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真正的諸行無常和古今無雙
第457章 真正的諸行無常和古今無雙
正如那般描述。
腳踏木屐、腰側配刀、頭帶隨風飄飛、一束頂天高馬尾。
束腰勁裝、刀削麵龐、冷峻雙目……
於那繚繞纏繞的深邃幽光氣霧之中，是積蘊到了極點的凌厲凶煞、銳利鋒芒。
隱而不發，含而蓄勢。
無聲之中，虛空震顫，氣龍騰挪。
屬於『武士』的氣息和力量，於此間再度現世登場。
呼~
一道冷風，適時呼嘯。
一左一右，耳邊鬢間，兩縷黑髮，配合著額頭髮帶處的髮絲，各自搖動翻飛，隨風而起。
噌！
迎風肅面，劍目冷凝。
於那如同冬日寒風般冷冽升騰的氣息之中，屬於『武士』的力量，已然初現。
直震心神的恐怖壓迫感，侵襲全場。
使得在場眾人紛紛雙目一震，瞳孔收縮，心神凝練。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一點。
接下來……
大戲上演，攀至高潮！
而在越前家的三姐弟這邊，越前龍雅的幽幽朗聲響起，吸引了不少人的心神注意。
「終於要出現了嘛~」
噌！
呤~
呼~
什麼東西……終於要出現了？
一時之間，不少人心頭思緒掠起，各自分析猜測。
而後。
眼見越前龍雅不再言語，只是凝神靜目地看向了網球場上的那兩道身影。
眾人亦是只能按下好奇和疑惑，跟隨著越前龍雅的目光，一同將注意力回落到了比賽之上。
……
噠噠噠~~~
呼呼呼~~~
節奏的脆聲，持續作響。
呼嘯的狂風，捲動旌旗。
那銘刻著『青學』校徽和大字的旗幟，刷刷作響，映襯渲染著場上對決的氣氛。
此時此刻的焦點，正是青學的兩代傳說。
呼~
噌！
「要上了！」
刷~
悠悠騰空的芥黃小球，瞬間便吸引到了一道道目光視線的投射降臨。
瞬刻，驚鳴聲起，狂風呼嘯。
唰——
嘭！
炸裂的脆響聲里，是縱橫飛馳的流光之球。
將手中的網球拍狠狠砸在了網球之上，借著勢頭，手臂內扣，力量爆發。
於那一圈氣浪圓環之中，北川空和越前南次郎的目光，再次於空中交匯碰撞。
噌！
「青少年~」
「尊老愛幼什麼的~」
「可要記得讓一讓我這個老頭子喲~」
打趣的話語朗聲之下，踏步縱身的越前南次郎，已然是閃爍到了網球的前方。
止身，頓足，引拍。
身後的『武士』，隨身而動，隨心而起，將手放到了腰間配刀的刀柄之上，做出了拔刀之勢。
剎那之間，嗡的一聲作響。
滔天氣勢之下，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氣流氣霧之海浪。
越前南次郎微微凝目，等待之下，那疾馳而來的流光，嘭的一聲，從地上彈射而起，迫近身前。
而後。
嘣！
轟！
「諸行·無常！」
「斬！」
爆裂的聲響之中，伴隨著越前南次郎的極速揮動，帶起一道驚鳴的網球拍，宛若出鞘之刀一般，狠狠地斬在了網球的芥黃白線之上。
而在虛空中，呈現拔刀之勢的『武士』，亦是驟然凝目一睜，手隨身動。
嗆啷一聲作響，泛起幽光的亮白刀刃，已然是斬破了虛空。
轟~
爆裂轟鳴的聲響之中，一道粗大的澄黃色流光，宛若一柄如龍長槍，兇猛地朝著左半場扎來。
頃刻間。
如電如光，流光之球瞬間殺到，狠狠地撞上了急忙趕到的北川空。
轟隆~~
轟隆隆~~~
一連串的轟鳴，宛若晴空炸雷，宛若傾盆暴雨。
浩蕩的聲勢之中，是撞倒了一起的玉白網球拍和變形網球，是場外凝神注目的眾人。
是宛若凝滯的時間。
是宛若承受了火車頭衝撞一般的北川空。
呲呲呲~~~
嗤嗤嗤~~~
不過剎那，北川空的神情面色變了變，手中緊繃到抖動的網球拍，死死地壓著網球。
然而那股子恐怖力量，卻是將北川空的整個身體一同向後滑動。
突如其來的猛烈衝擊，讓北川空暗道不妙。
果然。
在滑動了一段距離之後，狠狠一踩，止住剎車的北川空，將手中的網球拍再度一撩。
勉強之下的動作，卻是造成了控球的不穩。
咻~倏~~~
悠悠鳴叫聲里，那一枚飛向了天空遠方的小球，頓時便讓全場氣氛一頓。
「嘟~」
「得分有效。」
「40-15。」
半晌的安靜之中。
是風吹消散的煙塵迷霧。
是越前南次郎處響起的戲謔朗聲。
「嘖~」
