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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他內心倍感溫暖

  進屋後,夏欣蕾攙著他在沙發上坐下,然後為他燒水,喂他吃藥,煮粥,收拾桌上的資料,儼然一個照顧丈夫的妻子!


  凝視她為自己忙碌的身影,那一瞬賀子翔的內心倍感溫暖…


  待她收拾完畢後,就瞧見他正盯著自己看。


  “你在看什麽?難道我臉上有髒東西?”


  “很美。”


  “恩?什麽很美?”


  “你很美。”


  聞言,夏欣蕾有些尷尬,臉登時一紅,“生病了也不老實,等稀飯涼了我再喂你。”


  “好。”


  頓了頓,他是想到了什麽,“能幫我個忙嗎?”


  “什麽?”


  “我想洗頭發,但頭還有點暈,你幫我洗吧。”


  “啊?”


  幫他洗頭發?

  夏欣蕾一臉驚訝。


  “怎麽了?不願意?喂喂喂,我可是病人,難道你不該照顧我?”


  嗬…


  這家夥,還真是霸道!

  於是她決定好好整整他,順便逗逗他!


  衛生間內,賀子翔坐在浴池邊緣的大理石台上,她則站在浴池旁,雙手摳著他的頭皮,邊摳邊想著:怎樣抓掉他一小撮頭發還不會被他察覺她是故意的?


  賀子翔舒服的眯起眼,嘴巴卻仍不閑著,“泡沫掉我眼睛裏了…快給我抓抓耳朵…你少噴點兒水,都滑到脖子裏去了,喂喂喂,你到底會不會洗頭?”


  夏欣蕾悶笑,手裏抓著一小撮他粘了泡沫的黑發,語氣慢悠悠道,“不會洗,而且你問得太晚了!”


  語畢,她又加重了些力道在他頭皮上摳起來。


  賀子翔哼了聲,再次眯上眼,這次是真的痛,“後天陪我去一趟北方吧。”


  “恩?去北方?去北方做什麽?”


  “我要去北方的分公司視察一下情況。”


  緊接著頭皮又傳來一陣麻麻的痛,他蹙緊了眉,把頭扭開,脫離夏欣蕾的魔爪,“欣蕾,你故意的是不是?很痛了,輕點。”


  “啊?好。”


  惡作劇夠了,她手的力度放柔了些,“現在是不是不疼了?”


  “恩,好啊,原來你剛剛是故意的,你這丫頭真是調皮。”


  其實賀子翔話的隻說了一半,另個原因是前幾天她有跟他念叨起想去北方看雪景。


  所以他決定抽點時間出來帶她去看看雪景…


  “賀總還真是生意人,時刻都不忘賺錢!”


  她低低的咕噥一句。


  “怎麽,不願意陪我去?”


  他今天是怎麽了?

  不僅神色有些奇怪,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很奇怪,完全不似他之前的風格。


  也罷,反正她最近因為黎霆琛的事心情也不太好,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散散心,索性也就依了他。


  夏欣蕾點點頭,忘了賀子翔是背對著她的,根本看不到點頭,手仍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摳著,好一會,又聽到他道,“到底行不行?”


  “行!賀總都開口了,我還能說什麽?”


  聞言,賀子翔滿意的笑笑,閉眼繼續‘享受’!

  片刻

  “好了,洗好了,你自己擦擦頭發,我出去給你倒杯水。”


  夏欣蕾淨了手走到外麵,赤足踩在樺木地板上,腳板心有些發涼,驀然回頭,一步一個濕濕的腳印,斷斷續續的連到那扇緊閉的木門,一潑潑的水聲穿透那扇門,在空靜的房間裏隱隱約約地響起,她突然感到寂寞,希望那水聲能大些,再大聲些,她回走了幾步,幾近貼在門邊,直到水聲停了,才走回床邊開了電視,連續地換台,新聞,廣告,娛樂八卦…


  她隻想這屋裏有點聲音。


  半晌

  “怎麽想看電視了?”賀子翔用手撥著濕發,在對上她那雙似被遺棄的眼神時,心頭一顫。


  她怔怔的望了他很久,才在心裏問自己:是啊,怎麽突然想到看電視了?


