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燃燒
第358章 燃燒
踏~
唰~
嗤嗤嗤~~~
衝過中場，來到前場。
於一陣摩擦聲后，北川空穩住了身形。
注視著迎面飛馳而來的淡黃色網球，於沉凝冷靜的面色之中，一言不發，雙目深邃，氣息凝練。
而看到這一幕之後。
於球場后中央位置站定的越前南次郎，則是目露期待之色，開始好奇了起來。
「直接衝到前場嘛……」
「你打算怎麼破局呢？」
「北川小子~」
越前南次郎知道，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北川空，肯定有兩把刷子。
這個程度的『領域』，應該是難不倒面前這個小子的。
但是相應的，對於北川空準備如何破解他的『領域』，越前南次郎同樣相當感興趣。
而很快。
北川空便用行動，告知了越前南次郎答案。
……
咻倏~
疾掠虛空的淡黃色網球，駕馭著一道虹光，越過球網，遁入了左半場的上空。
噌！
疾馳狂奔而來，已經站定穩住了身形的北川空，雙目一凝，猩紅之光開始閃爍，三枚勾玉開始轉動。
淺笑隱去，認真色現。
於冷靜而沉凝的氣息之中，北川空右手握持的網球拍，已經是牽引到了身體左側。
雙腿微微屈膝，球拍拍頭揚至頭肩。
然後~
「這一球，還請南次郎前輩鑒賞！」
唰——
一記乾淨利落的切削揮拍，於那玉白之色的軌跡線條之中，斬斷了一切束縛。
嘭~
呲~
咻倏倏倏~
自左上而右下划動的網球拍，碰觸到了來襲的網球。
於一聲聲的脆響輕聲之下，被消磨了大半動能的網球，於滴溜溜地旋轉之中，彈射回返。
重新越過了球網，回到了右半場之上。
隨即。
嗤嗤嗤~~~呲呲呲~~~
在越前南次郎饒有興緻地注目之下，墜落觸地的網球，發出了一串摩擦聲。
然後便在那奇妙的迴旋之力的作用下，朝著球網所在的方向，悠悠然地滾動而去。
這一球，北川空得分了。
呼~
這一刻，又是一道清風，吹拂而起，渲染著場上的寧靜。
三勾玉寫輪眼·拷貝眼·零式削球，參上！
比分，15-15。
……
「喲~」
「少年~」
「剛才那一招，挺有意思的嘛，叫什麼名字？」
越前南次郎身體一松，將網球拍扛在肩上，探著頭，望著眼，好奇地問道。
像是『零式削球』這種完全貼地，倒退滾動的短球球技，即便是在越前南次郎看來，也是相當的有意思。
而左半場上。
輕邁著腳步，移動著位置，北川空亦是微微一笑，想到了遠在東京都的手冢國光。
「剛才那一招的話，叫做『零式』。」
「是我的好夥伴，一個叫做手冢國光的冰山撲克臉開發出來的短球球技。」
應聲之下，北川空輕笑著看向了越前南次郎。
「對了，手冢的話，現在是青學網球部的部長哦。」
「另外，手冢還是南次郎前輩你的……」
「嗯，怎麼說呢，反正『領域』這一招，手冢在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就已經會了。」
聽到北川空的笑聲輕語之後，越前南次郎的眉頭不禁輕輕一挑。
神情古怪地說道。
「你說這個叫做『手冢』的小子，在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就已經掌握了『領域』？」
「有點意思~」
一邊說著，越前南次郎開始了自己的習慣性動作。
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眼神狀若沉思，不知道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手冢國光嘛~」