「怎麼樣~」
「北川小子~」
……
呼~
風起，帶來了越前龍雅的幽幽之聲。
「這就是真正的……」
「諸行無常！」
而周圍的一眾人聞言，亦是紛紛掛心了起來。
真正的……諸行無常……
暫且回緩的安靜里，一道道目光視線，盡皆放到了越前龍雅的身上。
越前龍馬和越前菜菜子亦是如此。
很顯然，眾人也都有所明悟，相比于越前龍馬，在某些方面，還是越前龍雅更加了解『武士南次郎』。
「真正的『諸行無常』嘛……」
網球場之上，看著對面氣息明顯有所不同的越前南次郎，北川空微微凝了凝目。
真正的諸行無常。
遊走於虛實之間的無常之力。
『諸行無常·實之斬』，武士斬擊，無匹之力，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無物不可斬。
這一記斬擊的威力，方才剎那，北川空可謂是深有體會。
隨後。
就在場外人群各有低語，議論紛紛，目光閃動之際。
網球場之上，伴隨著一陣脆聲的走過，又是一道流光箭矢，在北川空的拍下飛馳而出。
凌空飛掠，徑直殺向右半場的時刻。
越前南次郎這邊，亦是再度踏步奔走，引拍而動。
嘣！
轟隆~~
爆裂的氣浪之中，又是一記『諸行無常·實』的武士斬擊，在越前南次郎的操控之下，殺向了北川空。
而這一次。
噌！
嗡~
無形嗡鳴之中，將力量調動到了極致的北川空，亦是再度縱身疾馳。
身後虛空，完全體的須佐能乎展翅。
腳踩大地，周身靈光氤氳，流光溢彩。
唰——
「黃泉比坂良！」
「須佐能乎之劍！」
瞬身閃爍之後，是驟然爆發出來的能量風暴。
嘣的一聲炸響，雙手持拍的北川空，一往無前地迎上了殺來的『諸行無常·實』。
咔吱~
咔咔咔~~~
震耳欲聾的轟鳴爆裂聲里，徑直撞在了一起的網球拍和網球，發生了撓心的咔吱聲響。
宛若是搖搖欲墜的危房懸岩，看得不少旁人咂舌。
而後。
岩石肌肉塊群炸裂，青筋暴起之下，雙手持拍的北川空，惡狠狠地一個縱身。
側動之下，借勢將網球拍隨身一抽。
咻倏~
驚鳴之中，流光拋飛。
一個並不怎麼完美的拋物線下，卻是那一枚回飛向了右半場的芥黃小球。
這一刻，看得不少人激動蕩漾。
只可惜，這份激蕩之下，這一分最後的歸屬，依舊不屬於北川空。
嘭~
咻倏~~
呲~
噠嗒~
淡淡的揮拍，輕輕的動作，舒適的響聲，悠悠的旋轉，讓人不禁留戀的摩擦……
那是一支在越前南次郎手中的網球拍。 那是一枚在網前墜落，順勢彈跳滾動了好幾下的芥黃小球。
然後是亞久津再起的播報之聲。
「得分有效。」
「40-30。」
而在場邊，亦是有不少人紛紛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短球……」
「呵~」
「嗯呼~」
搖搖頭，眨巴眼，吐口氣，悠悠然地感慨叢生。
剛才的那一番對沖，卻是於一個網前短球，暫落帷幕，告一段落。
一時之間，氣氛暫緩。
……
呼呼~~
噠噠噠~~~
風再起，脆聲亦是再起。
靜靜地遙看著對面的越前南次郎，北川空的眼神逐漸深邃。
無比的冷靜之中，念頭頓閃。
此時此刻，悄然之間，已然是由越前南次郎掌控住了全場的節奏。
而北川空亦是察覺到了這一點。
故此~
噌！
不能再等了，得把節奏拿回來！
刷~
騰空飛起的芥黃小球，隨之而上的目光視線。
以及縱身躍起的北川空，極速揮動的網球拍，已然是劃出了一道玉白絲線。
唰——
嘭！
爆裂的流光之中，光輝再次於北川空的心念下閃耀綻放。
光擊球·炎陽，再度起手登場！
砰！
peng！
嘣！
轟~
咻倏~~
轟隆隆~~~
接連炸響的轟鳴聲里，是再度發起了潮水攻勢的北川空，企圖重新拿回節奏，掌控全場。
十數個回合的交鋒之中，一個個球技招數，相繼登場。
八坂之勾玉，烏天狗之翼，黃泉比坂良，須佐能乎之劍……
光擊球，暗擊球，鏡月之界，殘火太刀……
攻擊有之，防守亦有之。
畢竟越前南次郎可不會在哪裡干看著，被動受罪。
諸行無常之下，北川空每次都是打起十分精神，以求應對。
而最後。
那再度莫測的局勢，轉變之點在於一道冷風的吹拂，一桿旌旗的獵動。
呼~
嗡~
光輝閃爍之中，氣息升騰變幻。
左半場之上，北川空先行變招動手了。
唰——
