動作，已然爆裂揮出。
「Jack Knife！」
砰！！！
咻~
流光驚鳴之下，橫空飛馳，徑直飛向了已經轉向，朝著前方跑來的鬼十次郎。
噌！
「這個軌跡，是朝著我來的。」
一眼之下，分析出了球路軌跡的鬼十次郎，『兇悍』一笑。
「這就是你對我發起的挑戰號角嘛，北川！」
踏~踏~踏~~~
踏步疾馳之下，算好了位置的鬼十次郎，同樣的右腳重踏地面，猛然蹬起，重心垂直上升。
凌空跳躍之下，微微側身，雙手將網球拍引於身體左側。
然後。
噌！
唰——
「Black——Jack Knife！！！」
凌厲的雙目凝視之下，鬼十次郎徑直揮出了爆裂一擊。
蹦！
爆裂的炸響之中，如同鮮血一般的黑紅色氣流，徑直以網球拍和網球的交匯之處為中心點，螺旋翻飛，蔓延瀰漫。
然後。
轟！
咻倏~~~
轟鳴之中，在黑紅色的螺旋氣流的包裹之下，被灌注了恐怖力量的網球，攜帶著攝人心魄的威勢，徑直衝著左半場轟去。
轟隆~~
噗噗噗~~~
嘭~
瞬刻之間，煙塵四起，漫天飛揚。
那黑紅色的流光，在後場接近底線的位置一個彈射之後，徑直飛了出去，砸到了後方的山壁之上。
嗒嗒~噠~噠~~~
「北川小子，這才是真正的重心垂直跳打法！」
呼~
適時，一道狂風拂起，吹散著球場之上的飛揚煙塵，傲立於中前場，將網球拍抗在了肩上，渾身上下滿是兇悍氣息的鬼十次郎，顯露而出。
而至於北川空。
站直身體，動了動腿，揮了揮手，舞了舞拍，回味著剛才的那一抹滯澀之感。
回首之下，看向了山壁下方停止了滾動的網球，北川空重新將目光視線投射向了右半場之上。
這一刻的北川空，雙眼明亮，戰意非凡。
就是這個感覺！
這，就是曾經的霓虹U-17最強者，現今的一軍NO.2，以成為霓虹第一的網球選手為目標的……
鬼十次郎啊！
……
呼~
風起，煙塵散去，無聲的寧靜，亦是被打破。
「得分有效。」
「0-15。」
裁判席上，裁判長的聲音響起，播報著比賽的比分。
按照慣例，發球方在前，接發球方在後，北川空的『0』，鬼十次郎的『15』。
第一小局的開局第一球，由鬼十次郎拿下了先手。
這時。
場外的眾人們，亦是神情各異。
半躺在岩石之上，一邊喝著酒，看上去有些醉眼朦朧的三船入道，繼續抬起酒葫蘆，灌了一大口酒水。
雖然沒有什麼太過外向的表現，但是那醉眼深處的一抹盎然期許，卻是隱隱若現。
旁邊的平等院鳳凰，則是朝著北川空的方向，悠悠然地一笑。
「這小子，又開始了。」
而至於這邊的高中生們，則是紛紛言語，開始熱議。
「好傢夥，鬼同學的這招『Black Jack Knife』，威力又變強了好多。」
「後山的訓練這麼有用的嗎？」
「嗯~總感覺應該是鬼的努力佔大半功勞吧~」
入江奏多這邊：「北川君剛才的那記『重心垂直跳打法』，應該是故意的吧~」
和煕的微笑之中，是好基友種島修二的話音。
「0-15~」
「也不知道北川會在什麼時候開始反擊？」
很顯然，正站在網球場上的北川空，將會用實際行動來告訴種島修二答案。
……
噠~噠~噠~~~
節奏的拍球聲，再度於左半場之上奏響。
北川空看向鬼十次郎的雙眼之下，是那逐漸炙熱的目光視線。
「呼~」
「所以說……」
「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唰~
輕語呢喃之下，眉宇間散逸出了一抹火熱的北川空，徑直將手中的網球拋起。
下一刻。
噌！
嗡~
目光微凝之下，無形嗡鳴驟起。
夢幻耀眼的金色光輝，在北川空的身體每一處地方，氤氳閃爍，一圈又一圈的氣流漣漪泛起。
仙人體狀態，開啟！
眉心，心臟，雙手，雙腳，腹部。
七個金色光點的綻放之下，在眾人的興奮注視之中，北川空的氣息，開始升騰涌動。
開始了！
他們所期待的巔峰大戰，正式開始了！
下一秒，北川空沒有讓眾人失望，在平等院鳳凰的會心一笑，在亞久津仁的目不轉睛，在眾人的等待之中……
唰——
嘭！
咻~
起身，輕跳，舒展身軀，球拍揮動，驚鳴聲起，流光閃爍……
北川空那流暢至極的動作，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美感，那完全就是一種享受。
無論是看，還是打。
嘭~呲~~~
瞬刻之間，一道疾馳流光，在鬼十次郎的右前方閃爍消失。
噌！
「什麼！」
一聲驚愕低喝，在鬼十次郎的口中飆出。
開啟了仙人體狀態之後，那完全不一樣的球速，打了鬼十次郎一個感應反差，直接洞穿了他的防線。
這時的裁判席上，裁判長的聲音適時響起，跟隨著記分牌一起，播報著比分的變化。
「得分有效。」
「ACE！」
「15-15。」
……
踏~踏~踏~~~
這時，左半場之上，帶著一抹熟悉的淺笑，北川空朝著右手邊的發球位走去。
「鬼前輩~」
「讓我們來一場……血液沸騰的戰鬥吧！」
輕聲一語，微笑綻放。
下一刻，這邊的鬼十次郎，亦是眉角飛揚。
「哈哈哈~~~」
「好小子！」
「來！」
戰意洶湧的鬼十次郎，來到另一邊的接發球位，微微屈膝，持拍伏身，再次做好了接發球的準備。
噠~噠~噠~~~
熟悉的節奏拍球聲，牽引著眾人的心神與注意。
一下，一下，又一下……
然後。
唰~
淡黃色的網球，已然是騰空而起。
而隨後，則是北川空跳動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