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二刀流領域，鏡月之界
第455章 二刀流領域，鏡月之界
呼~
嘭！
砰！
peng！
嘣！
咻倏~~
轟隆隆~~~
網球場之上，伴隨著狂風的呼嘯肆虐，那來回橫飛縱橫的幻彩流光之中，是拿著發球主動權，開始展現『傳說中的武士』風姿的越前南次郎。
而一旁的場外。
冷冽的冰風之中。
是看著看著，漸漸凝住了目光，停住了視線，長大了嘴巴，認真微愣的眾人。
高中生，國中生。
教練組，記者組。
甚至是小小隻們。
嘩啦啦~~~
「這是……」
「什麼招式！！！」
「啊啊啊~~~」
發出感慨的枯萎大仙，看著網球場上正在發現的一幕，抓耳撓腮，瞪大了雙眼，懵逼恍惚。
一聲極境的呼號之下，是起了好一大波浪濤的心境。
不止是反應最為誇張的堀尾聰史。
在場之人，不管是高中生也好，還是國中生也罷，亦或者是其他人。
不少人都是帶著一抹古怪的韻味和氣息，徑直扭頭靜看。
看向了青學眾人這邊的手冢國光。
看向了又一角處的越前龍馬。
無他。
此時此刻，場上的越前南次郎所用出來的招數，他們那是既熟悉又有點陌生啊。
……
嘭！
「嘟~」
「得分有效。」
「30-15。」
「……」
鐵絲網內，亞久津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而在人群這邊，越前菜菜子、越前龍馬以及越前龍雅三人所在之處，聲音亦是響起。
「啊咧~」
「叔叔又開始了~」
掩嘴輕笑的越前菜菜子，眯著笑眼。
遙看著網球場上，那個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又時不時擺出一個搞怪姿勢和顏藝的越前南次郎。
而至於身旁站在一起的越前兄弟二人組嘛。
關注點可就不是這個了~
噌！
任由冷風拂動墨綠色的發梢，認真看著比賽的兄弟二人，仔細觀看著越前南次郎的一切。
隨即，越前龍馬率先開口，淡聲發問道。
「這招……」
「你會嗎？」
旁邊的越前龍雅雙手一攤，無奈地吐槽說道。
「老頭子怎麼可能教我這招~」
「『厚臉皮』和『老不正經』那可是他的獨門絕技~」
深得精髓的搞怪一語之下。
看著旁邊臉色神情都不帶動彈，顯然已經是抗性十足的越前龍馬，越前龍雅也只能是哎哎認輸了。
神情稍微收斂，再次應道。
「先不說這招是不是老頭子剛才閑得無聊想出來的~」
「我的說明一句~」
「『領域』這招，我老早就已經是捨棄掉了~」
在找到了自己的道路之後，越前龍雅直接放棄掉了不少的東西。
包括但不限於從越前南次郎這裡學到的一些招數，例如『領域』。
在不進一步鑽研的情況下，『領域』之路對於越前龍雅來說，不過是食之無用的雞肋罷了。
甚至棄之都不帶可惜的。
相反。
對於越前龍馬來說~
「話說~」
「這招對你應該是挺有用的，你可以研究研究。」
對著越前龍馬，越前龍雅如此建議道。
抬了抬眸，笑中示意。
而至於兩兄弟談論的話題點嘛，自然便是網球場上的越前南次郎了~
亦或者說。
是用著『南次郎領域』和『二刀流』，並且將這兩者融為一體的越前南次郎！
……
嘭！
咻倏~
破開狂風的驚鳴聲下，是一道疾馳而出的流光箭矢。
自左而右。
從左半場上北川空的球拍揮擊之下出現，徑直殺向了越前南次郎所在的右半場。
那恐怖的聲勢，宣告著這一球的名字。
——『烏天狗之翼』！
噌！
凝目之中，北川空認真地觀察著右半場。
而此時此刻嘛~
越前南次郎那鬆弛搞怪的聲音，亦是悠悠回蕩開來。
「喲~」
「青少年~」
「又是這一招啊~」
面對著再次來襲的『烏天狗之翼』，對虛空之中展翅凌空，氣焰澎湃的須佐能乎完全視而不見。
越前南次郎於那一抹搞怪噙笑之中，亦是再一次擺身弄拍。
立於那個熟悉的后場半中央之點，已經不帶怎麼奔走挪動的越前南次郎，只是在腳下畫著圓圈。
借著側身擺步之際，將右手之中的網球拍順勢交換到了左手之中。
然後。
提前引拍，擺弄好姿勢。
呼~
呼啦~