  耳朵裏傳來體育台的歡呼喝彩聲,一浪緊接一浪,她蹙緊了眉頭,然後再次望向賀子翔,臉上漾起一抹舒心的笑意,“你也覺得開電視很吵吧?我剛剛也這樣想來著。”


  而後她關了電視機,他一說話,她就覺得電視是多餘的噪音。


  緊接著賀子翔見她進浴室裏拿了條毛巾,要給他擦頭發。


  他忙拉住她,“不用給我擦了,你是不是累了?如果是的話就去樓上的經房間休息吧,我沒事,吃了藥之後感覺好多了。”


  “沒事,反正現在時間還早,我一會打車回去就行,那你記得好好休息,別太累了!”


  “嗯,知道了,那你趕緊回去吧,太晚回去不安全。”


  “好。”


  三日後


  黑色的賓利往別墅駛去,望向柏油路的盡頭,幾棟尖頂的歐式藍房子。


  夏欣蕾隻瞄了一眼,便把頭轉向窗外,透過綠蔭蔭的玻璃窗膜,北方的海灘上隻遺留了幾串長長的腳印。


  當然這些都是她猜的,淺白色的沙灘上見不到個把人,但這麽美麗的海灘肯定是有人來過的,即便是冰涼的冬天,總有一些心懷浪漫的人無法抗拒藍色的海水,一人多高的浪花,和微紅的雲霞。


  聽著海潮的澎湃聲,車子很快駛進一幢藍房子院內,白色的鏤花大門,兩層的精致小樓,他們在底樓的大理石台階旁下了車。


  “我們到了,沒想到北方還真冷!”


  “就是,不過…這裏的雪景真的好美啊!”夏欣蕾眸中一片欣喜。


  說起來她一直都很想好好看看北方的雪景,沒想到這個心願能在生日前就實現!

  清洌的海風攏上身,她拉緊了豁風的大衣領口,挽著閑適的賀子翔進了新住處。


  在玄關處脫了鞋,她繞過紅木格子屏風,踩在光可鑒人的複合式木地板上,低頭看到自己蒼黑的影子,然後孩子氣般的將右腳在地板上來回磨蹭了幾下,抬頭赫然對上賀子翔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略微窘迫,“這…地板是熱的?”


  賀子翔看看她的雙腳,再把眼光移到她臉上,“要不要把臉也貼到地上測測溫度?”


  聞言,她還他一個‘無聊’的白眼,“討厭!”


  “北方的冬天除了暖氣就是地熱了。”


  賀子翔脫下外套遞給保姆,“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你先休息會,晚點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


  他上樓後,夏欣蕾在屋裏兜轉,客廳不大,暖烘烘的,海藍色的沙一組靠牆,一組靠窗,與地板同一色的小茶幾,幾乎是貼到地麵的,果盤裏盛著幾串紫燦燦的葡萄。


  她盤腿坐在地上,摘了顆喂到嘴裏,眯起眼睛慢慢嚼,清涼的甜汁裏帶點微酸,把核吐到手掌心上,她從幾下麵找出幾張影碟,全是獲獎的大片。


  她一向自認是小市民,這些電影即使久負盛譽,她也鮮少去看。


  眼下恰好無聊,她隨意得抽了張光盤塞進DVD機子裏,又爬回原處,靠在沙邊緣,抱了方枕,抓了串葡萄仰頭咬下一顆,很有閑情逸致的欣賞起電影來。


  但她運氣似乎不太好,抽中的是一部催人淚下的影片。


  整部電影綠浪翻滾,綠色是愛爾蘭國旗的顏色,到了影片最後,這個顏色才被灰蒙蒙的塵霧漸漸淡化,直至消失,什麽都看不清了,茫茫的灰,她的心隨著顏色的淡化而失落,年輕的愛爾蘭戰士被處決,淚不可仰製得溢出眼眶…


  當賀子翔拿過她手上的葡萄時,影片剛好結束了。


  “來渡假還選這麽悲傷的影片?”他坐到她身畔,笑問。


  夏欣蕾擦了擦眼淚,“我以為我會不懂欣賞,所以應該不會傷心,沒想到…”


  “你的意思是其實你覺得自己還是挺有品味的?”


