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荒木一刀
第260章 荒木一刀
「該死,得過且過就罷了,為什麼要窮追不捨?!」
感應著身後窮追不捨的氣息,土御門黑朔眉頭猛皺,對於身後的喬治、艾派德兩人有些不滿,憤懣地說著。
他好歹也是東瀛的鬼王,不想與他們起爭執,可他們倒好,一路窮追不捨,實在是讓土御門黑朔感到心煩意亂,有些不舒服。
特別是在黃伢的氣息消失不見之後。
土御門黑朔感受不到黃伢的氣息,那麼就是說明只能是一個下場,死亡。
黃伢是他的兩大得力幹將之一,整個東瀛的鬼怪都沒有黃伢和敏敏子重要,現在黃伢竟然隕落,那就不得不說明首爾出現的變動很大。
土御門黑朔很想回去看上一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但喬治和艾派德的窮追不捨實在是讓人感到有些惱怒,恨不得反身將他們斬殺於此地。
念畢,土御門黑朔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異樣,在天空之中急速飛行的土御門黑朔忽然轉體,朝著在後面跟著自己的兩個人影甩出一道黑霧來。
黑霧迅猛無比直勾勾地朝著喬治、艾派德兩人追擊而去,黑霧滲人無比,看上去似乎夾藏著十分濃郁的毒氣,這般的情況倒是讓喬治、艾派德不敢輕易追擊了。
他們之前在依仗的不過是土御門黑朔身受重傷,想要乘勝追擊徹底將其斬落於此地,免得日後生靈突發,發生如四個月前東瀛櫻都的那場屠殺。
但現在看來,土御門黑朔雖然身受重傷,但其似乎依舊兇猛萬分,不是什麼善茬啊。
欺軟怕硬,人類的本性,況且之前之所以可以擊敗土御門黑朔,那是因為得到了一小撮偉大的永夜之主的力量,並不是他們本身的力量。
這一次以自己的力量面對土御門黑朔時,他們才發現土御門黑朔是如此的棘手。
黑霧將喬治、艾派德阻斷開來,無法繼續追擊土御門黑朔,兩人相顧無言,沉寂許久后,艾派德才開口道:「我們先回首爾吧,將盤踞在那裡的土御門黑朔餘黨清理乾淨,也算這次出行的功勞了。」
「也好,土御門黑朔實在是太狡猾、太強大了。」
喬治點了點頭,同時感嘆道:「恐怕只有再次向偉大的永夜祈求神降才能擊敗那土御門黑朔.光憑我們的力量,或許需要幾十年的時間才能媲美土御門黑朔。」
雖然看上去喬治的語氣十分的自大,但喬治信心滿滿,他認為自己絕對能在幾十年的時間裡突飛猛進,成為一個真正的超凡強者,超凡界的大人物。
雖然,他現在就是超凡界的大人物,但並不滿足於此,他想要更強的實力,更高的地位。
望著雄心壯志的喬治,艾派德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輕笑幾聲,便開始朝著歸途前進。
年輕氣盛的時候誰都有,可到老了誰都會知道,自己當初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就如永夜教會的史密斯教授一般,他現在兢兢業業的為永夜教會護衛一方,巡視整個米國,不慕名利,是真真正正的守夜人。
對此,艾派德對史密斯教授只有無比的尊敬,並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心態:如果讓他來做,他是做不到的。
畢竟大主教、教皇的位置是那麼的誘人,是那麼的有吸引力。
跟在艾派德身後的喬治自然也能看出艾派德心中的小九九,他只是輕蔑一笑,在心中暗道:「教皇的位置勢必是屬於我的,艾派德、里昂,你們不會是我的對手!」
他可是目前永夜教會內部支持率最高的高層,也是登臨教皇位最有可能的人選,自然會有些信心。
划拉達廣場周邊樹木繁森,敏敏子躲藏在其中一顆樹木上,隔著老遠凝視著裡面的情況,感到有些意外。
敏敏子在心中暗道:「一百一十四個超凡者?該死,這裡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的超凡者!」