嘣！
「降臨吧，高天原！」
氣流的奔涌炸裂之中，是一方異次元領域，於光輝氣霧中顯化降臨。
神之居所，高天之原。
噌！
40-30，賽點之球，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拿下這個第五小局再說！
轟！
咻倏~~
炸裂的狂風之中，一道呈現螺旋之狀的流光長劍，徑直飛速刺去。
異次元領域已然降臨，力量的增幅加持之下，屬於北川空的攻勢，已然是殺向了越前南次郎。
高天原之下，魔神展翅。
只可惜的是。
賽點之球，北川空明了，場外眾人知曉，越前南次郎亦是不會看不見。
於是。
凝望來球，右半場之上，越前南次郎的眉宇微挑，眼神微凝。
於那氣息的變換之中，一步踏出，乘風而上。
『終於等到你』的BGM奏響。
閃爍凌空的越前南次郎，已然是於那瞬刻炸裂的能量風暴之中，揮出了手中的網球拍。
唰——
「無雙！」
轟！
震撼心神的聲勢炸響，於此間奏響。
一波接著一波的氣浪狂風之中，是以越前南次郎為中心，驟然爆發降臨的恐怖力量。
暗幽的光輝之中，亦是有著一方空間具現降臨。
無雙！
並不是『古今無雙』，而是真正的『無雙』。
異次元領域——無雙！
嘣！
崩裂的空氣，顫慄的虛空。
一方具現化而出的上古武道場中，『武士』微動。
微微屈膝，壓身傾身。
綁著繃帶的右手，在身前遊動，徐徐握在了刀柄之上。
微微閉目，狂風自起，飄飛舞動的髮絲，飄逸騰游的髮帶，格外吸睛的束高馬尾。
冷峻的刀削麵龐，挺拔的筆直身軀。
顯露而出的肌肉肌膚之上，三兩道的傷疤刀痕。
屏息，蓄勢。
『武士』已然是與這一方散逸著上古氣息的武道場，合二為一，融為一體。
呼~
風動，風鈴聲起，燈火搖曳，幕布晃動。
剎那。
噌！
雙目一睜，驚芒頓起，驟然發力的『武士』，已然是於那一縷氣機之中，縱身而動，拔刀即斬。
嗆啷~
cang！
……
呼~
冷風拂起，已然是又帶走了三分鐘的時辰。
網球場之上，又一番的激烈交鋒，也已然是暫且落下了帷幕。
那宛若是能夠斬破萬物一切的鋒芒，徹底斬開了前方的一切迷霧朦朧。
熾熱的決鬥，展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刀光劍影，踏空交鋒。
展翅掠空的須佐能乎，亮白刀光下的武士。
宛若存在於上古紀元的武道場，凌空九重的神之居所高天原。
一時之間，競相爭輝的光芒，簡直震撼了場外眾人的心神，閃亮了無數眼眸。
一次又一次的激烈對沖，浩浩蕩蕩的不絕聲勢。
從眼睛，從耳朵，從心神，從身體，震撼驚愕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教練組的三劍客。
不再言語，只顧灌酒的三船入道。
驚愕連連的高中生，震撼不已的國中生。
以及~
甚至已經忘記了說話的小小隻們。
從第五小局之初，那逐漸升騰的熾熱，便註定了此時的畫面。
沉默無聲，驚駭愣神。
咔咔咔~~~
呼呼呼~~~
最終，還是那一縷沁透心神的涼風，喚醒了眾人。
嘩啦啦~~~
「這才第五局誒~」
「異次元領域就已經出來了嘛~~~」
「『高天原』……」
「『無雙』……」
而很顯然。
人群里，有那麼一個少年，相比於『高天原』而言，對於『無雙』那是更加的在意。
噌！
再度深深地盯了網球場上暫歇的對決一眼。
越前龍馬徑直回首，然後盯向了身邊的越前龍雅，酷酷地開口問道。
「這個『無雙』……」
「你見過？」
聞言，同樣回過頭來的越前龍雅，饒有興緻地回看向了越前龍馬。
帶著那一抹趣笑，應聲說道。
「見過。」
然後還覺得不夠盡興，特意再補了一刀。
「老頭子特意打給我看過。」
悠悠笑然之中，是越前龍馬的抿嘴扭頭，傲嬌沉默。
相比於『古今無雙』，這麼一個『異次元領域·無雙』，越前龍馬還是第一次見。
看著那去到了場邊椅子上，隨意坐下的越前南次郎。
越前龍馬一時無聲。
目光閃動之中，回想起了方才的場景，那令人震撼不已的上古武道場，那讓人記憶深刻的感受。
一時之間，眼眸微閃，亮光浮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