  賀子翔從藤製的小桌上抽了紙巾遞給她,接著道,“比起你之前看得那些吵吵鬧鬧的搞笑片感覺如何?”


  “我這叫雅俗共賞!再說了,像我這樣的小市民本來就需要娛樂,生活中原本就有許多的心酸事,誰還會去看那些悲傷沉重,還要費神領會其深度的電影?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愉快嗎?”


  賀子翔聽著她頭頭是道的辯解,不可置否。


  倏然夏欣蕾驚呼,“等等,原來你也是會看電影的?!”


  “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我就不能看電影?別忘了我也曾年輕過,也會瘋狂的迷上電影和…電影明星的!”說到最後,他的表情頗為不自然,聲音也小了些。


  夏欣蕾察覺到了,不動聲色,“你的意思是你承認自己現在老了?”


  語畢,她故作打量般得在他身上巡梭一番後,得出一個結論,“其實…其實你也不算是很老啊,就是跟我站起以前的時候顯得比我老了那麽一點點兒而已,你不用過份自卑的!”


  聞言,賀子翔眸光掃了她一眼,笑了笑,老氣橫秋,“你倒是會說話!”


  夏欣蕾凝視他緊皺的眉頭,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酸澀,想必這陣子他被公司反複無常折磨得快心力交瘁了吧,所以看起來有些滄桑感?

  這一刻,夏欣蕾突然想上前擁抱他,就像自己的孩子般擁抱他,溫柔得拍著他的背,輕聲說:不怕,我會在你身邊輔助你的事業…


  然她也準備這麽做了,當她的雙手不自覺攀上他的肩時,賀子翔被她突如其來的溫柔嚇了一跳,緊接著她幹笑兩聲,“我…我也是看的懂剛剛那部電影的!”


  他的身軀陡然一震,還未扯開的嘴角凝滯了笑意,電視機屏幕一片深沉的藍,裏麵沒有任何圖像,如同他暫時停擺的思緒。


  難道…


  她是在說…


  她是懂他的?

  這是一個多具關懷和溫情的擁抱啊!


  這是不是代表她願意給他一個機會,願意試著敞開心扉接受他?

  思及,他的內心一片暖意…


  賀子翔怔了許久,身體漸漸陷進了柔軟的沙發裏,連同心一起,一寸寸淪陷,他突然覺得自己全身都柔軟的不可思議,仿佛是連續工作了一段時間後突然想找張大床,什麽都不願想,就想這樣和她舒服的膩一會,隻求,能有一夜好眠!

  夜晚

  賀子翔開車帶她在繁華的街道繞了一圈,最後停在了一家店門口。


  晚飯兩人吃的是海鮮,不是大酒樓,而是這裏一家知名的夜宵排檔。


  盤子裏堆著清蒸的紅蟹,掰開殼,裏麵是油滋滋的蟹黃,原汁原味的鮮香,夏欣蕾胃口大開,敲碎一隻蟹腿,拉出白嫩的的蟹肉,眉開眼笑地得嘴裏送,然賀子翔則是把元貝裏的粉絲撥開,隻揀了肉吃,她微微蹙眉,“你還真是挑嘴!”


  撐著花布篷子的夜宵攤裏,坐在板凳上的賀子翔仍是貴氣逼人,又挑開一縷粉絲後,他語氣平平,“這裏的粉絲元貝是做不出南方味道的。”


  夏欣蕾無言,想他願意來這種地方已是受了大委屈,就寬恕他浪費糧食,反正雷也劈不到她頭上來。


  轉眼間,四隻蟹變成一堆空殼,夏欣蕾吃得飽飽的,卻見他仍沒吃什麽東西,關心道,“你就吃這麽點,不餓嗎?”


  他搖了搖頭,放下筷子,喚來老板買單,繼而望著她笑道,“你吃飽了嗎?”


  “恩,既然你不喜歡這樣的環境,為什麽還要來這裏吃?”


