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一女生,身材高挑,面容清秀姣好,扎着一束很显精神的马尾辫。虽还未完全换去冬装,但依然看起来亭亭玉立。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教授的爱女——张颖。
“小马哥——啊!”张颖尖叫着忙转过身去,有些难为情地催促马广信,“你先把衣服穿好。”
原来,马广信只穿着秋衣秋裤,虽说遮体,但总归不雅,毕竟两人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马广信边穿衣服边玩笑道:“又没光身子,你怕什么?再说,就算被你看了,也是你占便宜,我吃亏啊。”
马广信言之有理,因为他至今还是处男呢,就连姑娘的手都没正式拉过。
张颖背着身气得直跺脚,娇俏的脸蛋浮现一抹红晕,说道:“少废话,赶紧把衣服全都穿上。”
“好了。”马广信说着从一旁拿过裤子。
张颖刚转过脸又赶紧转了回去,噘着小嘴道:“敢耍我,等会饶不了你。”虽有些气,但此时无可奈何。
马广信笑着拉好腰带:“这次真好了。”
闻言,上过一次当的张颖并没有转身,而是警告道:“真好了没有?你要再骗我,有你好果子吃。”
“爱信不信。”马广信一种小人得志的德性。
张颖这才小心翼翼地缓缓转过头来,看那架势,防备着马广信耍无赖,做着随时转回头的准备。当确认情况属实后,她毫无顾忌地转身冲马广信走去,满脸“杀”气。
以前的时候,马广信会故意逗张颖,招惹她动手动脚。对于张颖的那两招,马广信再清楚不过,没什么杀伤力,所以向来都是任她“欺负”。
“好久不见,长能耐了,居然耍我,活得不耐烦了,不给你点颜色,看来你不长记性……”张颖说一句来一拳,很有节奏。
这时,张教授走了进来,见状,制止道:“小颖,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你马哥闹。”
气也出得差不多了,张颖收了手,然后走到桌前把手里的早餐放好。
看着张颖,马广信发现虽是素颜,但楚楚动人,而且身上多了一份以前少有的成熟女人的魅力。
是呀,这两年里,对于一个读研究生的女生来说,势必会有不小的变化。这么算来,现在的张颖二十五六岁了,实际上比马广信小两岁。
“小马哥,这么长时间里,你死哪儿了?招呼也不打。”张颖好奇地问,带着些怨气。
马广信刚要实话实说,只见张教授轻咳一声,偷偷地给他使眼色。
马广信心神领会,忙把到嘴边的话改口道:“大姐,我说我去周游世界了,你信么?”
一听就不是真的,张颖“切”了一声,说:“少来,跟你说正经的呢!”
正在马广信不知编什么谎时,张教授及时解围道:“你俩论的这是什么辈,一个喊哥一个叫姐的。对了,小颖,你拿来的早餐够我和小马吃的么?”
以前,当张教授留在实验室过夜时,老婆或是孩子都会在第二天把做好的早饭送过来。今天,张颖哪知道马广信会突然冒出来,自然没准备他那份早餐。
“应该不够,我没想到小马哥也在这。”张颖如实答道。
“你再去外面买些去。”张教授想借故把女儿支开。
“好吧。”张颖站起来,问马广信,“想吃什么?姐给你买去!”
马广信刚要耍贫嘴,这时张教授替他答道:“豆浆油条之类的就行。”
张颖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外面走去,马尾辫在她脑后跟着左右摇摆。
“教授,连张颖都不告诉吗?”马广信有些不解地问。
张教授重重地点点头:“没错!”
“那她问我的时候我说什么?”