「我記住了。」
頷首之下，輕笑朗聲響起。
同時，對於之前就有考慮過的讓龍馬回國的事情，越前南次郎的心中已經是再度增添了一個想法。
……
而在結束了『零式削球』和手冢的問題之後。
網球場之上，北川空和越前南次郎再度相繼就位，繼續著比賽。
噠~噠~噠~~~
唰~
唰——
伴隨著淡黃色的網球和玉白色的網球拍齊齊作響，騰空而起，疾掠破空。
一記迅猛依舊的發球，被北川空發了出去。
踏~
即刻再起的腳步聲下，北川空的身影在急速移動，而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亦是有著熟悉的猩紅之光，在氤氳閃爍。
而相應的。
右半場之上，看似輕挑散漫，卻穩如泰山般厚重的難以晃動的越前南次郎，依舊是輕輕鬆鬆的便將飛馳而去的網球回擊了過來。
而那普通的揮擊之下，卻完全不普通的網球，亦是開始再次調動起了北川空。
因為在越前南次郎的掌控之下，『南次郎領域』再次登場。
嘭！
砰！
peng！
咻倏~~~
一次又一次的擊球聲之下，淡黃色的網球化作流光，承受著大力的揮擊，在左右半場之上來回橫飛掠空。
終於。
在數個回合之後，於一次次的擊球中朝著前方挪步的北川空，抓住了機會，迅速朝著前方衝去。
唰~
呲呲呲~~~
唰——
在那熟悉的姿勢之下，一記切削揮拍在北川空的手中綻放。
『零式削球』，再度登場。
嘭~呲~
咻倏倏~~
那被附加上了強烈內旋的網球，滴溜溜地越過球網，來到了右半場的區域，朝著地面墜去。
一如上一球那般。
而很顯然，身為傳奇的武士，越前南次郎可不會比手冢差。
就連手冢的『領域』都已經克服了網前短球和后場高吊球這個初始漏洞，作為祖師爺的越前南次郎，自然是不會做不到。
故此。
「嘿~」
「少爺，這一次的話，這招『零式』可就沒有用咯。」
在越前南次郎的打趣朗聲之中，一股勁風氣流席捲而起，化作一隻大手，直接朝著滴溜溜的網球一抓，然後拉扯著飛向了越前南次郎的所在之處。
「果然，已經沒用了。」
看著那進入了『南次郎領域』，完全沒有抵抗之力的『零式』，心中早有預計的北川空，連忙邁動著步伐，縱身迅速後退，進行預防補位。
然而很可惜。
下一球，越前南次郎便讓北川空知道了什麼叫做……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唰——
嘭~呲~
咻倏倏~~~
一連串的聲響之中，伴隨著越前南次郎那同樣的自左上而右下的一記切削揮擊。
那滴溜溜旋轉的網球，以低空的軌跡，剛好越過了場中間的球網，然後便朝著地面墜落而去。
而在左半場之上，已經急速退到了中后場位置的北川空，連忙一個頓身，然後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只可惜。
突然之間的一記短球，還是那個擊球姿勢相當之熟悉的短球，已經預示著北川空的時間來不及了。
嗤嗤嗤~~~呲呲呲~~~
看著那開始和地面做著劇烈摩擦運動的網球，北川空雙眼驟然一個收縮。
嘴邊忍不住輕聲低語道。
「不會吧~」
「這才看了一遍啊~」
呲呲呲~
然後，便在北川空的無奈眼神之中，那枚淡黃色的網球，猶如情景再現一般，朝著球網的方向，貼地滾動而去。
只不過這一次，網球運動所在的區域，是左半場的網前。
這也就意味著……15-30。
而越前南次郎的得分一球，卻也是同樣的『零式』。
而且還是一記超強的『零式』，『南次郎領域』加『零式削球』，站在球場后中央的位置，打出的一記無比完美的零式。
可問題是，僅僅只是一個球啊。