  “好奇唄,沒想到菜做的那麽難吃,這店肯定開不長久,聽朋友說這裏的菜色很好,結果顯然是上當了!”其實他是聽了助理安陽的話,安陽說這裏的菜是最具地方特色,所以就想帶她來嚐嚐。


  剛說完,他轉頭便對上站在一旁老板青黑的臉,然後尷尬的付了後便拉著夏欣蕾匆匆離開。


  馬路坑坑窪窪,兩旁的小攤尾相接,時間尚早,夜市的客人不多,路燈零亂黯淡的亮著,冷風簌簌,夏欣蕾雙手攏在嘴邊,嗬出熱氣暖手,斷斷續續的又夾雜了笑聲,她側臉睨了眼賀子翔冷峻的仿若結了層霜的臉,輕咳,“你說剛剛那個拍檔老板的臉像不像這炒糊了的栗子?”


  賀子翔嗤的笑出聲,冷峻的線條柔和了些,“的確很像糊栗子,黃黃的皮突然黑了一大塊!我想如果我們不快點走的話,沒準老板真會想拿鍋鏟子敲我!”


  正笑著,路邊攤冒出一個操著天津口音的女聲,“哎呀!先生小姐,我們家的栗子絕對沒有炒糊的,要不要買包嚐嚐?”


  他們轉頭,巧的是正看到一家糖炒栗子鋪,此刻一張熱情過份的方臉衝他們笑的格外殷勤,這人應該是老板娘,四十歲上下,她男人則從玻璃櫃裏鏟了赤殷殷的栗子往紙袋裏裝。


  “先生小姐,你們放心,我們家是老字號了,栗子顆顆都是精選的,飽滿香甜,買一袋嚐嚐唄?”


  “你想吃嗎?”賀子翔看了眼炒栗子的大鍋,問。


  夏欣蕾看了眼不停搓手的老板娘,夜晚冷風刺骨,他們做生意也不容易,而自己也確實想吃,忙回答,“要!我正好也很久沒吃糖炒栗子了。”


  老板娘喜悅的笑著,手臂碰了碰她的男人。


  “聽到了嗎?還不趕緊給他們裝底下最熱乎的栗子!”男人的動作看起來很木訥,過了一小會才把鏟了一半的栗子‘呼啦啦’全倒了出來,緊接著撥了撥開始往袋子裏鏟熱乎的。


  老板娘趁空跟他們聊上了,“兩位是外地來的吧?過我們家炒的栗子保證你們吃了之後還想吃!”


  賀子翔指著櫃子前擺了一排包裝好的栗子,以商人的角度開口,“既然知道我們是外地人,為什麽不隨便給我們一包就好?”


  老板娘哈哈一笑,“我呀是看你們小倆口感情好,肯定是來這玩的,萬一涼栗子冷了你們的感情,這罪過可就大了,所以就給你們來包熱乎乎的栗子!”


  嗯?

  她這是什麽邏輯?

  夏欣蕾古怪的睨她一眼問,“那若是吵鬧的情侶,你就給他們涼的嗎?”


  “是啊,我要看到兩個走路分得老遠的情侶,就給他們涼的!反正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何必強求呢,是吧?”


  夏欣蕾古怪的睨她一眼問,“那如果是吵鬧的情侶,你就給他們涼的嗎?”


  “是啊,我要看到兩個走路分得老遠的情侶,就給他們涼的!反正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何必強求呢,是吧?”


  老板娘見夏欣蕾一愣,於是指著那些包好的栗子,笑得樂不可支,“哈,真伶俐的小姑娘,大姐剛剛在逗你呢!其實上麵那些包好的也是剛鏟起來不久要給人送去的,給你們底下熱的是想祝願你們的感情越來越好,就像剛炒熟的栗子,熱熱乎乎!”


  聞言,夏欣蕾有些尷尬,想開口解釋卻又怕賀子翔不高興,於是笑而不答。


  然一旁的賀子翔看出了她的尷尬,也沒生氣,因為他說過他會等她!


  片刻,栗子包好了,老板把栗子遞給老板娘,老板娘又轉交給夏欣蕾,臨走前,又對兩人說,“栗子涼了不好吃,隻要放進微波爐裏加熱一會保證還是和原先一樣香甜!”


  很久沒有這麽受過種冷了,即便夏欣蕾裹得厚厚實實的,可還是不知風從哪兒灌進了衣裏,或是從袖子,或是從褲管,涼意遊竄到全身,貼著皮膚的內衫都是冷沁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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