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迷離的燈火
因為可以替她擦眼淚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他不屬於她了。
“那,你那天的故事。”薛楚楓的眸子裏麵充滿了猩紅,那天的雨夜,他把故事聽得真真的,她那悲傷的表情永遠的刻在他的記憶裏麵,有一刹那,他仿佛都覺得那個男孩就是自己。
“我說的是一部電影,薛先生以為呢?”
“可是,”可是那故事那麽真實。
“沒有可是,我們人生不就像一部電影嗎?薛先生應該往前看,因為故事的結局是注定好的。”
薛楚楓聽完裴琴韻的這句話沉默了良久,裴琴韻把他留在了原地,自己一個人走開了。
我和你說過了再見,我的男孩,雖然我舍不得你,但是我必須要和你說再見,因為再見是為了相見不能在紅著眼。
你給了我一個結局,在你失憶的時候,現在又來試圖挽回,我們已經回不到最初了,我們失去了一顆年輕的心髒了。
出了小花園,裴琴韻覺得自己舒展了一口氣,現在這樣的局麵她不想去破壞了,因為她害怕他的清醒的看到她的狼狽。
薛楚楓,她曾經刻在心尖上麵的名字,從他失憶忘記她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沒有了結局,也失去了給彼此一個結局的機會。
隻是裴琴韻沒有看到的是,她的身後有一雙深情的雙眸看著她,她也沒有看見,有一雙高深莫測的雙眼在盯著她。
她是他的獵物,獵物除了他,眸子裏麵再也容不下另外一個獵人。
回到宴會的場地,依舊是那般的喧嘩,裏麵坐滿了擁擠的人,那狹隘的空間裏麵,不是廣闊的空間裏麵,住滿了人,但是那些人都是陌生的,他們的歡聲笑語都與自己無關。
裴琴韻隻是悄悄的經過他們的身邊,她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這樣也好,省了去逶迤。
裴琴韻從吧台上麵拿起了,一杯紅酒微微的倒滿自己的胃,填滿心口的空蕩。
“要不要幫你安慰一下,美人。”冷浩然打趣的對自己身邊的這個美男子說道,剛剛就看到了裴琴韻,薛楚楓還有眼前的這個冰山男一起出去。
那隻小貓回來,情緒又那麽低落,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厲睿哲沒有回答,隻是將自己的煙點燃,彌漫起的霧氣,環繞在他的身邊,他身上又開始掛起了生人勿近的牌子。
冷浩然沒有理會他,因為男人通常到了這個時候,需要的是一個獨處的空間,平複他的內心。拔起了自己的雙腿走向了裴琴韻,隻是這時候的裴琴韻自己把自己喝得有八分醉意了。
人們都是醉眼看人,看的是一種迷糊。人往往清醒的時候太精明,隻有喝醉的時候,才開始
犯迷糊,人生難得迷糊,也是一種享受。
“裴琴韻,還記得我不?”冷浩然好看的媚眼倒影在她的眼中,他是?
“你叫……”可是想了半天,裴琴韻也想不起來,他好像自己在哪裏見到過。撓著自己披著的散發,開始在一邊思考,隻是任她撓盡了自己的頭發,她憶不起來分毫。
冷浩然落寂了,向來他對自己的長相是有信心的,雖然沒有厲睿哲那個小子一樣,具有風靡眾生的魅力,至少一個女生不在話下。
難道這個女生也和厲睿哲一樣是個異類。
“冷浩然。你男人的好友。”嘴裏麵就不情願的吐出了自己的名字,真有那麽難記。
“噗!”
聽到這一句話,喝著紅酒的裴琴韻激動了,厲睿哲的朋友,怎麽可能?
那樣一個冷冰冰的人,和他呆在一起,不凍死才怪。
冷浩然在風中淩亂了,第一次那麽狼狽,猩紅的紅酒,噴在他的身上,不,準確來說,是他的臉上,我們都說,大人不打臉,這個人,是直接的臉麵都不給她。
不愧是厲睿哲看上的人,那麽的辣。
“對不起呀。”裴琴韻看到自己做下的錯事,趕緊就上前來給他請罪,慌手慌腳的開始幫冷浩然擦拭臉上的紅酒,但是她已經醉了。
所以她幫忙的結果是越幫越忙,越幫越亂。
不過漸漸的她臉上有了笑容,因為某人因為她噴的一口酒,發型全亂了。
有點像,落湯雞。
“噗嗤。”她好看的丹鳳眼微微的翹起,她的眉眼在笑,讓人看起來都覺得癡。
“你還笑?”冷浩然覺得自己好像過來勸解,想來調戲自己的嫂子,怎麽就被反調戲了呢?
“好,我不笑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偷笑,裴琴韻想這個男的恐怕現在的這個場麵是他最難堪的時候吧。
他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現在被她的酒潑了隻剩下一種逗比的形象了。
冷浩然覺得無奈,被紅酒潑上的禮服讓他覺得受不了,直接的就告了一聲別,去搗鼓他的禮服去了。
裴琴韻這邊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厲睿哲的眼睛,他看著她衝著冷浩然笑,這個是她在他的麵前從來就沒有過的行為,隻是看著這樣的她,他緊皺著的眉眼也舒展了。
這隻貓的爪子看來隻會是針對他,隻是他不願意去計較了。
鋒利就是鋒利一點吧,省得她自己傷了自己。
剛剛她說給薛楚楓的話,他或多或少的聽到了,也知道了她的意思,隻是她的心裏還是沒有他的位子。
煙過喉,辛辣的感覺瑩然而生,隻是他覺得這樣才開始有了味道。
晃動的燈火,迷了誰的眼,恐怕誰都不清楚,誰也懶得去清楚了,人生難得糊塗。
沒有舞蹈的宴會稱不上美好,場上隨著人們的氣氛的活躍,有人開始在一旁開始了柔情的華爾茲。
華爾茲在簡單易懂,是一個好的舞蹈模式,學會跳華爾茲的人不需要什麽舞蹈功底,隻需要身體足夠的柔軟柔和,兩人彼此的熟悉,就可以挑好這段舞蹈。
裴琴韻沒有想到,這個音樂的響起,自己身邊,會有那麽多雙邀請著的小手,這些或是年輕,或是蒼老的手,都讓她開始覺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