张教授沉吟片刻,不紧不慢地道:“你就说去外面的世界转悠了转悠。”
正值双休,在一公司实习的张颖也没什么事,所以吃过早饭她就缠着马广信饶有兴趣地问东问西。
马广信要回家,自然没工夫跟她拉话。跟她说明情况后,就去了公司。马广信临走前,张教授又特别交待对穿越一事务必保密。
齐州有泉城之美誉,虽贵为齐鲁大地的省会城市,但只能勉强算为二线城市。在这里待了几年,马广信总结了几个特点:人多、车堵、房价高、工资低。
在回宿舍的路上,马广信边走边四处张望。
虽说时隔近两年,但并没有多少变化。
是啊,对于大都市而言,两年的时间不足以发生什么大变样。
来到全福小区,轻车熟路地走进一幢居民楼,然后一口气爬到了六楼。不待缓口气,马广信拿出钥匙就开门,谁知无论如何都转不动钥匙。
徒劳地试了一番,马广信拔出钥匙,看来宿舍又换了——穿越前,宿舍才搬了半年。这一晃两年没了,换宿舍也不稀奇。
马广信本打算,从宿舍拿了包再去公司,谁成想宿舍都换了。早知如此,就直接去公司了。
无奈,马广信只好下楼朝公司走去。
公司就在附近,步行的话也就一刻钟。
马广信所在的公司单休,今天是周六,所以正常上班。不过,他心里突生出一种滑稽的担忧,公司还在不在那?会不会倒……
当坐电梯到楼上后看到墙上挂的那块公司招牌,马广信总算松了口气。
推门走了进去,如昨依旧。
马广信就跟休了一天班一样,径直朝编辑部走去。走了没几步,一个声音急忙叫住了他。
“哎,你好,请问你找谁?”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综合办的高主任,私下里都称他老高。
马广信转身过来,笑道:“高主任,是我。”
老高一愣,好一会才想起来是曾经的马广信。
跟老高寒暄了两句,马广信就去了编辑部。
走到编辑部,一眼望去,马广信顿时蒙了,全是陌生的面孔。再一看自己的位置,也被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占了。
教辅行业的编辑本来工资就不高,而马广信所在的公司比同行业的其他公司的的待遇还要低点,所以公司普通员工的流动性很大,向来如此。
马广信之所以始终都没跳槽,是因为他自有打算:教辅编辑平时比较清闲,上下班也有规律,这样可以抽出时间看看书写写小说;再者,母亲讲过,打生不如混熟,虽说别的公司待遇好点,但自己在这里已经摸爬滚打得很自如了。
一圈还没扫视完,只听一个人为压低的声音响起:“老马。”
循声望去,只见山子在冲他轻轻挥手。
山子比马广信大六七岁,研究生学历,单身,比马广信早来公司两年,也住公司宿舍,所以两人很熟。
起初来公司时,马广信都称呼其山哥。不过后来相处下来,马广信感觉论成熟度还不及自己,于是乎就叫不出口了,改称为山子。
马广信高兴地走过去,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当初连辞职都没辞就走了,上哪儿发展去了?”正是上班时间,山子只好小声问。
“哪也没去啊。”马广信也小声答道。
“那这两年里你干嘛去了?”山子十分好奇。
马广信心知解释不清楚,索性一语带过便转移话题了:“一言难尽。哎,咱们是不是换宿舍了,刚才我去全福小区那块,开不开门了?”
“对啊,才搬的。原来那房子人家孩子结婚得用,所以就换地方了。新换的地儿也在那个小区。”
“哦。对了,我今天回家,想去住的地方拿下包,你拿钥匙给我用一下。”
山子递上钥匙,说:“上次搬宿舍不知道把你的东西扔了没有,你回去看一下吧,可能还有。”
对于山子说的情况,马广信了解,如果有住宿舍的员工离职后留下什么东西,等够时间后,该留的留,没用的就扔。
拿上钥匙,顾不得跟其他人打招呼,马广信就匆忙离开了。
反正等会还要回来给山子送钥匙呢!
(注:
一、二、三……线城市并没有公开明确的划分标准。
一线城市屈指可数,像北上广深这类处于重要地位的大都市便属于一线城市;
二线城市主要是省会城市、经济发达的城市;
三线城市就是比二线城市差点的城市,以此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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