這麼多超凡者出現在這裡那隻能證明一件事情,他們是來圍剿主公大人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如果只是斬殺黃伢和自己,根本就用不到一百多,只需要七八個精通陣法的守夜人就能留住自己,二十個就能殺死。
這些超凡者與之前敏敏子殺死的那些手持超凡武器的士兵不一樣,那些士兵雖然有可以擊傷她的武器,但並沒有與超凡者媲美的反應力,敏敏子殺他們易如反掌。
而這些超凡者即使攻擊能力不如手持超凡武器的士兵,但他們的反應能力和身體素質都是一等的強,可以迅速的做出相應的反應。
「敏敏子。」
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敏敏子的耳畔,敏敏子愣了一下,迅速的反應了過來,驚喜道:「主公大人,您.」
「噓,莫要出聲。」
土御門黑朔的聲音有些淡漠,同時開口道:「我且問你,你知道黃伢怎麼死的?」
「主公大人,我當時正在與米國的軍隊交戰,尚不得知」
土御門黑朔聞言,搖了搖頭,徑直打斷了敏敏子的回報,開口道:「罷了,先撤吧,我們去看看黃伢隕落之地。」
說罷,土御門黑朔的身影便開始朝著黃伢隕落之地飄蕩而去。
敏敏子自然看出了土御門黑朔似乎心情不太好,自然不敢在這個時候惹土御門黑朔不高興,只能跟著土御門黑朔的身影而去。
黃伢隕落之地距離划拉達廣場並不遠,也就只有幾個街道的距離。
當土御門黑朔與敏敏子抵達那黃伢隕落之地時,那裡已經被團團的包圍了起來,周圍的充滿了米國的軍隊,救護車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將這裡包裹的嚴嚴實實,根本就沒有看不到任何情況。
「看來這裡有一個大人物出事兒了。」土御門黑朔呢喃細語地說著。
現在,土御門黑朔的鬼怪正在首爾肆虐,首爾普通人都死了幾百幾千了也沒見救護車,現在卻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這種情況就毋庸置疑了吧。
念畢,土御門黑朔對著敏敏子開口道:「你去打探一下情況。」
「是,主公大人。」
敏敏子低眉順目,只能如此說道。
旋即,敏敏子便主動走出,化了一套南高麗國時尚女性的服飾打扮,一雙玉腿修長,高跟鞋踏過地面,踏出了『噠噠』的聲音。
無疑,敏敏子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不過她還是被米軍給攔住了。
大鬍子米軍軍官當即阻攔了敏敏子的身影,開口道:「小姐,前方軍事禁地,請勿靠近!」
敏敏子一臉焦急,撒嬌般的對著那軍官說著:「我回家向來都是走這裡的啊,長官。」
「對不起小姐。」
大鬍子軍官面無表情,像極了一個面無表情的殺手:「現在首爾情況複雜,小姐請儘快前往安全區吧。」
說完,大鬍子軍官又補充道:「如果感到不安全,你可以在這裡稍微等候一會兒,我們執勤后可以護送小姐您前往安全區。」
「不用了,謝謝。」
敏敏子莞爾一笑,風情萬種,旋即就朝著原路返回而去。
大鬍子軍官遺憾地望著敏敏子的背影,感到有些可惜,殊不知一切的信息都已經被敏敏子知曉。
鬼畢竟是鬼,只不過靠近一點找個地方觀察而已,當敏敏子看到斬鬼劍士的刀就明白了一切。
「主公大人,應該是斬鬼劍士到訪,殺了黃伢,其本人也應該是或死或傷。」敏敏子尊敬的開口說道。
「斬鬼劍士?」
土御門黑朔呢喃地念著這個名諱,微微一笑,想到了『斬鬼劍士!』的人選:「應該不是荒木蓮空,他算是斬鬼劍士的佼佼者,黃伢雖然被我調教的很好,但實力還是有所不足,黃伢還不足以擊傷荒木蓮空。」
「應該是當初坐在荒木蓮空身邊那個小姑娘,我記得好像叫北斗茉梨惠?天資不錯,沒想到四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將黃伢斬殺。」
敏敏子聽著土御門黑朔的聲音,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她搞不清楚土御門黑朔是個什麼情況,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忽然,原本笑容滿面的土御門黑朔猛的變了臉,臉色陰冷了下來,冷聲開口道:「找個機會去看看那個北斗茉梨惠活沒活,如果活著就殺了吧,這等天才不能活下去。」