只看了那麼一下，便打出了這麼完美的零式，只想說，沒有絲毫科學可言。
北川空的當場盜號和技能複製，還是因為寫輪眼之中的拷貝眼能力。
而越前南次郎……
嗯~單純的強。
「呼~」
一口悠長的呼吸之下，北川空站直身體，將雙眼微微閉上，再輕輕睜開，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而右半場之上，手叉著腰，肩扛著拍的越前南次郎，則是笑嘻嘻地說道。
「喲~」
「這一招打起來格外的順手嘛。」
「而且還相當滴帥。」
「不錯~不錯~」
看著剛才這一球的效果，『南次郎領域』加『零式削球』，一步不出，便帥到炸天。
越前南次郎表示，他相當滴滿意。 以後用來和龍馬玩的姿勢和方式，又可以多一種了。
……
很快。
在一番沉凝的寧靜之後，伴隨著淡黃色網球的拋飛，北川空再一次發球了。
唰——
嘭！
咻倏~
輕聲脆響之下，北川空和越前南次郎再次開始了一球又一球的激烈對拉。
嘭！
砰！
peng！
咻倏倏~~~
一球，兩球，一個回合，兩個回合。
很快，在『南次郎領域』的掌控全場之下，北川空又一次被調動得在左半場上疾馳狂奔，回擊了一個個刁鑽的球路。
與前幾次似若相同，然而實際上，卻又有些微的不同。
踏~踏~踏~~~
唰——
聆聽著左半場上的腳步重踏之聲，看著北川空那沒有絲毫著急可言的神情心態。
噌~
立於球場后中央之上，左右腳來回畫著圓圈的越前南次郎，觀察了一番之後，雙眼亮光微動，嘴角浮現出了微笑。
「好小子！」
就在越前南次郎的低喝讚揚之際，左半場之上，北川空的『領域』，也完成了。
沙沙沙~~~
煙塵四起，風沙捲動。
左半場之上，伴隨著北川空在球場后中央的位置上站定。
一股股白色氣流，以北川空為中心，凝聚成龍捲，籠罩住了整個左半場區域。
而那枚被越前南次郎抽向左邊底線場角區域的淡黃色網球，也是被一道氣流抓住，牽引著飛向了北川空。
唰——
在一聲輕鳴之中，腳下划著圓圈弧線的北川空，亦是揮動著右手中的網球拍，狠狠地抽中了網球。
嘭！
咻倏~
輕聲脆響之中，網球疾馳橫飛，掠空驚鳴，飛向了右半場。
而北川空，則是在左半場的后場中央位置，擺著姿勢，站定不動，和對面的越前南次郎成為了一個鏡像。
從最開始的被四方調動，到後來的兩端疾馳，再到後面的跑動距離越來越小，然後便是現在的站定不動。
這便是『領域』！
在拷貝眼的輔助之下，北川空構造而出的領域。
這時。
眼看著網球襲來，越前南次郎卻是輕呵言笑了起來。
「以『領域』對『領域』，伱小子，想法不錯。」
呲~
唰——
嘭！
咻倏~
一邊說話，越前南次郎手中動作不停。
再度出現的熟悉姿勢，自左上而右下的切削揮擊，那堪稱完美的『零式削球』，徑直飛向了左半場。
而這一次，也是相當的畫面，宛若重現。
那越過球網之後，便開始下墜的淡黃色網球，卻是沒有了得分的機會。
在氣流的牽引之下，還沒有和地面接觸，網球便徑直飛向了北川空的所在。
然後~
嘭！
咻倏~
擊球，流光，破空，驚鳴。
疾馳掠空的網球，開始來回翻飛。
在又數個回合的鏡像對拉之下，越前南次郎注意到了北川空的那雙猩紅之眼。
微光閃爍之際，心中已經是有了猜測。
「那雙眼睛，應該有一定的複製能力。」
能夠構造出『領域』，除了北川空的一身強硬實力之外，那雙眼睛的輔助，亦是功不可沒。
很顯然，越前南次郎是正確的。
「少年~」
「你那雙眼睛很有意思啊，叫什麼名字？」
在又一次的揮拍擊球之下，越前南次郎的朗聲笑問，傳入了北川空的耳朵裡面。
「寫輪眼。」
寫輪眼，北川空網球之路的初始之一。
而在北川空的應聲回答之下，則是越前南次郎的悠悠然評價。