剎那間，以越前南次郎為中心點，一道道氣流漩渦和狂風龍捲，徑直化作一雙神魔道佛的大手。
將凌空飛來，肆意縱橫，殺氣騰騰的極速流光，徑直抓在了手中，然後引向了越前南次郎所在的方位。
唰——
砰！
一聲脆響之下，御使著『二刀流』和『南次郎領域』融合之後的『二刀流領域』。
越前南次郎輕而易舉地一個換手揮拍，便將北川空的『烏天狗之翼』攻勢化解於無形之中。
更是一個提拉抬手，將芥黃小球還向了北川空。
「嘖~」
「北川小子~」
「還不快點攻破我這一招嘛~」
無形嘲諷之中，稍覺無聊的越前南次郎還乘勢抓了抓屁股。
而看著逼氣十足的越前南次郎，北川空卻是不見有絲毫的神情波動。
只是於凝目之中，注視著飛回來的芥黃小球。
然後~
縱身揮拍。
唰——
嘣！
黃泉比坂良！
須佐能乎之劍！
噌！
這一球的威力……
足夠了！
轟！
轟鳴之中，將空氣和狂風盡皆撕裂開來的紫金流光，瞄準越前南次郎左手邊半區的邊線中極點，狠狠地殺了過去。
在萬花筒寫輪眼的洞察之中，那是整個領域裡牽引力最為薄弱的點。
再加上這一球的威力。
按照上一球的領域規格，如無意外的話，應當是可以撕開領域束縛的。
只可惜。
這一球得分的前提是~
『如無意外』~
而在對手是越前南次郎的情況下，意外什麼的，總是常有的。
嗡~
霎那之間的嗡鳴，驟然閃爍的光暈，徑直變換的氣息和氛圍，立刻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包括場外觀看比賽的眾人。
包括看著一切的北川空。
第一時刻，寂寥無聲，唯有光輝閃耀。
以及~
呼啦~~~
唰——
嘭！
脆響聲里，是在天衣無縫之極限的光暈之下，瞬間威力增強的領域之力。
是那原本掙扎僵持著，幾近要掙脫撕裂開領域的束縛，飛出邊界之外，而後瞬刻就被拉扯飛來的芥黃小球。
是和芥黃小球撞在了一起的網球拍。
是越前南次郎的一手提拉抽擊。
是徑直閃爍劃過，洞穿了北川空的防線，撞上了後方的鐵絲網，發出一連串響聲的極速流光之球。
噗~
叮噹~
鐺呲~
叮叮噹噹之中，那一枚萬眾矚目的芥黃小球，落到了地面之上，不斷滾動彈跳了片刻。
而這個時候。
於那煙塵四散之中，亞久津的聲音亦是順著狂風，在四方上下回蕩傳開。
「得分有效。」
「Game，越前南次郎，比分2-2。」
冷聲配冷風，卻是激起了場面上的一陣喧囂。 嘩啦啦~~~
「天衣無縫之極限！」
一聲輕語低吟，引起了不少人的心神微動。
很顯然，此時此刻，在見證了網球場上剛才的那一球后，他們的心中亦是冒出了這麼一個辭彙。
無我之道，天衣無縫。
而與此同時，有一部分人員。
最多只是聽說過『傳說中的武士』的傳奇，卻是從來沒有見到過越前南次郎出手的那一撥人。
例如不少的高中生們。
於此刻紛紛再度看向了人群里的兩個小夥伴。
手冢國光和越前龍馬。
又是二刀流，又是領域，又是無我境界三扇門的天衣無縫之極限。
好傢夥~
伱們擱這兒玩祖傳呢~
可你們這關係~
到底是怎麼樣論的呢？
……
當然，相比於小子們，老一輩們可就正經多了。
招牌動作，眯眯笑眼，齋藤至開口輕語。
「這才第四小局而已，就已經把天衣無縫用出來了嘛~」
隨後，拓植龍二亦是接話說道。
「北川這邊也是，都把阿修羅神道用到極致了。」
咕嘟~
咕嘟~咕嘟~
而這個時候，一邊猛抬起酒葫蘆，灌著清酒的三船入道，眼神深邃，開口幽幽。
「這才哪兒到哪兒~」
「那個傢伙~」
「嗝~」
「應該說是這兩個傢伙，底牌多著呢~」
「不過只是天衣無縫和阿修羅神道罷了！」
不過~只是~罷了~~~
看著如此凡爾賽的三船入道，旁邊的教練組三劍客亦是不由得一愣，微微凝目，思緒幽幽。
細心之下，回想著三船入道的模樣，今天的狀態，以及之前泄露出來的蛛絲馬跡。
他們似乎發現了什麼~
噌！
「總監督在職業時期和南次郎先生交過手？」
開口詢問的是黑部由起夫，嗯，『啥也不怕』·『肩負重擔』·黑部由起夫。
勞心勞力·總管代理·最佳副手·U17大管家的黑部由起夫表示。
你敢咋呼，我就敢撒手不管。