敏敏子愣了一下,不過隨後立馬反應過來,尊敬地開口道:「是,主公大人!」
現在做鬼太麻煩了,什麼情況都搞不明白,時而高興時而冷淡,根本搞不清老闆的喜好,太難了。
說完,敏敏子小心翼翼得詢問道:「主公大人,我什麼時候動身?」
「現在!」
「好的,主公大人!」
敏敏子立馬開口說著,旋即迅速朝著醫院行進而去。
土御門黑朔望著敏敏子離開的身影,似笑非笑,呢喃細語道:「荒木蓮空,弟子北斗茉梨惠都出了事兒,你會不會理呢?」
土御門黑朔感覺荒木蓮空應該會來,但他並不想冒險,畢竟自己現在身負重傷,荒木蓮空尚為壯時,一旦動手,勝負難料。
土御門黑朔會拿自己去賭嗎?不會的,土御門黑朔最惜命了,他當初培養黃伢、敏敏子就是為了給自己趟路的。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要不然,土御門黑朔養著他們也沒什麼用,打架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有清理雜兵的份兒。
敏敏子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今天格外的不對勁兒。
她跟隨土御門黑朔已經有四個月的時間了,她的這一身能力全都是土御門黑朔給她的,她也自認為了解自己的這位『主公大人』,但今天的情況卻讓她感到有些頭皮發麻。
說白了,她從始至終都沒了解過自己的這位『主公大人』。
「北斗茉梨惠,唉。」
敏敏子微微嘆了口氣,如鬼魅般的身影迅速朝著醫院奔騰而去。
哪個醫院她不知道,但挨個找就完事兒了,首爾的上等醫院又不多,一晚上完事兒是沒什麼問題的。
「嗯?」
忽得,敏敏子在路面上猛然見到了一個孤獨的身影,在路燈的照耀下顯得無比的神秘。
周圍到處都是警笛聲、槍械聲,在這般雜亂無章的環境下,這道孤獨的身影倒是讓人升起一絲警惕。
特別是對於敏敏子這個甲級鬼怪來說。
她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這道身影的氣息,要不是眼眸見到了這道身影,她還以為這裡空無一人。
敏敏子警惕道:「你是什麼人,為何在此攔我去路?!」
敏敏子的一雙玉腿修長,裸露語空氣之中,光滑細膩,在這月光的照耀下別有一番風趣。
任誰也想不到,她會是厲鬼,而且是排名前三的鬼怪。
正常對敵時,敵人的視線將會被敏敏子的雙腿所吸引,認為敏敏子的攻擊方式可能和玉腿有關,但殊不知雙腿只不過是吸引注意罷了,真正致命的,還是手中的鋼絲。
「嚓」
輕微細小的摩擦聲從不遠處的身影中傳出,那孤獨的身影緩緩轉過身來,映入敏敏子眼帘的,是一個神情淡漠的男人。
敏敏子在這男人身上感覺到了熟悉感,一股只屬於鬼怪的熟悉感。
「你也是鬼怪,為什麼攔住我的去路?」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敏敏子就看到了那男人腰間配備著的斬鬼刀,登時明白了來者的身份,直接了斷的開口嘲諷道:「什麼時候鬼怪也能當斬鬼劍士了?」
身為鬼怪卻成了斬鬼劍士,這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情啊。
然而就當敏敏子說完這句話,那男人已經緩緩拔出了他的武士刀,在燈光的照耀下,那『荒木蓮空』四個大字閃耀著金光。
「你是荒木蓮空?!」
敏敏子大驚失色,毫不猶豫地開始轉身逃竄,正準備心中暗道一聲『荒木蓮空不過如此』時,猛然感覺一股天昏地旋的感覺。
下一刻,她感覺整個天地都來扭曲,一個頗有些眼熟的無頭屍體出現在自己面前,屍體正在逐漸化為斑斕消失不見,而她也感覺到劇痛的侵襲。
「原來永恆的死亡是這種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