「有趣的名字。」
隨後。
伴隨著越前南次郎的雙眼一正，腳下動作一擺，場上『領域』對『領域』的局勢，驟然發生了變動。
「北川小子~」
「前菜完畢，接下來，該上正菜了！」
朗聲一喝之下，越前南次郎的雙腳猛然一踩，整個人的身體已經是彈射而出，疾馳向了右手邊。
這一次，越前南次郎沒有發動『領域』的力量，將北川空打向邊角的網球吸回來。
反而是主動放棄了『領域』，率先走出了球場后中央的那個圓圈。
腳下『單腳碎步』踩出，面上帶著一絲愉悅的輕快微笑，徑直追向了疾馳而來的網球。
畢竟，這是一場名為『請教』的對決啊。
一直『領域』對『領域』，亦或者直接火力全開，進行剎那的巔峰拼殺，只為了一個勝負結果的話。
這就完全沒有了『請教』的意義。
也就完全沒必要進行這場比賽了。
……
而左半場之上，看到這一幕的北川空，亦是不由得會心一笑。
目光灼灼，戰意洶湧，澎湃升騰。
那驟然凝練的認真與熱血之下，集中注意力和精神，一直注視著對面的北川空，等來了那一聲脆響。
唰——
這是越前南次郎那驟然揮動的網球拍，極速的揮動，除了留下殘影之外，更是驚起呼嘯之聲。
砰！
這是一聲爆裂炸響，那支木製的網球拍，儘管看起來老舊得很，卻是在撞上了網球之後，爆發出了恐怖的效果。
咻倏！
噌！
「好快！」
「這個聲音！」
心神驟凝的北川空，在聽到那一聲爆裂炸響之際，便瞬刻進入了興奮的狀態。
不用過多言語，就算是只憑藉肉眼的觀察也能知道，越前南次郎這一次的擊球威力，相較於之前，再度上了一層樓。
那化作流光弛來的網球，瞬間便進入了寫輪眼的觀察之中。
猩紅之光閃爍，三枚勾玉旋轉。
第一眼，洞察眼。
極限調動運轉的動態視力，於一番觀察之下，分析出了來球的軌跡和落點。
隨即。
踏~
於剎那之間，北川空的身體，隨心而動，隨念而起。
雙腳協作，一步重踏，整個身體的彈射疾馳之中，『單腳碎步』，徑直踏出。
唰——
呲呲呲~~~
鞋底與地面的瘋狂摩擦之中，側身起拍的北川空，已經是一記猛揮抽出。
砰！
咻倏~
「喲~」
「可以啊，少年。」
「『單腳碎步』也會了。」
踏~
唰——
朗聲笑語之下，越前南次郎再度踩出了『單腳碎步』，整個身體躥了出去。
「那這個呢！」
呼~
身影疾掠，帶著勁風股股。
於那煙塵飛舞之中，朝著左邊踏步疾馳的越前南次郎，將右手之中的網球拍朝著左手一遞。
呲呲呲~~~
唰——
『二刀流』·武士南次郎，參上！
飛速追上了網球的越前南次郎，猛然將左手一揮，網球拍帶起破空驚鳴，徑直擊中了彈地而起的網球。
砰！
咻！
這一次的爆裂聲響，比之上一球更加強烈，讓北川空眼神再度一凝。
「更快了！」
同樣踩著『單腳碎步』，彈射而出的北川空，於輕聲言語之中，嘴邊弧線勾勒。
這種逐漸迎接越來越強的擊球。
這種渾身炙熱的沸騰燃燒感。
這種鬥志昂揚，就連靈魂都似乎在興奮顫抖的感覺。
「簡直太棒了！」
嗡！
下一刻。
就在北川空追向狂暴衝擊而來的流光之際。
就在北川空手中的網球拍交換之際。
就在北川空的一聲低喝之際。
就在那雙深邃眼睛的猩紅之光閃爍之際。
一道嗡鳴作響，無形的漣漪，於虛空泛起，以北川空為中心，龍捲氣流涌動，氣息升騰澎湃。
一層氤氳靈光，開始凝聚。
在北川空的身體之上，金色的光暈，耀眼的金芒，璀璨的光輝，開始滋生閃耀。
這一刻，仙人體狀態，開啟！
踏！
唰——
「啊啊啊！！！」
熱血沸騰之下，北川空於揮動球拍之際，罕見地吶喊怒吼而出。
血液開始沸騰。
靈魂開始燃燒。
鬥志開始瘋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