到時候看你怎麼偷懶去喝酒。
所以，有底氣的黑部由起夫，揭起三船入道的老舊傷疤和黑歷史來，那是一點都不帶怕的。
「嘁~」
咕嘟~
「6-0！」
不耐煩之下，三船入道又是灌下了一口美酒，沒好氣地說出了一個比分。
隨即，繼續說道。
「當初我是挑戰者，信心滿滿地找到了他，發起了挑戰。」
三船入道話語之中的『他』，指代的是誰，三劍客已經很是明了瞭然了。
在當時。
同為職業選手的三船入道，打網球的時間，征戰世界賽場的時間，都比越前南次郎久和早
再加上當時所持有的『觀念』，什麼資歷啊，年齡啊，七七八八的啊。
在越前南次郎被稱為『霓虹第一的網球手』之後，三船入道就不服氣了。
然後~
信心滿滿、氣焰十足的三船入道，帶著自己的那份驕傲，找上了越前南次郎。
而最後的結果嘛~
6-0。
當然，零封的比分，還不至於讓三船入道成了如今的這個模樣和態度。
讓三船入道一直記掛至今的是~
「那個可惡的傢伙，比賽的時候就一直沒個正經。」
那個時候，其實越前南次郎已經是當世無敵了。
所以~
笑嘻嘻的狀態里，就把三船入道虐了一波。
咕嘟~
「就是這個樣子！」
抓屁股，吹口哨，坐也不好好坐，站也不好好站，只在乎自己的髮型亂沒亂。
嗯，好吧，現在的越前南次郎，已經沒有那一頭帥氣的武士高馬尾了。
那種被越前南次郎隨手搞定的感覺。
才是讓三船入道記到了現在的關鍵點。
咕嘟~
咕嘟~咕嘟~~
聽到了這裡，教練組三劍客對於其中的三二，也算是差不多有了一個了解。
於是。
三雙眼睛，齊齊看向了三船入道。
看得三船入道面色一滯，連喝酒的動作都停頓了下來。
一臉的黑線，就差沒怒吼道，這是什麼鬼眼神，我還沒有死呢！！！
最後。
給四巨頭這邊的動靜落尾的，是來自於黑部由起夫的安慰一語。
「沒事兒~」
「總監督~」
「其實您的才能是『教練』~」
「您現在才是世界第一。」
嗯，教練。
彎道超車，蕪湖~
黑部由起夫的安慰，聽得眾人心裡嘎嘎的。
……
而此時此刻。
在場外眾人聽了好一個八卦之餘。
網球場之上的這麼一場對決盛宴，已經是來到了第五小局。
2-2之後，球權交換。
左半場之上，持拍而立的北川空，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將手中的芥黃小球不斷拍打按動。
噠噠噠~~~
這個時候。
右半場之上，拿著網球拍，等待著發球到來的越前南次郎，卻是開口說道。
「嘖~」
「北川小子~」
「這一局，我可要破你的發球局了。」
比賽至此，氣氛昻然。
而這一次，卻是越前南次郎似要主動提速了。
聞言，遙看著對面咧嘴笑謔的越前南次郎，北川空的雙目微微一凝。
「那可能就要讓你失望了啊~」
「南次郎前輩！」
噌！
刷~
話音飄飛未落，拿在手中的芥黃小球卻已然是凌空升起。
隨即。
在北川空的踏步輕跳之下，是迅疾而動的玉白網球拍，是驟然閃耀的光輝圓環。
而這一次的光輝靈光，是瑩白之色，是玉白之色，是藍綠之色，是粉紅之色，是幻彩之色。
唰——
嘭！
伴隨著網球拍和網球的相撞。
脆響聲下，泛起玄妙氣息的能量和光輝之中，有著一幅幅的畫面和場景，虛空浮現。
一面面鏡子，懸挂虛空。
宛若天門，映照萬景。
花瓣飄飛散落，水面漣漪泛起，天空有著圓月懸挂。
而後，一切的一切，盡皆變幻濃縮，蜂擁到了一起，出現在了須佐魔神的身前，化作了一把刀。
再然後。
骨骼分明的魔神之掌，一把抓住懸浮在身前的亮白銀刀。
魔神展翅，縱身破虛，
拔刀！
斬！
「鏡花水月！」
「月讀！」
噌！
cang！
「奧義——」
「鏡月之界！」
嗡~
咻倏~
剎那之間，伴隨著那一道幻彩流光的激射而出，一方幻界驟然降臨。
嘩啦啦~~~
呼呼呼~~~
有狂風捲動花瓣飄零，有氤氳圓月高懸夜空，有萬千流光散落，有萬般溢彩灑落，有銀河倒掛……
當然也有~
越前南次郎的咋呼。
「好小子~」
「你不講武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